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的文件?”魏鵬頓時愣在了那裡,連忙拿起文件快速地翻了起來。
這時,連雲這才接過麥克風,淡淡地說道:“蔡局,各位同事,我能理解剛纔魏鵬同志對我的批評,畢竟走私和禁毒是他分管的工作,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第一,我並非擅自行動,而是接到了省廳劍鋒廳長、市委大勇書記的命令,在蔡局的指示下,才展開的行動;第二,這項專項行動的總指揮是劍鋒廳長和大勇書記,具體指揮是蔡局,我只是負責具體的任務執行;第三,抓捕胡風之子胡磊以及胡風本人,都是有相關文件和手續的,並非我擅自行動。”
其實,連雲在行動之前已經向周大勇和蔡中華打過招呼,最後由周大勇找到省公安廳長宋劍鋒,希望這項專項打擊活動由市委和省公安廳聯合牽頭。宋劍鋒本來就看胡風不順眼,想趁機打消一下胡風的氣焰,於是便和周大勇一拍即合,立刻組織了這項專項行動。
雖然整個決策過程不過半小時,但在省公安廳和市委的牽頭下,直接繞開了市政府和像魏鵬這樣的市公安副局,通過抓捕胡磊拉開了對胡風的打擊行動。
另一方面,雷刃從孫娟家裡獲得了胡風走私的罪證和交際圈子,立刻爲發動對胡風毀滅性打擊提供了檯面上的證據。省公安廳立刻下令,由市公安局出面,以涉嫌走私、殺人、從事黑社會性質等罪名對胡風實施抓捕,同時以涉嫌違法參與賭博、吸毒、強姦,故意傷害他人等罪名對胡風之子胡磊進行抓捕,並對胡氏集團相關人員進行控制,武警駐紮胡氏集團總部。
在一系列打擊手段下,胡氏集團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胡風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宣佈對他進行逮捕。
……
啪!
康光宗前腳回到家,後腳就重重地把文件包砸到了地上,嚇了馬涵一跳。
“可惡,可惡,着實可惡!周大勇居然暗中給老子下絆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康光宗氣得破口大罵,早已沒了往日的涵養風度,“老子辛辛苦苦把胡風安插進來,就是希望他能成爲我在蓉城的一顆釘子,關鍵時候能幫我站穩腳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渣,三兩下就被周大勇連根拔了起來,而且還拔出蘿蔔帶出泥,將我的人殺了一個乾乾淨淨,這件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會報復回來。”
馬涵聽得也是心頭震驚不已,她原本還想利用胡風在蓉城的能力好好地打擊一下雷刃,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把胡風給賠了進去。
馬涵把茶水送到康光宗面前,小聲地說道:“既然他們敢動我們的人,那我們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把那個雷刃給搬到了,這樣周大勇失去了左膀右臂,那他就會……”
馬涵的話還沒有說完,康光宗直接把手上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指着馬涵臭罵道:“你這個女人是吃豆腐渣長大的嗎,怎麼一點腦子也沒有啊?胡風之所以倒臺,就是去惹了那個該死的雷刃,你他媽還嫌不夠,還要去惹那個瘟神啊?”
馬涵被康光宗呵斥得面紅耳赤,雖然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出聲辯白,只能紅着眼站在旁邊,心裡暗道:“自己沒本事,還把責任推到老孃身上來了,要是早聽老孃的話,直接讓人滅了雷刃,事情還會弄得這樣?”
康光宗對馬涵警告道:“你要想當市長夫人,以後就給老子安分一點,沒有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出去,即便要去外面,你也要跟我報告。”
馬涵心裡雖然不情願,但直到康光宗此時正在氣頭上,只好點頭答應道:“嗯!”
……
晚上,雷刃繼續在武館教連雲搏擊。
“你今晚發揮不錯,我們休息一下吧。”雷刃走過去,把擦汗的毛巾扔給連雲,轉身從擂臺上走了下來。
連雲笑道:“只要雷哥你不覺得我太笨就好說。”
雷刃喝了一口水,拿出煙一邊抽着,一邊問道:“你這次立功不小吧?”
連雲倒是沒有避諱,直言不諱地說道:“我聽蔡局說,他已經幫我申請了一個二等功,而且聽說宋廳長親自審閱,應該不離十了。”
“那也要升官了?”雷刃笑眯眯地問道。
連雲搖頭道:“我剛剛下來掛職沒多久,升官是不太可能,但我位置應該會靠前一點,分管一些重要的工作,或許級別上也能升半級,成爲副廳級的副局長和黨委副書記。”
雷刃點頭道:“這也算一個進步了。對了,我聽說那天,你們局有一個副局長很看不慣你,在會上當面指責了你,他怎麼樣了?”
“他這人欺軟怕硬,沒什麼作爲,估計也就是再混五年就退休了。”連雲繼續說道,“這次,我分工調整可能會涉及到他的利益,我們兩人想必是沒機會緩和了。”
雷刃聽後點了點頭,告誡連雲說道:“我們不去欺負老百姓和其他人,但誰要是不長眼睛欺負我們,那我們也別客氣,教訓教訓也沒什麼大不了,那些倚老賣老,就是欠打。”
對此,連雲心裡也很贊同。
雷刃看了一下時間,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朝連雲說道:“走吧,今晚就到這兒,咱們明晚上再繼續。”
聽到雷刃的話,連雲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與雷刃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訓練場。
……
雷刃開車回到家裡,客廳裡漆黑一片,兩個女人應該都回臥室睡覺了,只是桌上還留着一張紙條。
雷刃拿起來看了看,字寫得清秀圓潤,一看就是蘇碧玉寫的。
“小悅明天就要走了,我要去學校,不能陪她,你要是有空就陪她到處逛逛吧!”這行字的下面有一個落款:蘇!
雷刃順着臥室望了過去,只見客房的門是開着的,只有蘇碧玉的臥室才關上了門,不禁苦笑道:“這兩小妞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