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走的時候是把吳松鶴帶上一塊去的,對付那些人,吳松鶴還是很管用的。
家裡的女人們更是依依不捨,楊韻環,沈飛靈和鄭家的大小姐,都一直把蕭雲舟送上飛機,她們才揮手告別。
而趙巧馨那面也傳來了消息,說一切就緒,這幾天就能掛牌上市,等那面敲過鍾,她就帶着秦萍回來了。
蕭雲舟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到外面去執行任務,只是安慰她,讓她早點回到京城來,說自己會洗的乾乾淨淨的等她歸來。
其結果,當然是被趙巧馨罵了個狗血噴頭。
吳松鶴每當想到蕭雲舟這副賤骨頭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搖頭嘆息。
“嗨嗨,你小子又想到什麼了,看你這一副嘴臉。”蕭雲舟一面幫着安全帶,一面問吳松鶴。
“我能想到什麼?還不是想到你在女人們面前的那副嘴臉啊。”
“且,你小子,你沒有女朋友,你不懂啊,和女人在一起,那就要賤,下賤的賤,你裝清高,擺莊嚴,那你泡的上個鳥。對了,吳松鶴啊,你該不會有什麼毛病吧,對女人一點都不想?”
“艹,你纔有毛病呢?”吳松鶴回了一句。
蕭雲舟呵呵笑着說:“要不這樣,我幫你介紹一個,咦,對了,你感覺那個鄭妙筠怎麼樣,要不我把他介紹給你?”
“去去去,拉倒吧,那丫頭就是個妖精,和他呆在一起,能把人累死。”
“恩,是有點煩。”
吳松鶴不想讓他再給自己瞎扯,就問起了這次的任務,他看看周圍,大家都在飛機上懨懨欲睡的樣子,小聲說:“那面狀況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過去的澳門一直是“14k”與“水房”的天下,但隨着幾次政府的絞殺和他們彼此的內鬥,“水房幫”慢慢的沒落了,現在一直都是“14k”的天下,當然,現在的14k也比不得過去綽號崩牙駒的尹國駒當幫主時候那麼囂張了,當時尹國駒氣焰囂張的令澳門司法警察司司長都看不過眼,親自跑到澳督府參他一本,之後司警方面亦秘密部署,準備一舉剿滅崩牙駒。但崩牙駒依然故我,不停地接受訪問,還把澳門司法警察司司長坐駕炸了,差點要了人家的老命,這才被當晚抓捕……”
“靠,這傢伙真猛,那現在14k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啊,是一個姓趙的人在掌管14k,這人比起過去那些要低調很多,也老實很多,所以一直都沒有讓澳門政府找到能夠抓他的證據,不過也許澳門政府並不想抓他。”
“這是爲什麼?”吳松鶴不解的問。
“均衡!就算滅了他,還有很多其他幫派存在,一旦這個勢力均衡受到了破壞,澳門恐怕就是要天下大亂了,所以用他以毒攻毒。”
“奧,原來這樣啊。”
“是啊,但目前的局面又了變化,香港的叄合會,和安樂想要插足澳門的地盤,這一下他們雙方的爭霸揭開了序幕。雙方觸發激烈對抗,澳門個大幫會合組四聯公司,全面備戰,香港叄合會,和安樂也是殺氣騰騰,澳門眼看着就要變成昏天暗地的殺戮戰場了。”
吳松鶴聽的是一愣一愣,好一會才說:“乖乖,這些人真是沒王法了。”
“哎,體制不一樣,再一個華夏中央也不好太多的插手他們那面的事務。”
吳松鶴扭着腦袋想了想說:“不過你怎麼都知道啊,過去沒聽你說過。”
蕭雲舟很鄭重其事的說:“年輕人,以後你也要多學習啊,所謂一天不學習,跟不上**,不天不讀書,跟不上焦裕祿。”
“得得,少來,我上飛機的時候才知道一點點這次任務的內容,你讓我學什麼。”
蕭雲舟就‘嘿嘿’的笑了。
兩人閒扯着混起來時間也很快的,沒過多久,飛機就停在了澳門機場,澳門國際機場是按國際民航組織的“cat”型標準設計,並以此構築了澳門本地到海外市場的主要貨運航線,澳門國際機場是中國大陸與臺灣之間的空中客運交通中轉站之一,亦是世界上少數有到朝鮮的直航航班的機場之一。
兩人通關之後,蕭雲舟和吳松鶴就分道揚鑣了,他們裝着不認識一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機場。
看着遠處吳松鶴那叼叼的樣子,蕭雲舟心想,這小子的黑道大哥的影子又煥發出來了。
蕭雲舟獨自出了機場,就見前面處都是賭場裡派出的發宣傳單的姑娘,熱情得蕭雲舟都不好意思了,蕭雲舟的內衣穿了個帶武松圖標的t恤,不是澳門有老虎機麼,自己就是來打虎的,他在體恤的外面套個更大的t恤,一看就是大陸很**的年輕人,蕭雲舟接過一把的傳單,打個的士去了預定的富華酒店,還以爲是什麼豪華酒店,一進房間卻發現什麼都這麼舊,直接就是九十年代末的標準,難怪便宜。
不過蕭雲舟想想,自己到這裡來反正也不是爲了住的,有張牀就行。
等一些安頓好了,蕭雲舟出門打了輛出租去了葡京賭場,葡京賭場的正門如同虎口,穿過安檢門,蕭雲舟叼叼的進了賭廳,一到大廳立馬定住,我去,真叫一個富麗堂皇,看看吊燈,頂棚,再看看內部裝修,真是窮奢極欲,故宮跟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窩棚,也許這就是賭場在告訴人們:有錢,你就可以比皇帝還牛x。
蕭雲舟都換了三萬的籌碼,而後就拿着籌碼在賭場裡轉來轉去,裡面的人舞舞喳喳地喊,各自面無表情地忙碌,保安撫着警棍四處溜達,蕭雲舟發現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賭桌上要麼人圍成羣,要麼就是空無一人,後來聽說有經驗的賭徒都選人多的桌子,不知爲什麼。
不過至今爲止蕭雲舟還是喜歡清靜的桌子,他走到一個骰寶的桌子,桌子是空的,荷官見蕭雲舟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那荷官長得像蕭雲舟的一個大學同學,年輕漂亮,蕭雲舟一衝動就坐下了。
蕭雲舟就一百一百地押點數——押大小三百起都嫌貴,玩了有接近半個小時,似乎是贏了一兩千元,正要加點注,邊上來了一個東北口音的胖子,拿了一把籌碼,開始是押點數,後來三百三百地押3豹子,後來漸漸升級到一千,蕭雲舟看賠率150倍,但是這種結果出現的概率是216分之一,賭場黑啊!
