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靠近了趙建輝,居然把頭趴在了趙建輝的肩膀上,似乎想就這麼睡過去似的。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合着一股酒味,很好聞,很誘人的味道。
“喂,你幹什麼啊?你不回家我還得走呢?”趙建輝趕到自己今天很倒黴?,碰到的三個女人都很不講理。
女人擡了一下頭,眯起眼,指了指他說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呢,你居然趕我走……”
女人一邊說着,手指已經觸摸到了趙建輝的嘴脣:“嘴……你的嘴脣溼溼地,你一定喝了不少酒,要不然你不會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你不送我,我送你……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的觸摸,奇異地讓趙建輝的身體竄過一股電流,讓他的心產生莫名的悸動,也迅速地挑起他下腹的灼熱。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容易衝動?
趙建輝趕緊扶了她一下:“你站穩了,我可要走了……”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不是說了我送你的嗎,誰不讓你走啦?走……”?她靠近他剛毅的臉龐,馨香的氣息呵上他的臉頰,水瑩瑩的雙眼半眨地看着他,用肩頭頂着他往路中間走。
她身上清香的氣息讓他感覺薰然欲醉,但還是很不知所措的說道“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家住在那裡?”
“你爲什麼要送我?”女人一聽趙建輝要送她回家,馬上又站住了腳步,盯着趙建輝問道。
“因爲你喝醉了,在大街上很危險的?”?趙建輝剛說完,女人卻對他說道:“你有……危險嗎?”
猛一聽上去,好像這女人真的喝醉了有點夾雜不清,但是她的心裡卻一直保持着一絲警惕,一絲清明。她這話還真的把趙建輝穩住了,心說我有危險嗎?那得看誰對於誰來說了。
“你是不是看我長的漂亮?呵呵你想怎樣?”女人有點放肆地笑着。身子又往趙建輝身上靠了靠。
“我想怎樣?我不想怎麼樣啊,我只想你放我走就行了”趙建輝簡直欲哭無淚了,怎麼逛街也會碰到這樣的小醉貓,粘在手上還甩不掉了啊?
她脣旁綻放一個燦爛笑容,手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嘻,你這樣說,好像…?…不是哦”
趙建輝苦笑道:“不是什麼啊?”
女人嗤嗤的笑道:“色狼啊?還能是什麼?” 她笑聲引起身體的顫動,和着方纔喝下的酒,讓她的身體感覺到暈眩不已。天和地彷彿都在旋轉,她的手緊抓着趙建輝:“我……不想喝酒了,我要回家。”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躺在牀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看着這個女人的表演,趙建輝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喝多還是假裝醉了。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今夜,他就難得地當一次好男人,送她安全回家吧
“碧雲街46號。”?女人椅着身子說道,手裡的空酒杯卻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與堅硬的路面親密接觸的那一瞬間,就傳出了粉身碎骨的響聲。
“碧雲街46號?”趙建輝在自問,這個街道在什麼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手扶着美女的身子,一手招手攔車。
和幾乎是連抱帶摟的把女人弄進了出租車裡面,趙建輝給司機說了要去的地方。那司機卻很是欣羨地看着倒在趙建輝懷裡的美麗女子,心領神會的一笑:“哥們,你今天的運氣真好。”
趙建輝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反問了一句:“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那裡知道,碧雲街賓館衆多,民宅卻沒有一座?
司機不再說話,開着車子,載着車上兩個人,向碧雲路快駛着……女人的身子不安地移動,口中唸叨着什麼。雪白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揮舞着划着圈子,然後她的身子倒向他的大腿,倚在他健實的大腿上,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趙建輝不由得挪了挪身子,想和她保持一點距離,哪知道,女人卻好像認準了他大腿部位纔是最舒適的地方,腦袋不住的靠近他,感覺到趙建輝想離開自己,雙手最後乾脆就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大腿,然後再把頭緊靠在他大腿上。
車子再彌敦道前行沒有多久,又一個轉彎後,就在一家四星級賓館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司機回頭道:“到了先生……”接着撕票:“五十塊,謝謝。”
這就到了,根本沒走幾步嗎?趙建輝有點愕然的看着對面的大酒店閃動着的霓虹招牌,上面七彩炫光閃動着麗都大酒店的牌子,心說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人啊,怎麼不回家卻住在酒店裡面?
看着懷裡女人美麗的睡顏?,搖醒了她說道:“到了,你就住在酒店裡啊?”女人揉了頭眼睛,不爲所動,仍躺在趙建輝的大腿上。
先付了車錢,趙建輝輕輕地將她的頭移開,然後下車走到另一扇門,替她將門打開,伸手拉起了那女人。
看着她那張美麗的臉,趙建輝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說長成這種禍國殃民的樣子,還跑出去喝這麼多酒,真是不知道危險。
被趙建輝強行拉起來,她霎時睜開雙眼,一雙眼眸無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說:“這是哪?”
