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傍晚時分,此時,黃昏的燈光在城市裡幽幽地亮着,伴着一些食物和脂粉的香,蕭雲舟默默地望着身旁的街道,望着很遠很遠的天空,那裡是灰黑色的雲朵,緊緊地覆在高樓頂上,接上的霓虹燈招牌也都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叫香榭麗舍的豪華西餐廳,哥特式的大門別具特色,彩色的玻璃窗飾富麗迷幻,尤其是大門外的鮮花四季盛開,凸顯出一份卓然超俗的美麗。
蕭雲舟繞到車另一邊,準備幫羅宛茹開門,但她已站在那兒等他,他拉開餐飲店的玻璃門,等她先進去時,在她耳邊小聲調笑着說:“女士應該等男士替她們開車門走出來。”
“故作高雅。”羅宛茹不屑的瞅了蕭雲舟一眼。
在她經過他身邊時,她的秀髮擦着他的胸,蕭雲舟真想用手拍一下她美麗的小屁屁,可是卻控制自己,跟着她進入店裡。
一進大門便是一盞四米多高的枝型水晶吊燈,光芒璀璨,把大堂照耀的典雅高貴。
蕭雲舟和羅宛茹進來的時候,餐廳裡已經坐上了很多人,他們不得不小心的從旁邊人少的地方繞過去,穿過鑲嵌着鏡子和壁畫的樓梯,到了二樓的一個卡座,看來,羅宛茹對這裡很熟。
西餐廳的侍應生馬夾領結、右手倒揹走了過來,他很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羅宛茹,這個時候的羅宛茹髮髻挽起,身段窈窕,身着一襲寶石藍色深v領長裙,膚如凝脂,亭亭玉立,那份東方女人的美和神韻在她的氣質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你是新來的?”
“是啊,剛來半個月。”侍應生很恭敬的回答。
“奧,這樣啊,那就來兩份黑胡椒牛排,要了一瓶紅酒,一瓶香檳。”
羅宛茹知道蕭雲舟能吃,所以還點了許多其他的東西,蕭雲舟一點都沒有勸阻的意思,似乎再點多一點也不過份一樣。
一會兒,巴黎捲心菜、紅酒漬梨這些開胃菜便上來了,接着是法式洋蔥湯,最後,鵝肝醬煎鮮貝、黑胡椒牛排等主菜依次擺上,兩人輕斟慢飲的喝了起來,倒也相處融僑。
“來,羅宛茹同志,咱們倆先乾一杯!”
羅宛茹在手裡把玩着舉杯,曳眼看看蕭雲舟,見他輕輕和自己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羅宛茹鄒了下眉頭,這是幾千元一瓶的紅酒,不是礦泉水,有你這個喝法嗎?
蕭雲舟放下一口喝乾的酒杯,又給自己到滿酒杯,叉起一塊牛扒,送進了嘴裡,邊吃邊說:“你怎麼一次才喝這一點。”
“大哥,這是法國紅酒,要慢慢的喝,算了,你這土包子估計也不懂這個法國品牌的紅酒?”
蕭雲舟嚥下了那塊可能還沒有嚼碎的牛排,心不在焉地說:“干邑是一個地名,位於法國夏朗德省,有法國乃至世界最適宜種植葡萄的理想環境,產出的葡萄質量非常優良,是釀酒的絕佳原料。其中,大香檳區和小香檳區產出的葡萄是干邑的精華,只有用這兩個種植區的葡萄按對半的比例混合後釀製的干邑白蘭地,咱們現在喝的酒,就是‘特優香檳干邑’。”
羅宛茹難以置信的看着蕭雲舟,說:“你知道這酒?”
蕭雲舟得意地笑笑說:“大概的懂一點,品嚐到它的味道,同時又瞭解其文化,你才更加覺得它有魅力。有的人純粹是喝它的價格,覺得它價高,喝它就有面子。其實,像這樣的名酒,除了味道,我們還應該喝它的文化、內涵。”
羅宛茹再一次被蕭雲舟弄傻了,覺得這完全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不過她嘴上卻說:“我管它出自哪裡,姑奶奶一直都是喝它的價格。”
蕭雲舟無奈的笑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說:“西紅柿醬沾漢堡試試?”
“額,有這種吃飯?好吧,我試下。”她拿起瓶子,倒在漢堡上。等她放一層生菜和西紅柿在肉和起司上後,她必須用雙手拿着漢堡塞入口中咬一口。
蕭雲舟注意羅宛茹咬一口漢堡後,閉上眼愉快地品嚐其滋味。她粉紅的舌尖舔舐脣角的一點西紅柿醬,他差點大聲呻~吟。他忍不住地想,她對其他的娛樂是否也同樣表現出這麼迷人的愉快,就在這時,她嚥下食物,擡頭快樂地微笑。
“這真的很棒!”她衷心愉快地說:“味道好極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搭配的吃過。”
蕭雲舟咧嘴不懷好意的說道:“什麼事情第一次都很愉快的。”
“當然。”她沒有聽出蕭雲舟齷蹉的想法,又咬一口漢堡。
也就在這個時候,羅宛茹突然的覺得自己有點頭暈起來,自己並沒有喝太多的酒啊,怎麼會這樣?而蕭雲舟的眼光也閃動了一下,但很快的,蕭雲舟又若無其事的低頭吃了起來。
那個侍應生又過來了,很客氣的說:“請問,外面的那輛蘭博基尼是你們的嗎?”
羅宛茹有點暈暈的說:“是啊,怎麼了?”
“能麻煩移動一下嗎?它擋住了後面一輛車出來。”侍應生還是很恭敬。
“額,好吧。”羅宛茹有點搖晃的站了起來,從餐桌上拿起了鑰匙。
蕭雲舟也站了起來,笑笑,說:“我來吧,爲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
“那好,你幫我移下。”
蕭雲舟微笑着,拿起了車鑰匙,到樓下去了,但僅僅是走到餐廳的門口,蕭雲舟就站住了,他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異而陰冷的微笑,反身又回到了餐廳,漫不經心的上樓來了。
卡座上已經不見羅宛茹的身影了,但蕭雲舟並不慌亂,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虛掩着的消防通道,他走了過去,推開門,可以聽到通道里傳出的急促腳步聲,他不慌不忙的跟了下去,這裡是通往餐廳後面的一個偏僻的街道,
走下去,蕭雲舟就看到那個身着馬甲的侍應生正和另兩個男子架着羅宛茹往停在路邊的一個小車裡塞。
遠遠的,蕭雲舟就看到羅宛茹在勉強的掙扎着,但她的掙扎顯的很無力,蕭雲舟就喊了一句:“喂,喂,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了蕭雲舟的聲音,羅宛茹扭過了頭來,眼中滿滿的哀求和慌亂:“傻瓜,快跑,去報警。”
羅宛茹剛說了一句,就被那個服務生用一塊擦車的毛巾堵住了嘴。
“報警?怎麼了?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蕭雲舟的表情很茫然,一面說着,一面還走了過來。
羅宛茹的心一下就沉到了低谷,大笨蛋,傻瓜,蠢貨,豬這些人明顯的都是歹徒,你走過來不是自投羅網嗎?
果然,這三個人一起就撲向了蕭雲舟,沒等他反應,三五兩下的,就把他綁住,也一樣的塞進了車裡,這一下倒好,來了個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