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就見慕容雪蹲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發白,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
那些都是真正的槍聲嗎?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容雪很想出去看看,但想到蕭風讓她呆在這裡不要動,她又壓住了這個衝動。
“慕容,我回來了。”蕭風看着慕容雪,輕聲說道。
慕容雪猛地擡起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蕭風的懷裡:“阿風,我,我……”
蕭風感受着懷裡的柔軟軀體,拍打着她的後背:“慕容,現在沒事了。”
“嗯。”慕容雪擡起頭,梨花帶雨的看着蕭風:“那個日本人呢?”
“在外面。”
“你殺了他?”
“還沒有,不過他必須要死。”蕭風想了想,還是這麼說道。
“哦。”慕容雪沒有再說什麼,靜靜趴在蕭風的胸膛上,讓自己那顆慌亂的心平靜下來。
足足有五分鐘,慕容雪纔再次擡起頭:“好了,我沒事了。”
“那我們走吧。”蕭風摸了摸慕容雪的秀髮,露出笑容。
“嗯嗯。”慕容雪點點頭,猶豫一下,拉住蕭風的手:“他們都是什麼人?”
“日本人,他們都是來殺我的。”蕭風沒有瞞着慕容雪,轉頭看看她:“他們以爲你和我有什麼特殊關係,所以就把你抓了,用來威脅我。抱歉,是因爲我,才害得你被抓。”
慕容雪搖搖頭,握着蕭風的手緊了緊:“我不怕,因爲……”
“因爲什麼?”蕭風有些好奇,看慕容雪的樣子,可不像是不害怕的樣子。
“因爲,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有你保護我,我不害怕。”慕容雪低着頭,小聲說道。
蕭風哭笑不得,這個傻妞,要不是自己從宇文成成那裡偶然得知他們下落,那這傻妞真就完蛋了!
“好了,等回去再說,現在我要去好好炮製那個日本鬼子了。”蕭風拉着慕容雪的手,出了地下室,來到上面的廠房。
川島長雄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色發白,雙目也有些無神,看來剛纔沒少被虐待。
“你先去車上。”蕭風把慕容雪送到車上:“等我,不要下來。”
“嗯嗯。”慕容雪乖巧點頭。
蕭風關上車門,回到川島長雄面前,露出一絲獰笑:“太歲頭上動土,如果我不做點什麼,那我祖墳會冒青煙的。”
“殺,殺了我。”川島長雄虛弱地叫道。
“小羽子,找根繩子,把他綁到車後面,一路拖回市裡!如果他能堅持到市裡不死,那就放了他!”
“好嘞。”張羽咧咧嘴,屁顛去旁邊找繩子了。
川島長雄聽到蕭風的話,身體劇顫,努力從地上坐起來:“黑……”
“啪”,蕭風不等川島長雄說話,一腳踢斷了他的下巴:“安靜點,OK?”
蕭風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黑桃A的身份,雖然今晚來的都不是外人,但有些事情,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川島長雄本就流血過多虛弱呢,現在又捱了蕭風一腳,直接就暈了過去。
“繩子來了。”張羽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麻繩,站在川島長雄面前,打量幾眼:“綁手上還是腳上?算了,綁腳上吧,臉朝下,拖幾裡地,那臉就能變成‘白板’了。”
“嗯。”今晚來的人,可沒一個婦人之仁的,都表示沒意見。 щщщ¤tt kan¤¢O
張羽快速給川島長雄腳踝上繫上麻繩,拍了拍他的臉蛋:“喂,哥們,醒醒,好戲要開始了。別怪我,誰讓老子從小看着抗日劇長大的,擁有一顆愛國的心呢!”
“唉,要是你是中國人,我就阻止羽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可惜,誰讓你是小鬼子呢,我對小鬼子也沒好印象。”無歡在旁邊,仰頭望月,擺出一副一世孤獨的樣子。
“都少扯淡,沒留下活口吧?”蕭風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
“沒有活口了。”不三不四拎着AK47,搖搖晃晃從地下室上出來,他們兩個是去打掃戰場的,但凡有喘氣的,都會補上一槍。
“那我們就走吧。”蕭風點點頭,掏出手機,撥打了黃偉的電話:“喂,黃局。”
“得了,我知道你打電話來,總是沒好事兒,說吧。”兩個人現在比較熟了,黃偉說話也隨便了不少。
“呵呵,答對了,沒獎。我找到那批狙殺我的人了,所以……”
“找到了?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派人把他們抓回來。”黃偉語氣清楚了不少。
“不用抓了,黃局你找幾個人,過來把屍體清理一下就可以了。”蕭風露出笑容,帶着一絲殘忍。
“額,都死了?”黃偉愣了愣。
“他們要殺我,不殺他們,我睡不着覺啊!”蕭風淡淡地說道。
“行,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派人過去。算了,我自己過去吧,這個覺是睡不安穩了。”黃偉說着話,那邊傳出穿衣服的窸窣聲。
“東郊廢棄工廠。”蕭風報了個地址後,掛斷了電話:“我們走吧,警察會來清理現場的。”
其他人都點點頭,準備離開了。
“等等,這些軍火都得帶走,還有那一箱錢。”宇文成成忽然想起什麼,喊了一嗓子。
蕭風聳聳肩:“你丫那麼有錢,還在乎這點小錢?”
