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後,蕭雲舟有點焦急起來,那個叫李娜的女孩還沒有送來關於沈飛靈的任何消息,這讓蕭雲舟坐立不安,幾次,他都想自己去找找那個叫利亞的酒吧老闆的酒吧老闆,但他強力剋制着自己的衝動,不斷告誡自己,冷靜一點,等消息在明朗一點再說吧。
喬雨也知道他在緊張什麼,在來島國的路上,蕭雲舟已經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關於沈飛靈的事情,雖然喬雨和沈飛靈一點點感性的認識都沒有,但她還是對沈飛靈的處境生出了許多的同情和關切,畢竟,從女人的角度講,喬雨覺得,沈飛靈很不容易。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喬雨指指那張不太寬的牀說。
蕭雲舟眼皮閃動一下,搖搖頭:“我睡不着,你先休息吧,這一天你也很疲憊了。”
“但是,這地下恐怕不能睡,很潮溼的。”面對這樣一張牀,喬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睡在那裡,從尊重女性的角度講,應該自己睡牀上,但,自己還是個囚犯,而這個蕭雲舟卻是一個級別很高的警察,而且靠近海邊的一樓的地面確實太太潮溼。
“沒有讓你睡地下,你睡牀上吧。”
“那你呢?”喬雨遲遲疑疑的說。
“我啊,不用管的,我自己會找地方的。”低頭看看這不太寬敞的房間,蕭雲舟也覺得這個問題真還有點麻煩。
不過這不是他很關注的一件事情,他更多的思緒都在沈飛靈身上。
這樣等到天完全黑盡的時候,總算等來了李娜,她有點怯懦的走進了蕭雲舟的房間,看到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正靠在牀上,李娜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沒有打擾你們吧?”
蕭雲舟一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沒有,沒有,我們都在等你的消息,快說說是什麼情況。”
“嗯,情況很糟,時間也很緊迫了,當然,假如那個女人是你妹妹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蕭雲舟的心一沉,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李娜咬咬嘴皮,說:“我得到最可靠的消息,那個被利亞老闆用50美金買來的華夏女人現在正在利亞老闆的私人決鬥場上,他已經把這個女人作爲今天晚上決鬥比賽的一個附帶的獎品帶了過去,聽說,這女人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利亞老闆不準備繼續爲她浪費精力了。”
“啊,怎麼會這樣!”蕭雲舟揪住了自己的頭髮,覺得有些頭暈,心疼起來。
“雲舟,你先不要急,冷靜一點。”
“小妹妹,你現在就帶我過去,可以嗎?”蕭雲舟急切的問。
“可以,但是,但是你怎麼救她,利亞老闆的保鏢很多。”
“小妹妹,現在我也不知道一個怎麼救她,先過去再說吧。”
李娜點點頭,表示同意了,喬雨也要陪着蕭雲舟一起去,但蕭雲舟堅決拒絕了,他不能保證一會會出現什麼狀況,自己能不能同時照顧好兩個女人?
“你在這裡等我,要是萬一我沒有按時回來,你不用管我,繼續做好你的工作。”
“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去。”
蕭雲舟用手拍拍喬雨的肩頭:“請聽從我的安排,你不能出面,你應該明白。”
說完,蕭雲舟帶着李娜,出了旅館,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找個市區的郊外一片椰子林中,有幾幢木頭做成的房子,而房子的前面,被一些木樁和鐵絲網拉出了一個寬敞的空地,這裡,聚集着很多人,有島國的有錢人和破落戶,還有一些遊客們,他們都擁擠在中間一個鐵欄杆圍成的一個圓圈旁,大聲的吆喝着,盡情的發泄着,不用說,裡面一定是地下角鬥場,通俗的說,就是地下拳場。
這樣的拳場主要特點一個是達到滿足觀衆對刺激和血腥的欣賞,另一個特點就是賭博,所有的觀衆都可以對你自己看好的拳手下賭注,運氣好的話,你可以贏到很多錢。
蕭雲舟讓李娜不要進去,自己往鐵絲網的開口處走了過去,門口站着三個膚色很黑的男人,每人的手裡都提着一把長刀,其中一個面目兇狠的保鏢用蹩腳的英語說:“入場卷20美元。”
“嗯,今天的比賽怎麼樣。”蕭雲舟一面掏出了20美元,一面裝着漫不經心的問。
“ok,今天很精彩,還有美女作爲獎品的,對了,看你身板不錯,要不要上去比賽。”
蕭雲舟一愣,上去比賽?這到不失爲一條好方法。
“遊客也可以參加比賽?”
