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聽到這話,握着開山斧的手緊了緊,略一猶豫,最終搖搖頭:“風哥,算了,讓他們走吧。”
老大給臉得兜着,但不能不懂事兒。如果今天真的在這把馮龍殺了,那馮氏絕對不會放過天門。小刀不想因爲自己,就讓天門多一個對手。
蕭風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拍了拍小刀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祝賀你,你的命我兄弟不稀罕,所以你可以繼續活着。好了,都滾蛋吧。”蕭風挑釁地揚了揚手中的槍。
馮龍牙齒嘎巴作響,冷眼看着蕭風:“記住,你的命是我的!我們走!”
“表哥,咱們就這麼走了?”馮虎急了,自己這兩耳光就白捱了不成?
馮龍怒喝道:“走!”
馮虎見表哥怒了,忙點點頭:“是,表哥。你們幾個,去把奔馳翻過來開回去。”隨便點了幾個小弟,指着四輪朝上的奔馳。
“慢着,奔馳車留下。”蕭風指着奔馳車,微笑着。
馮虎大怒:“憑什麼?”
“就憑老子手裡有槍,這個理由滿意嗎?不服氣?那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留你一條胳膊;二,留下奔馳。馮虎,你選擇吧。”手槍在蕭風手裡飛快的旋轉着,等待着馮虎的回答。
聽到這話,馮虎立刻屁都不敢放了,滿臉擔心的看着表哥。
“車留下,我們走!”馮龍腳下頓了頓,拉開門坐進豐田車中。
馮虎哪裡敢再有意見,忙鑽進車裡,吆喝一聲,車隊迅速的離開了。
蕭風收起槍,指着奔馳S600和法拉利:“小刀,去把車修修。奔馳車送你當座駕了,呵呵。”
小刀剛準備安排人修車,一聽這話傻了。這他媽可是奔馳S600啊,不是自行車,說送就送了?
“怎麼?還得我出錢給你修車?”蕭風開着玩笑。
小刀這回反應過來了,滿臉興奮地叫道:“謝謝風哥!”
周圍的小子全部羨慕嫉妒恨的瞪着小刀,我擦,這頓揍捱得值啊,這好事兒咋沒輪到自己呢?
“刀哥,你可得請客啊~~”這樣的喊聲此起彼伏。
小刀很豪爽的大手一揮:“沒問題!兄弟們,幫忙把車翻過來。”
吃虧是福?狗屁,那是弱者才說的話!蕭風從不吃虧,更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吃虧!今天留下這輛奔馳車,權當是補償小白受傷的利息了!
“風哥威武!!”火舞張開雙臂,向着蕭風撲了上來。
蕭風一咧嘴,我擦,這小魔女還真來了~
火舞摟住蕭風,用力拍了拍肩膀:“風哥,你太棒了,愛死你了。”
“額。”不管別人信不信,蕭風是相信了,這丫頭果然太瘋狂了。
林琳俏臉紅潤,微笑着:“風哥。”
蕭風點點頭,把火舞從自己懷裡拉開:“舞兒,我們進去再說,OK?”
“OKOK!”火舞點點頭,橫掃了一眼周圍小弟們:“看毛看啊?再看給你們眼珠子摳下來當泡踩!”
蕭風一聽這話,不由分說的拉着火舞向着別墅內走去。
小刀見蕭風離開了,忍不住咧着嘴鑽進奔馳中:“我擦,我爹的兒子也能開上奔馳了?哈哈!”
周圍的小弟也都圍了上來,自是一番歡騰。
別墅中,火舞如八爪魚般纏在蕭風的身上,讓他講講這幾年跑哪去了。
蕭風心裡有事兒,隨便應付了幾句,逃似的回到了房間中,鎖上了門。
從牆腳單肩揹包中拿出衛星電話,播出了一個號碼。
“喂?哪位。”電話中,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老金,是我,蕭風。上次發的郵件看到了吧?上頭有什麼指示?”
“嗯。上頭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價,粉碎這次陰謀。現在七局的老王在負責這件事情,這幾天老王會去九泉市,到時候你們兩個見面商量一下。”老金在那邊說道。
蕭風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十幾萬人的生命,這是重中之重,蕭風不得小心對待。
“那行,你等我消息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先掛了。”說完,那頭掛斷了電話。
蕭風放下衛星電話,用力的揉了揉臉:“媽的,該死的日本人,讓老子休假也不得消停。”
“啪啪”敲門聲響起。“風哥,你在房間幹嘛呢?我找你有事兒。”火舞頗具穿透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蕭風滿臉無奈,把衛星電話再次扔進牆腳,打開了門:“舞兒,幹嘛啊。”
“風哥,你剛纔不是弄了把槍嗎?送給我玩怎麼樣?”火舞仰着頭,滿臉的希冀。
蕭風瀑布汗,這玩意兒能隨便玩嗎?中國不是別的地方,持槍可是重罪!“不行!”沒得商量,蕭風很強硬的拒絕了。
火舞白了蕭風一眼:“不給就不給,兇什麼兇。”說完,掉頭就走。
蕭風苦笑,忙快走幾步,攬住火舞的肩膀:“舞兒,生氣了?這玩意兒是惹禍的東西,真的不能給你。除了這玩意兒,你想要什麼,風哥都給你買,怎麼樣?”