“屁,金山銀山,也是一點點攢起來的,懂不?”宇文成成翻個白眼,跳下車,拉着張羽等人,一起把軍火收攏起來,又把錢提上了車。
蕭風和慕容雪自然在一輛車上,他握着女神的柔軟小手,好像是安慰一樣捏了捏:“我們回去吧。”
“嗯。”慕容雪輕輕點頭。
“小狼,開車。”蕭風透過車窗,掃了眼被綁在另一輛車後面的川島長雄,淡淡地說道。
“好。”小狼發動起車,按了按喇叭,其他兩輛車也迴應一聲。
“風哥,你說能放起風箏來嗎?”張羽親自駕駛着那輛車,打開車窗問道。
“不知道,如果能放起來,哥賞你一百萬。”蕭風笑着說道。
“OK!”張羽轟了轟油門,子彈頭猛地竄了出去。原本鬆軟的麻繩,瞬間繃直了,拖着躺在地上的川島長雄,翻滾着,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出現在地面上。
劇痛讓昏厥的川島長雄清醒過來,他剛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疼,讓他有種再暈過去的衝動!
巨大的衝力,讓川島長雄想要窒息,他以前抓到敵人,也曾經這樣折磨過,但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如此對待!
因爲這裡的東郊,路平不平坦,到處都是小石子之類的,格外讓川島長雄吃不消。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後背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了,甚至他能聽到地面與骨頭摩擦的聲音。
川島長雄開始要咬着牙根,不讓自己叫出來!他知道黑桃A瞧不起日本人,所以他要扛住了,讓黑桃A也知道,日本人是硬骨頭!
可惜,他的骨頭始終沒有路面硬,捱了幾百米後,他喉嚨裡就發出顫抖的叫聲,他雙手拼命的掙扎,想要抓住什麼,努力讓自己身體停下來。
被龍紋匕首隔斷的右手,鮮血再次噴涌,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他想就這麼死了算了,但人都是有求勝慾望的,他同樣也是如此。
川島長雄拼命的擡着頭,儘量不讓自己的後腦勺與地面接觸,可是他的身體下,鮮血卻越流越多……
車內,蕭風叼着煙,從車窗上冷眼看着垂死掙扎的川島長雄,眼睛中不帶有一絲憐憫。
“風哥,看好了!”忽然,另一輛車上傳來張羽的喊聲,只見子彈頭再次提速,呼嘯着向前面衝去。
前面是一個路口,只見子彈頭一個漂亮的甩尾,調轉了車頭。而後面拖行的川島長雄,卻因爲慣力被甩了起來,飛起足足有三四米高。
“靠,這都行?”蕭風愣了愣,得了,自己一百萬泡湯了。
雖然張羽的做法有點耍賴了,但無論怎樣,川島長雄都飛起來了,算是放風箏成功了。
“啊啊啊……”斷掉下巴的川島長雄,嘴裡發出最後的慘叫,隨後身體重重砸在了地上,面部朝下,再次被拖行起來。
“死了。”這是川島長雄最後一個想法,下一秒,他就失去了知覺。
三輛車呼嘯在九泉的郊區大路上,後面拖着一個死活不知的日本人,顯得有些詭異和可怕。
在快進入市區高速入口的時候,三輛子彈頭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蕭風等人跳下車。
“風哥,啥時候給我錢?”張羽叼着煙,笑嘻嘻地問道。
“靠,明天。”蕭風翻個白眼,回頭看看川島長雄:“把他找個地方扔了吧,附近有野狗出沒,就吃了。”
“死了嗎?”無歡皺着眉頭問道。
“肯定死了,拖了幾裡地了,鐵人也得死。”張羽掏出一把匕首,走向川島長雄,用腳踢了踢他,果然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張羽用匕首割斷麻繩,見不遠處有片草叢,而且有幾雙藍幽幽的眼睛,拖着屍體過去,扔下:“哥幾個,給你們加餐的,都別客氣。”說完,看看血肉模糊的川島長雄:“朋友,如果你下輩子還做日本人,那千萬別再來中國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