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正在講話,大家都在很恭敬,很熱烈的鼓掌,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插嘴說話?還說的這麼不三不四的?不僅僅是對幫主不尊敬,把大傢伙更是沒有瞧在眼裡。
衆***眼神順着聲音看過去,卻見在會議室的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正雙手抱着肩膀,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神情,很是淡然的看着一屋子人,那眉梢的不屑簡直在臉上寫的清清楚楚。
徐明把臉一沉,寒聲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在這個院子裡面,可是有自己不下於三百多個弟兄呢,就在這個會議室的門口,也站了足足二三十個人吧?這個院子、這間會議室,可是被自己人維持的鐵桶一樣,不能說飛不進來一隻蚊子,但是卻絕對飛不進來一隻蒼蠅。
但是,就在防護這麼嚴密的情況下,這個人居然靜悄悄的就走進了會議室,門外面自己的手下居然沒有示警,難道這幫王八蛋都睡過去了?這才幾點啊?
雖然心裡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但是徐明卻也知道這想法肯定立不住腳。不要說門外的人不敢睡過去,可能連眨一下眼睛都會兩隻眼睛輪換着來,自己的手下是什麼樣子的,他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那年輕人聽到他的問話之後,哧的一聲吐出了一口口水:“你就是徐明?忠義幫的幫主?”
“年輕人,你膽子真的不小。既然知道是我,居然還敢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活膩歪了存心找死呢?”徐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目凌厲的瞪視着那年輕人。可是那年輕人根本就不怕他,臉上一直都掛着微笑:“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說是還是不是就是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呢?你放心,到時候有你說話的時候……”
“誰是樑飛?副幫主樑飛是哪一位?”接着,那年輕人就不再看徐明,而是把眼神轉到了樑飛的身上。樑飛悶哼了一聲,看了看趁着臉沒有說話的徐明,他張了張嘴,想讓人把這小子打出去的,但是既然老大都能忍着,自己還是少說一句的好。他可是時刻都記得清清楚楚,這裡,當家做主的人是坐在中間的那位。
“喂,我說你哼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不是樑飛呢?”他不想說話,可是那年輕人好像偏偏就要逼着他說話一樣,看到樑飛僅僅只是一聲悶哼,居然又接着問了一句。
“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樑飛這次再也忍不住了,在這裡老子不能發號施令,說句話的權利還是有的,你他媽的不要欺人太甚。
誰知道,這年輕人接下來的話幾乎就把他氣了個半死。“我說樑飛,你小子這麼大歲數了,局子應該進過不少回了吧?怎麼說話還這麼不知道規矩呢?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自己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兒,這是規矩你懂不懂?”
“我……你他媽是幹什麼的?老大……”樑飛罵了一聲,就把頭轉向了徐明,心說老大你看着辦啊,咱們這可是再開幫裡最高層的會議,總不能任由這小子像審問犯人似的,在這裡一個一個的挨個兒的點名吧?
?徐明伸手一指,厲聲喝到:“啊翔,阿健,先把這個人拿下了,等開完會再問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靠着大門口,坐在桌子頭上那個位置的,就是被叫做阿翔阿健的兩個人。聽到徐明的吩咐,他們兩個人頓時長身而起,一個出拳,一個飛腳,掛着風聲奔着那年輕人就踢打了過去。
那年輕人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就這麼點本事,也敢說自己是什麼尖東雙虎?”看起來,這人對房子裡面的人摸得都很明白,一張嘴就腳破了阿翔和阿健的身份。
他一邊說着,手腳可沒有閒着,很是怪模怪樣的飛出一腳,正好迎上了阿翔擊打過來的拳頭,也沒見他怎麼用力的樣子,阿翔就已經歪歪斜斜的栽了出去。在他自己的右腳落地的同時,身子前探,忽的切出一掌,直接砍在了阿健的右腿上,阿健“嗷”的一聲,頓時抱着腿蹲在了地上。
那年輕人很是瀟灑的拍了拍手,淡淡的笑道:“出拳無力,飛腳太慢,真的很不夠瞧……”
阿翔和阿健被道上的朋友成爲尖東雙虎,一個一拳能打透兩公分厚的鋼板,一個一腳能把鐵柱子踢彎。這人居然說他們出拳無力,飛腳太慢?
原本還覺的這年輕人闖進會議室簡直就是在找死的人,眼見他居然露了這麼一手功夫,頓時神情大變,香港道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年輕的人物?
