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棟樑一笑說:“這才幾個錢,沒問題的,張書記你就放心吧!”
張豔輝高興的說:“小齊,那就太感謝你了。要不要先和你朋友聯繫一下,把包房訂好。”
“好的,我先打個電話。”齊棟樑說着習慣性的伸手到西服內兜去掏手機,當手碰到手機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裝做沒事兒似的把手抽出來,說:“張書記,我用一下電話。”說着,拿起了張豔輝的辦公電話。
齊棟樑給中興大廈的總經理阮文芳打電話,車站用的雖然是鐵路電話,但是程控電話,可以拔外線的,而阮文芳辦公室的電話齊棟樑不用看電話本都能記住,根本就沒有卡頓,直接拔了過去。
“喂,你好,哪位?”電話響了五六聲阮文芳接起了電話,給總經理辦公室直接打電話的一般都是熟人,阮文芳來電的電話號碼不熟悉,不由得問道。
齊棟樑笑着說:“阮總,我是齊棟樑。”
阮文芳一聽是齊棟樑急忙說:“是齊老闆啊!這個電話號我不熟悉,沒想到是你,怎麼沒用手機打呢?”
齊棟樑說:“我在辦公室呢,用辦公室的電話打的。阮總是這樣,今天不是五四青年節麼,我們單位團委搞活動,晚上要到你哪聚餐,一共有二十五六個人,你給留個能擺兩桌的大包房,晚上我們五點多鐘過去。”
阮文芳急忙說:“好的,好的,沒問題!齊老闆,你們晚上的聚餐按什麼標準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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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棟樑說:“當然是最高的標準了,不過,我們團委的經費有限,兩桌只能出150塊錢,不足的只能請阮總解決了。”
齊棟樑這麼一說,阮文芳立即就猜出齊棟樑身邊一定有人,不然他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笑着說:“沒問題、沒問題,你們就過來吧,我把最大的308號包房給你留着。”
齊棟樑笑着說:“那就謝謝阮總了,咱們晚上見!”
阮文芳也是笑着說:“跟我你還客氣什麼,好的,晚上見。”
齊棟樑放下電話對張豔輝說:“張書記,搞定了,308號包房,我讓她按最高標準準備的,你就給她150塊錢就行了。”
張豔輝也沒想到齊棟樑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咱們去吃一頓飯讓人家賠好幾百塊錢,我覺得有些不太好吧。”
齊棟樑說:“沒事兒,我朋友是經理,有名單的權力,你就放心吧,只是偶爾一次,又不是天天去吃。”
張豔輝說:“小齊,團委搞活動你不但跑前跑後的幫忙,還用個人關係給我們免單,真是太感謝你了!”
齊棟樑說:“不用謝,不用謝,我這不是正好遇上了麼,正好我還有這個關係,我也青年,爲團組織出點力是應該的。”
張豔輝說:“小齊,一會兒你回去通知蕭運紅一聲,晚上5點咱們在出口處集合。”
齊棟樑說:“好的,我還得去一趟照相館,先把膠捲送過去洗印,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取相了。”
張豔輝說:“好的,洗想的錢你先墊着,晚上我就給你。”
齊棟樑是先把膠捲送到站前的彩擴服務部回來後纔跟蕭運紅說的晚上集合的事兒,蕭運紅一聽要去中興大廈餐廳吃飯很是高興:“團委現在是闊氣了,居然在中興大廈請大家。”
“是的。”齊棟樑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問道:“蕭姐,今天搞活動的時候我發現就運轉車間的團書記是專職的,其他兩個車間都是兼職的。”
蕭運紅說:“那是當然,咱們運轉車間是大車間,全站一共750多人,運轉車間就400多人,佔了一半以上,原來咱們站沒升級副處級的時候,客運和貨物車間都是股級,運轉車間的黨總支書記設的就是副科級,並且只有運轉車間設的團總支,設專職書記,其他車間都是黨支部和團支部。”
齊棟樑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
蕭運紅說:“張豔輝的運氣很好,她是蘭城鐵道學院我上一屆的學姐,只有她一個人分配到了古江站。工作一年之後,正趕上路局有政策,重用82本的,她從技術員直接提的團委書記,一步到位成爲副科級,不但那時候她是咱們站最年輕的副科級幹部,也是整個桐水鐵路分局最年輕的副科級幹部。”
運氣?齊棟樑可不相信單純的運氣,這裡面可能有一些運氣的成份在裡面,關鍵還得是上面有人提攜你。想了想說:“我聽說她已經幹了3年多團委書記,是不是快轉業了?”
蕭運紅說:“現在她不是轉不轉業的問題,她對象是咱們分局黨辦的副主任,孩子都2歲了還一直是兩地生活,她辦調轉已經半年多了,要調到分局去,畢竟她對象是在領導身邊工作,辦調轉比較容易些,據說現在已經的眉目了。”
齊棟樑說:“那她豈不是說走就走了麼?”
蕭運紅說:“也沒那麼容易,據說現在分局黨羣那邊編制都超了,就是因爲沒有位置才一直拖到現在,我跟她沒事兒聊天的時候,聽她還得等一段時間,等那邊有編制的位置空出來了才能過去。”
齊棟樑點頭說:“是啊,孩子那麼小,兩地生活是挺不容易的,只要能調過去夫妻團圓就好。”
大家都很守時,下午參加活動的二十多人晚上5點就在出口前聚齊了。張豔輝說:“咱們今天晚上在中興大廈聚餐,訂的是308號包房,現在咱們就過去。”
大家一聽是在中興大廈聚餐,興奮歡呼了起來。齊棟樑見梁書記不有過來,與張豔輝並排走的時候問了一句:“張書記,梁書記不來了?”
張豔輝說:“來,梁書記那邊有點工作要處理,我已經告訴他在308號包房了,他隨後就到。”
張豔輝只是這麼說而已,梁書記怎麼可能跟大家一起去呢,這麼多人明晃晃的去聚餐,又是在車站的出口前,車站的幹部職工都能看到,他得注意影響。齊棟樑問了之後就覺得自己問得很蠢,隨後他便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