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輝大廈,故地重遊,蕭風和許諾相對而笑,那晚初相識的情景,一幕幕閃過眼前。
“許諾姐,走吧,進去會會馮家大少。”蕭風擡了擡右手,優雅輕鬆地說道。
許諾也抿嘴一笑,伸手挎着蕭風的胳膊,兩人向着銀輝大廈電梯口走去。
馮貳作爲九泉市的教父大亨,人脈相當的廣闊,無論是黑道白道灰道上的,哪個不給其幾分面子,應邀前來捧場。
電梯中,除了蕭風兩人,還有兩個打扮時髦的女孩。
蕭風目光掃過,微微皺眉,這兩個女孩有點眼熟啊,到底在哪見過,他卻想不起來了。
許諾見蕭風盯着人家女孩看,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阿風,你是不是又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
“我總感覺這倆妞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了。”蕭風搖搖頭,湊在許諾耳邊說道。
淡淡的菸草味,溫熱的氣息,讓許諾臉色微紅,捂嘴輕笑:“你呀,估計見到漂亮女孩都感覺眼熟吧。”
“這怎麼可能,我是那種見到娘們就挪不動腿的人嗎?哎,我是真的看她們眼熟。”蕭風爲自己辯解着說道。
許諾輕笑:“我知道這兩個女孩,都是今年出道的女明星。”
“哦~”蕭風經許諾這麼一提醒,猛地想了起來,難怪眼熟呢,前幾天無聊在別墅裡看電視,裡面就有這倆妞。
當時覺得這倆妞長得還湊合,現在見到真人了,當然得仔細瞅瞅。這再一瞅,禁不住搖搖頭,媽媽的,年紀輕輕濃妝豔抹,臉上粉底最少有八斤,至於抹這麼多嘛!
“還是我許諾姐漂亮。”蕭風趴在許諾耳邊,輕聲嘀咕道。
許諾聽着蕭風的誇獎,心裡一喜,臉上笑開了花,嘴裡卻佯嘆道:“唉,和她們比,我都老了。”
蕭風撇撇嘴:“算了吧,你看看她們臉上那粉底,有一指厚,估計是遮着皺紋呢。再看我家許諾姐,多年輕漂亮,青春靚麗。小白裙一穿,那就是仙女下凡。”
蕭風只顧哄許諾開心了,也沒察覺出自己的聲音變大,每句話都清晰傳入了兩個女明星耳朵裡。
“哼,哪裡來的鄉巴佬土包子,不會是進來蹭吃蹭喝的吧。”挎着LV包包的女明星看着蕭風,冷嘲熱諷地說道。
另一個也點點頭,滿臉傲慢的瞪着蕭風。
許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纔是自己和蕭風先討論人家的。剛準備笑笑道個歉,卻聽到蕭風已經說話了。
“嘿嘿,兩位阿姨,眼光都不錯呀,我穿上城裡人的衣服,都能認出我是鄉下人?”蕭風臉上浮現着淡笑,緩緩說道。
“你!!”兩個女明星大怒,瞪着蕭風:“你叫誰阿姨!”
許諾想笑,但還是苦苦忍住,肩膀一陣陣抖動。蕭風也太搞笑了,嘴真甜,張嘴就叫人阿姨。可是人家兩個小姑娘,年齡都沒超過二十去,他倒好,叫人家阿姨,那不是埋汰人家嘛。
蕭風仰頭看着電梯上方,吧嗒吧嗒嘴:“貌似除了我許諾姐外,電梯裡就剩下倆母的,你們說我叫誰?”
“……”兩個小明星真怒了!“你等着,我現在就讓保鏢把你扔出去!”LV包的女明星指着蕭風,摸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吆,電梯停了,貌似不能等着你了。阿姨,回見了您吶,拜拜。”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蕭風拉着許諾的手,緩緩出了電梯,不再去搭理兩個小明星。
出了電梯,許諾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死我了,你太逗了,叫他們阿姨,哈哈。”
“唉,現在國內的這些藝人,素質都普遍低下。今天在電梯裡要是換做郭綱德和老子橫,我非得大巴掌抽他不可。走吧,蹭吃蹭喝去。”蕭風拉着許諾的手,向着29層舞會入口走去。
電梯裡,兩個女明星氣得臉色煞白:“我今天非得收拾他不可,要不然我白靜靜丟人丟大了。”
“算了,白靜靜,這是二爺的舞會,別在這鬧事兒。有什麼事情,舞會結束再說。”另一個雖然也氣憤異常,不過還是能剋制住自己,忙拉着白靜靜出了電梯。
白靜靜點點頭,藉着臺階下來:“好,先放過他,等着舞會結束,如果讓我遇到,我讓保鏢打斷他的腿。”
兩個人詛咒着蕭風,從另一個入口進入了舞會。
“你今天都幹嘛了?衣服皺皺巴巴的,肩膀還破個窟窿,難怪剛纔那個叫白靜靜的女明星稱你鄉巴佬土包子。”許諾笑看着蕭風,隨口問道。
蕭風撇撇嘴,低頭看了眼肩膀上的血痕:“沒事,差點出車禍。”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從舞會接待手裡拿過一個惡魔面具,戴在了臉上。
許諾聽到蕭風的話嚇了一跳:“車禍?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當她聽蕭風說出車禍時,心裡狠狠一跳,產生一種慌亂感。這種感覺,即使在王峰身上,也沒有幾回過。
“呵呵,這不是沒事兒嘛。來,許諾姐,你戴這個面具吧。”蕭風挑選了一個天使面具,遞給許諾。
