“算了,今天算你運氣好,要是換做一天老子直接大嘴巴子就招呼過去懶得跟你廢話。你要是那點孝敬錢,我要是能翻本的話,你的待遇自然就是這裡之前沒殺的那幾位大爺的待遇。”
“哦這樣行,我一聽你這話感覺你就是個實誠人。我不過我要提前說下,我可是重刑犯……”
“這裡哪個不是重刑犯?”
蕭雲舟被這話給噎個夠嗆,隨即裝模作樣的在身後屁股兜裡掏出個金條,這是之前剩下的幾個中的一個,存在帽子裡。
“這個玩意行不,現金帶的太費勁。”
黑眼圈胖子看到了這個眼睛頓時就是一亮,“當然行,只要一個電話立馬有人來兌換這個東西,就像那該死的收電費……”
這傢伙說到這停住了,拿着金條仔細的大量了蕭雲舟幾眼,而後忽然趴在他耳邊嘀咕了一番,聽的蕭雲舟是瞠目結舌。
不知道是這傢伙膽子大了,還是貪心太強,這是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想要獨吞那根金條。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便宜了蕭雲舟。
至於這貨爲了這點錢找他,蕭雲舟走了幾步看到那麻將就清楚,這貨應該賭光了老本。
良久後。
“二餅,你這怎麼這麼長時間,難倒是小金庫輸沒錢了嗎?”二餅一出現立即引起了拍桌前一羣人的嘲諷。
二餅沒着急說話,反而是讓出了位置。
“你們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有錢賭博,竟然沒錢交電費?你們大牢一年收入個上千萬應該不成問題,就差我們這點小錢了?”裝逼這事蕭雲舟很擅長。
只是這黑眼圈胖子剛剛教蕭雲舟的時候,他着實廢了不少勁兒才過了心裡的一關,沒辦法這些話裡每一句都是讓人感到蛋疼。
但這氣勢還是相當的足的,蕭雲舟這突兀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片刻後這三人直接衝着黑眼圈胖子破口大罵:“二餅,你是不是看我們幾個今天贏了你幾十萬感覺羨慕妒忌恨了?你帶他進來進來什麼意思?我們這桌子上的錢夠電費的麼……”
此刻那桌子上桌子下全是錢,起碼幾十萬是有,這話聽的蕭雲舟是一頓齜牙咧嘴。
這表情落在面前那些人眼中,就是恨不得能搶過的表情。
二餅被衆人一噴,並沒有示弱,反而冷冷的回道:“你們當老子想這樣?他這次要是立馬回去,可能立即就引來他上頭,那些人咱們能招惹起嗎?起碼面前這位蕭兄弟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能拖幾天……”
一聽這話,其它人立即閉上了嘴巴,這黑眼圈胖子二餅說的沒錯,他說的這拖延方式正是以前他們所用的。
當即一羣人立即都再次看向了蕭雲舟,疑問也隨之頓起:“這位收電費的兄弟,怎麼有些眼生?”
老子是來坐牢的,當然陌生了。
蕭雲舟心裡唸叨了一聲後,信口就來:“唉,那位同事上次因爲收不到電費,這工作就暫時交給我打理了。”
幾人一聽頓時大喜過望,蕭雲舟見狀順勢問道:“我此行來的匆忙,不是太清楚這賬務,你們大致跟我說下。”
幾人對視一眼,接着喏喏的兩句大概報出了個數據,大概在一百萬左右,而且又扯出了一大堆理由什麼前任遺留下來的爛賬。
對於這些蕭雲舟懶得理會,反正又不關他的事情,接着在黑眼圈盤子一番配合之後,蕭雲舟被幾人像是送大爺似的說可以隨便逛,累了餓了都可以去取工作餐。
這些地方剛剛蕭雲舟被胖子帶去過了,這胖子還順勢在那裡給收電費的打了個電話,忽忽悠悠了一番,起碼眼前幾天內應該是不會露餡。
至於幾天後,黑眼圈胖子臉皮看來挺厚的,也會繼續有辦法忽悠,那也與蕭雲舟無關,要是萬一真被遷怒要送進之前那個像是大糞坑一樣的臭牢房,他直接就準備跑路。
蕭雲舟自行去逛了,黑眼圈胖子二餅頓時來了精神,剛剛他和蕭雲舟去監獄綜合辦事處順勢用了那裡機器將金條給換了回來,金條有半斤多有十來萬左右。
正如蕭雲舟所想,這貨真的是輸幹了,老婆本都沒了,蕭雲舟這真算是他老本。
至於蕭雲舟他也完全不在乎跑掉,這裡也曾經發生過犯人掏出來的事件,可無疑是悲慘的最後活生生不出去被餓死在裡面。要說蕭雲舟能打過他,他真沒感覺蕭雲舟有任何危險氣息,甚至於沒氣息……
總之這賭癮上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媽了個吧子的,老子這最後十萬塊錢本,你們要是能贏過去,老子從此就戒賭!當然要是能把你們褲衩子都贏過來,那另算,哈哈……”
“別廢話二餅,給錢,打骰子。”
嘩啦啦,一陣麻將聲響起,一場碼長城的活動又開始了。
