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小姑娘端起放在身邊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沉着臉走到趙建輝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一揚手把酒杯裡面的紅色液體潑在了趙建輝的臉上。
“你幹什麼?”淬不及防之下,趙建輝被潑了滿臉的紅酒,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鼻息下全都是淡淡的酒香。
這女孩子染着一頭金黃的頭髮,臉蛋兒卻非常漂亮,纖細的眉毛下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視着趙建輝,個子差不多有1.70,身材婀娜豐滿,發育極佳。這女孩子如果再高點,一定是個做模特的料。
她眼角眉梢隱含着怒氣,挺直的鼻樑,厚實而性感的嘴脣,無不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嫵媚。
可能是現在的孩子營養都很充足的緣故,她的胸部發育的既飽滿又堅挺,與她的真實年齡不大相稱。渾圓的屁股包裹在牛仔短裙裡面,下面露着大半截修長而潔白的大腿,腳上穿的卻是一雙白色的絲襪和NIKE牌的旅遊鞋。
“你還問我幹什麼?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幹什麼看我的眼神像做賊似的?”女孩子聽到趙建輝的話之後,不由得更加氣憤,一雙大眼睛直直的釘在趙建輝的臉上,豐滿嬌豔的紅脣微微開闔,小嘴裡噴出一股股濃郁的香氣。
難道,這丫頭也喝醉了?
真是莫名其妙,在歌舞廳這種地方人擠人人挨人的,誰還能保證不被別人看一眼啊?怕人看你躲在家裡別出來!
不會是自己長得太帥,被這女孩子故意編個理由騷擾吧?
剛纔還在擔心東方文靜和葉秋雨被人吃了豆腐,哪知道最先受到異性騷擾的居然會是自己這個大男人?
趙建輝苦笑了一下,又緩緩的坐了下來:“我根本就沒有看你,我只不過是在關心我的兩個朋友……喏,就是在場中跳舞的那兩個……”
“切,你這麼說誰信啊?每個狼都會找出一萬個侵犯女人的理由,只不過你的這個理由有點太爛了一點兒。”女孩兒滿臉不屑地看着趙建輝,心說到這地方來玩的本就沒有一個善男信女,可這男人被女人潑了一臉酒水,卻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這樣的男人簡直沒有一點情趣。
“唉,沒得玩了……”女孩兒搖了搖頭,好像很失望的轉過了身去。她的聲音雖小,再加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可偏偏趙建輝就聽得很清楚,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成了這女孩子挑逗着玩的玩具。
看着女孩子轉身離開的背影,趙建輝低聲嘀咕了一句:“並非是我不打女人,而是我今天沒有打女人的慾望!”
坐在趙建輝旁邊一個穿白背心的肌肉男瞪了趙建輝一眼,冷冷道:“臭小子,別說老子沒提醒你,剛纔算你識相,要是你敢動她一手指頭,我保證你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無聊,這年頭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豬鼻子裡面插蔥——裝象呢?趙建輝瞥了對方一眼,沒有搭理對方,心說那丫頭是總統的女兒還是海龍王的公主?動她一手指頭就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看見趙建輝沒吭聲,以爲他怕了,肌肉男大步走到他面前,故意大聲道:“少給我裝聾作啞,老子和你說話呢?”
你他媽這麼說話還想讓人怎麼回答?趙建輝心裡知道這肯定是那丫頭一夥的人故意找事呢,但是他表現的很有風度,他看着眼前這位身體肌肉比例鍛練完全失調的男子,文質彬彬道:“請你滾開,謝謝。”
肌肉男憤怒了,額頭青筋暴起,揮拳狠狠地向趙建輝地胸口打去。
趙建輝隨手一拂,借力打力泄去肌肉男勢大力沉的拳勁,然後五指成爪,扣在對方肩胛骨上,狂力爆發。
慘叫聲中,肌肉男跪倒在地,臉色忽青忽白,渾身冷汗直冒,他的雙手用力掰着趙建輝扣在自己肩膀的大手,身體不斷抽搐,徒勞掙扎。
當趙建輝鬆手的時候,肌肉男已經雙眼一翻,痛昏過去。
這個時候,舞廳裡的音樂聲已經停止,整個一樓大廳裡的人全都呆呆地看着眨眼間發生的這一切。東方文靜和葉秋雨已經快步走了回來。
肌肉男的幾個朋友眼看着自己的同夥被虐,馬上一起站了出來。
剛纔轉身離開的金髮女孩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了出來,笑嘻嘻的看着趙建輝,卻沒有站出來爲肌肉男出頭的意思。
她不出頭,哪知道趙建輝這一次卻主動的找上了她:“你很愛玩是不是?這麼玩有意思嗎?剛纔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並非是我不打女人,而是我今天沒有打女人的慾望!”
