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袁依依的審視,秦雨還是忐忑的說自己只是下去和對方見個面,說兩句話就行。於是,不大放心的袁依依也就跟着她下了樓,在出門的時候更是叮囑秦雨:“在門前見個面就行了,千萬不能走的太遠了,這一段時間,黃海市很不安全……”
聽着秦雨柔柔的關切,古小鵬咬了咬牙,道:“我沒事,看到你了。我只是想說,咱們兩個人不合適,你的路好很長,也很光明。我……我祝福你……”說罷掛斷了電話,依靠在身後的一棵法國梧桐樹上,渾身軟綿綿如虛脫一般。
“你……你說什麼啊?你在什麼地方呢,你出來咱們說清楚……”剛纔,秦雨還對這段感情很是猶豫,就在聽到了古小鵬這幾句話之後,卻猛然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瞭解自己,也很愛自己,要不然的話,那個男人不會這麼痛快的撒手。
雖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有一些問題還是要好好的說清楚。一邊說着,秦雨擡腳走下了臺階,東張西望的看着路邊的行人。能在這地方看到自己,古小鵬肯定就在附近。
袁依依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緊跟在秦雨的身後走下臺階,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秦雨沒有回答袁依依的問話,只是四下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從右側慢慢的駛過來,在兩個人的身邊停下。打開的車門子裡面伸出了兩隻大手,一把抓住了兩個人的頭髮,把秦雨和袁依依拖上了車。
秦雨或者只是個柔弱的小女孩,但是袁依依那可是身上有功夫的。被人家在淬不及防之下揪住了頭髮,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忘記了反抗,但隨着車子啓動,把他揪到車廂裡的胖子卻毫不在意的鬆開了手,手掌順勢往袁依依的下巴上摸去,一邊還說着:“這妞也不錯啊,一點都不比明星長得差……”
但是,緊跟着,他嘴裡就發出“嗥”地一聲嚎叫,卻是被在坐椅上的袁依依反手一抓,那白白胖胖的臉上現出五道血痕。
“停車!”她的聲音再沒有丁點清脆香甜,聲嘶力竭中帶着驚懼。不管袁依依的性子再怎麼瘋,可被人綁架還是第一次,作爲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說不驚心那是假的。坐在她裡面的秦雨,這時候早就已經嚇得瞬身痠軟不能動了。
袁依依一邊大叫着,猛地轉身伸手抓向右邊的車門把手。但是,她的手還沒有觸到車門,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中年人就像噬人的獵豹般撲了上來,一下將她按倒在坐位上。
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男人回頭大聲的叫着,讓在最後排的兩個人趕緊幫忙。那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從座位上伸過手來,壓肩膀的壓肩膀,抓頭髮的抓頭髮,袁依依畢竟是一個女人,很快就氣喘力竭,被三個男人按在座位上,雙手被反扭在身後,刀疤臉的膝蓋更是頂在她的後背上,她整個人偏轉着臉,被緊緊壓在座位上一動不能動。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她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劇烈的喘息讓她的叫聲有點斷斷續續。
刀疤臉從座位低下拿起一卷早準備好的麻繩,小拇指粗的繩索猶如毒蛇一般纏繞住她的手臂。“媽的,本來是抓那個小美人的,沒想到居然還買一送一,這趟還真的是超值了。”聽着他的話,袁依依這才知道這些人要對付的目標居然不是自己,而是癱軟在自己身邊的秦雨。
最後一個繩釦緊緊的綁住了她的雙腳,一種強烈的絕望在她眼睛中蔓延。不管自己是不是人家對付的主角,但既然已經落在了這些人手裡,那肯定不會落了好去。這一刻,袁依依開始深深地爲她和秦雨的命運而擔憂。
等到一根長長的白布條緊勒住她櫻桃般的小嘴之後,車內終於恢復了平靜。刀疤臉和胖子抓着她的肩膀,夾着她坐在座位上。刀疤臉大口大口喘着氣,看得出剛纔的折騰,他也耗費了不少氣力。
胖子則在一邊憤聲大罵着,一隻手還緊緊地護着自己的襠部,剛纔袁依依那一腳其實用的力氣不小,到現在胖子還感到火燒火燎的呢。
“這小妮子可真夠野的!”喘息了一陣之後,刀疤臉不甘的說道。
胖子勉強笑了笑,轉頭道:“刀哥不是最喜歡野性難馴的女人嗎?”正在開車的傢伙聞言也一起鬨笑起來:“刀哥,這女人是附贈品,到時候咱們弟兄們可得好好樂呵樂呵。”開車的這傢伙纔是他們六個當中最好色的一個,只要是女人,無論美醜年紀,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一般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你他媽的最色!”刀疤臉罵了一句,道:“胖子,你把裡面那個的手腳也捆上,省得她緩過勁來瞎折騰!”
