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然這樣,您就在住在這裡休息幾天吧,要不我回縣裡帶個醫生來?”徐錦紅探過頭來說道。
“也好,你回去向蓋世才和李南生兩位同志彙報一下,讓他們抓緊時間把修路的事情定下來。這是上江縣的大事,不能再耽誤了。我這裡的情況就不要彙報了,也沒什麼大事,養幾天就好。” 趙建輝嗯了一聲,說道。
徐錦紅就有點爲難的說道:“趙書記,您都病成這樣了還一心念念不往上江縣的發展,您這都是爲了上江縣人民累病的。我要是回去什麼都不說,怕是要挨批評的……”
“你這個徐錦紅啊,你就不能說我還在這裡搞調研嗎?”說着,趙建輝自己也笑了,心說自己這市委書記交代下屬說假話,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兒啊。“算了,你只給蓋世才、李南生兩位同志彙報一下就行了,告訴他們不要來這裡看我。”
“那好,我這就回去了,後天我就能帶着大夫過來。”徐錦紅轉身對雅蘭囑咐過後,向趙建輝告辭,帶着小李離開就金坪寨。
趙建輝自徐錦紅走後就發起了高燒,香草兒和滿欣兩個人忙的衣不解帶服侍了整整一夜,滿小天親自動手煎好了草藥湯餵給他喝,看着香草兒用毛巾每隔十幾分鍾就擦拭一遍趙建輝的全身進行物理降溫,林巖和楊銘兩個大男人都覺得自己很我能,既不能替領導受罪也幫不上什麼忙,兩個人坐在屋外抽菸,也是一晚上沒睡。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趙建輝從昏睡中醒來,覺得自己出了一身汗,燒也退了下去。睜開眼睛看見嬌巧的香草兒象小貓一樣,手搭在自己身上依偎着自己,半伏在牀邊沉睡着。依稀記得她爲自己忙了整整一夜,真是辛苦這丫頭了。
沉睡的香草兒粉面桃腮,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小巧的紅脣均勻地吐息着,小巧的鼻翼隨着呼吸輕輕地起伏,蠟染的長裙下渾圓的小屁股向上翹起,整個身體形成一條美麗的弧線,這丫頭就算是睡着了也是那麼的美麗。
都說深山出俊鳥,看起來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兒。
被她手臂壓得胳膊不是很舒服,又怕驚醒了她,趙建輝就躺着一動都不敢動。也許是趙建輝轉頭的時候發出的微弱聲響驚動了坐在門外的林巖,他推門進來的時候發出吱扭一聲。
被驚醒的香草兒看着已經清醒過來的趙建輝,用手背在他額頭上試了一下體溫,高興地笑了起來。少女那無邪的笑容,讓趙建輝居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李芬的情景,自己“探家”的時候,兩人在孤兒院外的大道上隔着馬路的一次邂逅,李芬也是這樣甜甜的笑着看着自己。
“李芬……”他慢慢的伸出雙手,捧住那張清純的臉蛋,把自己的嘴脣輕輕地印上那柔軟的櫻桃小嘴上。
地上的藥罐被香草兒踢倒,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把熱吻中的趙建輝嚇了一跳,這才從幻象中醒來,看清楚了原來眼前的女孩子不是李芬而是香草兒。
趙建輝慢慢的搖頭,眼角里終於流出了兩地清淚。李芬,那是一個命運很悽慘的女孩子,她的骨灰現在還在市殯儀館裡面寄存着,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把他送回老家去。
香草兒羞澀地低着頭,兩人默默地對坐着。這時趙建輝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響了起來,兩天沒進食的腸道提出了抗議。
香草兒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臉憋得通紅的趙建輝,突然把自己的櫻脣湊上去閃電般親啄一下,轉身跑出門去。
林巖剛進來要叫“趙書記”的時候,驀然間就看到了這一幕,他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嚇得幾乎連呼吸都停住了。直到香草兒從他身邊跑出去,林言的魂魄好像才重新飛回了身體內。
“對不起啊,啊不是,我什麼都沒看見啊趙書記……呃……我去看看小天熬藥熬好了沒有……”一邊說着,不等趙建輝有任何的反應,已經如飛一般的跑了。
“哼,我就不信你小子什麼都沒看見?”趙建輝淡淡的一笑,倒是覺得自己身子輕快多了。
不一會兒,楊雅蘭走了進來:“趙書記你醒了?香草兒對我說你好很多了,怕是有些餓了吧?”
