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
蕭雲舟看到面前的情景,當時就大聲地喊叫了起來。隨着叫聲,他的身形一下子就向着小鳳的身旁躥去。
軍官發現自己把鳳簪扎入到小鳳的脖頸,心中也是一驚!
按着軍官的想法,他覺得自己面前的這些男女一定存在問題。這樣一來,當他將鳳簪刺出時,後面追來的那人一定會閃躲纔對。要真是那樣的話,他方纔這記並不算快的招式,那人肯定能夠躲閃過去。他哪裡能夠想到小鳳根本就不懂得武技呢?
不光如此,在震驚的作用下,軍官再聽到蕭雲舟的叫喊,手便不由自主得向回縮去。這樣一來,方纔被他刺入小鳳脖頸的鳳簪,又被他一下子拔了出來。隨着這樣的舉動,鮮血如注般得順着小鳳的脖頸流淌了下來。
"混蛋!你爲什麼刺傷小鳳?"
別看蕭雲舟當過兵,而且來修仙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他卻沒有改變珍愛身邊朋友、親人的性格。隨着吼聲,他的拳頭當時就向着軍官的面門上面轟去。
在蕭雲舟的轟擊下,還在發愣的軍官便踉蹌着身形向後退去。
要不是跟隨軍官而來的兵丁都從馬上下來,他們當中又有人到了他的身後。只怕蕭雲舟這拳就要把他放倒在地了。
"混蛋!你是什麼人?竟敢毆打虎衛軍的將領?"
"我呸!什麼狗屁虎衛軍?你就是長史、司馬,我也一樣殺。"如果蕭雲舟的頭腦能夠冷靜一些,他絕對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可他卻因爲小鳳受傷處在極度激動的狀態當中。因此,他纔不會去管自己究竟會說上些什麼,而是衝着兵丁們大聲吼叫起來。
"小子,你剛纔說什麼?"
原本軍官的臉上還有幾分歉疚的表情。可當他聽蕭雲舟這樣講時,牙關當時就緊咬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一副惱怒的神情。非但如此,他還把招扶住自己的士兵擋去了身後。隨即,他的腳步重又向着蕭雲舟的身旁靠來。
蕭雲舟看出軍官來者不善,可他方纔卻已經把大話都說出去了。不僅如此,現在他的頭腦裡面還不停地浮現出小鳳受傷時的模樣,這讓他看着面前的軍官就特別得來氣。這樣一來,他哪兒會開動腦筋去想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
當蕭雲舟看到軍官越發接近時,便緊咬着牙關將方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別說你是虎衛軍的小軍官了,就是望仙城的長史、司馬,我也一樣殺!"
"好!很好,你小子是誰?"
軍官聽到這裡,當即就把手臂擡起,並將手指向着蕭雲舟指去。
蕭雲舟看到軍官這樣做,臉上則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非但如此,他發現軍官站立的位置已經進入了他的攻擊範圍。這樣,他便暗自在腿上加了力道,並用憤恨的口氣低語,"我是你爺爺!"
隨着話音,蕭雲舟的身形向前猛躥了出去。
當蕭雲舟的身軀到了軍官的面前時,他的腿當即就向着對方的小腹猛踹了過去。
軍官的身手雖然不錯,可他卻沒想到蕭雲舟的動作會如此之快。這樣一來,他當時
就被蕭雲舟踹得踉蹌着向後倒退了出去。
跟在軍官身旁的士兵看到面前的景象,他們便呼啦啦一下子向前圍攏了過來。
任盈盈等人此刻已經把受傷的小鳳保護了起來。他們幾個看到兵士們向前圍攏了過來,臉上則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他們畢竟都是修仙門派、或是山匪大盜出身,怎麼可能懼怕面前的這幾個兵丁?
"軍爺,別打!我們真是守法的商人啊。"
孫掌櫃和張老憨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個是開客棧的,另一個是跑車的,哪裡經受過這種陣仗?就算他們之前碰到過類似的事情,那他們也處在旁觀者的位置上啊!現如今要他們直接跟官府對抗,那他們的腿肚子要不轉筋纔怪。
"守法的商人?我看你們就是殺死望仙城長史司馬鑫的罪魁禍首。兄弟們,上!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是!司馬校尉。"士兵們聽了這話,身形當時就向前衝。
蕭雲舟聽到士兵們的迴應,方纔還發熱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了許多。來得這名軍官姓什麼?他竟然姓司馬!難道他是司馬鑫的親族?
