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趙建輝在電話中聽到塗雄說那女人居然是忍者,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震。趙建輝自然不會像塗雄和劉成兩個人似得,一開始就認爲現在沒有忍者或者忍者都有什麼特異功能之類的。好像記得師父曾經和自己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他知道忍者那種超人的本領是從小經過艱苦的特殊訓練獲得的。
有人做過一個試驗,讓一個忍者在人羣中穿行,由幾個人在一旁辨認,結果各人所見到的面目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忍者真可爲“千面人”。忍者更是精於隱匿術,就是塗雄和劉成看到的,那女人突然之間就在眼前消失那一種。
趙建輝知道,這些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爲失敗的下場只有一種,那就是——死!!所以,忍者在執行任務之前,要進行多次踩點和模擬逃生準備,在什麼地方可能遇到敵人,在什麼地方預先做好各種準備,遇到危險或者被人追蹤的時候從什麼線路逃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以說要考慮到各種細節。
趙建輝對樑凱峰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殺人的那個人跑了,我的人沒有追上。”樑凱峰是接到了分局的電話趕過來的,趙建輝被那警察拿着槍指着,一知道他來之前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候。他站的不累,那位拿着槍指着他的老哥可是累得不輕。
等到樑凱峰看到抱進裡面的場面也是心裡暗驚,現在一聽說沒有抓到兇手,不有的就蹙緊了眉頭。
他的眼神在趙建輝的身上不住的轉來轉去,心裡有話也不好說出來,畢竟這傢伙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趙建輝卻不知道樑凱峰心裡打的什麼注意,一招手對着身後的一個警察說道:“你去,把這家料理店的老闆找來我問問……”他的話沒說完自己到時先笑了,後面這位捱得自己很近的警察,居然就是剛纔那槍指着自己的那位。
那警察現在已經知道了趙建輝的身份,這位年輕人居然和自己局長一般大的官兒,乖乖,人家這命是怎麼生的?
聽到趙建輝讓自己去叫人,那警察二話不說,轉身就過去把店老闆叫了過來。
這位老闆還真是一位地道的東洋鬼子,趙建輝冷着臉看了看他,直接用日語問道:“死的這幾個人你認識嗎?他們是不是經常到你的店裡來?”
那傢伙深深的鞠躬道:“是的,這幾位先生都是我店裡的常客了。從我這家店面年前開張,他們就經常到我店裡來吃飯,尤其是那個藤田君,更是我在家鄉的熟人。”趙建輝就點了點頭,心說果然如此啊,看來那個要殺藤田的殺手早就已經盯上他了,只不過是碰巧了在今天動手罷了。自己也算是倒黴,恰好適逢其會。
“哦,這麼說你在東洋就認識藤田?他們家是做什麼的?”趙建輝接着又問了一句。那老闆又彎腰鞠躬:“藤田君的父親是東洋駐華使館的參贊,他的哥哥是藤田株式會社的董事長,我在國內也有幾家餐館,他哥哥很喜歡到我那裡用餐,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哦,我和藤田君認識,也是通過他哥哥的關係。”
藤田株式會社?東洋最大的造船公司?怎麼會兒子當董事長他老子從政呢?趙建輝心說這和藤田君的死有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也不好說,還是要調查之後才能明白。
“樑局長,這件事情你們處理吧,我可是要走了,明天還要考試呢,哈哈,現在又坐回小學生了,不能熬夜的。”
趙建輝說着,就招呼在自己包間裡面等着的廖小青和金媛媛。樑凱峰張了張嘴,終於是什麼都沒說,眼看着趙建輝帶着兩個極品小美女走了出去。在心裡很是鄙夷了一番:“靠,無怪那天對女人不感興趣呢,原來圍在這傢伙身邊轉悠的都是極品啊。”
“局長,是不是讓這位……做個筆錄啊?”帶隊的警察仔細的看着樑凱峰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心說咱們來的時候可只有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呢,不能他說兇手跑了咱們就相信了吧?再說了,畢竟他在現場,就算是您信任他,做個筆錄總不過分吧?
樑凱峰就瞪了那警察一眼:“人家兩年前就是黃海市的常務副局長了,一年前在大運市是市局的一把手,你認爲人家不懂你那套程序?”
