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這妞一發嗲,那殺傷力還不是一般的強大。估計二般人就會被她這一個眼神、一句話弄得井噴了。
這妞外面穿着風衣,裡面就穿了一件低胸的黑絲T恤衫,下身是一件同色的短裙,連整個臀部似乎都遮不周全的樣子。黑色的絲襪包裹着粉嫩的大腿,腳上穿的是紅色的高筒靴子,就這身打扮,站在室外不要多上時間就能凍成人幹了,幸好這大廳裡面的暖氣夠勁。
“欲無煩惱須唸佛 知有姻緣不羨人
諸事隨時若流水 此懷無處不春風
一片白雲橫谷口 幾多歸鳥盡迷巢
浮生若夢誰非寄 到處能安便是家
舉世盡從忙裡過 誰人肯向死前修
沒有一番寒徹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心至虛時能受益 事非經過不知難
靜坐常思自己過 閒談莫論他人非…………懂麼?”
“滿嘴跑火車,真不知你再說什麼?”紅風衣女孩有點困惑的看了看趙建輝,甩了甩頭髮,氣功哼哼的說道:“你有病啊?”
“再嘴巴不帶把門的,我把你們丟出去。”坐在趙建輝對面的樑凱峰就冷了臉,對着那紅風衣女孩一瞪眼說道。
“哼,你嚇唬誰啊?這裡又不是你家?會館的主人我又不是不認識,你在這裡冒充什麼大頭蒜啊?”紅風衣女孩兒微微的皺了皺鼻子,悶哼了一聲轉身走回了自己那一邊。
“妹妹,那人嫌咱們說秦雨的壞話呢,你們聽他說麼‘靜坐常思自己過 閒談莫論他人非’可不就是嫌咱們剛纔說秦雨的麼?看來又是一個秦雨的追求者……”
“什麼啊,我看就是一個白癡,就憑他?能追上秦雨?”紅風衣女孩兒在座位上回頭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一口喝乾了杯子裡面的紅酒。
樑凱峰就要站起來,趙建輝擺了擺手,低聲笑道:“小孩子,不值當得動氣。”
五點半的時候,就看到幾個穿着黑馬甲白襯衣的男服務生快步跑向大廳的大門,把閉着的那一扇門也打開了,最開始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往裡面進人,十幾分鍾之後,猛然就是一大羣人走了進來,看那樣子男男女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
那對雙胞胎早就已經站起身迎了上去,趙建輝微微一笑,招呼路過的一個服務生,讓他給送三瓶啤酒來。這才笑着對樑凱峰說道:“看樣子都是演藝圈的,沒什麼看頭啊。”
“我那個……”樑凱峰就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老弟,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面想什麼呢?你沒有看到啊?這幫子人……就那個穿白衣服的……那可是香港巨星龍哥啊,還有那女的,看到沒有?國際影后紅紅……那個……那個亮腦門有點微禿的,地產大亨南雄,那個董少……這些人家產都數百億的,還有啊,京城市爲宣傳部長,秘書長、我們的頭兒,就跟在後面的那個……摸摸哪一個不是地皮亂顫的大人物?”
趙建輝就看着他笑:“和我屁的干係?”
樑凱峰就很是委屈的坐在了座位上:“我那個非……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啊。”
隨着這批人進來,大廳裡面的人就顯得有點擁擠起來,卡坐上已經座無虛席。緊跟着,房間裡的音響就傳來“噗噗”的兩聲,看來是有人要講話了。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今天晚上是一個名流派對,參加派對的,有京城高官,上海、溫州的地產富豪、南粵投資鉅商,有港臺、內地知名導演, 以及國內外著名演員,有臺灣著名娛樂主持人,也有世界名模……這個派對的宗旨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廣交朋友,下面,就是大家盡情交流的時刻……”
主人的話很短,很精練,把事情說得也比較全面,接下來就是互動交流的時候了,一些二三線的小演員追着大導演,那些巨賈富商又圍着幾個大牌女演員,大家喝着酒水開聊,一時間真是人語萱萱。
這裡的啤酒不錯,服務生拿來的是德國產的黑啤,口感非常的純正。趙建輝剛喝了一口。又有個女的端着一杯紅酒坐到了趙建輝身邊。不過,人家坐在趙建輝的身邊可不是衝着趙建輝來的,人家坐在他這一邊爲的是和樑凱峰交流方便。
“哎哎,樑哥,你怎麼坐在這裡了?剛纔張老闆還在問起您呢?怎麼樣,有看上眼的沒有,要不您現在就到三樓等着,我給你們幾位挑幾個漂亮點的?”那女人看着樑凱峰一臉的媚笑。
樑凱峰就搖了搖頭:“我們頭兒也在呢,張老闆哪裡又會把我放在眼裡?再說了,我這兄弟不好這個調調兒,我們就隨便坐坐好了……”
他這一說,那女人好像才發現趙建輝似得。“帥哥,認識一下可以麼?”這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刨去保養的因素,眼角那淡淡的魚尾紋,出賣了她至少四十歲以上的真實年齡。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軟,透着一股親切的味道。不過趙建輝發覺這個女人看自己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思,趙建輝實在搞不懂她哪裡來的心理優勢。
趙建輝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把眼神定在了樑凱峰的身上。女人倒是沒料到趙建輝這個態度,上下掃了趙建輝一眼後,也把眼神看住了樑凱峰,那神態分明在說:“樑局,你這兄弟很不給面子啊?”