他盯着和她相距不到一寸的香脣,趣意浮上他的脣邊道:“回家了,這裡就是你家啊?”有七分可以肯定,這女人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我家?”女人的臉帶有幾分迷惑,轉頭看了看麗都大酒店,這才啊了一聲:“啊,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是你自己說的呀要不要我來扶你下來?”?趙建輝簡直無語了,心說這是什麼人啊,不會自己說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有的人說喝醉酒的人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但是你看到過幾個喝醉酒的人打自己家人,罵自家爹孃的?說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幹什麼的,十有都是裝的。無非是平時有怨氣不敢說出來,酒壯慫人膽,借酒發瘋就是了。
所以,這女人說自己不記得自己剛纔說過什麼,趙建輝絕對不信。自己雖然沒有喝醉過幾回,但是也不是沒喝醉過,自己就從來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喝多了犯困,頂多就是雙眼發澀想睡覺罷了。
“謝謝你扶我進去……我現在還有點發暈,站不穩……”看起來,這女人還真的把趙建輝當免費的苦力了。不過,這種辛苦活兒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擁有的。只怕,還有很多的男人渴望着有這樣的機會呢。
女人將手伸向他,趙建輝扶住她的身子下車。她倚靠在他的身上,腳步不平穩地走到大門。“你走錯了……我家……在這酒店的後面……”女人一邊說着,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
“後面……後面怎麼走啊?”趙建輝扶着她問道。“咯咯,你真笨啊……往左轉,再往前走右轉,進……進地下室……”女人笑着,伸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那神態真的親密之極。
左轉,右轉,進地下室……這不還是這棟樓麼?他擁着她走到電梯處,看着她問道:“你在幾樓那個房間啊?”
“三十六樓……”趙建輝按下三十六樓的按鍵。
電梯門開,那女人指引着趙建輝走到一個門上鑲着琥珀玻璃的門前,然後從口袋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接着打開牆壁上的燈,屋內立即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用黑色、褐色將傢俱巧妙搭配的屋子,地上鋪着白色的地毯,歐式的沙發,和白色羅馬式的窗簾,讓室內呈現出一種清爽的視覺美。
趙建輝將她放在沙發上,剛要起身,女人突然轉過身體摟過來,趙建輝彎着的腰頓時被她夠着脖子倒下去。
“你幹什麼啊?我從來不玩一夜情的……”女人根本就不聽趙建輝說什麼,雙手圍住他的腰,用更大的力量把他抱緊:“吻我……”她已經聞到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雄性味道,酒後的臉蛋兒一場嬌豔,雙眼似合似閉:“一夜情……不,我也不喜歡……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還是……處呢……”
“你是不是和我有什麼關係?”趙建輝推拒着,卻實在不忍心下狠手弄傷這個貌美?如花、風情萬種的女人但是,趙建輝吹在她耳朵上的火熱呼息使她感到有如強烈的電流通過身體,嘴裡忍不住已經發出了∶“啊啊┅┅唔唔┅┅”的聲音。
也許,這女人也不想發出聲音,所以衝破嘴脣漏出來的聲音,更顯得甜美和無法忍耐的樣子。她瀲灩香脣,性感的脣瓣越來越靠近趙建輝:“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今晚上我就證明給你看看,你這個膽小的男人,沒用的傢伙……”
這女人一邊說着,居然放開了摟在他腰上的那隻手,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向他胯間摸去……
這聲音,就像是催命的音符,她的動作,更像是戰鬥的號角,當初想要推開女人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用力抓住她的襯衫緊靠在她身上。就你這個熟練的樣子還是,說出去誰信啊?
帶着一絲邪異的微笑,趙建輝低聲問道:“你確定你真的需要嗎?”
女人性感的脣角微微上揚?,熾熱地吸引着他的眼神。那神態裡面,已經表露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
每一滴汗珠都是一個承諾,
每一滴汗珠都有一個心碎的故事,
寂寞的汗珠是悲傷的眼淚,
當你擡頭看着那片燦亮的天空。
是否也會看見我的淚水在飛……
清晨,耀眼的光線刺亮了睡意迷濛的眼眸。淡藍色的窗紗、潔亮透明的玻璃窗,輝映着室內翠綠的大牀。
女人的眼瞼微微的翕動,在眼瞼覆蓋下的眼珠悄悄的轉動。她慵懶的伸了伸手臂,扭動着誘人的腰肢,不得不睜開眼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躺在身邊的那個英朗剛毅的男人。
女人臉色頓時一變,心中便泛起了一股模糊的回憶,她依稀記起了昨晚的激情,想起了愛撫的手。
女人轉動着身子,心中茫然四顧,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新鮮的空氣使女人清醒,她這才完全的想起,躺在身邊的,就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酒醒了嗎?昨天我可是被你強迫了,難道你想就這麼離開,連名字也不讓我知道?”趙建輝一邊緊擁着她,一邊含笑問道。
“知道了又能怎樣,不知道又能如何?咱們不過是流星閃過間剎那的交集,馬上就要各奔東西,還是不知道好些……”
“呵呵,怎麼了?怕你想着我,忘不掉我是嗎?”趙建輝舔抵着她小巧的下巴問道。
“你要把你自己想的太好了,你不過是昨夜酒醉之後我填補空虛和寂寞的一個道具罷了……”
女人的心思是最複雜的,生理也是,層層疊疊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