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們兩個不說,還說夏宇,這貨靠在樓頂的一角上,掏出煙盒兒遞給我一支,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點上,他便自顧自地點了一支在嘴裡,狠狠地抽了一口,還給自己嗆得直咳嗽。
“用不用這樣啊。”看了他一眼,我說。
“你別管。”夏宇說着,擺了擺手,見他一副很不領情的樣子,我聳聳肩,隨後靠在一邊的欄杆上面問他道:“小柔現在,還好麼?”
“不好,天天鬧。”夏宇說着,瞅了我一眼。
“哦。”一時語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將這話題繼續下去了,尋思了一陣,問他:“不說這個了,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些事情吧。”
“恩。我聽說,你見到我們家老頭子了。”苦笑了一下,夏宇說,聞言,我點點頭,見我沒有隱瞞,對方苦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那個老頭子很是不可理喻啊。”
“還成吧。”無可奈何,我只能這麼說。
“你不用這麼說的,其實我都知道,換成是我,我也會很討厭他的,要不是這老頭子從中作梗,你和我妹妹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說真的,我挺遺憾的,見到你以後才覺得,可能小柔是對的,你比傳聞中的還要好很多。”
“說這都沒用,這都是命。”我說着,苦笑了一下,見我擺出一副很豁達的樣子,他瞅了我半天,旋即也跟我一樣苦笑着搖搖頭:“我這次來,不是爲了小柔,是爲了我自己,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過來幫我。”
“這事兒,你爸剛跟我說完。”微微一怔,我說。
“你肯定拒絕了。”勾勾嘴角,這貨倒是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不喜歡受制於人,也幹不了驚天動地的事。”將那截兒菸頭放在手裡捏來捏去,我有點懶散地對他說,對方聞言,趴在欄杆上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將手裡的菸頭兒抽完纔打着哈欠對我說:“你放心,作奸犯科的事情,不用你來做,你只要,在幾個時間點上幫我一下就可以,其它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
“有好處麼?”直截了當,我問。
“除了我妹妹不能給你,什麼都可以。”夏宇說着,也跟着擺出一副很不正經的樣子,我尋思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答應,因爲,我曉得,夏宇這一家,有點小恐怖,誰也說不清楚這家人都在做什麼生意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萬一這家人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賊頭兒,我這一腳下去就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賊船什麼的,很危險,向來都很本分的我必須謹慎一點纔可以。
想到這裡,我撓撓腦袋,故意擺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問他道:“誒,我問你個事兒啊,你說你,這一天天吃飽了撐的似的到處亂轉,爲的是什麼啊?真尋思自己能找到什麼修真的秘訣長生不老是怎的?還是覺得,你能發現什麼顛覆歷史的大秘密啊?你要是夠哥們兒,就跟我說實話,上一次,我進山,丁翎她們帶着一堆外國人組了一個隊,後來,全死在山裡頭了,那些人,和你們夏家有沒有關係?”
“這個,我不能說。”將菸頭兒仍在地上踩了踩,夏宇回答。
“那就是有。”我說着,盯了他一眼。
“這可不是我說的。”夏宇說着,依然在搖頭。
“好吧,那我問你,之前,去山裡頭找你的時候,我遇上一個叫黑鷹的人,好像很牛逼,當時,我跟他們說來那裡是爲了找你,那些僱傭兵的臉色都跟着變了變,這是爲啥?你要是敢說,那些人跟你們家沒什麼聯繫,你,咱們以後就沒什麼話題可以說了。”我說着,抖着腿一臉得意,對方聞言,微微皺眉,隨後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那些人,是從一個外籍兵團裡頭抽調出來的,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僱傭兵,因爲一些生意比較特殊,我們經常會跟那些人保持一種特殊關係,換句話說,在某一段時間內,他們也能算是我們的人。”
“這麼說,你們也在找那個叫風狸的小妖怪了?”看他不像是在撒謊,我問。
“恩。”夏宇說着,點了一下頭,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很好奇,這又是肉芝太歲,又是神獸風狸,又是那個九頭相柳的神秘丹鼎的,好像,這些人感興趣的事情的都是一些跟長生不老有關係的事物啊,咋的,這些混蛋還真有長生不死的打算?
想到這裡,我還真是有點無語,雖然,我接觸到了茅山道法,也遇上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可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都對那種能長生不死的東西表示懷疑,最起碼,混了這麼久,能長生不死的人我是一個都沒見過,就算是再牛逼的祖師和前輩,也都是以元神顯化的方式偶爾地露上一面,有肉身能長生的,真就一個都沒有。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那麼理解,古人不是說了麼,飽暖思淫-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用西方學者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來理解,其實這事情很簡單,就是說,當一個人的基本需要被滿足裡之後,他就會產生更高的嚮往,人們常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吃飽了,想穿暖,穿暖了,想有錢,有錢了要找媳婦,有了媳婦想更多媳婦,更多媳婦有了就想有權力,有了權力要別人尊重,等一切都有了,成了一個像秦始皇一樣的牛逼人的時候,他就想跳出生死輪迴做一個無視生老病死的“自在人”了。
可事實證明,絕大部分人都失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在外丹術還很流行的時候,沒事兒琢磨着煉出長生不老藥的那些丹道達人們,就有九成以上都是被自己煉出來的古怪東西毒死的,這裡頭,原因很多,但是,誰都得承認,重金屬含量嚴重超標便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