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幾天裡,雲鵬公司整個戰役機器完全的開動起來了,他們每天都在安逸集團意想不到的地方展開攻擊,從過去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安逸集團手裡搶奪一些掙錢的生意,整個雲鵬公司都喜氣洋洋的,他們的地盤也在不斷的擴大。
而對葉老先生持續監視的哪些屬下們,也都很奇怪的發現,這幾天裡,葉老先生是閉門不出,不管雲鵬公司怎麼鬧事,他都好像不聞不問。
至於安逸集團趕來的哪些打手們,根本都不是蕭雲舟和秦萍,羅老爺子的對手,沒有了皇甫少華的安逸集團,就像是沒有了爪子的鷹一樣,而夏守逸卻在明知道蕭雲舟功夫比他高的前提下,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的過來捱揍的。
玉寒市的形勢就成了一邊倒,讓雲鵬公司聲名鵲起,一飛沖天。
自然了,不光是他們在攝取着安逸集團的生意,一些二流,三流的小幫派,也趁火打劫,能搶一點是一點,給安逸集團造成了許多麻煩,讓他們每天都在疲於奔命的救援和滅火。
但連心盟的吳松鶴和另一個在玉寒市舉足輕重的人物卻異常的安靜,他們不同於那些二三流的小團伙,他們並不完全看好雲鵬公司眼前的形勢,因爲他們都知道,安逸集團的強援葉老先生已經到玉寒市了,他不會永遠那樣龜縮在碉堡裡,與其這樣,何必趕來?
那麼接下來一但這個老頭開始行動了,雲鵬公司和蕭雲舟到底能不能再討到好處,現在還很難說。
蕭雲舟也有些納悶,這個葉老先生不至於如此膽小吧,自己不過是收拾了他三個徒弟而已,他就徹底的放棄了抵抗?這有點說不過去,他只要在玉寒市一天,蕭雲舟就不敢大意。
端起了一杯酒,蕭雲舟遲疑着說:“羅老爺子啊,你對現在的局面怎麼看?”
羅老爺子看了蕭雲舟和秦萍一眼,說:“葉老頭不動,我反而更加擔心了。”
秦萍附和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蕭雲舟慢慢的喝掉這杯酒,說:“是啊,我也很擔心的,最近這一週的時間了,我們不管是如何的激怒安逸集團,這個葉老頭就是按兵不動,我懷疑,他是不是在等待強援。”
“強援?莫非這葉老頭還有援軍未到。”
“我不知道,但他現在這樣的做派,完全沒有理由,就算我身體恢復了,但他也不至於怕我。”
羅老爺子說:“看不懂,看不懂,希望不是這個理由啊。”
秦萍看着有點憂心忡忡的蕭雲舟,說:“來吧,先吃點東西,我們從長計議。”
幾個人都動起了筷子。
此時此刻,在另一個飯店裡,夏守逸惶惶然的看着端然在座的葉老先生,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他對雲鵬公司的攻勢已經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而更可惡的是,弘豐集團不僅開始了對玉寒市中心廣場的動工,而且據說在其他地市的很多廣場修建,也都有意向和匯豐集團簽約,這一下,自己精打細算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說起來,自己和弘豐集團之所以發生這一系列的衝突,其重要的原因也就是爲了接下來的那一系列工程,現在夏守逸總有一種雞飛蛋打的感覺。
而葉老先生的按兵不動,讓他束手無策。
“老先生,來來,再吃一點菜吧?少華啊,你幫你師傅挑點和他胃口的菜。”
葉老先生眼皮動了動,神情肅穆的說:“夏總,我知道你今天有話要說,但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是,是,我們彼此理解。但不管怎麼說,還請老先生幫我一把,這一個多星期來,我們安逸集團是損失慘重。”
“不是我不幫你,我實在有點力不從心,對玉寒市來說,我是初來乍到,有句話叫着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弘豐集團是本土本地的,雲鵬公司的前身也是在玉寒市多年的幫派,實在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是啊,老先生說的不錯,可是我安逸集團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有你相助,何愁不能穩住局勢。”
葉老先生張了張口,但又慢慢的閉上了嘴,眼睛也眯了起來,有的話他不好說。
包間裡就有點冷場了,夏守逸看看皇甫少華,使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幫着勸勸。
皇甫少華遲疑了一下,對自己的這個師傅,他還是有些畏懼的,但這面的夏守逸,又是自己好幾年的老闆了,他左右爲難,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囁嚅着說:“師傅!”
“唔!”
