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兩個都不是?”這一下,那幾個年輕人不由得傻了眼,回過神來,又舉着鋼管子衝向了停在身後的汽車。
可是,等到這些人拉開車門子,車子裡面卻只有一個披着淡黃色的頭髮,穿着黑色的羊毛裙,長的很是妖豔的年輕女人。哪裡有什麼姦夫在裡面?
爲首的年輕人把着車門子問道:“人呢?”
車裡的女人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幾乎凌厲的可以殺人,她張了張嘴,沉悶的哼了一聲,穿着羊毛襪的小腳就猛然從車門子裡面蹬了出來,同時,一聲很是凌厲的聲音從她嬌豔的雙脣間吐了出來:“飯桶……”
看着那年輕男人被他一腳蹬的蹲坐在雪地上,二鳳悄悄地伸手扯了一下趙建輝,低聲道:“這女人會功夫。”
“不錯嘛,觀察得很細緻,獎勵十分。”趙建輝笑着,伸手在她嬌嫩的小臉上擰了一把,笑着說道:“咱們走吧,這件事情和咱們沒有一點關係,卻幾乎被人當姦夫給砸了,我這纔是冤枉呢。”
趙建輝一手牽着一個人往前走,卻聽得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壓得極低傳了過來:“雪姐,要不要全都幹掉?”那女人的聲音陰沉而寒冷:“混蛋,你想把事情弄大嗎?”
趙建輝和大鳳二鳳三個人並沒有停留,又沿着廣場邊上的那條小路往回走去。起風了,漫天的狂風裡夾帶着雪花飛舞,行走在高樓中間的小路上,帶有絲絲寒意的風雪陣陣撲面吹來,大鳳被趙建輝抓住的那隻手抖了一下,趙建輝站住腳跟問道:“怎麼了,你冷啊?”
大鳳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看看那些都是些什麼人……”
趙建輝搖了搖頭:“你就不要操心了,是膿總是會拔出來的……”二鳳就笑:“姐啊,你覺得大少爺出門,他那個小跟班會不跟在後面嗎?”
趙建輝就伸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個爆慄:“就你聰明,有的時候話多並不是什麼好事。”二鳳就雙手抱着頭,翻着白眼哼了一聲,自己一個人先向前跑去。
惠元國際文化傳媒公司總裁辦公室裡面,訓話的聲音歇斯底里,讓人不寒而慄。自己規劃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動用了自己手下最有氣質的第一號美女,才終於把那個人引上了鉤。就在即將大功告成之際,卻因爲一個蠢蛋,白白斷送了一個把那人掌握在手裡的機會,害得自己幾乎賠了夫人又折兵。
自己這家惠元國際文化傳媒公司是幹什麼的庫爾西迦心裡比誰都清楚,爲了達到心目當中的理想,多年來自己暗暗地招兵買馬,培植親信,就是想有朝一日可以獨樹一幟。
但是,像這樣小打小鬧的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所以庫爾西迦挖空心思想得到歐米等國家的贊助,早在“外商”奧拉多來廣吉之前,庫爾西迦就早已三令五申,“不惜動用任何代價,採用一切手段,甚至不道德手段,來取得奧拉多的信任,爭取能夠和他所代表的國際運動組織合作”
庫爾西迦對這份“事業”的感情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對於自己心目中那個既定的奮鬥目標已經達到了狂熱外加瘋狂的地步。所以,他不容許自己的計劃毀在她的手裡,也絕無法接受因爲手下人弄錯了目標而失敗的命運。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憑空殺出來的那一男兩女到底是誰?爲什麼奧拉多走的時候你不攔住他?褲子都脫了你還會讓他走?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哪個米國人了?你究竟是怎麼搞的”庫爾西迦在辦公室裡抑止不住心頭怒火,如同一個潑婦一般的蠻橫,完全失去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已經沒有了一點兒風度。
站在他跟前答話的人,是他最寵信、最喜歡的助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加戀人:張雪。張雪的年齡和庫爾西迦差不多,也就在二十六七歲左右,但是據說其早年曾在風月場中打滾過,所以練就了一身的媚功,雖然年近30,卻更有女性成熟迷人的氣息,凡夫俗子只要是看到她迷人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無人是能擋得住她的嫵媚。
可是,今天她站在庫爾西迦的面前身子都有點發抖。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不是那個推心置腹、楚楚可憐的庫爾西迦了。他兇狠如妖魔,剛纔一拳把烏布力牙齒都打掉了三四個。張雪說話時,自始至終低着頭,似乎怕他也像對付烏布力那樣,突然之間給自己一拳。但是,她的眼裡面滿含着委屈,不安的躲閃着庫爾西迦的眼神。