“好的。”胖子就伸手從座位下面又取了一卷麻繩,蹲下身將秦雨的雙腿緊緊地綁在一起。秦雨的嘴“唔唔”地叫着,身體劇烈的扭動着,但她那點力氣在胖子的眼裡實在是不值得一提,很快就被胖子綁了起來。
刀疤臉轉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胖子,夠了啊,那女人不是你碰的!”
胖子摸得正爽着,聽到刀疤臉的話之後極不情願的收回了手:“刀哥,讓我摸一下又有什麼打緊,我又沒有和她來真的!”
刀疤臉就陰陰的笑了笑:“所以現在你還能活着,要是來真的,我估計你那玩意早就被人割下來喂狗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看了看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那個漢子,那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連轉頭都沒有轉頭。
就連刀疤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是前面的這個人找到了自己,要自己跟着出來趕一趟活兒,到地方交人,這個人答應的一百萬就要到手了。
胖子這傢伙就是不長腦子,這女人是什麼?是錢呀!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個道理都不懂!
麪包車開上外環,拐了一個彎,眼看着就要轉出城區。
靠近海邊的一片高檔別墅區,上次張傑來過的那棟別墅內,明亮的燈光把客廳照的燈火通明。
沙發上,張傑赤裸着上身,一隻胳膊緊緊的摟着那個叫宋燕的女人,看來上次他已經得了手,這女人當着對面輪椅上的嚴寶強居然在沒有了一絲羞澀,被張傑摟在懷裡,還不時的伸嘴在張傑的脖子上親上一口。
“表叔,他們走到哪裡了,我這都有點忍不住了呢。”張傑任憑懷中女人百般挑逗,卻只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聽到張傑問嚴寶強的話,宋燕就伸嘴在張傑的手背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你啊,纔得到了人家這麼快就膩了啊?既然有了更好的,那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她一邊說着,一邊推開張傑的胳膊想要站起身,張傑卻笑着用胳膊使勁壓着她不讓她站起來。
嚴寶強卻冷着一張臉說道:“到外環了,馬上就會過來,可是這幾個傢伙真他媽的不會辦事兒,居然多抓了一個女人。”
“多一個不是更好嗎?”張傑有點不解的問道。
“嗨……”嚴寶強嗨了一聲:“從他們描述的摸樣看,我怕他們抓的那個人是袁野的閨女袁依依,雖然現在袁野躺在牀上不死不活的,咱們更是沒有必要怕她,但是袁野手底下那幫子人可是對袁野一直忠心耿耿的,聽說現在他們正逼着袁依依當他們老大呢。把那個小演員弄來,只要不出什麼事情,咱們爽完了再放了她,按照現在她在演藝圈裡馬上就要成名的趨勢,她自己是不會說出去影響前途的。可要真的是抓了袁依依,按照那個小扭的火爆脾氣,我怕她是不肯幹吃這個啞巴虧的。她一直都在拒絕袁野那些老部下,就怕這麼一來反而讓她會改變想法。”
嚴寶強,卻不像是外表給人的感覺那樣粗枝大葉的,分析起事情來居然條理清晰有眼有板的。
當時袁野在位的時候,整個黃海市的小混混哪一個不被他壓得死死的?就連嚴寶強這種說是混混不是混混,說是生意人不是生意人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有半點不老實。袁野那幫子老部下要是都團結在袁依依的周圍,東海幫馬上就會死灰復燃,畢竟這一次只是袁野受了傷,但是東海幫卻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影響。
但只從袁野成了植物人癱在牀上,東海幫卻是四分五裂,幫中一直找不到有絕對影響的人挑大樑,最有可能壓服衆人的卻是原來一直像個小太妹般混日子的袁依依。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袁依依接手了袁野留下來的正行事業,卻一直不肯接手地下的這一部分勢力。這也導致了東海幫四分五裂形不成真正的戰鬥力。一些小的幫派趁着大好機會四處擴張,倒是撈了不少的好處。
也正因爲這樣,再加上有張傑撐腰,嚴寶強纔敢偶爾的欺負一下袁依依,但也只是看中了袁依依手底下那個小演員,暗中挖挖牆角罷了,就算是當年碰上袁依依,他也只是在嘴上沾點便宜,從來不會,也不敢真的把袁依依逼上絕境。
誰要是看不上現在的東海幫,那就絕對是自己找死。常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東海幫現在只是勢力分裂,並不是真的瘦了下去,一旦由一個切入點讓它重新抱成團團結在一起,東海幫就還是一頭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