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哦!海少爺走了?”
蕭雲舟聽店夥計這樣講,表情就僵硬了下來。
“是啊!他、呵呵,呵呵。”店夥計的話剛開了口,目光便落到了房間裡面。隨着他將月格格的模樣看清楚,傻笑聲便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
只片刻,他臉上便換成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即更詭笑着說,“客官,我本來是想問你們要不要早點的。不好意思,打擾你的春夢了。”
蕭雲舟看到店夥計的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把事情理會錯了。可不等他開口解釋,店夥計就躬身將房門緊閉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目光可一隻瞟向蕭雲舟身後的地方。顯然他在看得可不是蕭雲舟,而是他身後的月格格。
蕭雲舟雖然留意到了店夥計的目光,卻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畢竟月格格的身份地位特殊,而她的房間又跟這間客棧的相對。如此一來,店夥計能夠認得她,也就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了。
蕭雲舟只一轉身,月格格就開口忐忑地問,“蕭公子,我在這裡是不是不方便啊?”
“方便!沒什麼不方便的。”蕭雲舟頗有些糾結地回答。
“哦,可我看那個夥計的眼神好象有點兒不太對啊?”作爲女人,月格格自然對某些事情特別的敏感。她邊說邊將頭頸低垂了下去。與此同時,她的指尖也在羅裙上面輕輕地撩撥。伴隨着這樣的舉動,她穿了繡鞋的小腳向外半探了出來,並且露出一截如筍般的腿。
蕭雲舟看到月格格如今的模樣,自然會有口水增多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忘記薇兒離開的事情。這樣,他便指了房門低語,“月姑娘,你不必去管那個夥計。我去朋友的房間看看,他今早走得急,我得去看看他有沒有給我留下書信之類的東西。“
“哦,那你去吧。”
月格格爽快地應承。可當蕭雲舟轉身當真要走時,她卻用不安的口氣低語,“蕭公子,你不會跟你的朋友丟下你一樣,也悄無聲息地丟下我離開吧?”
“不會的!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蕭雲舟轉回身來回應。
“哦,蕭公子,我從百花鮮出來的時候,走得也很急,身上並沒有帶錢。因此,你要是丟下我不管,那我就只能去做流鶯了。”月格格這樣講時,臉上滿是緋紅的顏色,頭頸也微頷着,根本就沒有去看蕭雲舟的意思。
蕭雲舟聽了這話,只得信誓旦旦地說,“放心!我不會的。如果姑娘不放心,那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好了。”
“嗯,那不用了!你快去吧。我知道你們男人都討厭黏人的女人。”
別看月格格之前是賣藝不賣身的,可她畢竟在百花鮮那種地方待過。因此,她對男人的瞭解,可要比一般女人強多了。
蕭雲舟聽月格格這樣講,方纔又挪動腳步向着房門外面走去。
回到薇兒的房間後,蕭雲舟的目光便在房舍裡面打量。只片刻,他便看到桌子上面有一把匕首緊壓在一張紙上。看到這些,他便將身形向前靠去。等他將紙拿到手上時,一行娟秀的小字便出現在他的面前,“混蛋!殺死你。”
看到這行字跡,蕭雲舟的嘴角不由得向後抿起。只片刻,他便呢喃着低語,“殺死我?那你留匕首幹嘛?難道這是想我自裁嗎?”
隨着話音,蕭雲舟的目光便落到匕首的刀身上不斷地打量。
這是一件古香古色的東西。別看這匕首的刀身很細,卻被鑄造成了彎曲如蛇行一般的形狀。與此同時,這匕首的刀身兩面還鑲嵌有幾顆晶瑩的寶石。
當蕭雲舟握起匕首,並讓陽光落到上面時,更有七彩的光芒從寶石當中閃耀出來。顯然這匕首可是非同尋常的寶物。
蕭雲舟有了這些發現後,自然對這匕首有了愛不釋手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月格格的呼喊聲卻從房間外面傳來,“啊!救命。蕭公子,救命啊。嗯,你們放開我……”
蕭雲舟聽到這些聲音,哪兒還有心情去欣賞手中的匕首?他忙不迭地將匕首與信一同塞入到兜囊當中,隨後便邁步向着房門外面衝去。
當蕭雲舟回到走廊上時,剛好看到有一撥壯漢從房間裡面出來。此刻,他們當中一人的身上還扛着一個大布口袋。與此同時,月格格的哼唧聲還從口袋當中不時地傳來。
“站住!你們想要幹什麼?”
壯漢們聽到蕭雲舟的喝叱,便把腳步停歇了下來。隨即,他們當中爲首的一人便揚起手來指着蕭雲舟大聲叫喊,“臭小子,你算是那根兒蔥?我們的事情,你也敢多管!”