“昨晚我和奧拉多約好在一家KTV包廂敲定最後的合作,我知道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的命運,如果拿不下,咱們兩個人就毀了……”張雪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和庫爾西迦捆綁到了一起,她想用這種方式提醒庫爾西迦她和他是一夥的。
“所以我真的好用心的在討好着那個老色……哦,那個奧拉多。任由他雙手在我身上亂摸,亂掐,我還得滿臉堆笑的說着我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話。後來,我提了好幾次合作的事情,他都藉口說對咱們還不是很瞭解,要我和他一起去加深一下了解。我知道他就是一混蛋,想和我,但是我也沒辦法,你知道的,自從跟了你之後,我從沒有和其他的男人上過牀。儘管我心裡很討厭他,但是想想你對我說的話,想想咱們的事業,我也就豁出去了,心想就當是給鬼再壓了一回算了。於是我就答應了他,和他一起繼續加深瞭解……”
“可是,那個奧拉多真的很狡猾,他讓我開車跟在他的後面,他根本就不給我說他要去哪裡,我連提前發個信息的機會都沒有……後來……後來他就帶着我去了廣場,我說這地方並不適合深入交流,可是他就上了我的車,直接就把我按在了後座位上面……幸虧……我手機裡面的號碼是早就調出來的,我在和他……我終於找到了機會撥通了烏布力的電話,我故意很大聲的說不願意在廣場車子裡面做這個。烏布力這才帶着人趕了過去,可是我哪知道偏偏有人還會在半夜的時候帶着兩個小女孩子賞雪景啊,烏布力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的人,可能他也是按照你的會要求,不敢用自己人,對帶去的人他又不敢實話實說。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弄錯了。”
庫爾西迦聽着張雪近乎哭泣的聲音,心頭的怒火也漸漸被打消了一半。唉,也許是自己安排得太小心了,張雪和烏布力兩個人才沒有和好的配合好。更何況,奧拉多這個人警惕性太高,張雪是如此盡心盡力的在爲自己做事,連身子都貢獻出來了,事情沒有成功自己居然這麼對待他,才讓她覺得受了莫大的冤屈。
張雪低着頭,繼續講下去:“本來,我們這個計劃也算是準備的還充分的。只要烏布力帶着人當場把我和奧拉多抓住,就可以冒充我男朋友和奧拉多談條件了。另外,奧拉多這個人是靠着老婆的影響力,纔在該組織內部混上的亞洲地區總幹事職位的,這個人很怕老婆。烏布力他們準備了相機,只要把我和奧拉多再起一起照片拍下來,拿着它去威脅奧拉多,儘管奧拉多心裡懷疑上當,也會乖乖的和咱們合作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症以外的,這都是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壞了咱們的大事這件事,今後只要被我發現那個人,我一定讓他好看。”爲了轉移庫爾西迦的憤怒目標,張雪居然把趙建輝拿出來當擋箭牌。
“庫爾西迦,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整個計劃給搞砸的……”張雪一邊說着,已經泣不成聲了。這女人不僅僅善於轉嫁目標,還很善於利用女人的本能。
庫爾西迦聽完張雪的訴說,早已發不出火。這個女人自從跟了自己之後,還是很得自己歡心的,不管是在牀上還是在事業上,這女人都有過人的一面,現在她也是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如果逼得她對自己有看法,那可就不可比免的衆叛親離了。
想到這裡,庫爾西迦擺了擺手,故作大度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不關你的事,我很累,你讓其他人今天別來打擾我。”
張雪點了點頭,始終不敢擡頭望庫爾西迦一下。她慢慢的走了出去,順手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
庫爾西迦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裡忍不住的動了一下,這女人才二十七歲的年齡,再加上天生麗質,保養得很好,至今依然是肌膚滑嫩,胸脯挺拔,成熟中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嫵媚之力。
可惜的是,像這樣世間少有的女子,卻偏偏命運不濟,自小父母雙亡,浪跡沿海大城市的一些歌廳娛樂場所,在遇到自己之前,卻要忍受被人欺負的貧困生活。眼看着她被那些惡人虎視眈眈,真的很叫自己於心不忍。
庫爾西迦自認爲,那個時候自己絕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是自己把張雪從火坑裡面救了出來,現在,就算是張雪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也應該付出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