“真的?”
“真的!”
“嘻嘻,我以爲風哥不疼我了呢。等我想好了要什麼,再告訴你好了。”火舞這才轉怒爲喜。
蕭風聳聳肩:“舞兒,林琳呢?”
“她在廚房做午飯呢。風哥,你老實說,你讓林琳在這住,是不是沒安好心思?是不是準備禍害人家小姑娘?”火舞壓低聲音問道。
蕭風聽到這話,直接鬆開火舞,也不回答,徑自向着樓下走去。
“喂,是不是被我給猜中了心思?哈哈,心虛了?”火舞囂張的笑着。
蕭風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門,小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的。這話如果被林琳聽見了,那還了得。
午飯期間,蕭風坐在飯桌前,有些擔心的看着火舞,生怕她再爆出什麼驚人之語。
還好,火舞倒是有數,沒多說別的,蕭風這才放下心,有一句沒一句的陪兩人聊着。
“你們在別墅好好呆着,沒事兒別亂跑。我出去辦點事情,晚上不回來吃了。”下午三點左右,蕭風出門了。
烈日炎炎下,蕭風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那麼衝動,用法拉利去撞奔馳呢。現在倒好,法拉利去修了,自己只能站在碩大的太陽下等出租車。
打車來到天門的總部“地獄火”,蕭風扔下錢,快步向着地獄火門口走去。
因爲與野狼幫火拼過的緣故,今天地獄火停業,免得有野狼幫過來鬧事兒,那就得不償失。
“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這裡停業,還請改日再來。”門口過道上,幾個服務員正坐在那甩着撲克聊天,見蕭風進來,全都站了起來。
態度雖然不錯,但眼睛中卻盡是戒備。甚至,有的服務員已經掏出甩棍,背在了身後。畢竟,此時是多事之秋,不得不多加小心。
蕭風微笑着,拿出香菸,遞了過去。“哥幾個,抽菸。”
“對不起,不會。”站在最前面的服務員領班搖搖頭。“有什麼事兒?”
蕭風撇撇嘴,媽的,至於這麼防備我嗎?“我來找你們老大,火天。”
“對不起,天哥不在。”
“那找張羽。”蕭風隨口道。
“對不起,羽哥不在。”
“嗯?林默呢?”
領班依舊彬彬有禮:“對不起……”
“媽的,我知道了,他也不在!”蕭風瞪眼了,這他媽忽悠老子吧?
“是的,默哥也不在。”領班滿臉笑容道。
“……”蕭風無語了,掉頭就走。
“請慢走。”幾個服務員,把蕭風送出門來。
“吆,風哥,你怎麼來了?”就在蕭風準備離開之際,一輛黑色奔馳車緩緩駛來,車窗滑下,小刀從裡面探出腦袋。
蕭風看着小刀,沒好氣地說道:“媽的,老子過來打醬油。”再一看,不對啊。“我擦,你小子把奔馳車修好了,老子的法拉利呢?”
小刀推開門,堆笑道:“風哥,法拉利沒有配件,過幾天才能修好。”
“刀哥。”幾個服務員對着小刀恭敬打着招呼。
小刀點點頭,把車鑰匙拋給領班:“幫我停好車,風哥,走吧,天哥他們在裡面開會呢。”
“不是不在嗎?”蕭風挪揄地說道。
小刀一愣,看向幾個服務員。
領班這時候也意識到什麼,聳拉着腦袋,滿臉歉意:“不好意思,風哥,天哥他們在開會,臨開會前撂下話,誰找也說不在的。”
這些人明着是服務員,暗地裡都是天門的小弟。他們當然聽說過“風哥”,甚至天門內部傳言,風哥纔是整個天門的老大。
蕭風擺擺手,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沒事兒,走吧,小刀,我找他們有事兒。”
小刀忙帶着蕭風進入地獄火,向着“會議室”走去。
“擦,這就是我們天門的真正老大?我看怎麼不像道上混的啊,更像個公司經理啥的。”看着蕭風進去後,服務員中傳出這樣的聲音。
這話一出,有人附和道:“嗯嗯,是啊,確實啊。”
“都閉嘴,小心禍從口出。”領班冷聲說道。
其他幾個立刻閉嘴,向着四周警惕的掃了一圈,回到地獄火過道中。
地獄火的會議室,一張橢圓形會議桌旁,坐着天門的高層。
火天張羽林默三人,坐在最盡頭。在其正中位置,空着一張椅子,似乎正在等待着主人的到來。
會議桌中央,擺放着一張黑色帖子,上面用鑲金字體,篆刻着兩個字“戰帖”。
“媽的,野狼這孫子竟然敢下戰帖,草!”張羽面前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三棱軍刺,散發着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