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栽贓嫁禍(2)
65.栽贓嫁禍(2)
王所長帶着兩個手下推開門,女子見狀,嚇得花容失『色』,手忙腳『亂』地扯過睡袍遮住光溜溜的身體。
“德哥”向他們作了個手勢,王所長暗呼“晦氣”,關上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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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翔這邊已到了緊要關頭。此時,娟子睡袍散『亂』地跪在他身邊,兩隻靈巧的手順勢而上……
劉子翔確實忍不住了,最後一絲理智被娟子活『色』生香的嬌態和手法嫺熟的挑逗所湮沒。男人逢場作戲,率『性』而爲也是再正常不過了。他伸出手欲攬過她,突然,手機響起短信提示聲。他起身從門後掛着的衣服裡拿出手機一看,是趙小玫發來的:站長,那地方有意思嗎?
劉子翔頓時羞愧難當,連忙穿衣着褲。
“不會吧?大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呀?”娟子扭捏着貼身過來。
“沒有,沒有。我今天不舒服,對不起!”劉子翔趕緊聲明。
“來嘛!”娟子從後面抱住他,在他耳邊道,“放心,我沒有病。”劉子翔聞之,一陣反胃,推開她,道:“不好意思,我有病!”娟子急了。搞定這個男人是別人特意交代下來的,已經付了2000塊錢,她豈肯善罷甘休。她拖着劉子翔往席夢思倒去,膩聲道:“來嘛!讓我好好伺候你!”劉子翔掙開她,拉開門,王所長和兩個手下威嚴地站在門前……
劉子翔被帶到城關派出所。在審訊室,他坐在屋中間的一張凳子上,兩個警察在他對面的一張桌前落座,面對着他。
“姓名?”“劉子翔。”“年齡?”“34歲。”……
例行問過姓名、『性』別、年齡等基本情況後,開始進入正題。
瘦警察作筆錄,年長的警察問:“今天晚上,你在健康路‘小鳥伊人’洗浴中心都做了什麼?”“按摩。”“是不是有個叫娟子的女人爲你提供的服務?”“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記得那是掛牌營業的洗浴中心,去那裡按摩應該不犯法。”“少囉唆,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東拉西扯。”瘦警察板着臉道。
年長的警察繼續盤問:“你給了那女人錢,跟她發生了『性』關係,是不是?”“我沒跟她發生『性』關係,而且,我也沒給她錢。”劉子翔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出來了。
“你不要抵賴,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娟子收了400塊錢嫖資,跟你上了牀,發生了不正當『性』關係。”瘦警察聲『色』俱厲地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子虛烏有的事我總不至於舉一反三,借題發揮吧。這又不是寫小說、編故事。”劉子翔言外有意地回答。
瘦警察粗聲道:“還想抵賴。告訴你,到了這裡,就不管你是誰,只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劉子翔爽朗一笑:“哈哈,你這是審訊犯人嗎?”瘦警察把筆往桌上一摔,惱羞成怒地手指劉子翔,道:“你……你給我住嘴,你少在這兒神氣活現的。告訴你,這不是你車站,你……”年長的警察忙止住他的發作,起身過去,遞給劉子翔一支香菸,道:“來,抽一根。”劉子翔搖頭。“謝謝!戒了。”“有話慢慢說。這年頭,把個女人玩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年長的警察很是體諒,“我們知道,你是車站的站長,工作忙,犯不着爲這點小事影響工作。你承認了,我們辦個手續,你交一點罰款,也就完事了。而且,我們替你保密。這麼晚了,何必耗着,到時候真要鬧得滿城風雨,對你不好。”倆警察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軟硬兼施。可劉子翔軟硬不吃。
“承認什麼?我總不至於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吧。”劉子翔冷冷地,“既然你們已經去調查了那個女人,那你們比我更清楚,這是一個怎樣的案子。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要問的話,我想,我應該走了。”年長的警察深感眼前這人不是省油的燈,他不僅心理承受能力強,思維敏捷,而且還具有一定的法律常識,跟這樣的對手打交道,不容易佔上風。