那警察就很是咋舌的縮了縮脖子,心說我哪知道他幹過什麼啊,我還以爲他是某個部委的閒職呢。
趙建輝帶着廖小青和金媛媛出門,恰好就碰到了塗雄和劉成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回來,追個人能追丟了,不管他是什麼人這都夠丟人的。所以,塗雄第一次在趙建輝的跟前咩有了那種咋咋呼呼的氣勢。
“先回去,發動你的人留心着點。”當着廖小青和金媛媛的面,趙建輝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句話裡面包含的意思塗雄和劉成兩個人都清楚。
金媛媛的家住在海淀區,趙建輝送她回家倒是順路。把金媛媛送到了家門口,小丫頭依然心有餘悸戀戀不捨的拉着趙建輝的手,非要等自己金家之後才讓趙建輝走。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趙建輝就轉動手腕上的錶針,調到了通話頻道,接通了梅局長的電話之後,趙建輝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最後表示,自己懷疑那個東洋忍者殺人肯定是另有動機。
梅局長半天都沒有說話,最後只是說道:“我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憑感覺,趙建輝覺得梅局長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對自己說。關上通話系統,趙建輝不由得笑了笑:“可能是自己級別不到吧,人家不說自然有人家不說的道理,反正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上面重視不重視也不是自己的事情。”
出了金媛媛家住的小區,開車行駛在馬路上,趙建輝還在想着今晚是不是還回到尤小苒哪裡去過夜,想想自己昨天抱着她軟綿綿噴噴香的身子心底就一陣激盪。可是,再想想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住了,雖然二鳳大風全都跟着龍凌雲回了孃家,可是家裡面那幾個保姆廚子再加上看大門的人,保不準裡面就有龍凌雲安插的內奸,趙建輝就搖了搖頭,還是把車子開回了別墅。
車子剛剛靠近大門,大門就已經被人打開,在院子裡面下車,就見龍凌雲裹着藍色的睡裙,襯得雙腿纖長,亭亭玉立,赤裸的纖足趿拉着一雙水晶拖鞋,正笑嘻嘻地站在玻璃門口,歪着腦袋望着自己,秀氣的鼻尖凍得通紅,眸子裡卻泛着溫柔似水的波光。
“大少爺還知道回來啊?這是又到哪裡流浪去了?”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趙建輝,龍凌雲轉身就了大廳,只留給趙建輝一個曼妙的背影。
看着生完孩子之後依然青春靚麗的龍凌雲,趙建輝心中涌起了脈脈的溫情,輕聲道:“我親親可愛的老婆在家等着我,我當然不過多晚都要回來了。晚上約了塗雄喝酒,怎麼能說是去流浪呢,老婆。”
龍凌雲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嬌羞之色,隨後作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繞過茶几,坐到了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把身體靠在沙發的扶手邊,嬌嗔地道:“大色狼,還算你有良心,我還以爲你今晚上不回來了呢。”
趙建輝笑了笑坐在她身邊,伸手撫摸着她烏黑柔順的秀髮,把她攬在懷裡,用力地擁了擁,悄聲道:“哪能呢,忘記誰也不會忘記我的寶貝老婆啊。喂,咱們寶貝兒子呢,你不會是放在岳母家裡沒抱回來吧?”
“哼,不是說過了麼,只要你在幹對不起我,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見不着他?我去洗澡,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我不在家,你有什麼需要老實交代的事情沒有。”龍凌雲嫵媚的瞪了趙建輝一眼,站起身扭動着細腰走進了浴室。
趙建輝不由得張口結舌,心說我老婆不會是克格勃吧,怎麼我剛乾一點壞事她就知道了?
浴室裡面,龍凌雲哼着歌兒脫了睡袍,踮腳掛在衣架上,回到鏡子前,望着鏡子裡未施粉黛的俏臉,柳眉杏眼,嬌豔的薄脣,嫋娜的腰肢,不禁嫣然一笑,戴了浴帽,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線在瞬間傾瀉下來,溼熱的霧氣很快就包裹了全身。
而此時客廳裡的沙發上,趙建輝緩緩地在茶几上摸過煙盒,熟練地彈出一根大中華來,叼在嘴裡,在沙發上摸了半天,終於找到打火機,‘叮’地一聲點上火,皺眉吸上一口,緩緩地吐出一縷煙霧,在淡淡的煙霧中,他心中忐忑之極,這嬌滴滴的大美人到底是知道了自己幹了壞事,還是故意詐自己的?
幾分鐘後,龍凌雲閉着眼睛擦拭着柔軟的身子,將浴液均勻地塗在滑膩的身體上,指間泛起白色的泡沫,眼前卻忽地閃過和外面那個傢伙耳熱心跳的時刻,恍惚間,她的心臟就不由自主的怦怦劇烈跳動起來。
一邊想着,龍凌雲就摘下了浴室裡的電話:“老公,來爲我搓背……”一聽到這個聲音,趙建輝滿心的忐忑馬上就不翼而飛,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如飛一般飄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