許諾接過來看了看,戴在臉上,兩人挎着胳膊,進入會場中。
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不過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來客臉上都戴着面具,倒也誰都認不出誰來。由於今天是化妝舞會,穿各種衣服的都有,所以蕭風的衣服,也不算太引別人的注意。
蕭風拿了兩杯紅酒,遞給許諾一杯,兩人站在角落裡,邊喝紅酒,邊討論着舞會中的人和麪具。
“許諾姐,你看那個人,戴着豬八戒的面具,呵呵,配上那身材,活脫脫就是一個豬八戒。”蕭風指着場中的一個胖子笑道。
許諾笑笑,剛準備說話,這時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歡迎各位來賓,參加今晚的化妝舞會。”
“馮龍。”許諾笑容瞬間消失,臉色變得蒼白。
雖然許諾戴着面具,但蕭風彷彿能看透許諾的心思般,輕輕地抓住她冰涼的手:“許諾姐,放心吧,沒事的。”
許諾感受着手上傳來的溫暖,勉強笑笑,點點頭。
這時候,現場的音樂已經停止,馮龍身穿白西裝,手持麥克,在表弟馮虎黑西裝的襯托下,格外挺拔優雅的走上高臺:“大家好,親愛的朋友們。”
“龍少好。”下面諸多認識馮龍的人,紛紛叫嚷着。
馮龍微笑着,衝着下面頻頻點頭,目光緩緩移動,似乎想要找什麼人。
當目光落到許諾這裡時,許諾心猛地一顫,反手攥住了蕭風的手,微微顫抖着。
“要想俏一身孝,這話說的還真沒錯,馮龍這是打算給馮老二那傢伙戴孝呢。”蕭風微笑着,掃了眼對方。
不管怎麼說,年輕人就沒有那麼多墨跡的事兒!馮龍簡短的說了幾句後,表明自己父親一會就會到現場後,就放下了麥克,跳下了高臺。
“哈嘍,美女,可以請你跳個舞嗎?”忽然,一個帶着死神面具的男人,走過來打斷了許諾和蕭風的交談。
許諾略顯不耐,自己正和蕭風談得高興,不知道從何處就飛出來一個蒼蠅。“不好意思,不可以,我有舞伴。”
死神男人聽到許諾這麼說,搖搖頭,依舊伸着手邀請:“NO,美女,有舞伴也可以與我共舞哦。我相信你的舞伴,是不會有意見的。”
蕭風撇撇嘴,大夏天的,蒼蠅確實多。“呵呵,先生,我想我確實不介意與你跳舞,來吧。”說完,蕭風把手搭在了死神男人的手上。
死神男人一哆嗦,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忙搖搖頭,掉頭走了,哪裡還敢再邀舞。笑話,他來是找美女增進感情的,又不搞基!
“哈哈。”許諾捂着嘴大笑起來,瞪着大眼睛,盯着蕭風,不知道爲何,蕭風總是能給她帶來快樂。
蕭風也笑了,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呵呵,我不信噁心不死他,還敢來挖我的牆腳!”說完,扔掉紙巾,微微彎腰,伸出手邀請道:“美麗的女士,不知我是否能邀請您跳支舞呢?”
許諾喜滋滋的伸出手,點點頭:“可以給你個機會,呵呵。”
蕭風微笑着:“謝謝,不勝榮幸。”說完,兩人放下紅酒,向着中央舞池緩緩走去。
爲了參加今天的舞會,許諾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低胸抹裙,與上次舞會黑禮服效果截然不同。一上場,雖然面具遮擋着臉,但依舊驚豔全場。
再看蕭風就有點對不起觀衆了,臉上頂着惡魔面具,身上襯衣皺皺巴巴,再往下看,這貨的牛仔褲竟然挽着褲腿,露出半截毛腿。
在場的客人,此時心中都有一個想法,什麼叫做美女與野獸?這就叫做美女與野獸!!
兩人剛進入中央舞池,音樂恰在此時緩緩響起。
許諾作爲女大亨,平時各種交際不少,她甚至請過國內著名的舞蹈老師親自指導過自己,此時翩翩起舞,配上一身白裙,更如仙女下凡。
蕭風的實力也不可低估,步伐優雅飄逸,身體平衡力和協調力更是出衆。談起舞技,不是他吹牛逼,他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裡。他曾多次自詡爲“寂寞的舞者”。原因無他,高手總是寂寞的!
兩人的舞蹈,驚豔全場,原來美女與野獸,也能配合的如此美妙。一曲終了,全場依舊安靜,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當第一聲掌聲響起時,全場雷鳴般掌聲響起。
許諾微微仰頭看着蕭風,這張棱角分明俊逸的臉,配上短短的胡茬,徒添幾分氣概,散發着男人的魅力。
“你跳舞真好,是我班門弄斧了。”許諾臉色紅潤,喃喃說道。
蕭風嘆口氣,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氣勢渾然天成。“唉,高手寂寞,你可以稱呼我爲‘寂寞的舞者’。”
“諾姐,我找你很久了。”就在許諾蕭風兩人惺惺相惜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龍少!”許諾面具後面原本紅潤的臉瞬間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