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莊園內,丘常武與韓天山帶着四十名反叛軍軍官,與肖明和肖無憂見了面。
軍人不同於普通人,與肖家的那些高手相比,這些人顯得更加強悍。
列隊整齊,本身就是一種力量的體現。當這些高手整齊地站到自己面前時,肖無憂能直接感應到一股鐵血殺伐之氣。
“真是多謝你……們。”她衝那十笑,“有了這些人,肖家的實力將提升不止一倍。”
“別忘了一件事。”丘常武忍不住說,“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推翻帝國,而不是幫你們肖家自保或壯大。”
“但就眼前來說,這是同一件事。”肖無憂呵呵地笑着。
“最重要的是團結一心。”那十說。
肖明和肖無憂兩人很快開始做安排,讓反叛軍的軍官們融入肖家隊伍之中。
此時大事未舉,所以一切都要保密。肖無憂只說這是一支自己私養的隊伍,此時肖家正值用人之際,自己將它貢獻出來。
這讓肖家的高手們很是吃了一驚,因此更加佩服二小姐了。
主堡裡,那十、丘常武、韓天山,與肖明和肖無憂坐在一起。
“柏萊德是個可以爭取的人。”那十說,“只是他太過……”
他衝韓天山一笑:“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個人有些愚。”
“最可怕的就是愚人。”韓天山說,“說不定什麼時候因爲他的疏忽,就導致了你的滅亡。”
“他也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而已。”肖無憂說,“就治理國家的才能來說,帝國中還真沒有人可以與他相比。”
“那就將國家治理成了這樣?”丘常武不以爲然。
“他對我說,大帝曾是一個賢明的君主。”那十問肖無憂,“我年紀小,沒見識過過去的大帝。您知道嗎?”
“我年紀也不大呀!”肖無憂一臉嗔怪。
“可不是?”那十笑着說,“但您總歸能聽老爺子提過一些吧?”
“上一代大帝死得早,在我還沒結婚的時候,現在的大帝就已經即位了。”肖無憂說,“那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時帝國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父親稱其爲工業革命。”
“工業革命?”那十有點吃驚。
這個無能的大帝,竟然還組織起過一場革命嗎?
“那時,帝國人才輩出。”肖無憂說,“科技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發展,煤晶、煤油提煉技術、感應技術……好多技術都是在那幾年間突然出現的。而這一切,似乎都與不世出的天才洛夫有關。”
又是洛夫!
這個洛夫到底是何許人也?
那十很感興趣,忍不住想問,又突然想起自己正是以洛夫爲藉口,來解釋自己的血肉之軀,這時如果發問只怕要露餡,也只好忍了下來。
“洛夫確實是天才啊!”丘常武看着那十,情不自禁地感嘆起來。
“是啊。”韓天山不經意地掃了那十的胳膊一眼。
那十明白,雷頓一定對他們做過解釋。
“但輝煌也只有那幾年工夫。”肖無憂說,“後來大帝開始酗酒,沉迷於杯中的朦朧世界,再無心過問政事。最初的勵精圖治成了曇花一現,再不復存在。再後來,就是大家所知的帝國了。大元帥把持軍中大權,甚至可以影響政務,而帝國多虧了柏萊德和一羣與他理念相同的正派人支撐,纔沒有轟然倒下。”
沒想到,真是沒想以。
那十心裡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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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那位曾經雄心萬丈的大帝,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難道真是酒途誤人?
那十一時沉默。
“不論如何,現在對帝國來說也好,對我們來說也好,最大的威脅就是大元帥武凌。”肖無憂說,“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以我的建議是——想救帝國,不妨先想辦法剷除武凌。”
“談何容易。”韓天山搖頭,“他本身是九階強者,而且據統帥說,恐怕是帝國最強的九階強者。暗殺根本毫無意義,正面衝突的話,他掌握着帝國軍權,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或許,我們可以離間他與大帝的關係。”肖明思索後說。
“這種手段,也只有柏萊德這樣的核心人物能用了。”韓天山說,“肖家恐怕也不大能勝任這種事吧?”