趙建輝聲音停頓了一下,笑道:“不知道,你的小腦袋有沒有這個東西堅硬?”
他一邊說着,伸手抓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玻璃菸灰缸,五根手指用力一捏,厚實的菸灰缸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隨着趙建輝手指聚攏,燈光下,散發着五顏六色的玻璃碎屑如撒鹽一般紛紛飄落。
這是警告,絕對是暴力警告。
沒有人說話,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要想捏碎厚達五六公分的這個玻璃菸灰缸,手上起碼得有一兩千公斤的力道不可。
即使沒練過功夫的人也知道,自己的骨頭絕對沒有這個玻璃菸灰缸結實。
金髮女孩好像是個識貨的,看着趙建輝不動聲色的露了這一手,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隨之而起的是滿臉的錯愕。
肌肉男的幾個朋友也是滿臉的驚詫,不由自主地收住了腳步,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該送上去讓對方像捏菸灰缸一樣捏碎自己的骨頭,還是灰溜溜的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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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你的手沒事吧?”東方文靜和葉秋雨兩個人跳了一陣子舞,看來酒勁已經消散,眼看着趙建輝手裡飄飛的都是碎玻璃,她們兩個人卻不明白這裡面的玄機,幾乎同時關切的問道。
“沒事。”趙建輝看到東方文靜和葉秋雨關切的眼神,心底不由得一蕩,站起來說道:“你們跳夠了沒有?要是跳夠了咱們走吧,這地方簡直吵死了。”
“老大,剛纔塗哥還唸叨你怎麼現在還沒到呢,原來你在下面。這人是怎麼回事?”隨着話聲,陳至立分開擋在他面前的人走到了趙建輝的跟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肌肉男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趙建輝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先玩着,我把兩位女士送回去馬上就回來。”歌廳的大門“砰”的關門聲,將所有人的思緒帶回現實,眼看着趙建輝已經離開,人們這纔敢開口紛紛議論開來。
金髮女孩走過去看了看肌肉男,她蹲下身,用奇怪地手勢在他肩膀上按摩了一陣。
肌肉男醒過來,左右看了看,眼裡閃過一抹怨毒,滿臉橫肉猙獰起來,恨聲道:“臭小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金髮女孩冷冷的說道:“那個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大姐頭,我這不是爲了幫你出口氣嗎?你不知道這傢伙剛纔說什麼。他說不是他不打女人,而是今天沒有打女人的慾望!你說這傢伙說的話多囂張啊?”
金髮女孩掃了對方一眼,眼神彷彿在同情地看着一頭豬,冷冷道:“他那是說我,關你什麼事情?你不想死的話,以後見了他最好繞道走。”
說完,金髮女孩起身對着吧檯那邊招了招手:“music,大家繼續跳舞。”她面色平靜地隨着音樂的節拍做着動作,可是她的心裡卻有點亂了。
陳至立嘴角噙着微笑,看了看獨自一個人在舞池裡旋轉着的女孩子,點了點頭上樓去了。
東方文靜和葉秋雨兩個人居然住在一個小區,只不過不是住在一棟樓而已。要不是覺得靠兩條腿走回來只怕天都要亮了,趙建輝幾乎就要抱頭鼠竄逃出駕駛室跑回新世界歌舞廳了。
等到東方文靜下了車,車子剛拐到葉秋雨的樓前面還沒有停穩,葉秋雨就從後座上把帶着濃郁香氣的一張粉臉從趙建輝的肩膀上伸了過來:“小太監,姐姐的房間裡有熱水,要不要上去洗個澡再走?”
聽着她極具誘惑的綿綿低語,趙建輝混身就是一哆嗦,往前伏了伏身子,有點窘迫的說道:“謝謝葉經理,我朋友還在歌廳等着我呢,你回去洗洗好好睡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沒辦法啊,東方文靜的車子沒有開回來,葉秋雨的車子自己還得開回去,明天只好再當一次司機了。
“哼……”葉秋雨輕輕的哼了一聲,慢慢的打開車門子下車,回頭嗤嗤的低聲笑道:“要不要我告訴你東方總經理住幾樓啊?小混蛋,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噢!”
趙建輝哪裡敢再多說一句話?葉秋雨剛關上車門子,車子已經像電一般竄了出去。可是,讓他更加鬱悶的事情還在歌廳的門口等着他呢。
車子回到新世界停車場,趙建輝剛剛下車,就看到剛纔潑了自己一杯紅酒的金髮女孩從一輛車裡面鑽了出來。
看着她一雙眼緊盯着自己慢慢走了過來,趙建輝不由感到奇怪,不知道這女孩子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