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一種渴望,他們依然保持着理智和客氣,但兩人的談話內容卻慢慢的有了一些變化,從最初的談工作,談訓練,逐漸轉變到了談生活,談感情,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時候是最容易溝通的,所以他們談的很默契,很投機,都有一種千古遇知音,相見恨晚的感覺了。
女中尉不再那麼拘束,她向他述說了許多有趣的往事,雖然有的對他來說根本聽不太懂,可是,這綿綿不斷的羣峰中能與一位美如桃花的女子走上一程,中校的心裡還是很愉悅的。
吉普車在山間,河谷緩緩爬行,悠悠忽忽,晃晃蕩蕩,不時的,他們兩人都會彼此的看上一眼,她的那美妙的雙眸突然含情脈脈,兩個不期而遇的見面人從陌生到熟悉,又從熟悉到相互默契,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兩人始終沐浴在一個溫暖的情感中。
瀋陽到了,這個華夏北方的都市顯得那樣的寧靜而端莊,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映照在女中尉那玫瑰色的面龐上,進入市區之後,絢爛的晚霞就要褪去,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即將分別前的不捨的情愫,可畢竟是萍水相逢,最終還是要分手。
中校遲疑着,提議說:“你要去的野戰旅距離不太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請你吃頓晚飯吧?”
女中尉的眼角閃過一絲哀愁,聽到這句話,溫柔地望了他一眼,嫺雅地一笑說:“好吧!隨便吃點東西,可不許你破費。”
“好,我是軍人,簡樸習慣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到那個飯莊好不好?”中校指了指前面的一家比較體面的飯店。
“嗯,我喜歡!”中尉悅然地點頭。
到底吃了什麼,中校和中尉都不在意,他們只在意今天的奇遇,兩個萍水相逢的男女,這一路走來,都有點詩情畫意的味道,而這個味道要比飯菜要濃重得多,所以,當中校喝乾了最後一杯酒,放下酒杯的時候,女人儼然已是他的女友,爲他輕輕地收拾起電腦包和皮包,兩個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從飯莊餐廳出來,誰也不說話,似乎都有一種即將分手的惆悵與依戀。好久好久,中校才問:“喬玫同志,希望以後我們兩人還有機會見面!”
中尉的面龐頓時涌現出一種深深的絕望,她突然將臉移開,含着奪眶而出的眼淚,輕輕地說:“我叫林默,你還要趕夜路到京城嗎?爲什麼不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我,我是要住下。”
“那我們明天再分手可以嗎?”中尉的眼角突然潮溼了起來:“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能不能見面,人海茫茫中,遇到了你是我們彼此的緣份。”
女中尉突然垂下眼簾,美麗的長睫毛下閃出一點淚花,中校的心頓時亂成一團麻,他最看不得女人掉淚。
“嗯,那……您陪我再坐一會兒,好嗎?”
中校的心裡有了很多的柔情。
“那我們走吧!”中尉不再矜持,她的眼睛裡現出一點愜意,顯然她是不希望這麼快就與中校告別的。
他們就住在了附近的一個賓館,要了一個相當簡樸的標準間,房間倒還寬敞,他們在沙發坐下,斟上兩杯清茶。
女中尉說:“我覺得人生真累。”
“喬玫,你怎麼能這麼想!你這麼漂亮,又有修養,以後的路一定會很順的!”
“我也就是一種有感而發,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個頭,這山路跑的,滿頭的灰。”
喬玫對中校嫵媚地笑笑,打開電視機,又從自己的旅行包裡找出一套睡衣,拿着化妝品去了衛生間,中校不好意思看她,不過當他聽到裡面嘩嘩的水響,心底卻怎麼也控制不住那種激動的情愫。
不一會兒,一股迷人的芬芳從衛生間飄出來,喬玫穿着好看的紅裙站在中校面前,美麗的輪廓猶如仙女一般,她抖了抖頭上的水珠,甜甜地對中校說:“我剛剛洗頭了,你去衝個澡吧!我給你把水放好了。”
中校還在遲疑着。
喬玫的目光裡含着真誠,將毛巾搭在中校的手指上,低垂眼簾說:“去吧,我等你,好嗎?”
中校被感動了,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只是感到孤單,從她清澈的眼睛裡就能看出,她很單純。
喬玫就幫着中校解開了衣釦:“你穿軍裝很帥!”她用欣賞的目光望着中校,一邊笑,一邊用手撫弄溼漉漉的秀髮:“把襯衣換下來,我給你洗洗,一看你啊,就沒有老婆!”