“這位爺,你的事情,我當然不想管。可你給我把口袋裡面的女人放下!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爲首的壯漢聽了這話,故意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並將臉上換成了一副詫異的表情。非但如此,他的頭頸還緩緩地轉動起來,並且向着其他壯漢的臉上看去。那些人看到他如今的表現,都是一副嬉笑的表情。
只片刻,他們當中便有人大聲地叫嚷,“臭小子,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她就是你的女人啊?那你叫她,她答應嗎?”
“嗯嗯!”月格格當然能夠聽到蕭雲舟和這些人的對話。只是,當她想要做出迴應時,卻只能發出一些哼唧聲。這樣一來,她當然沒有辦法應對任何人的話了,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對蕭雲舟做出迴應。
“哈哈!臭小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口袋裡面裝得是一頭豬,你沒聽它一直都在哼哼嗎?難不成你是一頭公豬,想要出來配種?”
不等月格格的哼聲落下,就有人這樣叫囂起來。隨着他的話音,大笑聲則從壯漢們的口中傳了出來。
蕭雲舟聽壯漢們這樣講,自然將臉色緊繃了起來,牙根兒也緊咬到一處。顯然他的火氣已經達到了極點。若不是這些壯漢人多,而抗口袋的那人又被其他人遮擋住了,那他當真就要發作起來上前搶人了。
“老大,你看!這小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象要把咱們吃掉一樣。”
“依我說,他不是想要吃掉我們,而是便秘想要去拉粑粑了吧?你們看,他那臉色陰的,只怕屎毒入身,眼看就要不行了。”
壯漢們聽了這話,自然比方纔笑得更加歡娛了。
蕭雲舟看到他們大笑的模樣,卻依然是副淡定的表情。非但如此,他的手臂還緩緩地擡起,並將手向着說話的那人指去,“小子,你當心說話閃着舌頭。”
“哈哈!閃舌頭?你們有人說話閃過舌頭嗎?你要是喔喔喔喔……”
不等這人大笑着把話說完,就有一道陽氣從蕭雲舟的指尖當中直射了出去。在陽氣的打擊下,這人當時就僵硬了下來。與此同時,雞叫聲也從他的嘴裡傳來。
壯漢們看到這人如今的表現,笑聲非但沒有停住,反而還變得更大了些。顯然他們都以爲這人在故意搞怪,誰都沒有想到他是因爲蕭雲舟的攻擊方纔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不不許笑!老大,我的舌頭閃到了,是真得閃到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並非是你沒有同伴,而是你在同伴們的面前說話,都沒有人相信了。現如今這人所面臨的顯然就是這樣的情況。他越是這樣講,壯漢們就笑得越厲害。
不過,在這些壯漢當中,也並非沒有頭腦清醒的人。過不多時,他們當中就有人把笑聲停住了。與此同時,這些人的手便向着那人指去,“老大,他的舌頭!他的舌頭真得不對勁。”
爲首的壯漢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僵硬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向那人的臉上仔細看去。那人看到他的目光看來,則把手向着嘴裡指去。當他這樣做時,還有些哼哼唧唧的聲音從他的嘴裡發了出來。
蕭雲舟看到壯漢們的臉上變了模樣,便眯縫着眼睛低聲言語,“諸位,你們現在還有人不相信說話能閃到舌頭的嗎?”
“我艹!老大,是他乾的。”
不等蕭雲舟的話音落下,壯漢當中就有自作聰明的人大聲叫喊起來。可不等這人的叫聲落下,其他人的目光就向着他的嘴巴聚來。
這人看到衆人的目光,面色先一遲疑,而後便把手向着嘴邊放去。顯然他已經明白了衆人心裡的想法。與此同時,他也在擔心自己的舌頭會變得跟先前那人的一樣了。
蕭雲舟看到這人的舉動,則一臉淡笑地講,“兄弟,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變得跟他一樣的。你說得沒錯兒!這件事情就是我乾的。怎麼?你們現在還不想把人還給我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人可就是你們的榜樣。”
“艹!臭小子,你以爲老子是嚇大的?兄弟們,抄傢伙!都給我上。”
爲首的壯漢吼叫着,率先將一把短斧從背後抽了出來。這之後,他便將短斧大力地揮舞起來,並且向着蕭雲舟的面前攻去。
蕭雲舟看到爲首的壯漢攻來,連忙就將身形躲閃到一旁。當他這樣做時,一道勁風帶着金光向他方纔站立的地方猛擊了過去。顯然若不是他閃躲的及時,只怕壯漢的攻擊就要打中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