“恩,還真有點兒。” 趙建輝點了點頭說道。
楊雅蘭就笑着說道:“剛纔叫人抓了兩隻地龍,一會煨好就端來給你補補身體。”
“不用這麼麻煩了”趙建輝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想想剛纔自己的孟浪,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楊雅蘭笑道:“這可是我們這裡的特產,男人大病後吃這個最補身體。只是這幾年越來越少了,我讓人進山找了一天才抓到兩條。”
“能不能把它當家禽養殖?”趙建輝覺得這個名字很熟,這兩天病的七葷八素的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這東西是野生的,鄉里人哪裡會養這麼金怪的東西呢?要是能飼養的話,我們寨子裡的人不用政府操心就可以吃飽穿暖了。” 楊雅蘭搖了搖頭說道。
“等回市裡,我讓畜牧養殖推廣中心的人來看看,能不能發展地龍養殖作爲地區特色,這個項目要是辦起來了可也是一項不錯的生計呢。”
“那樣可好了,我也在愁呢。萬一修起了公路,我們本來土地就少,就算是鄉里能從別的寨子撥給一點土地,也總是弄得別人一肚子怨氣。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愁生活了呢。”
“這個你不用愁,我會想辦法的。”趙建輝前天一路看過來,心裡早已有了方案,就算是這個什麼地龍不能養殖,也斷然不會讓人餓肚子的。
兩人正談論着就金坪寨的詳情,香草兒端着煨好的砂鍋走了進來。“趙書記,讓香草兒服侍你吃飯吧,我就不陪你了。” 說完,楊雅蘭就笑着轉身走了出去。
趙建輝怎麼看,這個女人都曉得很有深意似得。
由於部族封閉,近親結婚造成的惡果就是讓很多嬰兒天生殘疾,愚昧的老百姓看見和外鄉人生下的孩子都很正常,慢慢就形成了一個讓人客氣又可笑的風俗,那就是讓村裡的女人和外地人閃婚,他們認爲這樣可以把體內的毒氣轉給外地人。
楊雅蘭儘管是村長,也有着同樣的觀點,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再神火會上對趙建輝示意了。剛纔相冊漲紅着小臉跑出去,他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懂得,一看就知道女兒和趙建輝在房間裡不知道坐下了什麼勾當,要不然香草兒也不會這麼又羞又驚的,相似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心說怪不得這年輕的大官看不上自己,原來是看上自己的女兒了啊。那天趙建輝給香草兒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她就感到了好奇,再加上今天香草兒的表現,心裡越發的認定了趙建輝是看上了香草兒。再加上因爲心裡有那種陋習的存在,她倒是心甘情願讓女兒跟了趙建輝。
跟着這麼一個大官兒,總比跟着自己這當村長的老孃要強得多吧?雖然到現在楊雅蘭也不知道趙建輝這個市長比自己大多少級,但是聽他話音裡說起縣裡的書記縣長都是直呼名字的,可能這人的官兒比縣長都打得多。
縣長在楊雅蘭心裡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兒了,這人比縣長的官兒都大,女兒就算是跟了他也不會吃虧的。
有了這許多的想法,楊雅蘭又哪裡會管香草兒和趙建輝的閒事,恨不得今晚上她們就睡在一起去,楊雅蘭才稱心如願了呢。
香草兒把煨爛的地龍肉撕碎在碗裡,又盛了一碗湯一併端到牀頭,細心地一口肉一口湯喂着他,大病初癒的趙建輝胃口大開,連吃兩大碗。看香草兒也沒吃,硬留了一半給她。
等她吃完,拿着小碗哼着歌兒收拾骨頭的時候,趙建輝才發現,自己吃的這東西,原來就是在沈中興小姨子店裡,當寶貝一樣獻給自己嚐鮮的那種和黃鱔差不多的動物。
“啊,這就是你們說的地龍啊?”趙建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記得上次自己吃過之後可是有着很強烈的反應的,從天衢苑回到楊丹丹家裡的那晚上,可是吧楊丹丹那女人收拾的連連求饒的。
香草兒點了點頭,低聲道:“就是啊,你見過地龍啊?”
這一次,趙建輝纔算是真的震驚了:“香草兒,你會說話啊,那前幾天你怎麼……”
香草兒柔聲道:“人家一直都會說話的,只不過前幾天突然生病燒啞了嗓子罷了,這兩天吃了小天配的藥就好了。”
趙建輝心說不會吧,這個小天的藥真的就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