此時的蕭雲舟已經閒逛了起來,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不知道算不算這一天內運氣的逆轉。
白天貌似他的運氣一直不好。
蕭雲舟走在的這一層和二餅處在一層,應該是最上面一層,下面應該還有。
這一層蕭雲舟認真看清之後,發現是回字形分佈,多爲一些非監牢性質,之前那臭烘烘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地下的排氣口還是廁所的什麼。
轉了一圈,蕭雲舟到了那綜合辦事處刷卡買了些吃食嘗試放進帽子未果後,便找到一處黑暗的電梯走了下去。
下面果然也有位置,看來是爲了省電,整個一層走廊裡只有一盞極爲昏暗的燈。
蕭雲舟拎着東西小心翼翼的走着,管着着牢籠裡的情況,人也不多。
很快一人的嘆息聲音就吸引了他,蕭雲舟連忙走了過去,到了跟前還咳嗽了一聲。
這間牢房的正處在那盞昏暗的燈之下位置,相比其他位置還是清晰了不少,裡面甚至也能個大概。
這人聽到了蕭雲舟的咳嗽聲音,微微擡起了腦袋,及膝的長髮裡隨之露出了一張臉孔,滿是
說不上髒,也說不上乾淨的男人臉孔。
“唉,你新來的?”
蕭雲舟看到對方也算正常,便蹲了下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說道:“吃點不?”
“呵呵,謝謝。”
蕭雲舟一聽就要將東西遞過去,但對方卻是擺了擺頭:“不必了,我舞破天已是廢人,只希望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儘管是萬分的不捨。”
蕭雲舟也沒有想太多,東西直接放到了他鐵欄杆外面,沉默了會,開口道:“你也是重刑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其實我只是個普通的修士而已。”
“哦,那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呢?”
“人?”這人眼神有些空洞的看了眼蕭雲舟。
而後又是嘆息了一口,“你要是想要套出什麼重大消息,我這裡其實真什麼也沒有,可是有誰相信呢?門派已散去,遁入風雲中,不知身何處,只求一解脫。”
蕭雲舟看到他這心灰意冷的樣子,起身拎着手上的一瓶酒起身就準備離去,不過才走幾步忽然想起了倆人:“舞傲月和舞傲晶和你什麼關係?”
“什麼!”這人頓時一驚,隨後又要了搖頭:“看來你也不單純是新來的,不過這種問題有意義嗎?她們現在應該被你們……”
見到這個反應,蕭雲舟哪裡在肯離開了,這要是熟人的話必須得救出去啊。
當即又返回了他面前,淡淡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是不是敵人,如果你是和舞傲姐妹一個勢力,那我大可以告訴你,其實我也算是你友人。”
“唉……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都說了門派早散了,而且你們所謂的爐鼎也抓走了,這恩怨能了結了嗎?”
“哼。”
蕭雲舟語氣忽然冷了下來:“如果你是她們的父親還是什麼親戚,你認爲說出這種話是人的說的話嗎?你要是想死爲何不直接死去,還死皮賴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想死?我當然想。”
這人當然不會在乎蕭雲舟的語氣,說着就是孱弱無力擡起了雙臂,勉強的搭在了前面的籠子的鐵桿上。
蕭雲舟一看之下,頓時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
更爲血腥的場景他不是沒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也是相當習以爲常。
這人的雙臂之上雖然一點不血腥,但那情景有些太過恐怖了。
這人雙臂幾乎只剩下了一層乾巴巴的皮膚包裹,兩條雙臂上插有兩個管狀物體,不停的在吸收和排泄着。
左臂之上的管子流淌着紅色液體,不知道是不是血液,在進入乾巴巴的皮膚後帶起一陣凸凸凹凹,而後慢慢的滲透入身體。
而右側手臂的管子之上則是不停向外輸出着,類似白色氤氳的氣體,不知爲爲何物。
儘管這人胳膊之上只有兩個管子,但看起來着實的讓人有些心驚。
特別是結合着眼下的場景,有着說不出的詭異恐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