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彪哥倒是沒有動手的力氣了,他一陣陣的吸涼氣,下面老二估計很疼,但嘴上卻是一點都不認輸,自己在認栽了,以後還怎麼混,他就狠狠的說:“有種你等5分鐘,那纔算是男人。”
這話倒是幫蕭雲舟解圍了,蕭雲舟呵呵一笑說:“行,我等你5分鐘,5分鐘到了,我就不陪你玩了。”說完,蕭雲舟就擡起手腕,看着自己的手錶。
那個剛剛打完電話的年輕人也跑了過來,一面攙扶着彪哥,一面說:“好,你等着。”
看來他並不敢單獨的和蕭雲舟挑鬥,蕭雲舟的氣質和健壯讓他自認不是對手。
趁這說話的空檔,這個彪哥也慢慢的能忍住疼痛站直身體了,他長吸一口氣,從腰上一把拽出了一柄三棱刮刀,就往蕭雲舟身上扎來。
不過他再一次倒黴了,蕭雲舟比他的動作更快,就聽“咯吧”一聲,他持刀的手腕就被蕭雲舟擰脫臼了,同時,蕭雲舟的腳也閃動了一下,這個彪哥就遠遠的倒在了地上,這次的疼痛比上次還要嚴重,他的頭上汗水一溜一溜的趟了下來,而眼淚和鼻涕也都冒了出來,不過這小子也算夠狠,倒是沒有喊叫出聲,他緊緊的咬着牙,還想去撿地上的刮刀。
蕭雲舟嘆口氣,感到很沒意思,自己一個14k數一數二的大哥,和一個不知名的混混給動上手了,但這傳出去也不好聽,他在一次看看手錶,惱火,時間纔過去了兩分鐘,他只有耐心的喝口咖啡,對坐在遠處的那幾個自己的弟兄說:“你們把他扔出去。”
這幾個弟兄早就想動手了,一聽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上去先是在這彪哥的身上踩上幾腳,然後兩人提着他的胳膊,還有一人逼住彪哥的另一個兄弟。
彪哥總算是明白了,人家還有幫手在,難怪一點不在乎自己,他有點後悔自己沒有耐心的等待自己的人到來就匆忙的動手了,真他媽丟人現眼,但他也就是想想這問題,因爲現在身不由己的被兩人抓着,幾步到了門口,就感到背心一疼,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倒在酒吧的外面掙扎着一時也沒有爬起來。
和他同來的那個臉都有點變青了,他沒有和蕭雲舟他們在說話,自己就一頭衝了出去,扶起了地上的彪哥。
蕭雲舟的幾個保鏢又回到了剛纔的座位,蕭雲舟也默默的喝着茶,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倒是老闆娘和其他的幾位客人有點驚慌失措起來,那兩對情人都站起來,一面看着蕭雲舟他們,一面到吧檯買單離開了。
老闆娘忙對蕭雲舟說:“你們兩位也快走吧,咖啡錢我免單了,不走一會真有麻煩,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你們對付不了。”
蕭雲舟笑笑,說:“好吧,我們也準備走了,還有1分多鐘。”
夏太太有點歉意的看看蕭雲舟,都怪自己,非要來喝什麼咖啡,反而給蕭雲舟添堵了,她過去付賬,老闆娘和她說了幾句什麼,好像是不用掏錢什麼的話,蕭雲舟也沒在意,看看5分鐘時間已經到了,蕭雲舟就站起了身,說:“走。”
蕭雲舟當先走了出去,外面的燈光很亮的。
蕭雲舟站在酒吧的門口上,燈光明亮地照在他的臉上,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等着夏太太,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驀地往事翻上心頭,頃刻間醉入春陽,他細數往事,原來自己的青春便如水般逝去,快到令人猝不及防,蕭雲舟嘴角情不自禁浮起一抹苦笑。
苦笑間,蕭雲舟還發現,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掉了,遠處正向這個方向奔跑來10多個光頭,彪悍,滿臉激憤的年輕人,不用說,這個所謂的彪哥的幫手來了。
他們很快的聚集在了彪哥的周圍,各自表達着自己的憤怒和兇狠,所有人的眼光都隨着彪哥指點的方向,一起盯住了蕭雲舟,少頃,這些人一起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打死他。”
大家就向蕭雲舟衝了過來,氣勢自然很是壯觀,單單他們每個人放射出來的這眼光就可以要人的命。
蕭雲舟不得不退後一步,他不是怕自己打不過他們,從這些人凌亂的步伐和輕視的眼神中,蕭雲舟足以判斷就憑自己這三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都完全可以對付他們了,如果再加上自己,那麼戰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懸念可想。
問題是自己不能動手,如果剛纔那兩腳是出於氣氛和情緒使然,現在蕭雲舟的退後也就是明智的選擇了,一個大哥,換句話說,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和一些地痞流氓對毆,這真的既不好看,也不好聽。