“我……”中校被溫柔的話打動,女孩子說要他換襯衣,這句熟悉不過的話語可是家鄉的那位老婆經常說的,他嘆了口氣,遵從地點了點頭,露出感激的神情。
“我有老婆。在家鄉。不過她沒有你漂亮,擔人很實在。”
精明的喬玫立刻察覺出他心底的遺憾,湊近了中校的身體,關切地問:“她一定是很賢惠的女孩子吧?女人的心纔是最美麗的地方,容貌……”
說完,她的頭轉了過去,面對着窗戶的方向,沉默了一下,“漂亮又能帶來什麼呢?”
喬玫說着,繼續幫助中校解開上衣的扣子。
“我自己來!”中校最受不了溫柔的手指在喉結下游動。
“怎麼了!大男人還這麼害羞!”喬玫很特別,她不是那種小資女人,對待男人常常用眼眸深層裡的理性哲學去抒寫情感,也不像交際花那樣用熾熱的體溫和對男人的深刻了解去把玩情調,她的一切都表現得猶如清純的大學生,就在中校感到不安的時候,突然像小女孩一樣跳到呆板中校身後,做了個搖擺的鬼臉,然後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我漂亮嗎?”她搖着中校的胳膊問。
“非常漂亮!”中校彷彿被家裡的小妹耍弄了似的,立刻展露出哥哥般的情懷。他轉過身來,順勢也握住女孩子的手。
“我的生活裡,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一位像你這麼美的女孩子。”
“那就得服從美麗的命令,去洗澡!”
“這……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我不會爲難你什麼。”
兩個人深情地凝視,這一次喬玫沒有躲避中校的目光,她開始由羞澀變得落落大方。中校最後時刻,還是猶豫了:“可我不能違反紀律……要是傳揚出去,我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臥室洗澡,那還不上軍事法庭?”
“我們還陌生嗎?不洗就算了,那就別假惺惺地可憐我!我現在就走!”
中校還是有些猶豫,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不是覺得我輕浮?”她更是咄咄逼人地將了一軍。
“啊不,你別這麼想,我是覺得自己是一個軍人,怕讓你失望。”
“軍人怎麼樣!就沒有感情了嗎?我爸爸和叔叔都是軍人,我沒有覺得你們與衆不同!”
她好像立刻看出了他的心思,這幾句話讓他警惕的心放下了,中校只好硬着頭皮任由喬玫脫去上衣,進了衛生間。
“別忘了把襯衣襯褲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你們男人都那麼懶!”喬玫在後面叮嚀了一句。
他謹小慎微地脫了內褲,泡在微燙的水裡,那沁膚的灼水,雖沒有多少香波縈繞,可他卻能感受姑娘剛纔留着這裡的凝脂的餘香,而且還能聽到她輕柔快慰的歌聲,在整個屋子裡盤旋。她高興起來了,歌聲很低,唱的也不是很好聽,可是,卻讓中校的耳鼓猶如白雪壓枝,舒服而輕柔。
盈盈的蒸汽,脹開周身毛細血管,每一個汗孔都熱血賁張,大腦皮層的性荷爾蒙隨即復甦,他禁不住望着姑娘留在衛生間裡的化妝小包暢想,不過,中校不僅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也是一位懂得紀律的軍官,他當然要警惕自己的電腦包,所以雖然身在衛生間,漸漸地便將耳朵貼到門旁,聽着外面的動靜。
有一陣他聽不到歌聲了,就將門打開條縫,卻見到喬玫正在那裡梳頭,牀上的被子已被鋪好,是兩個被褥,兩套枕頭,中校的周身一陣熱血沸騰,美麗女人性感的身影頓時比水池裡的水更能觸摸他身體的敏感部位,他努力控制自己,可是,無論怎樣都控制不了那股子衝動的力量。
喬玫俏麗如嫣,安靜地坐在小桌子前,用小鏡子打扮着晚妝,她的嫵媚打消了男人多餘的警覺,他決定今晚冒一次險。此刻,大腦活躍思維使他想好了一個巧妙的試探手段,雖然他不曾這樣做過,可是,面對美麗的天鵝,他寧願讓自己變成一次蔚藍的天空,如果她真的想依偎在自己的懷裡飛翔,他會給她一個完整的男人的世界。
中校洗過了澡,將襯衣襯褲疊好,沒有穿,只穿內褲,然後將褲子掛好,他用浴巾將**的上身簡單披裹,大大方方走出衛生間。
“喬玫!”
她微微一驚,秀髮耍在腦後,似乎剛剛從寧靜的思考中甦醒一樣,見男人健壯的體魄,急忙把頭垂下,臉頰掠過一絲緋紅。“您……洗的好嗎?”
“水不錯,就是太累了,不喜歡泡的時間太長。”
“您的身體真健壯!”喬玫說着,偷眼看了一眼中校,緊張的神情又浮上一層玫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