"上!大夥一起上。"就在蕭雲舟這樣想時,士兵們呼喝着向前衝了過來。
蕭雲舟看到面前的景象,就算想到這名軍官是司馬鑫的兒子,也不可能對他手下留情。畢竟這名軍官方纔弄傷了小鳳,而且這些士兵也都是助紂爲虐的東西。
帶着這樣的想法,蕭雲舟的身形當時就向前猛躥了過去。不等士兵到了他的近前,他就把陰陽雙氣釋放了出去。在陰陽雙氣的打擊下,向前衝鋒的士兵便如被鐮刀割倒的麥子一般向着地面上倒去。
蕭雲舟看到士兵們倒地的模樣,絲毫都沒有停手。他縱身衝回到軍官的面前,並把手向着他的脖頸上面直抓了過去。
別看軍官方纔被蕭雲舟很輕鬆地踢中,可如今他卻加了小心。這樣一來,他怎麼可能讓蕭雲舟輕易抓住他的脖頸?不等蕭雲舟的手臂到了他的面前,他就把身軀飛快得向後退卻。在他閃躲開蕭雲舟的攻擊同時,他的腿腳則向前直踢了出來。
蕭雲舟看到軍官把腿踢來,絲毫都沒有閃躲的意思。非但如此,他的身形還更快得向前靠去。當軍官把腿踢到他的身上時,嘴巴當時就用力地咧開,臉上也換成了吃痛的表情。要知道他有陰陽雙氣護體,哪兒是軍官能夠輕易踢動的?
就在軍官咧嘴的同時,蕭雲舟的身形便又向前了一步。與此同時,他的手臂便向着軍官的脖頸上面扼去。
"都別動!你們誰敢亂動,我就勒死他。"
兵丁們聽蕭雲舟這麼一喊,手上的動作當時就停歇了下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官長在戰場上很驍勇,可到了蕭雲舟的面前卻菜得跟嫩芽兒一樣。
"都把手裡的傢伙放下!否則,我們就要了他的命。"
任盈盈看到軍官被蕭雲舟制住,當時也大聲地喝叱了起來。隨着叫聲,她把隨身的兵刃拔了出來。隨即,她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並將距離她最近的那名兵士踢翻在地。
其他的兵士原本還把目光看向軍官,等着他下達命令。現如
今他們發現任盈盈如此兇悍,當時就沒了拖延的意思。非但如此,他們還紛紛把手裡的傢伙向着地面丟去。
任盈盈看到士兵們的反應,再次大聲地喝令,"你們都給我躲到一邊去!誰要是敢大聲喘氣,我就要了他的狗命。"說到這裡,她便把手臂向着孫掌櫃等人擺去,"都愣着幹什麼?上車!你們以爲給土匪辦事是這麼輕鬆的?"
"嗨,好!我們知道了。"
孫掌櫃和張老憨等人聽任盈盈這樣講,連忙就收拾東西把它們搬回到車帳上。這之後,他們又將受傷的小鳳安排到車輛裡面。至於軍官和士兵們騎來的馬匹,它們則完全落到了任盈盈等人的手上。
做完這些後,任盈盈等人則配合着蕭雲舟控制着軍官向着馬車的邊上靠去。
此刻,軍官很想反抗他們的作爲,只是蕭雲舟把他的脖頸勒得很緊,這讓他絲毫都沒有喘息的餘地。如此一來,他就只能乖乖地跟着蕭雲舟等人一起走了。
有了軍官在手,蕭雲舟等人自然不擔心士兵們會從後面追來。實際上,當士兵們失去了馬匹時,他們就是想要去追也不可能追得上蕭雲舟他們。
在路上,蕭雲舟自然詳細地查看了一番小鳳的傷情。此刻,被軍官拿走的鳳簪自然也回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小鳳因爲失血的原因,並沒有從昏厥的狀態當中醒來。這樣,鳳簪也就暫時保存在他的手上。
當車隊遠遠地看到有一處大城出現在面前時,在前面負責帶路趕車的張老憨便把馬車停了下來。這之後,孫掌櫃便轉身對蕭雲舟說,"客官,前面就是留仙城了。咱們要是再向前走的話,就會有守城的官兵盤查了。你看那個軍官怎麼是不是處理掉?"
"嗯!那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蕭雲舟邊說邊從車帳裡面出來,並把軍官拉扯到道路的旁邊。
孫掌櫃看到蕭雲舟這樣做,頭頸自然微微地搖擺了起來。顯然他在爲軍官的命運感到擔憂。畢竟在這個混亂的世道里面,就算他是官府的軍人要是落到山匪的手裡,那也是難逃一死的命運。這就更不用說,他還傷了人家蕭雲舟的女人。
等到車帳走遠,蕭雲舟方纔把目光轉回到軍官身上,並將他身上的繩索輕挑了開來。這之後,他便指着留下未曾趕走的戰馬,又衝着軍官低語,"你可以走了。"
"你打算放我離開?"
"是的!難道你還打算陪我進城嗎?"蕭雲舟淡然地回答。
"你真得不打算殺我?"顯然軍官並不相信蕭雲舟當真會放他走。
"我爲什麼要殺你?你剛纔只是弄傷了我的女人,又沒有當真把她殺死。雖然你的作爲很可恨,可我作爲一名布衣是沒有辦法跟你們軍人對抗的。我不想招惹麻煩,因此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處置你了。"
軍官聽蕭雲舟這樣講,思忖着點了點頭。
蕭雲舟看到後,頭也不回得向着車帳離開的方向走去。可不等他走出幾步,軍官就在後面大喊,"兄弟,女人的事情對不住了!我叫司馬勝,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儘管到望仙城的長史府找我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