?徐明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看着那年輕人,慢慢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你是不是姓趙?是你打傷的徐少爺?”
徐天峰被打傷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但是事後聽跟着徐少華和徐天峰的那幾個保鏢描述當時的情景,好像那姓趙的年輕人就是這麼一路功夫,他手又狠、又準、又穩,僅憑一雙拳腳就能夠把徐少華和徐天峰的肋骨和胸骨打斷,還拿捏的恰到好處,從拍攝的X光片子上看來,骨頭斷裂卻不散開。這份力道,卻是比一拳把人的胸骨砸的粉碎塌陷要難了很多。
今天,他看到那年輕人動手之間,和幾個保鏢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這纔想到問那人是不是就是姓趙?
不過,沒等那年輕人回答,他就自己搖頭道:“看上去很像,但你絕對不是那個人。雖然你出拳凌厲,但是剛猛有餘卻綿柔不足,你到底是誰?”
那青年人聽到徐明的這番話之後,也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這纔算是有點幫主的樣子,你的眼力果然不錯。我叫孫立雲,和你說的那個人是一夥兒的,那個人是我們老大,我這幾手功夫都是跟着他學來的。你能看出來我和他有點關係,還算是你有點眼力……”
他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猛然就看到徐明手裡多了幾把閃亮的飛刀,還沒有等到他揚起手,孫立雲手裡就多了兩把瓦藍的手槍:“徐幫主,你最好別動……怎麼香港的黑社會現在還這麼原始麼?玩飛刀?現在都是玩槍得了,徐幫主,你真的out了……”
孫立雲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徐明身後的兩個得力悍將李雷與章寒就從腰裡撥出了手槍。誰說人家黑社會沒有槍的?
但是,有槍和用槍是兩回事,在孫立雲這種玩槍的祖宗面前,李雷和章寒就真的不夠瞧了。他們兩個人拔出槍來,還沒等瞄向孫立雲呢,孫立雲手裡的槍就響了。兩個人右肩窩中槍,手裡的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孫立雲沉聲道∶“不要大意,小心點好是有好處的,我老大就是這麼教我的,徐幫主,你是怎麼教導你小弟的?不知道隨隨便便動刀動槍的會傷人麼?”
?聽着孫立雲手裡拿兩把槍發出很暗啞的響聲,徐明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人手裡拿的居然是帶有小引起的手槍,不過從外表上看卻看不出那兩把槍帶了消音器罷了。暗暗吃驚之餘,徐明的眼神不由得就在孫立雲的臉上轉了一圈,心說我外面的弟兄不會就這麼被對方幹掉了吧?無怪聽不到一點聲音呢?
她心裡纔剛剛想到這裡,竟然就像是專門給他解惑一樣,大劉和馬洪臣那些人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奶奶的,這麼一個破院子居然弄了這麼多人站崗,徐大幫主還真的是怕死啊?害的老子到處找繩子。”
“都解決完了?”孫立雲的眼神敏銳的監視着房子裡面的人,根本就沒轉臉問道。
“嗯,都解決完了,你這是弄的那一出啊?”他一邊說着,一揮手,劉成、丁丁等人就衝上來挨着個的給屋子裡面的人戴銬子:“呵,不管是在白道還是黑道,只要是能混出點名堂就是有好處。當官兒的就算是蹲大獄也是幹部待遇,你們他媽的在黑道上混成個小頭目也和手底下的小嘍羅不一樣,他們都是用繩子綁的,你們卻可以戴銬子,這是一種多大的榮耀啊,呵呵,自己主動的把手伸出來……”
?徐明將頭轉向劉德彪:“朋友,可以說說你們的來路了吧,就算是栽了,也得讓徐某知道栽在誰手裡的?”
“呵呵,這個麼,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小馬,對徐幫主特殊照顧着點,我可聽說這人是內家高手……”他的話音未落,徐明就已經開始動了,就在馬洪臣拿着手銬走進他的那一瞬間,他五指如勾,直插馬洪臣的咽喉。準備對馬洪臣鎖喉扣,然後以馬洪臣當掩護從房間裡面衝出去。
他打的如意算盤,覺得像馬洪臣這種小卒子,就是靠玩槍才能夠取勝於人,而現在馬洪臣手裡面並沒拿槍,憑他年輕輕的年紀,就算是兩過兩天莊稼把式,在自己手裡還能有反抗的能力?
哪知道,這次他的算盤還真的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