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到底要做什麼,老頭可是說了,叫我看好你,絕對不u允許你亂來,燕京市不比別的地方,動靜太大了不好收拾。
一間有着歐美風格的典雅咖啡廳裡,厲瑤姬蹙眉看着荊飛說道。
荊飛擡眼看了眼這個燕京市四大美女之一的厲瑤姬,厲瑤姬被公認爲京華大學第一性感女神,甚至被很多人 認爲是燕京市第一的性感女神,更有四大美女之一的稱號,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央無殤的弟子,荊飛真不相信這女人會那麼變態和可怕,怎麼看都是一個性感可人的混血美女。
“你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變卦了?”面對厲瑤姬的質問,荊飛沒有絲毫緊張。
“我不是變卦,我只是來傳達一下老頭的意思,老頭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厲瑤姬的臉色卻很嚴肅。
“什麼話,在電話裡說不行嗎?”荊飛納悶,不解的擡起頭。
“電話裡說當然也行,不過我就是想看看你,不行嗎?”厲瑤姬一撇嘴,似笑非笑,跟剛嚴肅的樣子判若兩人。
“好吧,到底什麼話?”荊飛趕緊開口,生怕自己開口的晚了眼前這個女人就耍妖精。
“老頭讓我告訴你,雖然這次讓國安那羣廢物配合你,不過在一些特殊的場合你要記得把主動權交給他們,不要一貫的使喚人。”厲瑤姬說道。
荊飛詫異的看向厲瑤姬:“這句話到底是你說的還是央無殤讓你轉達的?”
“當然是老頭說的,不然你吃飽了撐的來這裡見你?”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專門來關心我的?”荊飛似笑非笑,目光卻死死的看着厲瑤姬的表情,剛剛這幾句話看似簡單,可是隱藏的含義卻很深奧,他根本不相信是央無殤讓厲瑤姬轉達自己的,更大可能是厲瑤姬自己對自己的警告。
說是警告,其實卻是提醒,甚至是在點醒自己,要懂得適當的時候抽身,說的更直白點,厲瑤姬這是擔心自己衝動做啥事來傳授自己該怎麼拜託責任,畢竟這次的事件不一般,很可能會牽扯出某些不該出現的大人物,厲瑤姬是擔心荊飛撐不住。
而這個時候,宋心所在的國安部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出乎荊飛預料,他以爲自己說完這句話厲瑤姬肯定會矢口否認。
卻沒想到厲瑤姬很妖豔的一笑:“是啊,這些話確實是我想跟你說的。小師叔,我要跟你說我喜歡上你了,擔心你關心你,你相信嗎?”說着,厲瑤姬還對着荊飛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信!”
荊飛想也不想的搖頭:“我雖然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可我對你的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滾蛋!”
這下換成厲瑤姬惱火了,本是開個玩笑卻被荊飛給涮了回來,刷的從沙上站了起來:“好了,話我已經說到了,至於你具體怎麼做我就管不了,不過我可不想看見你被亂槍打死。”
說完,厲瑤姬轉身走向咖啡廳門口……
“厲瑤姬”
荊飛在後面忽然叫道。
“?”
厲瑤姬納悶的轉過頭來。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荊飛笑道,半真半假…
厲瑤姬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個妖豔誘人的笑容:“你說呢?”
之後,不等荊飛再次開口,已經走出了咖啡廳,只留給荊飛一個無比妖嬈的背影。
厲瑤姬的背影太妖嬈太誘惑,可是荊飛卻沒有丁點的不軌心思,只有一臉的苦笑,厲瑤姬這女人永遠不能按照正常來猜測……
尤其是最後這句話,荊飛如果相信一點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厲瑤姬剛離開,兩個身穿休閒裝的男子就從不遠處的卡座裡走了過來,說話的正是年長的一個,不是別人,正是目前桃花源的扛把子,凰圖。
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氣質略顯陰沉的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很不起眼,可是目光卻給人一種毒蛇的感覺,同樣是桃花源的大佬,宋浩東。
“是不簡單,她可以分分鐘弄死你一百次,而且是用絕對不同的方式。”荊飛站起身來。
“不是吧?我有那麼遜嗎?”凰圖苦笑,以爲荊飛在誇張。
“不是你太遜,是她太妖孽,所以你千萬不要招惹到她,否則我也救不了你。”荊飛說着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宋浩東:“不信不問浩東,他應該深有感觸。”
“荊哥的話不錯,凰圖你最好是別招惹她,否則你肯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宋浩東想也不想的點頭,開玩笑,龍殿的龍姬那是什麼人物,絕對是最變態的存在之一,得罪這種女人,還不如去直接撞牆自殺來的好,至少撞牆還能死的乾脆點。
凰圖頓時苦了臉,他本來看見厲瑤姬還有種眼前一亮,準備將其收入後宮的念頭,可是現在被荊飛跟宋浩東一說馬上將這個剛冒出的念頭扔到了九霄雲外。
荊飛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凰圖,問道:“情況怎麼樣,有具體消息了嗎?”
