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剛走了沒多長時間還來啊?啊……真的有人……”那女人一轉頭,就看到低着頭正在拉着樂靜的程婷了:“那不是小風……”
“快走啊,再不走就被人發現了……”程婷又氣又羞又急,連拉帶扯,樂靜卻死狗一樣挪不動步子:“不行啊,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我……”
“你什麼你啊?我被你害死了……”知道樂靜是個沒結婚的老女人,以前卻從來你不相信她還會是處女,今天一看她這個樣子,程婷心說樂部長這都三十七八了,不會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吧?嗯,看這樣子還真的很像是那麼回事兒。唉,我可憐的大妹子……
房間裡面的兩女一男也有點驚慌,忙亂着開始穿衣服,剛纔被他壓在牀上的那個女人用被子包住了身子,伸着頭往外看:“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不是這鎮子上的人吧?亂溜達什麼?”
就算是在這種時候,那女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程婷和樂靜不是這個鎮子上的人,那眼神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毒辣。
樂靜喘息了兩口氣,在程婷的幫助下奮力的挪動着腳步想走下樓去,每往前挪動一步,都跟揹着二百斤的重物登山一樣的艱難。
“你們不要走,把話說清楚……”那男人在後面喊了一嗓子,樂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猛然往前一竄,把一直拉着她的程婷都甩在了後面,噔噔噔的跑下了樓梯。“趙書記、劉明……”
這個時候,趙建輝正和那個裹着軍大衣走過來的漢子聊了沒有兩句話,還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呢,聽到樂靜的喊聲,趙建輝一轉頭,就看到樂靜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面晃了下來,那張原本光滑白皙帶着紅潤的臉蛋兒蠟黃蠟黃的。
“怎麼回事兒這是?”趙建輝一步搶了上去,樂靜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嚇死了我了,咱們快點走吧……”樂靜的雙臂緊緊的抱着趙建輝,鼓脹的豐胸軟軟的頂在趙建輝的胸前,趙建輝推了她一下,心說這個樣子看在劉明和車裡的那些人眼裡可是不大雅觀。
樂靜卻好像怕他跑了一樣,雙手緊扣在他的腰上:“扶我一把,我腿都軟了……”趙建輝正不知道所以然呢,就看到程婷也蠟黃着臉從上面跑了下來。
這怎麼回事兒啊,不會見鬼了吧?現在才下午三四點鐘啊,這還沒到晚上呢。
趙建輝還沒有來得及問樂靜和程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裹着軍大衣的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臉色變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指着趙建輝和程婷三個人問道:“哎哎……你們…你們怎麼回事兒,怎麼跑樓上去了?”
“什麼怎麼回事兒啊?不就是想找個廁所嗎?誰知道你們這……算了,咱們走,這裡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程婷看到了趙建輝,終於緩過一口氣來,聽到那年輕人問的很刺耳,也變了臉色怒聲說道。
心說這算什麼事兒啊,怎麼就這麼倒黴碰到這種事情呢?這個破樓裡面藏污納垢,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們看到了什麼?快點說,要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裹着軍大衣的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就對着那邊裝車的地方招了招手,隨着他的手勢,那邊兩輛車上呼呼啦啦的一下子跳下來五六個大男人,撒腿就往這邊跑了過來,裝載機也停了下來,司機下車也往這邊跑。
那男人雙膀一震,把軍大衣甩在了地上:“媽的,誰讓你們亂闖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啊?啊?是不是在上面偷了東西?要不然你們慌什麼?現在不把事情說清楚還想走,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
“你說誰偷你們東西呢?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的?”他這麼一說,程婷可算是抓着理了,馬上把剛纔受到了侮辱化作一腔怒火爆發了出來。樂靜這個時候也終於從剛纔的困窘之中恢復過來,感覺着自己這個樣子抱着趙建輝很不合適,正找不到臺階轉移目標呢,聽到程婷呵斥那個男人,一推趙建輝,也沉着臉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趙建輝一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兩個一向沉穩大方高雅端莊的省委常委,這個時候像潑婦罵街似的?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說清楚之後再吵啊?這到底是怎麼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呢,那三十多歲的男人就飛起了一腳:“說你媽比啊說?居然敢到我們彭家開的廠子裡來搗亂,我看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
劉明一看他居然敢提趙建輝,不由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你住手……”這傻孩子,人家根本就沒動手,動的是腳,住什麼手啊?
