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剛纔那個女人那麼可惡,咱們幹嗎不將她降服住。”眼見自己的師傅明明佔了上風,卻讓這個擅自闖進山中的外國女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一名小道姑感到非常的不服氣,
清水道長微微一笑:“我出家人向來不與外人相爭,既然她已經退去了,咱們也就沒有追趕的必要了。”說着,她也不管小道姑是如何說話,隨即轉身飄飄渺渺地走進觀門,衆人見師傅回去了,也隨即急匆匆地跟着回到道觀之中,
其實,清水道長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瑪麗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話下,如果將那個女人降服的話,自己雖然要花費不少力氣,但最終還是可以將其降住的,
不過,瑪麗背後的那股支持力量卻不好對付,那股力量雖說實力沒有到天階,但與自己的實力卻是相當,如果他們聯手來對付自己的話,恐怕結果就有些不好應付了,
就在她剛走到第三進的時候,祠堂門口的銀杏樹下卻跪着一個蒙着臉的女人,而看這女人花白頭髮,便知道她已經上了歲數了,
見她跪在祠堂門外,清水微微一笑:“你先起來吧,相信以蘇海的智慧,他能成功從牢房中出來的。”
“師傅……”那個女人聽着,立馬站起來,而面罩揭開之後,赫然出現的是阿旺嬸的面容,因爲蘇海今天被抓到警察局中,她着急之餘才跑過來求助,
要知道,蘇海如果被定爲殺人犯,那麼即便他可以順利地從牢房中出來,但卻不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衆場所,上次五老被抓之後,至今都沒敢出現,怕招惹是非,瑪麗上次易容被抓,所以今天出現在公衆場所沒事,
雖說如此,但因爲揹負着逃犯的罪名,瑪麗出現在公衆視野中也是越來越少,警察局那幫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被他們盯上了,沒準自己逃犯的身份就立刻被識破,
和古代相比,現代社會中身懷異能的人,在辦事之前還要處處顧慮,不管怎麼說,現代火器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根本是古代的冷兵器無法比擬,
蘇海就職於安家,本是安冰偉用來對付蘇國安的一個重要人物,如果他以後只能在暗中行動的話,相信安冰偉要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大好辦,
更爲重要的是,如果蘇海殺人罪名成立,而安冰偉集團與其仍有瓜葛的事情曝露的話,那麼警方所盯着的對象不光是逃犯,就連安家也是不可避免的,
知道事情結果的嚴重性,阿旺嬸連忙跑過來向自己的師傅求助,不光如此,安冰偉也派出自己的律師過來,要求保釋蘇海出獄,
“蘇海因爲涉嫌殺人事件,所以無法保釋,兩天之後,如果依舊無法找到不在場的證明的話,警方將向法院起訴蘇海涉嫌殺人案。”面對趙德芳律師的保釋要求,莫愁毫不猶豫地予以拒絕,蘇海那種囂張的傢伙,就應該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消遣他,反正現在還有一天的關押時間,她完全可以拒絕對方的保釋要求,
“據我的當事人說,他昨天已經找到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不過警方根本就沒有過去理會,所以現在,我完全有證據起訴警方涉嫌故意關押公民。”
趙德芳雖說今年只有二十八歲,但她在法律上的專業知識非常充分,在見莫愁之前,她已經事先在兩名警察的帶領下,與蘇海同了一撥電話,並且瞭解狀況,知道莫愁是在故意整蘇海,
簡單地交代這麼一句話,趙德芳立馬不理莫愁:“我要與朱局長見一面。”說完,她立馬昂着頭,從莫愁的身邊走過,根本就沒將其放在眼裡,
這一下,莫愁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了,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她真的找到蘇海有不在場證據,而自己依舊關押蘇海的話,相信朱局長一定會將自己罵死,
莫愁看得出,朱局長似乎與蘇海之間有些交情,這次自己將蘇海抓過來,他就感到有些不高興了,但因爲涉嫌命案,他也不好說什麼,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故意扣留蘇海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想到這,莫愁立馬撅着嘴,皺眉衝趙德芳道:“一起去拘留房吧。”趙德芳見到對方做出這樣的舉動,知道對方已經有放人的意思了,當下也就見好就收,轉而與莫愁一同向拘留房的方向走去,
拘留房裡只有一張桌子一個椅子,還有一個用來教育的電視機,看蘇海躺在桌子上睡大覺的情形,就知道他昨晚是這麼過來的,而見到他大白天的居然睡在桌子上,莫愁頓時有些惱火,
“喂喂喂,這裡不是牀鋪,不準在桌子上睡覺。”莫愁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過一會兒便將一張桌子拍得震天響,跟在她身邊的警察隨即爲老大弄的這噪聲而大皺眉頭,
不過對於這樣的噪聲,蘇海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他依舊打着呼嚕,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就在莫愁拍了最後一下桌子的時候,蘇海的呼嚕聲停止住,