葉老先生眼皮都沒睜。
“師傅,我是想啊,這件事情還得請你老出面,不然我們過不了這個坎。”
“少華啊,你當師傅不想幫你?那我來這裡幹什麼,但現在的局面有些複雜,沒有勝算的戰役,不能打。”
皇甫少華咬咬牙,放膽說:“師傅一定還在爲統籌指揮安逸集團的事情生氣吧?”
葉老先生一下睜開了眼,冷冷的看着皇甫少華,那眼光讓皇甫少華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少華,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是生氣,我來幫你,到現在我無名無份的,你讓我怎麼幫你?蕭雲舟要是那麼好對付,我用的着如此做嗎?不錯,安逸集團是實力雄厚,但不能很好的配合我作戰,最後還不是成了我一人力敵對方。”
皇甫少華見師傅這次真的發怒了,忙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夏守逸有點尷尬的看看他們兩人,其實他也知道葉老先生爲什麼最近一週不聞不問自己的事情,病根就在能不能獲得統一指揮權上,現在的局面已經到了這一步,夏守逸有些動搖了。”老先生不要生氣,我們絕沒有讓你一個人對抗他們的意思。”
葉老先生冷哼一聲:“算了,事情到此結束,少華,給我訂返程的票吧。”
“師傅”
“老先生,老先生,這怎麼說走就走呢,哈哈,我並沒有拒絕你的提議啊,我正在考慮這事,這樣吧,下午我們就到靜安堂的總部去,我會把你介紹給所有幫衆的。”
“靜安堂?”葉老先生閃i下眼皮。
“是啊,要說起來我的實力,安逸集團只是明面上的一點,真正的實力在靜安堂,這個少華也是知道的,我今天也不藏着掖着了,既然是青老先生幫忙,我自然傾盡全力。”
“師傅,你看,夏總已經答應了,你就留下吧,你不留下,徒弟我只好給你跪下了。”
說完,這皇甫少華就離開了座位,跪了下去。
葉老先生瘦骨嶙峋的大手一佛,一股暗勁從手中涌出,讓皇甫少華的身體呈現出半曲的姿態,跪不下去,他看看皇甫少華,嘆口氣。
“少華啊,不是師傅說你,你啊哎,算了,爲師就幫你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師傅這一身的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皇甫少華和夏守逸見葉老先生總算是答應了,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皇甫少華恭恭敬敬的給葉老先生到上了一杯酒,端過來。
對夏守逸來說,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他不拿出靜安堂和安逸集團的指揮權來,就有可能失去葉老先生的援助,沒有他的援助,自己在玉寒市再也不會有過去的風光了。
吃罷飯,他們就集合了安逸集團和靜安堂的所有頭目,鄭重的對外公佈了葉老先生,並授予他全權的指揮,在接着,他們便一起商議對付蕭雲舟等人的計劃了。
這一切蕭雲舟是完全想不到的,他還在不斷的尋找着爲什麼葉老先生閉門不出的原因,但就算他想破頭,這樣的內情也根本不是旁人能猜出的。
而兩天之後,安逸集團就展開了強勁的反撲,過去雲鵬公司搶佔的一些地盤,在這一輪反撲中都被收回,同時,葉老先生還帶着皇甫少華等人,對中心廣場的施工進行了一次干擾,雙方在中心廣場的工地上劍拔弩張,直到蕭雲舟帶着秦萍等人趕過去,才驅趕了葉老先生等人。
這次他們兩人沒有發生直接交手,因爲雙方都有顧慮,蕭雲舟擔憂秦萍不是皇甫少華的對手,而葉老先生也擔憂自己未必能敵的住蕭雲舟,所以他們撤了,但即使如此,還是給中心廣場帶來了不小的破壞,好多民工都被靜安堂的人打傷了,工程停頓了好幾天。
但其他地方的爭奪依然在進行,蕭雲舟和葉老先生展開了拉鋸戰,雙方你來我往,今天你丟一個地盤,明天我又搶來一個場子,從整個形勢上看,雙方勢均力敵,形成了膠着僵持。
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安逸集團和匯豐集團,還有云鵬公司都感到頭大,因爲損失是雙方的,彼此都在這場拉鋸戰中受到干擾,生意不能好好的做,利潤也在下滑,人員也不斷的損失,有的受傷,有的被警察抓住,誰也不能好過。
也就在這樣的拉鋸戰持續了半個月的時候,形勢突然有了變化,這天蕭雲舟正在別墅裡給三個女人講着故事的時候,接到了秦萍的電話,她在電話中告訴蕭雲舟,安逸集團的夏守逸約了玉寒市道口上排行第二的吳松鶴和排在第三的歐陽傑吃飯。
蕭雲舟一下就警惕起來了,安逸集團想幹什麼?他要聯合其他兩家對自己展開最後的衝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