蕭雲舟的判斷一點都不錯,最先衝上來的幾個人還沒有靠近蕭雲舟,就讓蕭雲舟旁邊的三位保鏢踢飛了,幾乎他們是一起飛了出去,這變化太過突然,讓衝在後面的人都受到了驚嚇,他們停住了腳步,知道面前的這幾個人不是等閒之輩了,這讓他們冷靜了許多,他們開始認真起來,有人從腰間突然的掏出了手槍,身上沒有武器的也東張西望的在地上找起了轉頭,棍棒什麼,等他們做好了準備,這才步伐凝重,緩慢的向蕭雲舟他們幾個靠攏過來。
蕭雲舟看到對方有槍,纔不由的認真起來,在大街上敢於明目張膽的用槍,這實在有點狂妄之極,他皺着眉頭,對身邊的幾個保鏢說:“你們保護香主退回去,我來對付他們。”
“雲舟,這不可以,他們有槍,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蕭雲舟淡漠的掏出了香菸,給自己點上,眯起眼來,看看天空,吐出了一口煙霧,嘴裡自言自語的說:“就這幾把破槍,還沒放在我的眼中。”
夏太太卻沒有聽蕭雲舟的話,她跨上一步,站在了蕭雲舟的身邊,她沒有一點驚慌,冷冷的看着對方,不過她眼中的寒意很濃,假如拋去這一點的話,她不管是姿態,還是儀容,都是很完美的。
對方中的一個人大喝一聲:“小子,你敢襲警。”
“襲警?你們是警察?”
“廢話,不是警察誰敢拿槍出來。”
蕭雲舟覺得有點頭大了,本以爲這些人不過是一般的混混,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澳門的警察,這倒真還有點麻煩了。
蕭雲舟沉吟不語。
對方的人在一步步的接近,附近來來往往的路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們或者趕快繞開,或者遠遠的注目觀望,很快的,蕭雲舟和這些彪哥的人就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一個被人羣圓弧圍觀的焦點了。
這到真讓蕭雲舟有點難爲情起來,他感覺自己這些人就像是一直被圍觀的猴子,將要給觀衆奉獻一臺劣質的演出。
關鍵對方是警察,14k剛剛和警方緩和了關係,再鬧上一次,只怕又有麻煩。
“住手!”一個低沉,但很有穿透力的聲音從街道旁邊的剛剛駛來的一輛車上傳來。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鎮住了,只見那輛還沒完全停穩的車門打開,一個強健體格的人走了出來,蕭雲舟看到這個人,心裡纔算稍微的鬆了一口氣,這個人就是剛剛接手馬總監的澳門治安警察局新總監馮志平。
所有彪哥的幫手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喜,但時間很短之後,便換上了惶恐他會不會感覺我們很差勁,這麼多人對付人家幾個人都沒佔到便宜,還有剛剛倒下的幾個弟兄正在地上唧唧哼哼的呲牙咧嘴,這太丟人了。
馮總監沒有看別人,其他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無關緊要的,他的目光從下車就一直鎖定在蕭雲舟和夏太太的身上,他一步步的走到了蕭雲舟的面前,把身上的寒意就帶給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蕭雲舟也感受刀了馮總監身上的寒意,但蕭雲舟並沒有表現出這一點,他依然淡漠的抽着煙,他看到了馮總監,但有似乎沒有看到,兩人相對站立了幾十秒的時間,馮總監說話了:“雲元帥,我的弟兄們不懂事。”
蕭雲舟眯起了眼,說:“他們真的是你們警察局的人?”
“是的,這個彪哥就是碼頭一片的片警。”
“這樣啊,那真的有點誤會了?”蕭雲舟懶散的回了一句。
馮總監最近和14k來往還是比較多的,馬總監倒了之後,14k送給他了一筆不小的好處,所以他肯定不能讓蕭雲舟他們爲難的。
“哈哈哈,原來夏香主你也在了,我看一定是誤會了,是我管教不嚴,請你們諒解。”
夏太太一笑:“馮總監啊,你這手下的素質也太差了,我還以爲是街上的地痞呢。”
馮總監臉上有點難堪,他轉過身去,對那些正在發懵的弟兄說:“不開眼的東西,你們在找死,這是14k的夏香主和雲元帥,你們也敢招惹。”
其實剛纔這些人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有人都有點傻了,搞了半天自己剛纔想要對付的就是大名鼎鼎的14k的香主,元帥啊,真是瞎眼了,就算他們是警察,但一樣的對14k有所顧忌。
馮總監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冒汗疼痛的彪哥,說:“從今天起,你不用再負責這一片了,回局裡等候安排,真丟人現眼。”
那個彪哥臉上就呈現出一種被拋棄的神情,他無力的靠在地上,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