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玉寒市大名鼎鼎的歐陽傑,幾乎所有酒吧的女人都認識,也都想把他釣在手上,但又都不敢造次,因爲這個人不同於其他的人,他是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所以每個女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這個和蕭雲舟說話的年輕女子自然也是認識歐陽傑的,從來,這個歐陽傑都沒有理過她,她也從來不敢像欺騙哪些凱子們一樣去欺騙歐陽傑,不過今天好像情況不同,這個歐陽傑竟然對自己在笑。
不僅僅是笑,他還走了過來,女子心中一陣的激動,要是歐陽傑看上了自己,那麼,所有的威脅都沒有了,有歐陽傑撐腰,誰敢把自己怎麼樣呢?
歐陽傑走了過來:“哎呀,哎呀,蕭大哥啊,你怎麼親自到酒吧來了,哎呀,哎呀,不行,我的好好陪你喝幾杯。”
歐陽傑這過度誇張和諂媚的熱情,讓蕭雲舟真的有點不大習慣,而身邊的那個女人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希望,也在瞬間就熄滅了,她不得不從新審視一下蕭雲舟,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連歐陽傑都對他如此討好,今天自己能坐在這裡和他說話,而不是躺在地上,真的是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蕭雲舟客氣了兩句:“呵呵,歐陽公子也來了,不過很遺憾啊,我要回家了。”
“這怎麼可以,不行,不行,平常請都請不到蕭大哥的,今天既然遇見了,那就一定要賞小弟我一個面子。”
蕭雲舟心裡就想,靠,你還是小弟,你比我大的多吧。
“歐陽公子啊,我實在”
“蕭大哥,和我還客氣啥啊,走走,這個地方不成,我給你換個地方玩。”
說完,歐陽傑一把拉着了蕭雲舟的袖子,旁邊他帶來的幾個像是保鏢的年輕人都暗自稱奇,從來都沒見過歐陽傑對誰這樣的客氣過,看來真是個大人物了,這些人也一下顯得畢恭畢敬起來。
蕭雲舟看看是擺脫不掉這小子了,只好說:“那去什麼地方?”
歐陽傑討好的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證不會錯。”
幾人出了們,開車開、跑了十幾分鍾後,到了一個很大的建築前。從外面看上去,只有網球館、檯球房什麼的燈箱廣告。
歐陽傑把車停好後道:“蕭大哥,到了。”
蕭雲舟沒辦法,只得跟着一起下車,糊里糊塗就跟着他們往那建築物裡走,這幢建築物共四層,電梯到了四層後停下來,歐陽傑帶着他們幾個就往裡走。只見前臺接待處上方寫着“錦繡魅舞會所”幾個瞄金大字,兩個打扮得猶如五星級酒店大堂接待的年輕女子,穿着黑色西服套裝微笑的迎了過來。
歐陽傑從鼓鼓的錢包中拿出一張銀色的卡遞給了其中一個女子,那女子迅速鞠了個躬,拿着那張卡,去前臺處刷了一下,這時,在接待迎賓臺左側的兩扇厚重的門就自動打開了。那女子把卡還給歐陽傑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蕭雲舟驚奇得跟着歐陽傑往裡走。
走過一段通道後,在又一扇厚重的隔音門前,一個如鐵塔般壯實的大漢,替他們打開了門。勁爆的音樂頓時震耳欲聾的傳來。門裡面是個燈火輝煌的大堂,大堂中間是個圓型的表演舞臺,圍繞圓型舞臺的四周分佈了很多小圓桌。圓型舞臺上,正有兩個年輕的女子在表演鋼管舞。那兩個女子都只是丁字褲加短緊身t恤,看得出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舞者。
周圍不時傳來叫好聲。
蕭雲舟就見歐陽傑的那幾個保鏢看得哈拉子都快流了出來,站在那裡連聲說好。
這時,一個兔女郎打扮的服務員引導他們去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坐,歐陽傑擺了擺手,亮出那銀卡晃了晃,那服務員立即心領神會的走開了。
這時那兩個跳鋼管舞的女子脫掉了上身的t恤,裸露上半身後圍繞着圓型舞臺走起臺步來,音樂也隨之一變。四周喝采聲更大了。
歐陽傑看了會道:“走吧,就這麼點了。要看更精彩的,跟我來。”
蕭雲舟早被巨大的音響吵得耳根生疼,見他們往另一扇門走,還以爲是出口,也跟着走了過去。
那扇門前同樣有個彪形大漢守衛着,幾個人過去後,那大漢做了個禁步的手勢,歐陽傑拿出那張卡遞給那大漢,那大漢仔細看了一眼後,纔打開了那扇門。
幾個人進了門後,又是一道門。
蕭雲舟說道:“他孃的,怎麼盡是門了?玩捉迷藏啊?”