那十依然沉默。
議論帝國的未來,反叛軍的大業,此時尚早。當務之急,是先幫着肖家度過這段危險期,讓肖家先強大起來,然後,纔有更強的力量幫助反叛軍。
幾人議論來去,終於確定了這一點,達成了共識。
於是,肖明和肖無憂忙碌了起來,反叛軍的將士們則聽從他們的調遣,被分派各處。
煤晶礦是所有人都眼紅的寶庫,林家被滅之後,它落入了林家舊部手裡。但依他們的實力,自然保不住這座寶山,很快,七大名門先後出手,或是通過武力,或是通過關係,開始搶奪煤晶礦的開採權。
武凌對這一切置之不理,彷彿根本不關心那座礦山的歸屬,但暗裡,卻不知收了七大名門多少好處。
他不動,七大名門就提心吊膽,只能不斷給他上貢。
於是他越發不動,甚至也不表態,不讓人知道他到底傾向於哪一家。
七大名門行事就只能更加謹慎,更加殷勤地討好這位帝國大元帥。
他們忙亂成一團,卻正方便了肖家行事。
肖明利用這段時間,不斷開拓曉月堂的市場,同時,大量購進原材料生產基地,並不斷吞併着原來屬於科家和林家的其餘產業。
雖然七大名門的注意力不在這裡,但不代表別的勢力不來爭搶,肖家想要震懾各方勢力,穩穩當當地吞掉這一切,自然需要足以震懾他們的力量。
反叛軍勢力的加入,使肖家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全力施爲。
於是,他們就在七大名門爭奪巨利的時候,悄無聲息地一點點蠶食那些“蠅頭小利”,最終,聚少成多,成功地將科家產業和林家的其餘產業慢慢地握在了自己手中。
完成這一切,並沒有花太長時間。
那十眼見一切進行得很順利,也就放下心來。這天突然想起很久沒有陪寂寞老人喝酒了,就來到了那家酒店。
女總管見到他的身影,急忙從樓上迎到了樓下。
“哎呀先生,您可算來了!”她欣喜地說。
“怎麼了?”那十問。
“宮裡那位大人,一開始還是三天一來在這裡等您,後來乾脆天天都來,等不到您他就發脾氣,不知砸了多少東西呢!”女總管嘆着氣。
“我讓他賠你。”那十說。
“可別!”女總管差點沒被嚇死,“這……能伺候宮裡的大人,也是我們的福氣。不瞞您說,自從您和這位大人開始光顧小店,小店的生意就好了許多,治安軍和憲兵也對小店多加照顧,省了不少的開支呢!小店還得感謝二位。”
那十笑笑,也不和她囉嗦,徑直上了樓,來到包間。
шωш ●ttκa n ●℃O 剛一開門,一隻酒杯就砸了過來:“混賬,不是告訴你們不許來打擾嗎?”
那十一把接住,皺眉說:“怎麼着,不歡迎?那我立刻就走。”
“別走啊!”老者急忙撲了過來,一把拉住那十手,呵呵笑:“你這個臭小子,這麼多天跑哪裡去了?”
“想我了?”那十問。
“鬼才想你!”老者哼了一聲,“趕快進來。”
走進去坐下,老者急着給他倒上酒,問:“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麼久纔回來。”
“回鄉探親。”那十說。
“沒聽你說過家鄉還有什麼親人。”老者說。
“我還能什麼事都跟你說?”那十撇嘴,然後眉飛色舞地說:“有些個傳奇故事,你想不想聽?”
“什麼傳奇故事?”老者來了興趣,抓起一把花生,示意那十開始。
“總理大臣遇刺的故事,聽過沒?”那十問。
“這個事啊。”老者點頭,“我可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吹。”那十撇嘴,“要說第一時間知道這事的人,只能是我。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老者一臉“你就吹吧”的表情,隨口問。
“因爲是我出手救了總理大臣一命。”那十說。
老者差點被花生嗆住氣管,一陣咳嗽後,瞪大眼睛看着那十:“真的假的?”
那十微微點頭,緩緩道來,什麼家鄉的遠房親戚,什麼意外之間的發現,什麼自己仗義出手,救下了堂堂一國總理大臣,什麼大元帥的手下被自己殺得四散奔逃……
“你是不是在吹牛?”老者疑惑地問。
那十笑笑:“隨你怎麼想。反正現在我可跟以前不同了,既是肖家的紅人,也是總理大臣面前的紅人。”
“那又如何?”老者一臉不屑,“我還是大帝面前的紅人呢。”
“問你個事。”那十說,“聽說大帝在二十幾年前,曾經也是個有爲之君,你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間就變成現在這個熊樣子了嗎?”
“這我哪知道?”老者搖頭,“不外乎是看開了唄。”
“這叫看開?”那十不以爲然,然後問:“還有件事想問你——洛夫到底是什麼人?”
“問他幹什麼?”老者一臉戒備。
“好奇,問問不行嗎?”那十說。
“最好別亂問。”老者嚴肅地說,“他是帝國最大的敵人,是賞格最高的通緝犯,與他有關的事都少碰,惹禍上身,神都救不了你。”
“他到底做了什麼?”那十越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