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蘇海陷入一片憧憬:這丫頭看起來也漂亮的很,如果能讓她成爲自己女朋友的話,那恐怕比小芳還好呢。
他不知道,安可可之所以讓他使用新的牙具和毛巾,只是因爲安可可喜歡乾淨。昨天晚上雖說她後來困得睡着了,但最終因爲不放心蘇海,她因此而早晨起得很早。
哎呀,昨天晚上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就應該牢牢地看着這傢伙,讓他好好洗一洗。所以,平時六點半起牀的她,今天早晨竟然破天荒地提前一個小時起牀,目的就是要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好好檢查蘇海的房間。當然,對這些蘇海是絲毫不知的。
他心情愉快地用着新的洗漱工具。昨晚他本來就吃的不是很多,經過那麼一番折騰,他也是實在感覺餓了。所以聽安可可說要吃早飯,他也感到十分之高興。
安家別墅裡,除了客廳之外,其他所有房間都配有小小的竈間,夢幻島也不例外,它的竈間是敞開式的,與洗漱的地方連成一體。簡簡單單的竈臺上,裝着煤氣竈、高壓鍋、微波爐以及油煙機。
當經過竈臺的時候,蘇海下意識地嗅了嗅:沒有聞到飯的香味,只有一包掛麪。
“怎麼搞的。”蘇海皺眉,卻沒去多想,隨即迅速刷牙洗臉。他正自心情高興地收拾完,卻悲劇地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沒有理好:昨天晚上阿旺嬸給自己理髮只弄了一半,現在阿旺嬸只怕還在睡覺吧。
他衝着鏡子眨巴着他那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甩了甩半邊飄逸的長髮,做了一個鬼臉。但也只高興了這麼一會兒,他便聽到安可可“呀”的一聲尖叫。
蘇海嚇了一跳:難道這丫頭又出現什麼意外不成?待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卻發現安可可不知什麼時候帶了一隻面罩,手上戴着膠皮手套,右手不知什麼時候用鑷子夾了一隻內褲。
見這情形,蘇海暗呼糟糕。但很快,他立刻厚着臉皮:“喂,你拿我的內褲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承認這就是你的內褲?”安可可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蘇海,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又掏出一隻鑷子,指了指內褲,“這是什麼東西,你不要告訴我他是你的鼻涕留下來的痕跡?”
在安可可質問的那一剎那,蘇海已經看到了自己房間翻箱倒櫃的模樣。頓時,他明白了安可可之所以讓自己起牀,並不是讓自己吃早飯,而是來檢查自己有沒有幹壞事呢。
看來,這個早飯是絕對沒有的了。蘇海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肚子還是空着呢。
本來對安可可的質問並沒放在心上,但既然對方反問自己,那自己索性也就順着她的話說了。於是,他立刻瞪大眼睛道:“不錯,那就是我鼻涕流下來的痕跡。怎麼,你還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在上面弄鼻涕麼?”
“阿旺,真想不到你這麼噁心。”安可可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你不覺得你這樣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麼?”
蘇海愕然:你叫我阿旺也就罷了,怎麼又會好心管我的身體呢?
“什麼意思?”他全然不知對方在說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你還要問我?你纔到學校不過半天的時光,就弄得滿城風雨的。”安可可越說越氣,立刻將蘇海所犯的罪行全部說了出來,又忍不住將“衛生巾事件”、“衛生紙”事件以及昨天晚上他與陳小妹之間的事情數出來。
“半天四次,我真是佩服啊!”安可可氣哄哄地看着蘇海,“所以,在上學之前,你必須給我重新洗一遍!”
蘇海本來不知道安可可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反感,聽她一解釋,頓時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經她這麼一解釋,他頓時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明白了昨天在學校的時候自己去廁所,校長爲什麼會給自己衛生紙。
原來他以爲自己去廁所擼管,所以給自己衛生紙方便擦掉呢!想到這,蘇海哭笑不得之餘,頓時爲自己如何去學校而感到犯愁。
怪不得昨天那些學生都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原來竟然是爲了這事情。蘇海惶然大悟:天啦,如果那樣的話,今天該怎麼去學校呢?
“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想到那些流言蜚語,蘇海頓時生氣起來,“要不是你神經病一樣讓我穿什麼衛生巾,我會弄成那樣尷尬麼?要不是怕你嫌髒,我會在弄掉那些衛生巾之後,往自己的褲子裡塞那麼多衛生紙麼?要不是你被人抓走的話,我會碰到昨天晚上那個婆娘麼?”
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那他也不用去做解釋了。這種事情,只能是越描越黑。
此時,蘇海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死丫頭給一把掐死!
“什麼,你自己的事情還怪起我來了,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還有什麼臉去學校上學!”安可可不甘示弱地抖了抖蘇海的那條內褲,卻被蘇海一把奪開。見蘇海直接用手將那條內褲抓走,她更是眉頭大皺,似乎都想作嘔。
“神經病,城裡的人全是神經病。”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見到的所有人,蘇海不斷搖頭,“既然沒臉去學校,那我不去就是了。”
“不去?你要記住你上學不是爲了你自己,而是爲了工作!”安可可提醒他,“如果你不想接受這份薪資高的工作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
“走就走!”蘇海道,“那你把一天的工資給我!”他算了算,一個月三萬,一天也有一千塊錢了。
“貌似你忘了,昨天那個坐檯小姐的事情了吧?幹了這種事情,還想讓我們家給你買單麼?如果你要走的話,不但要不了一毛錢,還得支付那個女的後期會帶來的一切損失,最起碼包括車輛維修費以及她的超車罰款吧。”對於蘇海的倔強,安可可倒是始料未及的,因此她只能通過這招來挾制對方。
“唉!”見安可可這麼一說,蘇海頓時氣餒了一半。當下,他也只好同意上學,但嘴上還是道:“不是說吃早飯麼?早飯在哪?”
“沒飯,劉媽六點鐘纔會起來給我做早飯,阿旺嬸七點鐘會送我上早讀課,所以她最起碼還要有一個小時才能起牀。”
“我餓死了,昨晚沒吃好還受那麼多折騰!”蘇海眨巴着眼睛,指了指竈臺,“那邊有面條,我自己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