歐陽傑哈哈的笑着,拿卡在這扇門邊上的刷卡器上刷了一下,然後快速輸入了六位密碼。門“卡”的一聲就自動打開了。幾個人跟着往裡走,轉過巨大的落地屏風後,是一條鋪着厚厚鮮紅地毯的走廊。走廊兩面是一間間包廂。
剛一進去,蕭雲舟差點“哇”的叫一聲,原來,他看到一位身材頗好的女服務員,光着豐臀,只穿了件能檔住前面的廚房裡的圍裙樣式的布片,從一間包廂裡出來,往走廊中部設置的吧檯走去。
歐陽傑馬上道;“這是服務員的裝扮,這裡只能看不能動手的。否則立刻有保安會出來把動手動腳的人趕出去。不過我們不怕,要是蕭大哥想摸摸,那就摸摸唄!”
“我,不用了,不用了。”
“呵呵,不滿蕭大哥說啊,這是夏守逸的地盤,咱不怕。”
蕭雲舟眉頭皺了皺,不過夏守逸已經死了,但這裡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所有的運轉都如此正常,這倒奇怪了。
“夏守逸不是死了嗎?”
蕭雲舟試探着問了一句。
歐陽傑看看四周,小心的說:“現在聽說他那斷腿的兒子在管理安逸集團。”
“奧,這樣啊。”
蕭雲舟心中疑惑着,就憑他那個斷腿的兒子,也能運營這麼大的一個集團,只怕難度很大啊。
這裡正說着話,一個三十多歲,臉上畫着濃妝的女人走了過來,嬌笑道:“各位先生,你們幾個是用一間包廂呢,還是一人一間?”
歐陽傑笑着道:“一起來的,當然是一間了。帶我們去選人吧。”
那女人點了點頭,把他們引入一間休息室,蕭雲舟沒進去,站在門口往裡一瞧,好傢伙,裡面至少坐了二十幾名年輕女子,看上去都還很年輕。
歐陽傑和幾個保鏢在裡面轉了一圈後,領了兩個女子出來。那濃妝豔抹的女人把他們帶到一間包間後,又嬌笑道:“各位帥哥,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然後就帶上了門走了。
包廂空間很大很寬敞。中間是隻厚實的大矮木臺子,臺子周圍是一圈沙發。兩個女子進了房後,就坐在沙發上抽菸。這時怪里怪氣裝束的服務員又進來問需要點什麼。
歐陽傑就點了瓶xo,然後對着其中一個身材略豐滿的女子道:“開始吧。?
那女子點了下頭,就脫了鞋,站到那矮臺上扭起來。另一個女子則去開了音響調試。在臺上的女子穿了條牛仔短裙,一件白t恤,頭髮束着,不過看他的舞蹈動作扭得有些生硬,和外面大堂上的幾個差遠了。那女子站着扭了一會兒,就坐在臺子上和着音樂開始做了幾個甩手的動作,不一會兒,就開始在臺上翻滾起來。
歐陽傑幾人開始拍手叫好,另外一個女子也上臺來表演。跳了一會兒,兩個女子終於把衣服全都脫了,白花花的肉在扭動着,顯露着,所有隱秘的部位都完全對遊客開放,讓你欣賞,原來這裡是表演脫衣舞的色情會所,在這樣的環境中,蕭雲舟現在也只能假裝酒醉,閉着眼磨時間了,雖然他也很色,但道也有道,風流和流氓還是有區別的。
終於熬到時間到,那兩名年輕女子穿好衣服就走了,不多停留一分鐘,驕傲的就像是兩個格格。
歐陽傑意猶未盡道:“還沒看夠,哥幾個再去叫兩個來?”
蕭雲舟搖了搖頭道:“看了兩個還不夠?你還上癮了!不看了。來,把這杯酒乾了,就走人。”
歐陽傑見蕭雲舟沒什麼興趣,只能一仰脖道:“好,走就走。”
結完帳後,幾個人就從另一側的安全通道下了樓。
一面走,蕭雲舟就問:“這樣的地方,怎麼公安也不去查的?”
歐陽傑回了下頭道:“夏守逸在玉寒市關係很深的,而且會員制,金卡的會員更是嚴格審覈的。外面大堂裡的表演,沒什麼色情成分,打打擦邊球,以前是不露的,今天不知怎麼也露點了。你看進去都要刷卡和密碼,所以比較隱蔽。”
一個保鏢接着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沒看那些大蓬車嗎?電視上都報道過,五塊錢一張門票,專爲農民工兄弟服務,全露。抓也抓不完的。”
蕭雲舟點了點頭,這個是知道的,報紙上都不知說了多少回了。現在的人,確實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蕭雲舟的注意力根本都沒有放在這個上面,他整個晚上都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那就是安逸集團處變不驚,依然能運轉正常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就算打死蕭雲舟,蕭雲舟也絕不想行那個讓自己弄斷腿的夏安志會有這樣的出息。何況,就算真的師哥管理人才,在老爹驟然遇害之後,還能把公司打理的井然有序,這誰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