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聽完河山的話,一陣無語,媽蛋的,難怪跟自己這麼衝,原來是不服老傢伙啊!不過,這河山也真是的,打不過老的,就來欺負小的麼?
當然,蕭風對河山也沒那麼大的意見了,反而有點同情河山,甚至同情他們這整整一代人了!當年的老傢伙,得多麼牛逼,才能壓得一代人都擡不起頭來?
蕭風光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了,仗劍江湖,誰敢輕試其鋒?傲立東方,獨孤求敗……嗯,整個一東方不敗嘛!可隨即,他就吐了兩口唾沫,瞎尋思什麼,東方不敗是什麼玩意兒,能跟自家老傢伙比麼?!
“呵呵,山伯伯,我跟着莎莎,叫您山伯伯,怎麼樣?”蕭風眼珠一轉,堆積出笑容。
河山一陣發呆,這剛纔還一口一個老頭叫自己,怎麼一轉臉,又變成山伯伯了?現在這年輕人,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山伯伯,剛纔我沒傷着您吧?您這老胳膊老腿兒的,沒問題吧?”蕭風攙着河山,大獻殷勤:“那啥,山伯伯,您看,您最疼莎莎了,是吧?等日後,莎莎外婆要是反對我們,您可得多爲我們說點好話啊!”
“……”河山頗爲不習慣此時的蕭風,聽到他後半句,撇撇嘴:“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我師姐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這您可就錯了,從莎莎口中,我就知道,您和莎莎外婆的關係非常好。”
“那是自然。”
“您看,這關係這麼好,表面上,您說什麼,外婆可能不聽,但她內心,一定也會把您的話,當成一個重要參考意見啊!”蕭風分析着,而且極其臉皮厚的,直接稱呼龍莎的外婆爲外婆了。
“真的?”河山眼睛一亮,無視掉蕭風的臉皮厚,忙問道:“我師姐真的會考慮我的意見?”
“那自然了,所以,您可得多爲我說點好話!最好把我說成那種,天上少有,人間沒有的天才奇才,反正外婆整日閉關,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您就幫我掄圓了吹唄!”
“……”河山看了眼蕭風,心裡嘀咕,荊莫閒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孫子?
“我們回去再說吧。”丹陽子見蕭風越說越來勁,開口說道。
“好。”
“風哥,巴頌那老邦子呢?”
“跑了。”提起這個來,蕭風就有些擔心和憤怒,有三大高手在此,竟然還讓巴頌給跑了,實在是丟人吶!
“什麼?跑了?”
“嗯。”蕭風點點頭,一邊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無歡等人都發傻,以爲蕭風編故事在忽悠他們,哪有那麼玄乎啊!
“無歡,丹陽子是你師父,你不知道他的本事麼?”
“額,我只跟他學習古武,其他的東西,也沒交給我啊。”無歡撇嘴:“他說,我不是茅山派的弟子,所有茅山派的東西不能教給我。”
“這麼嚴格?”
“嗯,這些老傢伙,最是講究這個了,真是讓人頭疼,一點也不懂得分享的快樂。”無歡用力點頭。
“無歡,你說什麼呢?”
“啊,師父,沒啥,我們在聊天呢,呵呵。”無歡臉色微變,然後小聲說道:“我師父這人,有幾絕,其中一絕,就是耳朵特靈,比狗耳朵還靈,咱小點聲兒。”
“……”
走到半路,丹陽子過來了,低聲對蕭風說道:“別怪河山,他一直喜歡着他的師姐……”
“什麼?”蕭風瞪大眼睛,這也太狗血了吧。
“反正老一輩人的事情,跟你們無關,也許機緣巧合下,以後你會知道一些。這傢伙,也是個可憐人,一輩子守護在他師姐身邊……”丹陽子說完,嘆口氣:“無量天尊,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吶……”
蕭風看着丹陽子的背影,捅了捅無歡:“哎,我發現你師父不像是道士了。”
“那像什麼?”
“像拉皮條的。”
“……”
“不是,你看,還知道‘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我有種感覺,你師父當年也有一屁股的情債,要不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得了,風哥,你還是別操心我師父了,操心操心荊爺爺吧!我可是聽我師父說過只言半語的,荊爺爺當年,滿天下到處留情……”
“……”
“真是,有其爺,就有其孫啊!”
“放屁,老子那都是真愛,我也沒滿天下留情啊!”蕭風不樂意聽了。
“你去問問你爺爺,他當年和那些老情人,是不是也是真愛?”
“你丫找死啊,我敢問麼?”
