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不管,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兒子去自首地!”王美麗還在嘴硬,但是事情涉及到了劉家,她心裡也在打鼓。
一貫溫文爾雅,氣質大方的姚先知,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王美麗面前,一把揪着他的頭髮,噼噼啪啪的連着扇了五六個耳光。
看着臉色蒼白,殺氣騰騰的丈夫,王美麗這下安靜了。她也不吵了,也不鬧了,只是用手捂着臉,露出一臉的驚懼之色,看着姚先知那狠如厲鬼的表情。從結婚到現在,因爲姚先知都是靠着岳父家的力量起來的,所以他對王美麗都來沒罵過一句,更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王美麗這也是第一次被老公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男人臉上也會出現那種兇狠如狼的表情。
“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打你?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和你媽這麼慣着他們兩個,姚建和姚軍弟兄倆怎麼能到這一步?三十多的三十多,二十七八的二十七八,兩個人還算是小嗎?可是你掰着手指頭給他們數一數,他們從小到大,除了泡妞打架之外還做過什麼?”
一邊說着,姚先知像丟垃圾袋似的,把王美麗往地上一送,狠狠地瞪着王美麗:“老子辛辛苦苦一輩子,全毀在你這個婆娘地手裡了。娶了你是我八輩子倒黴,我做的不好,人家會說我是王雲鬆的女婿,真是沒用,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做的漂亮,人家還是會說我是王雲鬆的女婿,就算是做好了也是沾了丈母爺的光……”
“你自己知道的,你那個父親可曾幫過我什麼?”姚先知越說越生氣:“讓姚建去自首,否則,收拾收拾給老子滾蛋,要是能守得住寂寞,可以選擇留下,以後好到大牢裡給我送飯
。”
王美麗這一下傻眼了,擡着頭看着丈夫陰狠地表情,怯怯的低聲問:“難道沒有別地辦法了?不是說一點證據都沒有麼?難道我爸爸真的保不住你?”
姚先知露出慘笑,搖搖頭無奈的一聲嘆息:“你以爲你爸一個副國級很牛啊?他能保住他自己就不錯了。劉家是什麼人家?一個正國四個副國,還有十幾個正部級,那是多大的力量啊?要搞死我們全家,還需要證據?要不然人家會給你爸爸打電話要人?事情是誰具體做的不要緊,有沒有證據也不要緊,關鍵是誰指使人做的,人家只要心裡知道就行了。你兒子他們能做到的,人家能做的更好。不但能要了他們的小命,還能輕鬆的把你老公送進大牢。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給你媽打電話問問,我想,現在你父親可能連辭職信都寫好了……”
“不會吧,怎麼能這樣子呢?難道上面就沒人管這件事情麼?”王美麗不敢置信的反問道。她一句話,氣的姚先知又踹了她兩腳:“找到人去自首,現在只有監獄裡面還算是安全一點兒。否則,等着給你兒子收屍,給老子送牢飯吧!”說完這句,姚先知轉身出門走了。
上午十點,中紀委糾風執紀組分成十個小組分赴各地,在中紀委糾風執紀組還在路上的時候,南粵、s省和江南省就開始動作起來,兩個正廳一個副部被請進了紀委喝茶。
有人膽敢這麼對付自己的兒子,劉宗信第一個舉起了手中的刀子。
“現在不能動手抓,但一定要看住了,他們要是跑了,你就自己下臺吧。”安陽說完這句話,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公安局長孫玉清。說完,安陽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這上上下下折騰的!”很明顯,他昨天晚上也沒睡好。
孫玉清和政法委書記婁德元關係不怎麼融洽,但是他和安陽卻能說的上話。
“安書記,各路口已經都布了網,火車站、機場也安排好了。把人抓到了,您說該怎麼處理?趙建輝那邊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這事兒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呢?他們要是死抗呢?”
