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看不管這個大廳所有人的做派,所以趙建輝很是難得的耍了一次酷。“怎麼,我說讓你帶路上三樓你沒有聽到嗎?在晚一會的話,你請我我都不會上去的,哈哈,老子叫你這會所關門。”
“就你?老孃就不帶路,你想怎麼樣?”姚紅梗着脖子不肯認輸。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顯的有點慌亂了。趙建輝剛纔說話的氣勢很足,就連樑凱峰和蔡偉的眼神也不友善。雖然她知道現在張老二又靠上了大樹,但是玩娛樂圈的,京城直轄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能是好的罪的?你不大買賬是一回事,可你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每天給你弄點事做還是可以的。
看了看,附近坐着的一些人都轉臉看着這邊,沒有人會拿趙建輝的話當笑話聽!
能進這個會館的,多多少少是有點背景或者是被有背景的人帶進來的。在這個場面上說出來的話,那就絕對會說到做到。要是不能兌現的話,那說這話的人臉可就丟大發了,被這麼多人傳出去,今後還有什麼臉在京城裡走動?
大家更知道這家會館是誰開的,張老二,大號張克己,據說是某位老人家的外枝孫子輩,本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交際極廣,和一些大人物以及一些大家族的公子哥稱兄道弟,不管是什麼人見了也會給他三分面子,這年輕人居然敢放話說讓他這會館關門?看來,都不是善茬子啊。
這時候,那對雙胞胎站在不遠的地方賊頭賊腦的四下打量着,似乎是在找什麼人。終於,在人堆裡他們發現了目標,急匆匆的跑過去在一個年青人的耳邊一陣嘀咕。那年輕人正摟着一個極品美女在和人閒聊,聽完她們的話之後連臉都沒轉,很是不耐煩的說了幾句。也不知道那年輕人說了點啥,只見那對雙胞胎諂媚的朝他笑了笑着,就轉頭又跑了回來。
“董少爺說了,讓你滾。”紅風衣本來就對趙建輝恨得牙根兒癢癢,這回好像得了聖旨一樣,有恃無恐的來到趙建輝的跟前,很是囂張的伸出了一根雪白的手指對着趙建輝一直,咬着一口白玉樣的細牙惡狠狠的說道。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女人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董少爺出頭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沒事了。
站在周圍圍觀的人也一個個的坐了回去,好像那個董少讓人傳了這句話,那就是成了定局一樣。他說了讓着年輕滾,那年輕人就應該馬上滾出去纔對。那還有什麼看頭?做下繼續喝茶泡妞。
趙建輝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還是人爲我不敢打女人?”說着,微微擡眼掃了一眼對面的紅風衣,果然那雙胞胎挺着胸脯傲的可以。
趙建輝就回頭在自己的桌子上面拿起了剛纔服務生送來的酒瓶,晃了晃,裡面還有多半瓶酒,就滿意的笑了笑,揚手把那半瓶子啤酒倒在了紅風衣的頭上:“我看你腦子有點發燒,我給你降降溫。”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狂笑起來。可是,笑道一半才感覺的不對,這丫頭是給董少跑腿的,這年輕人澆了她一頭一臉,這不是明着和董少作對麼?自己在這邊笑是什麼意思?在恥笑董少還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董少要是發起脾氣來還不得連自己一塊兒收拾了?
所以,儘管一個個憋的肚子疼,也只好把那沒有笑出來的一半再收回去。
紅風衣頓這腳驚叫了一聲,這高分貝幾乎能嚇死一頭驢。那羊毛衫的姐姐就把手裡的酒往趙建輝身上潑來。趙建輝反應多塊啊,偏身一閃,一杯紅酒就全都潑在了樑凱峰的臉上。
這邊一動上手,周圍的人頓時臉色就變了。眼看着好哥們加頂頭上司被人潑了一臉酒,蔡偉的臉色就變了。這地方不管怎麼說還是屬於他的轄區,他自覺的在這地方出了問題他也沒有面子,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哪裡來的小婊子,敢在這裡撒野?”
趙建輝笑了笑,不看那對雙胞胎,卻對在自己身邊的姚紅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向我哥們道歉認錯,否則晚了你們這家會館我封定了。”
他說的那叫氣定神閒,好像根本不知道張老二是誰,更不知道那個讓雙胞胎出頭的董少是幹什麼的。就連樑凱峰都不由得苦笑,心說兄弟啊,不是我幫你啊,一會兒要是董少真的大發脾氣的話,我還真的溜得遠遠的,人家的爺爺是副總理啊,我哪惹得起?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了起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分開衆人出現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膽子很肥啊!”說完這一句,那人就慢慢的走到樑凱峰的面前,冷着臉笑了笑說道:“樑局,怎麼回事這是?這人應該沒膽子在這鬧事吧,她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懂規矩?”