“嘿嘿……”
一行人回到月神莊園,蕭風又給河山安排了住處,這位以後說不定大有用處,他得好好拍拍馬屁才行!再者,除了跟龍莎的事情外,他也想從河山這裡,學點什麼蠱術,不說精通,至少得明白,以後萬一用得到呢?反正藝多不壓身,說不定關鍵時候,就能用來保命!
河山倒是不讓蕭風麻煩,他和丹陽子商量過,住在一起就好了,他們之間也有些事情要談,畢竟是同輩人,也有共同語言!
“對了。”就在丹陽子和河山準備回去休息時,他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着蕭風:“那條白色的大蛇,什麼模樣?”
“白蛇大蛇?對,差點把這畜生給忘了!”蕭風一拍腦袋:“這麼粗,那麼老長,三角眼……聽巴頌說,好像是叫,叫什麼白王?”
“什麼?!”
“白王?!”
丹陽子和河山臉色都是一變,看得蕭風的心臟也是狠狠一跳,難道這條大白蛇,還大有來頭不成?
“道長,山伯伯,這白蛇是……”
丹陽子最先恢復了正常,他捋了捋鬍子,嘆了口氣:“蕭小友,你不該殺了這條蛇啊。”
蕭風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這條白蛇要殺他,難道他還不能還擊了不成?別說是一條蛇,就是換再厲害的人來,他也不可能抻着脖子讓人來砍啊!
“算了,也不怪這小子。”河山搖搖頭:“蕭風,蛇的屍體呢?”
“幹嘛?”
“蛇死了,總得把屍體還給人家吧?”
“這個……好像還不了了。”
“怎麼了?”
“我已經讓人給分解了,估計現在已經變成蛇段了。”
“……”
“我覺得,這蛇全身都是寶,蛇皮可以做腰帶,或者做雙皮鞋都行!要是有可能的話,搞個背心穿也可以,很結實!蛇膽,大補!還有那兩顆蛇牙……兩位前輩,千萬彆着急走,咱先把這蛇吃了,好好補補。”蕭風越說越來勁,差點口水都出來了。
“……”
“哎,你們幹嘛用這眼光看着我?”蕭風終於閉嘴了,看着兩位前輩。
“蕭小友,你可是惹了大麻煩啊!”丹陽子哭笑不得:“蛇殺了就算了,連蛇屍也不放過?”
“什麼大麻煩?蛇死了,巴頌重傷跑了,還能有什麼大麻煩?”
“這蛇的主人,不是巴頌,而是另有其人啊!”
蕭風一愣:“不是巴頌的蛇?”
“要是巴頌還好了,反正已經是生死仇敵,可這蛇真不是巴頌的!”
“……”蕭風也無語了。
“這條白色大蛇,是苗疆一個宗門,羅冥宗的護山神獸之一。”河山見蕭風還沒搞明白狀況,開始介紹起來:“這個宗門,在苗疆勢力很強,整個門派亦正亦邪……”
“沒錯,而且苗疆善用蠱和毒,所以古武界的人,對他們都頗爲忌諱,能不招惹,儘量就不招惹……”丹陽子也補充着:“這條白蛇是羅冥宗宗主的心愛之物,現在被你打死,還要燉蛇羹吃,唉,麻煩大了。”
蕭風吧嗒下嘴巴:“道長,山伯伯,假如說,我現在把這白蛇屍體還給這羅冥宗,就不會有麻煩了麼?”
“當然有麻煩,死的能跟活的一樣麼?”
“那不就得了,反正這條蛇我吃或者不吃,麻煩都來了,那還不如先吃了再說。”蕭風很光棍地說道。
“……”丹陽子和河山都是一呆,他們互相看看,理是這麼個理,可是事兒卻不是這麼個事兒啊!
“二位前輩,在我眼裡,那都是絕世高人,可現在怎麼也縮手縮腳的了?別想了,管他什麼羅冥宗還是羅黑宗的,誰讓他們把蛇借給巴頌的,既然借了,那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
“……”
“好了,兩位前輩,你們都去休息吧!等明天,我請兩位前輩吃大補的蛇羹,嗯,現在想想,我就要留口水啊!”
“……”
“晚安了,兩位,我去瞅瞅我兄弟把那條蛇搞完了沒有。”
丹陽子和河山也不再說啥,反而他們有些欣賞蕭風的這份魄力,要是擔驚受怕的不行,那更讓他們瞧不起!
“等會兒你來我這,重新給你抹藥。”
“好,我一會兒過去。”
丹陽子和河山走了,蕭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不知不覺,又得罪了一方強大的勢力麼?不過,他並不後悔,哪怕事先知道,他也同樣會這麼做,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縮頭縮尾的人,不會因爲強權而委屈了自己!
“羅冥宗,是吧?要是真敢得瑟,我就想辦法,用導彈平了你的宗門!”蕭風眼中寒光一閃而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