那個胖子扔了有5萬進去,一個沒中,小跑着走了,中間還是沒出,這個胖子回來又拿了一把籌碼,還是押3點的豹子,就是不給他中,蕭雲舟在這期間唯一的樂趣就是觀察這個胖子的表情,從躍躍欲試,到期待,再到失望,再到不甘,再到沮喪,到後來看他表情已經有些輸紅眼了,想押兩千,後來荷官說有限紅還是怎麼招的,最後他還是押了一千。
胖子兇猛,引來一大批圍觀羣衆在後面指指點點。
胖子很快輸得就剩一摞籌碼了,期間蕭雲舟有時候押有時候不押,數了一下籌碼,大概輸萬把元錢的樣子,感覺好大無聊,於是押了一把9點,結果竟然中了!一下輸的上萬元就回來了。
蕭雲舟心裡那個搓氣啊,他真不想贏的,就是亂壓的,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輸錢,要把帶來的三萬元都輸出去,可是越想輸,這手氣好越是好,弄的蕭雲舟自己都有點垂頭喪氣了。
這胖子就有點可憐兮兮的過來問蕭雲舟借錢。
蕭雲舟想想,這錢本來也是要輸出去了,借點酒借點吧,讓這個倒黴蛋幫自己輸吧。
蕭雲舟滿不在乎的人給他了一萬元的籌碼。
這胖子那個激動啊,差點跪下來給蕭雲舟磕三個頭。
然後這個胖子就跟着蕭雲舟押,蕭雲舟押大小,那個胖子跟他押了三次,三次全中。蕭雲舟心想,奶奶的,指望你幫我輸錢的,你到也贏上了,老子讓你tmd跟我押,我押3豹子,你跟吧!
然後蕭雲舟就押了很多錢上去,專要3豹子,本來蕭雲舟不想押這麼多,但是感覺今天要不把錢弄出去,自己事情就辦不成,鬧不起來啊,爲了快點,那就來猛的。
沒想到這個胖子看蕭雲舟押了這麼多錢的三豹子,猶豫了足有一分鐘,荷官都按鈴了,他下了決心似的抽了一些籌碼押了,可惜這哥們剛纔的氣勢沒了。
然後,奇蹟就tmd真的發生了:中了,這也是蕭雲舟這麼多年來,在賭場裡迄今爲止中過的唯一的一個豹子。
一下就贏回來了九萬港幣。
那胖子也贏了三萬。
在那一刻蕭雲舟並沒有十分地狂喜,而是沒什麼感覺,或者說沒回過神來,當他回過神來看到那個胖子滿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看自己的眼光好像小嘍囉在看山大王,又像歌迷在看歌星,那個崇拜啊,讓蕭雲舟都不知覺的想要把腰挺直一些。
不過很快的的蕭雲舟就談了一口氣,這樣弄下來何時才能輸完這些錢啊。
正合計把錢怎麼輸出去,結果那個胖子屁顛屁顛跟上來了,問蕭雲舟還玩不玩,蕭雲舟說不想玩了,他就開始一個勁說什麼運氣好的時候就要跟着玩,賺大了才收手。
但是那個胖子是個自來熟,自我介紹說他姓吳,是長春人,到這裡混世界來的,現在在14k做保鏢呢,今天老闆放他的假,就來弄上幾把。
蕭雲舟一聽他是14k的人,心裡就猛然一愣,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並不需要按原定的計劃非要把錢輸完纔開始鬧事,要說起來,原定的計劃是輸完全,自己大鬧賭場,最後引起澳門黑道的注意,說不定就能混進他們的內部,但這個計劃也是迫不得已的一個計劃,雕琢的痕跡有點明顯,而且結果也有很多不可預測的狀況發生,莫如換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