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瑞幾人打聽清楚後,便立馬回來,沒想到在客棧外突然聽到這麼番話,頓時大驚。
雙瑞更是快步走上前,道:“小少爺,這都是些沒影的事,您可不能亂言。”
“誰說我亂言了。”方俊清掌拍着桌子,邊道:“耿姐姐都來府上好幾次了,娘對着她更是喜歡的不行。”
而這時,握着筷子的金芸手指撥,雙筷子在手中打了個轉,猛地握住頭,輕輕插。
只見雙筷子就着方俊清拍在桌上的手,插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直接沒入了厚厚的桌面上,金芸鬆口手,拿着帕子輕輕擦,道:“吃飯拍桌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得改。”
方俊清不止手,就是身上都打顫,背後更是佈滿了冷汗。
如果,如果剛纔這雙筷子是直接插進他的手,可會直接插穿啊!
“咳。”雙瑞連忙咳嗦聲,他連忙說道:“打聽清楚,少爺等人恐怕入了大山,金姑娘不如留在此處,我等上山去尋。”
“不,我也去。”金芸道,她倒是想會會那座大山,居然連她的感知都能遮掩。“讓人準備好必用的物件,恐怕時半會兒咱們下不了山。”
雙瑞此時臉上也是帶着凝重,沒錯,除了少爺的動靜,他還從他人口中知道,那座大山很是詭異,山腳種滿了秘花,而上山卻是瀰漫着大霧,但凡是走進去過的人,就沒有能出來的。
他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說道:“山上恐有危機,我不贊成姑娘上山。”
“自然是有危險,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下山。”金芸淡淡重複。
“大哥既然有危險,還在這說什麼,還不趕緊着上山找。”方俊清大急,急的之前的冷意頓時消散,小臉上帶着急躁,恨不得馬上就去找,他扯着喉嚨道:“我也去,我和你們道上山尋大哥。”
其實,方俊清急切的內心還帶着絲的期望,如果在山上尋到大哥,會不會因爲他的到來,會讓大哥欣喜萬分,甚至對他更好了?
雙手攥緊拳頭,方俊清此時信心百倍。
雙瑞單手扶額,其實他知道,不管是金姑娘還是小少爺,都不能帶上山去,畢竟山上險情不知,可既然鎮上的人都說了進了便沒出的,就這點他就不能讓兩人同去。
他頓了頓,便道:“金姑娘,在下還是不贊同,我已傳信回京,鬆康會留下來陪同您和小少爺等待上京來的人。”
金芸並未回話,也沒點頭應答。
倒是方俊清鬧了起來。
可是再鬧,還不是直接被鎮壓下來。
雙瑞帶着兩人,便直接進了山。
而這個時候的金芸,卻直接向丁鳴定了數量不少的燻肉。
秘花不止能夠薰帕子,還能放到不少菜色中調味,燻肉更是如此,帶着淡淡的秘花香味,她開始嘗着便覺得不錯。
鬆康留下來,照看兩位主子,就怕兩人鬧出個什麼事。
當然,主要怕的還是自家的小少爺。
好在,等了兩天,小少爺也知道上山無望,便停歇了下來,他也不由鬆了口氣。
而就第三日夜裡,睡在牀榻上的金芸猛然睜開了雙眼,她站起身將裝着乾糧的包袱背在身後,便推開門準備離開。
當出了客棧的大門,將直蹲在牆角的人給驚醒,方俊清見到人,臉上立馬就是露出驚喜,可轉眼之間又板着臉,說道:“你也不是很在乎我大哥嘛,我等了三天你纔出現!”
忍住心中的高興,方俊清卻故意表現出不滿,他早就知道這人與客棧的掌櫃要了許多幹糧,便從雙瑞上山的第天就開始等候在門外,就是想跟着她同上山。
畢竟,要他個人上門,恐怕不出日,便會淪落野獸腹中。
可跟着金芸卻不同,他雖然不喜這人,可是從娘那裡卻是知道,金府突然跑出來的姑娘,同大哥感情極好,而且身負神力,極爲厲害。
這些都是娘專門讓人去到沅裡鎮調查的。
當他知道後,雖然對這人感覺到好奇,卻還是不喜,個鄉下來的丫頭,怎麼能成爲大哥的妻子。
大哥的妻子必定是才貌雙全,貴族之女纔是。
不過,不喜歸不喜,可瞧着她如此在意大哥,感覺也還算不錯,他道:“我要起去,不然我便大喊,讓你也去不了!”
“你喊得醒麼。”金芸回了他句,便向前走去。
方俊清吐着舌頭,頑皮的笑。
鬆康守着他就怕他會突然跑開,就是連晚上都和他同屋,如果不是給他下了些藥,這三日又怎麼專門待在門口等候,他連忙跟上去,勾着嘴角說道:“我厲害吧,這藥還是我自己配的呢,鬆康懂藥性,如果不是這裡充滿難聞的氣候,鬆康準能聞出來。”
正走着的金芸有些好奇,她道:“你居然懂醫?”
“那是!”方俊清昂着腦袋,卻沒有絲的得意:“可教我醫術的人都不是名醫,哪怕我再勤奮努力,也無法治好大哥的雙腿。”
金芸腳步頓,她聲音放柔,問道:“就是爲了給方亦烜醫治,所以你才學醫?”
“自然,大哥那麼好的個人,不該被雙腿給拖累,如果他的雙腿能行,成就又何止這般。”方俊清說着,眼眶不由有些溼潤,瞧着前面的人並沒有看向他,連忙就是伸手抹掉。
聽着這番話的金芸,並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從開始,她從金偃寧那聽到切,便有些懷疑方亦烜的後孃和他的弟弟,畢竟像他們這般的世家,家中又怎會沒有那些亂糟糟的事。
可從接觸方俊清後,她可以肯定此人對於方亦烜是認真的,最起碼說着的這番話,是自於內心。
兩人路無言,就着天邊出現道亮光之時,總算來到了大山的山腳。
天邊的陽光並不明亮,此時還顯得有絲的朦朧,再看着山腳的景色,哪怕是滿山的秘花,可這般的景色不由讓人提着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