別看他的個頭也不矮,但是畢竟是整天坐辦公室裡面沒怎麼鍛鍊過,寫文章是把好手,但是說到打架上面,他還真的不怎麼樣。劉明的身子往前一站,想擋住那個人踢向趙建輝的腳,那人單腿一個外擺蓮,乓的一聲,正好踹在了劉明的大胯上面,劉明哎呀一聲坐在了地上,扶着大胯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這個時候那些被叫過來的人就快跑到趙建輝的跟前了,看到這男人已經開打,一起呼喝着給他助威:“哪裡來的小乃球,三哥好樣的,打死他們這幫王八蛋……”
剛從車上下來的甘曉瑩手裡舉着一個礦泉水的塑料瓶子,飛快的靠近了趙建輝的身邊,嘴裡還在喊叫着:“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些人真野蠻……”
老王手裡拎着一個大扳手走了下來,陰沉着臉也不說話,站到了最前面。
那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了看這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六個人,不由得很蔑視的一笑:“怎麼着?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跟我動手啊?既然這樣,那就給我打……”他一邊說着,一邊很有氣勢的一揮手,剛跑過來的這幫男人發一聲喊,衝到牆跟前,每個人的手裡都拿了一把鐵鎬,返回身來最先對準的就是手裡拿着兇器的老王。
“你們都退到後面去……”趙建輝一邊說着,身子一晃就衝到了最前面。這種陣勢,說什麼已經沒大用了,還是打完了再說吧,不然的話,自己這邊好幾個女人都的受傷。
那些拿着鐵鎬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趙建輝踹到地上兩個。趙建輝緊跟着往前一縱身子,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衣領子:“讓他們都住手,不然的話……”
“小子,看你這樣子也練過啊?不然怎麼樣啊……”這傢伙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就抓住了趙建輝的那隻手碗子,雙手一使勁兒,就想把趙建輝的手臂翻轉過去。
可是,趙建輝的那隻手臂就像是鋼鑄鐵打的一樣,任憑他漲的臉紅脖子粗,全身的力氣都使上了,也沒有能擰動趙建輝的那一隻胳膊。
趙建輝一甩手臂,把他像掄風車一般掄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趙建輝鬆手的話,絕對會摔他一溜跟頭。
“我再說一句,讓那幾個人都退後,再不老實的話,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趙建輝沒有鬆手,而是又把他放在了地上。
“是有一把子蠻力氣,你最好是放開他,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就在這個時候,樓上有人說了一聲,趙建輝擡起頭看了看,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身披着一件深藍色的風衣,曾亮的皮鞋踩在樓梯上,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兩聲很好聽的叮嚓的聲音。
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着很嬌豔的女人,看到趙建輝伸手抓着那個男人,其中一個看着有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皮衣甩着波浪頭,衝着趙建輝嬌滴滴的喝道:“哪裡來的野種,趕快鬆開我弟弟……”
她身邊那個看着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穿着一身紅色的羽絨服,黑色的打底褲,高腰的皮鞋,圓睜着杏眼罵道:“彭三福,你不是經常吹自己很能打的麼?你還愣着幹什麼?打他啊,剛纔那兩個女人可是什麼都看見了……”
“尼瑪逼得,你吵吵什麼啊?你是不是想我被別人打死你才滿意啊?能打過他我不早就打了嗎?”這傢伙倒是實話實說,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程婷聽着不由得心頭一跳,扭頭問他:“哪個是你姐?這是你老婆?”
“是啊,管你什麼事兒啊?別看這人很能打,可是你們沒我的人多。再說了,你知道他是誰麼?我老婆的親姐夫、仙溪鄉書記張兆元,他還是縣委常委呢,只要他一個電話,你們就一個都跑不了。麻痹的,趕緊鬆開我……”
“啊……”
“呃……”
聽了他的話,對方那兩個女人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同時發出了兩聲驚歎。程婷和樂靜心說剛纔這個張兆元分明是和彭三福的老婆和姐姐在一起那個的,怎麼他還是彭三福老婆的親姐夫?這簡直就是亂套了。
ps:今天有領導來檢查工作,陪着侃大山呢,沒有機會更新,拖到現在,敬請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