但呼嚕聲停止不代表他已經醒了過來,相反,他似乎是睡得不是很舒服,隨即翻了個身子,將臉面對莫愁,不過在翻身的時候,他沉重的身體剛好將莫愁放在桌子上的手給壓住,
就在莫愁嗔目結舌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液體,低頭看時,卻是蘇海這死傢伙的一坨口水,再看蘇海的臉頰上的口水印,莫愁噁心的差點沒將早上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喂,你這臭小子給我醒醒。”莫愁想將手拔出來,但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拔不動,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手上的口水已經入水漫金山一樣蓋滿了整個手背,
見到老大這幅窘態,周圍的人頓時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心想蘇海一定是故意的,
莫愁另外一隻手又推了蘇海一把,不過只是推了一把,她隨即發現自己的手上軟綿綿的,似乎沾滿了什麼東西,頓時,整個屋子臭烘烘的一片,
天啦,居然是屎,見到手上那團黃呼呼的東西,莫愁不管三七二十一,尖叫一聲便準備將那隻沾滿屎的手在蘇海身上擦去:“你個臭小子,居然敢整我。”
不過還沒等她的手擦到蘇海身上,蘇海已經醒來了,並且一滾爬了起來,由於她剛纔這麼一下實在是太急了,所以不但沒擦到蘇海身上,反而擦到自己剛纔被蘇海壓着手的衣袖上,
見到事情演變成這樣,莫愁想死的心都有:這是什麼早晨,自己身上弄的又是口水又是屎的,
“哎呀,你們警察局沒人來掃地麼,爲什麼我昨晚拉的一坨屎的味道好像還在。”蘇海起來之後,便立馬聳聳鼻子,一本正經地嗅了嗅,陡然見到自己衣服上有屎,他嚇了一跳,立馬將衣服給脫了下來,
那件衣服是他進拘留房的時候,警察給他的一件犯人服,所以雖然有屎粘在上面,但卻不需要自己動手去洗,
在他脫掉衣服之後,衆人隨即發現蘇海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裹了一層保鮮膜,所以,雖說他的衣服上沾了屎,但他自己卻沒有受到半點污染,
對於衆人的嗔目,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只是隨意說了聲:“手紙。”
一旁的趙德芳律師感到好笑,隨即給他遞過一張手紙,蘇海接過,也不道謝,立馬擦掉自己嘴邊的口水,
“你這小子,居然敢在我們拘留所拉屎。”看着眼前的蘇海,莫愁瞪大眼睛,覺得實在難以相信,而見到牆角溼潤的一片,相信這傢伙不光拉屎,還撒尿了,
蘇海根本就沒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丟臉,隨即嘻嘻一笑:“那很正常啊,人有三急嘛,從昨天我關在這裡開始,就沒看到一個警察到我這裡來,無奈之下,我撒尿啊、拉屎啊就只能在房間裡解決了,進來的時候,我又沒手紙,所以只能拿這件囚服擦屁股了。”
說着,周圍的人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而莫愁對於蘇海的這一舉動,真可以說是徹底無語了:這個傢伙果然厲害無比,在這裡拉屎不說,居然用囚服擦屁股,更誇張的是,他用囚服擦屁股之後,居然還臭烘烘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眼見桌子上被污染的一片,莫愁真想立馬將這小子給弄死,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昨天做的也的確非常過分:蘇海被關押之後,莫愁不讓一個警察進來,所以理論上,蘇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光大小便只能隨地解決,他的吃飯喝水問題也沒得到解決,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如何,只有蘇海自己纔會知道,
“莫警官,就算我的當事人的的確確是個犯人,你們警方也不至於這樣虐待犯人吧,要知道,不讓犯人吃飯喝水,解決大小便,該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趙德芳感到好笑,心裡也很震驚,隨即借題發揮,
這個警察做的未免也太誇張了,蘇海還不是犯人,她居然直接這虐待對方,
此時,莫愁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了,大清早的,她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居然整成這樣,眼見蘇海賊兮兮的笑容,她頓時火不打一處來:“蘇海,我知道,你剛纔是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昨天說我是殺人兇手,今天又說我是故意的。”蘇海哈哈笑着,“就算我……哈哈……流口水是故意的,但你又不是瞎子,我衣服上有屎你卻偏偏把手瞄準屎最集中的地方拍去,從這方面來說,我也可以認爲你是故意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然後將這個罪名加在我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