樑凱峰就很無奈的說道:“姚紅,張老二的女秘書,這家會館就是她在打理的。”
“撲哧!”趙建輝一口啤酒剛倒進嘴巴,就全都噴在了地板上了。那個張老二在老樑的嘴裡聽着還算個人物,怎麼找的女秘書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樑凱峰是這麼介紹,但是趙建輝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這女人就是那個什麼張老二的一個小情兒……不,應該說是老情兒纔對。
“兄弟,你什麼意思?”那女人看到趙建輝這幅神態,臉上已經帶了怒容,但是他也知道凡是能進入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會是好惹的。但最近一段時間張老闆傍上了樑凱峰的頂頭上司左懷宇,自覺不用再怎麼巴結樑凱峰,所以他僅僅是給了樑凱峰一個邀請的名片,到現在人都沒有露面,要擱以前,張老二早就顛顛的跑樑凱峰臉跟前搖尾巴來了。
正所謂水漲船高,張老闆的一舉一動他身邊這女人摸得一清二楚,是以在說話方面就少了很多顧忌。雖然沒敢開口罵人,但是那言語中的不屑已經刻在了臉上。
“我什麼意思你不懂嗎?”趙建輝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無視這個女人憤怒的目光,伸手指了指過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不配做在這裡,這樣夠清楚的了吧?”
什麼玩意啊,跟着別人混的一個情婦就敢對京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撂臉子?別看這女人剛纔那話是對着自己說的,其實心裡就是沒有把樑凱峰放在眼裡。自己時樑凱峰帶進來的,要真的是顧及樑凱峰的身份,這女人能有那股子傲氣?
既然你不能在座的各位留面子,我又何必給你客氣?趙建輝心說反正這地方老子來過這一次就沒打算下回再來,也不用講什麼人情面子。
“小兄弟,你大概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吧?”那女人冷着眼看了看趙建輝,又轉頭問樑凱峰:“樑局,你也沒和你朋友介紹一下我們張經理是幹嗎的?”
“樑哥已經說了,張經理就是一個爲婊子拉皮條的。”趙建輝笑呵呵的又說了一句,那女人馬上就紅着臉站了起來:“你純心搗亂是不是,小心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呵呵,說實話啊,剛纔我就一直打算走呢,不過,有你這句話我還真想在裡面見識見識。帶路,咱們上三樓……”趙建輝的眼神刀子一般的逼視着她,那女人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了一步。
半響,她才發出了一聲冷笑:“你以爲你是誰啊,三樓都是一些重要的大人物纔可以上的,樑局要是想上去還可以,你嘛,哼……”
“姚紅,這是我帶來的朋友,你說話注意點。”看到趙建輝像中了迷藥一樣和姚紅掐了起來,樑凱峰心裡是有高興有擔心。高興的是這女人剛纔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趙建輝出面教訓她一下,那真的是正合吾意。擔心的是剛纔看到張老二陪着左懷宇進來的,很明顯這傢伙又靠上大樹了,萬一趙建輝鬧起來,在左懷宇的面前還真的不好辦。
其實趙建輝根本就不是爲他抱不平,而是看到整個大廳男男女女烏煙瘴氣的,存心就是爲了攪局。正愁找不到藉口呢,沒想到這女人就送上門來了。人家只是語氣上對自己不很客氣,神態上對自己不很尊重,除此之外也沒有說什麼過頭的話,按照趙建輝原來的脾氣,是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的,但既然是存了找事的心,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趙建輝很是難得的耍了一次酷。“怎麼,我說讓你帶路上三樓你沒有聽到嗎?在晚一會的話,你請我我都不會上去的,哈哈,老子叫你這會所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