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芸帶着三個小傢伙們站在旁邊,聳着肩表示無可奈何。
是的,她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着自己的無辜,自個是完全沒有參與進去。
永華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眼角是抽搐的厲害,偏偏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抿着嘴努力讓自個憋下去。
“愣着作甚,還不趕緊拉開他們。”金蔣氏氣的跳腳,好在是在自個家,不然出了門被外人看到,他們家又多了一個笑話。
金啓文和舒氏趕緊着上前,一個拉一個,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
在兩人糾纏在一起時,紫檀被掉落在地,如今還是孤零零的放在地面上,更是沾上了不少的灰塵,呂氏指着那個方向,嘴裡高聲連連說道:“快快,快撿起來,那可是紫檀木啊。”
紫檀?!
除了周氏是嫁到木匠家,三合村裡的其他人之所以都認得,那是因爲,曾經有人在後山扛回來半截紫檀木,聽說被賣出了天價,一家子人靠着那筆銀子直接搬去上京,做了有奴婢伺候的富貴人家。
當時不少人鋌而走險貿然上門,可再也沒有一人從後山帶下來紫檀過,更是有很多人留在了山裡再也沒能走出來。
“這個貪婪不要臉的賤。人,居然跑到咱們家搶紫檀木不說,還把永華永革打成那樣,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呂氏胡編亂造,居然還真猜中了事實,而她這麼一番話,瞬時就安撫本對她不滿的金蔣氏。
舒氏本還想看着大嫂的笑話,聽着這話一看兩個寶貝兒子,臉上傷痕累累,立刻心疼的要死,手上攔着周氏的手,不由用力死死的掐着她。
疼痛讓周氏反神過來,她看着滿滿一屋子的金家人,就知道紫檀木肯定是得不到了,身上都沒有內心帶來的疼痛多,她齜牙咧嘴道:“金家人可真了不得,不過就是上門一坐,你們居然將我打的如此!”
睜着眼睛說瞎話,卻也不見周氏害臊,也是,敢上門哄騙小孩東西的人,又怎麼會要臉面。
劉家一手木匠活很是精巧,卻連着劉民和他幾個兒子都是木納人,好好的手藝全部都糟蹋在自個手上,根本就不懂怎麼做生意,可週氏不同,她能說會道,又極會看人眼色,劉家的生意慢慢的好了起來,全部都是周氏一人的功勞。
如果不是這次因爲心急大意,她有很多辦法將紫檀木弄到手,偏偏就壞了急功近利上。
但既然紫檀木得不到手,周氏不能讓自個辛苦經營的名聲壞掉,她眼中帶着一絲的毒辣看着金家的衆人,站起身蹣跚兩步,看着門板上因爲多次撞擊顯得有些凹陷的地方,她不由感到頭疼的厲害,伸手將木板打開,還未走上兩步,就倒地不起。
這裡雖然是金家後門,但也臨着一條小道,遠遠望去還是能見到人影。
周氏這一舉動,瞬間就引來了不少人。
“這是怎麼了,躺在地上的是劉木匠家的周氏吧?”
“是被打了吧,瞧瞧她頭上,都紫成那樣了。”
“有錢人真不是東西,瞧金家纔有錢沒幾天,就這麼蠻橫,居然敢將人打成這樣。”
“或許是有什麼誤會,還是先叫胡郎中來看看吧。”
你一言我一語,周氏這個做派,瞬間將金家舉到了風口浪尖。
呂氏本就是個火爆性子,她拉着兩個侄兒就站了出來,指着她罵道:“你還好意思裝死,我家侄兒這麼小,你心腸是有多黑才下的了手。”
被拉出來的永革還懵懵懂懂,永華這時候就捂着臉嚎了起來,當然是只打雷不下雨,袖擺滑落,手臂上有不少的指紋印,在小娃身上顯得觸目驚心。
“哎喲,造孽,這得多狠的心。”
“周氏無緣無故幹嘛尋小童的麻煩?”
“上午永華永革不是和周氏兒子鬧了矛盾嗎,指不定周氏是爲了兒子出氣呢。”
“孩子的矛盾大人插什麼手,回去我可得跟兒子說,絕不能同劉家的孩子,不然出了什麼事,大人就得打上門了。”這人說的話不得不讓金家的人說上一句,說的漂亮!
圍觀的人也有不少贊同着這一句,都說着讓家裡的小輩以後離劉家的孩子遠一些。
金家的人就不信了,這樣的情況下,周氏還躺的住。
她怎麼可能躺的住,明明好好的,也不知是誰嘴碎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讓她不得不重新想個法子。
周氏擡起頭,額頭上青紫一片,她忍着痛,眼眶溼潤,說道:“金家的大門,我可不敢再進了,這就一次就丟了半條命。”
呂氏叉腰,俯視着她,眼中帶着的是濃濃的諷刺:“你到怪起我們,撐着家裡人不在,你瞧瞧到後院打我兩個侄子,被我發現,匆忙之間撞到門板,也能怪到我家頭上?呸,我還沒找你賠門呢。”
周氏哪見過如此胡說八道的人,雖然做生意她要強,可比起潑辣的呂氏來說,根本就沒得比。
呂氏脾氣火爆,真氣急了,管你是誰,該罵的照樣罵。
她繼續說道:“大夥鄉親都給我做做主,周氏自個不注意撞到了,還想倒打一把,你們瞧我們家的門,都凹進去了,回頭去了劉家,我準得自個扛上一扇門回來不成。”
周氏越聽越是頭腦生疼,她不笨,知道不能將金芸打她的事說出來,只要說了就必定扯到紫檀木上面去。
現在她是爲了兒子出氣的孃親,可真的讓鄉親都知道她是一個貪婪到上門搶奪人家東西的人,那她真的沒有顏面在三合村繼續待下去了。
好在,金家的人也不想外人知道紫檀木的事,也並沒有明說。
而這時,劉民帶着大朗來了,兩父子都是個老實人,見到這一幕,到也沒有不分青紅皁白的冤枉人。只是扶着周氏起身後,向着金家人鞠了鞠躬,因爲周氏一直垂頭不言,兩父子還真以爲是外人所說那樣,爲了兒子找了金家孫。子的麻煩。
金蔣氏一直站在裡頭,也沒出來過問一句,就像鄉親所說那樣,小輩和小輩的事,他們做長輩的儘量不去插手。
可既然,劉民來了,她怎麼也要過問一下。
劉民性子木訥,爲人卻十分仗義,金家也多次領過他的情。
但現在這件事,她不會向外頭說,劉民卻必須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