所有圍觀者的臉色都變了,這年輕人是什麼人,整個大廳裡的人十個有九個是知道的。這就是剛纔紅風衣嘴裡的董少,也就是捎信讓趙建輝滾的那個人,他爺爺是副總理,伯伯是中鐵集團的董事長,自家老爹在監察部也是正司局級的幹部。
這些人可都是有眼色的,一看到他出面了,就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可能善終。有些人已經嚇的遠遠地躲了開去,剩下幾個沒躲開的是小腿在發抖,沒辦法,想躲也躲不開,自己沒法動啊。
這傢伙一上來就把矛頭直指樑凱峰,顯然是把趙建輝當成了樑凱峰帶來的小弟。樑凱峰就紅了臉,囁喏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趙建輝把臉一沉,扭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是誰,這裡面有你的事嗎?”
他這一句話差一點吧董少氣吐血了,心說難道你小子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在這圈子裡面玩還有不認識我董俊剛的?
其實趙建輝的意思他不明白,趙建輝就是故意要這麼問,只要他說這裡面有他的事,一會兒就連這小子一塊兒收拾了,我叫你豬鼻子插蔥冒充大個兒的動物。
“哈哈,我倒是沒想到啊,在這裡的人還有不認識我董俊剛的?那好,我就讓你認識認識……”
這句話一出口,樑凱峰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就看了看趙建輝,擠着眼睛對他使了個眼色。那對雙胞胎就一邊一個緊緊地偎在了董少的身上:“董少,你要給人家做主啊,你看看她澆了人家一腦袋的啤酒……”董俊剛就伸手拍着紅風衣的肩膀,笑了笑問她:“那你是要他一條大腿還是卸他一隻胳膊?”
說完這話,他就陰森森的掃了一眼趙建輝,擡起右手輕輕的一招,四個顯得很精裝的漢子馬上就從他身後冒了出來。
“帶出去,讓他認識認識我是誰。”董俊剛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似地,他連留下來看趙建輝反抗的興趣都沒有。
趙建輝卻開口把他叫住了:“喂,你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這裡到底有沒有你的事呢。”董俊剛不由得回頭就笑了:“我說你是真的白癡還是嚇傻了?”
趙建輝就笑了:“沒有啊,我正常得很。我就是想知道,這裡面帶地有沒有你的事。”
“哼,這家會館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怎麼地隨你,你身邊不就有警察嗎,看看一會兒捱打的時候警察會不會幫你?”董俊剛很是不屑的瞟了樑凱峰一眼,這話音裡面時已有所指啊。
趙建輝也很配合的轉頭:“樑哥,要是這些人打我,你會不會幫忙?”蔡偉的牙齒咬着下脣幾乎都快要出血來了,心說難爲老樑一直還把你當個人物供着,怎麼遇到事情是個二百五?這事情老樑能插手嗎?要是真夠哥們的話,就算是老樑插手你也得攔着啊,得罪了董少,這個差事也不用幹了。
樑凱峰的心裡一直都在進行着激烈的戰鬥他的腦海裡不住的翻騰着趙建輝以往做事的經歷,這個人很明顯是劉美玉的什麼親戚,這個人當時曾經打過張峰,這個人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正廳級的幹部,這個人……
自己很明顯不招董少的待見,要是自己帶來的趙建輝真的在這地方被他打了,今後自己在出門的時候都得帶着大口罩,被人認出來別人一句不說自己也得羞死。他孃的,我就不信點子這麼背,要不要賭一把?要還是不要?
他正想着呢,趙建輝突然就轉頭問他,一會兒自己捱打樑凱峰是不是會幫他,這時候他正在考慮要還是不要,正想到那個要不要的“要”字,聽到趙建輝的話之後不由得就脫口而出:“要……”
趙建輝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老樑夠哥們啊。這個時候還要幫我,兄弟記住你的情了。”
董俊剛卻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樑凱峰,你和糊塗了吧,你剛纔說什麼?”樑凱峰這才明白過來,但是,看着身邊那一雙雙對自己很是崇拜的眼睛,也由不得他有什麼後悔的,於是,他終於踏出了他早就應該邁出的這一步。
樑凱峰側身亡趙建輝的身邊一站,冷着臉說道:“對不起董少,這位是我帶來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出任何的事情。如果董少再不讓你的人退開,那我也只好對不起了。蔡偉,打電話叫你的人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