“當然了,不然哪裡有這麼多的拳手,參加比賽的遊客是可以免收這20美元的入場費,並且,每一場都有20美元的酬金。”
“啊,這麼好啊,但是,遊客拳手可以贏得獎勵的美女嗎?”
“當然了,當然了,不過比賽之前要簽註一份合同,嘿嘿,生死勿怪。”
“那能不能先看看獎勵的女人呢。”
“當然了,這肯定沒問題。你是要比賽嗎?”
蕭雲舟腦海中很快的得出了一個最爲簡單的計劃,那就是參加比賽,只要能拿下晚上的冠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贏回沈飛靈,這樣也不至於發生衝突,對整個行動也不會有任何的危害。
想到這裡,蕭雲舟點點頭:“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是臺灣特種兵退役下來的。”
幾個保鏢眼中露出一點敬仰的意思,其中一個一招手,對着遠處的一個木房子喊了一句島國的土語,馬上,從房子裡就出來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高挑,臉上畫着淡妝,氣質十分的優雅,很有異國情調。
保鏢指點着蕭雲舟,給她唧唧歪歪的說了幾句土語,這女人就柔柔的看了蕭雲舟一眼,對着蕭雲舟點點頭,用熟練的英語說:“你要比賽?”
“是的,但我要先看看今晚的獎品,我就是衝着女人來的。”
“奧,嘻嘻,理解,理解,假如你足夠自信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很浪漫的故事,跟我來吧。”
女人扭動着圓融的臀部,帶着蕭雲舟往前走了,
接近了場地中心,一片吵鬧的聲響不斷的傳來,在鐵圍欄的正中央,一個專門打比賽的擂臺搭建在了那裡,四周圍圍滿了觀看的人羣,足足有5.6百人,每個人都看着賽臺那裡拼命的吶喊着,上面此刻正有兩個人在那裡比賽着,其中一個正將另外一個狠狠的往死裡揍。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一個個人衝着賽臺上的比賽者大聲的喊叫着,很是激動,喊得滿臉大汗,這些人百分之八十都是有錢人,也有些是一般收入的人,都是來這裡尋找刺激和金錢的。
蕭雲舟搖了搖頭,跟着那女人走到了一個木房裡,好幾個木房子都是連在一起的,轉來轉去,一會就到了比賽場地的旁邊,在賽場旁邊的一個房子裡,木椅上坐着一個女子,她低着頭,病懨懨的樣子,聽到有人進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獎品就是這個女人,你可以仔細的看看。”女人說話時帶着淡淡的倨傲,而她本身也有驕傲的資本,因爲她和性感,還是利亞老闆的情人,在這個地方,她說一不二,連利亞老闆都輕易不會違拗她的意願。
蕭雲舟已經有一個預感了,這就是沈飛靈,但他還是走近一點,彎下了腰,把扭向一邊的沈飛靈的頭板了過來。
“呸!”一口口水飛向了蕭雲舟的面門,蕭雲舟一閃頭,躲過了。
同時,他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不錯,一點都不錯,正是沈飛靈,雖然她很憔悴,也重傷萎靡,臉色很差,但蕭雲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蕭雲舟眼中有了淚水,他的心很疼很疼,也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痛和傷感,一種濃濃的,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擁堵在了他的心頭,他很狂亂,很暴躁,很想殺人。
沈飛靈用憤怒的眼神看了過來,一剎拉,沈飛靈猶如走進在做夢,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努力的晃動了一下頭,蕭雲舟那讓她日日夜夜都懷念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
本來沈飛靈已經想好了,等自己一會聚攏一點力氣之後,就一頭撞在那個木櫃上,自己絕不能被別人侮辱。
可是突然之間,她覺得她又有生的希望,蕭雲舟來了,他來了,一切都會改變。
她想放聲大哭,想要撲進蕭雲舟的懷裡,她的眼淚一串串的流了出來。
蕭雲舟很快的覺察到自己的處境,現在不是傷感和激動的時候,他嘴裡狠狠的罵了一句“臭丫頭,還給老子吐口水。老子撕爛你的嘴。”
說話中,蕭雲舟用衣袖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擦去了抑制不住的淚水。
接着他用手掐住了沈飛靈的下巴,看着她的臉,眼中充滿了柔情和憐愛。
他們就這相互注視着。
蕭雲舟的那雙眼睛溶匯了多少感情,多少內涵,多少期望,多少傷痛,那雙眼睛,給予了沈飛靈一種難以抵禦的力量,是多麼的有情,多麼的具有魅力,在沈飛靈的心靈深處永恆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