“咱們的人沒消息,不過那邊有消息了。”凰圖也收斂心神,轉頭看向身邊的宋浩東。
宋浩東點頭:“不錯,現在已經確定了那些人的身份跟位置,就等下一步動作了。”
“還等什麼,當然是動手。”
荊飛目光微微收縮,雖然這些人只是跳樑小醜,在昨晚刺殺薛斌的過程中也只是扮演了龍套角色,可是他卻同樣不會放過,而且,他也想通過這些人找出幕後的人,以及更多的人……
荊飛絕不相信,那個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兇手就只有這幾個垃圾角色,甚至,荊飛猜測,對方針對薛斌下手這件事也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這只是一個導火索,荊飛懷疑是有人在針對桃花源在下手,如果是那樣的話……
荊飛心中冷笑一聲,那可就不要怪自己大開殺戒了。
一個昏暗的車廂裡,代號鷹眼的男子沉默的坐在所在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這是一輛正是飛馳的廂式貨車,具體去哪裡他根本不清楚,而此時,在這個車廂裡除了他自己還有另外七個人。
一共是八個人。
鷹眼從被離開軍區之後就開始身不由己,他也沒有想過自由,只是按照要求前進,先是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夜總會地下室裡呆了五六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裡,空無一人的地下室裡6續又進來了七個人,就是眼前這七個人。
鷹眼並不認識這七個人,可是他敏感的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竟然有熟悉的身影,其中至少有三個人是自己昨晚執行任務時遇見過,雖然當時都蒙着面,又是黑夜,誰也看不出誰的面目,可是鷹眼能百分百的確認這一點。
不止是他,其他幾個人也是同樣的心思,可是從始至終卻沒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清楚,昨晚的任務失敗了,眼前的情況就是因爲失敗而承受的結果,至於最後結果是什麼他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就算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有能力反抗,與其那樣還不如乖乖的認命。
八個人在地下室裡沉默的呆了多久沒人清楚,因爲他們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都已經被收繳上去,真正的一貧如洗。
之後就是被告知離開地下室,鑽進了一輛大型廂式貨車,開始了顛簸不堪的旅程,沒人問去哪兒,也沒人告訴他們去哪兒。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唯一能肯定的是,貨車行進的路線並不平穩,很顛簸,憑藉這些人的經驗大概能確定是行走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
“我叫小武,今年二十七歲,來自河北農村,是個孤兒,十八歲參軍,直到現在,參軍十年,軍銜少校,擊手教員。”
車廂足足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坐在角落裡一個乾瘦的青年忽然擡起頭來看了衆人一眼,自顧自的說道,聲音不大,既像是在跟人解釋,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聽見了他說的內容。
這一刻,所有人擡起頭看向了小武,然後又同時看向了車廂裡其他的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距離小武最近的左側男子說道:“我叫李泉,來自山西……”
“我叫”
……
“我叫王洋,代號鷹眼,燕京市本地人,特種狙擊手教官……”
鷹眼也不例外,短暫的介紹着自己的身份。
然後車廂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好像剛剛的自我介紹從沒有生過一樣,足足過去了幾分鐘,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纔再次開口:“以前咱們都不認識,不過今後咱們算是認識了,不管等待咱們的是什麼結果,咱們也總算認識了一場。是吧?”
說完看向衆人,目光中竟然有些迫切的味道。
其他人冷眼看了眼這個男子,卻沒人吭聲,彷彿沒聽見。
“我前不久回家才認識了個女孩子,她叫王翠,很土的名字,長的也不是很漂亮,可是她卻爲了我來了燕京市,就在軍區附近的酒店裡做服務員……”
這次說話的依舊是小武,他很複雜的看了眼車廂裡的人:“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希望兄弟們能照顧一下王翠,隨便說一個理由讓她回家,不要等我了……”
“你放心,如果有意外,我絕對會替你抗住,除非我先死了。”
一個瘦削的男人伸出手使勁的拍了拍小武的肩膀……
就在此時,一個嘆息聲在車廂裡響起:“你才只是有個女朋友,走了就走了,有什麼好牽掛的,我可是有個兒子……”
人們的目光頓時看向這個說話的男人,卻現是車廂裡最年長也最沉默的一個,名叫王忠。
毫不躲避人們的目光,王忠咧嘴一笑,充滿唏噓:“不怕你們笑話,哥並不是什麼老實人,吃喝嫖賭什麼都做,從走上這條路之後哥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有了錢除了給家裡郵寄的外,全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花出去了,只有花出去的錢纔不是浪費……”
人們沉默,王忠的話雖然難聽、自嘲,卻是一句大實話。
王忠繼續自嘲道:“可是說也奇怪,哥這種流氓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有人會喜歡,雖然喜歡哥的男人只是一個小姐,嘿……”
沒有人笑,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看着在那裡嘿笑的王忠,一個個表情說不出的古怪,雖然各不相同,可是卻唯獨沒有一個人感覺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