安陽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表面上來看,這是一起謀殺案,但是骨子裡面他就是政治
。這一段時間,有人利用劉老的去世在下一盤棋。這也算是一葉障目不見森林吧,其實現在的劉家,老爺子在與不在雖然有點影響,卻絕對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有人要進攻,劉家就必然會反擊。雙方正劍拔弩張拉開架勢準備開打呢,這個時候王家兩個不成器的冒失鬼突然闖進來了。說白了,他就是自己一頭撞進來的小兔子,遠不是劉家張開大網要逮的那隻熊。但是,劉家需要證明自己依然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但卻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另一大陣營對決,這個時候王家外孫的出現,正好被拿來證實一下實力……呵呵,王雲鬆的運氣不大好啊,居然生了這麼兩個不成器的寶貝外孫……”
笑完了,安陽就搖了搖頭:“身在局中,有的時候也不得不刻意爲之。就像你現在,雖然明知道自己是別人較量氣場掃中的一棵小樹,但是你要是不打點起精神來應對,很可能你就會變成被颶風連根拔起的第一個倒黴蛋兒。”
“我明白了,安書記。”孫玉清點了點頭,帶着一絲感激衝着安陽笑了笑。
安陽笑着說道:“你明白什麼了啊?”
孫玉清笑着,低聲說道:“現在,最好那邊死抗着纔好呢,最好是他們藏在一個地方,被我的人先找到……”
“呵呵,既然你已經真的明白了,那就去做吧。記住了,到時候做事情要仔細一點兒,千萬不能讓趙建輝感覺到你是有心‘幫忙’的。”
兩個人正說着,房門傳來輕輕的敲擊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條縫:“安書記,魏市長來了……他說,他是來辭職的……”
“什麼?”安陽聽了秘書這句話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的眼神緊跟着就轉到了孫玉清的身上,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說道:“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和魏恆也有關係?”
這話一出口,安陽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滲入骨髓的冷意。孫玉清心裡咯噔一下,心說要真的是牽連到了魏忠書,那安書記也就被掃進去了。在想站在幹沿上看別人嗆水,也就不可能了。
“安書記……”
“你先去裡面等一會兒,我看看老魏是怎麼回事。”孫玉清答應着走進了裡面的休息間,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聽着咣噹的一聲,好像是安陽咋了什麼東西
。接着,是安陽的怒吼:“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覺得你稱職麼?我不是說你這個副市長稱不稱職,作爲一個父親,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趙建輝同志的遭遇,是某些人對黨和政府公權力的公開挑戰,是我們京城市委市政府的奇恥大辱!我剛纔已經給公安局下了命令,一定要從嚴,從速的偵辦此案。現在你來找我,你想我怎麼做?我又能怎麼做?關鍵看的是你自己……”
魏忠書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種死灰色,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趙建輝的生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件的本身。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他是走了安陽的路子才調進京城來的。不要說劉家是不是會在意他這個還不是常委的副市長是不是辭職,可安陽是第一個不希望他這個時候辭職的人。
可是,憑藉自己的力量,能夠保得住魏忠書嗎?不說值不值得,就算是超值,自己又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到呢?自己的手裡,實在是少有劉家感興趣的籌碼,除非……現在姚建兄弟兩個人在自己的手裡……
“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結果已經註定!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的想想……”安陽揉着腦袋把魏忠書打發走了,孫玉清這才從裡面的房間裡出來。安陽看了看他問道:“剛纔的事情你都聽見了?”
孫玉清點頭。安陽接着說道:“去吧,全力抓捕姚建姚軍兩兄弟,到時候再聽我的命令行事。”
半個小時後,姚先知敲開了王雲鬆的家門。小保姆帶開了房門之後,姚先知也沒有換鞋就走了進去,岳父正坐在沙發上抽菸,岳母卻在地板上坐着還沒有站起身來。很明顯,這個價也已經亂了……
姚先知嘆了一口氣,伸手拉起了老岳母,老太太低着頭,擦擦眼淚說道:“你們聊,我去泡茶!”
王雲鬆只是看了他一眼,沒用他問什麼,就淡淡的說道:“紀委的人已經下去了,好幾個省都動起來了,第一個被砍倒的,就是德高…當然,他本身是的卻存在着不小的問題,但是這個時候拿出來說話,是刻意爲之啊。”
王雲鬆嘴裡說的德高,叫李德高,是姚先知岳母的親表弟。姚先知這纔想明白,爲什麼老岳母剛纔會坐在地板上雙眼眼抹淚了,原來並不全都是爲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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