瘦警察竄過來,把正要站起的劉子翔摁下,喝斥道:“走?說得輕巧。這不是你車站,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給我規規矩矩坐下。”劉子翔不吃這一套,倔強地挺身站起。瘦警察見勢,一把攥着劉子翔的領口,不容分說,就是一記耳光,邊打還邊嚷嚷:“看你囂張,看你……”正欲扇第二記耳光的手被劉子翔一把緊緊執住。“哎呀,你還還手?”瘦警察更是不依不饒,另一隻手扣住劉子翔的鎖骨,這是擒拿格鬥的一記狠招,劉子翔掙扎着意欲避開。
“你敢襲警?”年長的警察終於撕破了僞裝,他攥過一根警棍,朝劉子翔的頸背狠狠一擊。眼前一黑,劉子翔只覺得天旋地轉,頓時,搖晃着癱倒在地上。瘦警察上前給劉子翔銬上手銬,完了,還不解氣地踹了他幾腳。
一直守在隔壁的王所長終於『露』面了,他瞧着癱在地上如一堆爛泥似的劉子翔,沉默不語。
年長的警察有些擔心地問:“王所,怎麼辦?”“一定要讓他承認。”王所長吩咐,“先關他一晚上再說。”第二天一早,不見劉子翔『露』面,雷宇貴大爲奇怪,手機也打不通,他開始忐忑不安。昨晚,他從“小鳥伊人”洗浴中心按摩完出來時,沒見着劉子翔,還以爲他事先回車站了,當時心裡還犯嘀咕。
捱到上午10點多鐘,還沒見劉子翔的影子,雷宇貴再也坐不住了,叫彭小春用摩托車搭着去了“小鳥伊人”洗浴中心。他懷疑劉子翔是不是昨晚喝醉了,又荒唐一氣,躺在洗浴中心沒起來。到了仔細一問,才知道劉子翔昨晚就被帶進城關派出所了。
審訊室裡,劉子翔委靡地坐着,衣褲上滿是塵污,手腕上的鐵銬錚錚亮。一夜沒睡,飢寒交迫,他臉上的鬍子一下子又冒出來了,樣子難看極了。
倆警察進來。“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吧?”年長的警察點着香菸,慢條斯理地問。
劉子翔忍着頸後的牽痛,慢慢擡起頭,與他對視。隨即,『舔』着乾澀的嘴脣,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倒想看看,你們怎麼收場?非法拘禁,刑訊『逼』供,暴力取證,任何一條都可以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別忘了,『毛』『主席』說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年長的警察從劉子翔的眼光裡讀出了很多讓他後怕的東西,他感覺到事情開始不妙。他們低估了這個對手。心生懼意,他藉故去了隔壁。
到了隔壁,他問王所長:“怎麼辦?這傢伙就是不承認。時間拖長了,怕不好收場。是不是先放了他,我們另外再想辦法?”王所長也感到騎虎難下,自己在黃局面前拍了胸脯,打了包票,花了一肚子勁兒,就弄成這樣,很不甘心。不放吧,現在已經是違規濫用職權了,那傢伙畢竟不是山裡的農民,好糊弄。正在躊躇中,隔壁傳來了一陣動靜。
年長的警察去隔壁了,瘦警察見劉子翔咧嘴古怪地看着自己,就像一隻貓看着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一般,那神情感讓他氣惱。他惡聲惡氣道:“看什麼看?給我老實點。”劉子翔仍然瞪着他,目光中滿是不屑。
瘦警察氣急敗壞,竄過來,照劉子翔的肚子上就是幾拳,打得劉子翔躬下了身。
瘦警察得意洋洋地說:“你還神氣嗎?你不是有本事嗎?你去告啊!告我啊!”他選擇打擊的地方很巧妙,看不出外傷,“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去告啊,還口口聲聲‘非法拘禁,『逼』供,毆打’,你做夢去吧。”劉子翔突然站起,把瘦警察嚇一跳。“你……你想幹什麼?坐下。”劉子翔眉『毛』一揚,又『露』出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邪笑。他舉起戴着手銬的雙手,瘦警察以爲他想動武,手一伸,劉子翔就勢將鐵銬往自己腦袋上用勁一擊,頓時,血迸濺出來,鮮紅而急促,像煙花爛漫般盛開,猶如徹底的燃燒。頃刻間,他臉上、身上、衣服上全是殷紅的血,可怕極了。
古人說:“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脈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能夠把自己的頭砸出一個洞的人,是什麼勇呢?瘦警察目瞪口呆。
“救命!救命!”劉子翔大聲叫喊:“救命啦——”王所長和年長的警察聽到叫喊聲馬上過來了,一見這情形,都嚇了一大跳:這要弄出人命,如何了得?聞訊陸續進來的其他一些人,紛紛詢問緣由。
大家手忙腳『亂』地幫劉子翔止血,王所長口口聲聲對劉子翔說:“誤會,誤會。”劉子翔捂着傷口,問道:“我可以走了嗎?”“可以,可以,要不要叫兩個人送你去醫院?”王所長假惺惺道。
“不用了。”“那好,你走吧,以後自己走路小心一點啊,別再摔着了。”王所長既是推諉又是暗示地說。
“哈哈!”劉子翔大笑。經過瘦警察身邊時,他森然道,“你知道什麼叫有口難辯嗎?”臨去的那一眼,讓王所長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