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棟樑進宿營擋簾裡面睡覺去之後,齊海和姜明把杯裡的酒喝完了感覺有些不過癮,如果是一人半斤還差不多,可酒被齊棟樑喝了3兩,他倆就感覺不太足性了,齊海問道:“老五,喝得怎麼樣?”
姜明說:“海哥,這酒喝得不上不下的,咱倆再整點吧。”
齊海說:“我也是,感覺沒喝透,就算睡覺也睡不穩當,你去餐車再買瓶酒去。”
姜明說:“好的,海哥,你等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姜明起身往餐車方向走,走到6車就遇到推小車賣貨的了,上前問道:“有白酒嗎?”
售貨員說:“有,有口杯,3塊錢一個!”說着,從小裡的底層格拿出一個裝滿酒的口杯,上面用塑料蓋封着,口杯上印着大高粱酒的字樣。
姜明一聽這麼貴就有些不想買,這種3兩裝的口杯酒小賣店才賣7角錢一個,飯店纔要1塊錢,可到了火車就漲了4倍還多,而瓶裝的大高粱酒才1塊5一瓶,於是問道:“有瓶酒嗎,這個酒太少。”
售貨員有些不耐煩的說:“沒有,就這一種白酒,你要不要?”
姜明一聽就這一種酒,不要就沒的喝了,於是說:“大姐,便宜點吧,我要2個。最新最快更新”
售貨員白了姜有一眼說:“便宜不了,你買多少都這個價。”看了一眼意意遲遲的姜明,說道:“賣不賣?不賣我走了!”說着推着售貨車就要走。
姜明急忙說:“賣,賣,我賣。”說着從兜裡掏出錢點出6塊錢給了售貨員,說:“給我拿2個。”
姜明把2個口杯往茶桌上一放,報怨着對齊海說:“海哥,這火車上的東西也太貴了,一個口就要3塊錢,簡直跟搶錢一樣!”
齊海呵呵一笑說:“老五,你圍着火車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火車上的東西不貴就不是火車了,不就3塊錢一個麼,想喝咱就不差錢,這酒錢算我的!”
姜明一聽急忙說:“不用,不用,海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火車上也太黑了,幾塊錢酒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來來來,不說了,喝酒!”說着擰開了一個口杯蓋遞給了齊海,然後把自己的那杯也擰開了。
口杯就是方便,開了蓋直接就可以喝,不用再找杯子倒酒了,因此,這個時代很是流行,兩人一邊喝一邊聊,不知不覺間就把杯中酒消滅掉了。看到杯子見了底,齊海說:“這回差不多了,我去廁所方便一下,你把茶桌收拾一下。”
姜明說:“好的,海哥!”
齊海走兩步一下子想起了裝錢的揹包,回頭指着放在臥鋪裡角的黃凡布揹包說:“老五,幫我看着,別丟了!”
姜明說:“海哥,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齊海很快就回來了,對姜明說:“我要睡覺了,你方便一下也睡覺吧。”說着,把被打開,把揹包壓在枕頭下面,頭衝裡躺下了。
姜明把垃圾扔了,方便回來時,齊海已經睡着了。他便上了中鋪躺下,時間不長也睡着了。
孫豔麗是半夜12點半交班,她回到宿營車時到齊海和姜明鋪前看了一眼,見他們兩人睡得很香,就沒打擾他們,回到了擋簾裡面,見8號中鋪的乙班業務孫桂香還沒醒,便輕輕了推了她一下,說:“孫桂香,醒醒,到點接班了。”
孫桂香張開眼睛看了一下手錶,側過身說:“沒感覺睡多長時間就到點了,真困啊!”
孫豔麗一邊脫着制服一邊說:“後半夜的班就是難熬,反正後半夜補票的少,沒事就在辦公席眯着唄。”
看到孫豔麗的鋪上睡着一個小孩,孫桂香問道:“豔麗,誰家的孩子啊?”
孫豔麗說:“我家親戚,今晚臥鋪比較緊,就讓他睡我鋪了。”
孫桂香說:“豔麗,那你住我的鋪吧,閒着也是閒着。”
“不用了,擠一下就行了。”整個車班,只有兩名列車長和兩名業務員是一個一張休息鋪,其他人都是兩人一張鋪,倒班換着睡覺。孫豔麗知道孫桂香特性,走班都自己帶牀單,嫌公用的不衛生,她可不想討那人嫌,何況返程時她要在津門下車,還得求她幫自己幹活呢,津門到桐水運行時間18個多小時,全得她一個人頂着。
孫桂香也不想別人用自己的鋪,讓了一下見孫豔麗不用,就沒有再讓,坐起身從中鋪下來開始穿衣服。
孫豔麗把制服衣服和褲子以及襯衫、領帶脫下來用衣服掛掛好,穿着襯衣襯褲上了7號中鋪,見齊棟樑睡得很香,便把他往裡挪了挪,她在外側側身躺下了。火車上的臥鋪本來就很窄,一個人睡還勉強,兩個人睡就很擠了,畢竟齊棟樑是小孩,孫豔麗根本不在意,把齊棟樑往懷中摟了摟,找個舒服的睡姿就閉上了眼睛。
孫豔麗躺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胸.罩勒得有些難受,支起身,悄悄的把胸.罩從襯衣裡面摘了下來,壓有枕頭底下,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齊棟樑做的夢很是香.豔,這可能和孫豔麗貼相擁而睡的外界條件有關,睡夢中齊棟樑和那個美女親親哦哦,就要共赴巫山的時候,火車進站經過道岔時一晃悠,他一下子就醒了。
睡來之後有着瞬間的恍忽,感覺自己的臉埋在兩團柔軟溫熱的物體之中,不由得把頭向後挪了一下,藉着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站臺上的燈光,齊棟樑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立即就不敢再動了,怕把孫豔麗動醒了沒法交待。
僵直的繃着身子躺了一會兒,齊棟樑突然想到自己還是一個孩子,不由得暗笑自己起來,自己緊張個什麼勁啊,孫豔麗只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不然也不能和自己睡一張臥鋪啊,他醒來之後有點尿急,必須得去一趟廁所。
發現孫豔麗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身上,齊棟樑輕輕的把她的手拿了下去,想要坐起身子,卻發現孫豔麗的一條腿還搭在自己的腿上,便輕輕的搬開她的腿,這一下把孫豔麗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問道:“鐵牛,你要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