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小的奴隸已經又打倒了一個對手,正在鐵籠子裡囂張地咆哮着,一看大頭又走了進來,愣了愣。而他的主人,更是笑出聲來,對着這邊的由斯叫道:“嗨,我說先生,你買了一個剛被打敗的奴隸,又把他送進籠子,你這是想看着他被打死才甘心嗎”
其實由斯也沒什麼信心,不過想想,這麼大塊頭,就算再次被打敗,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傷害吧。誰知,羅拉湊上去,對着那奴隸販子說道:“嗨,你敢和我們賭大點嗎500第納爾如何”
這裡主要是爲了展示奴隸的體力,並非真正的格鬥場或角鬥場,通常都是賭個幾十第納爾就是了,沒有想到,羅拉一開口就賭這麼大,這讓那奴隸販子感到很驚訝,但出於對自己那個奴隸的信心,畢竟剛剛還打敗了大頭一次,所以,他就答應了下來。
雙方各拿出500第納爾的匯票,放在一個瓦盆裡,旁邊的人們,哪見過這麼大的豪賭,都感到非常的刺激,全都起鬨着,讓兩個奴隸快點開始。
這大頭雖然智商不高,但也知道,這一戰是跟了新主人後的第一樣工作,人家剛剛給了牛肉吃,可不像以前在奴隸販子那裡,每天只吃那幾口米湯一樣的東西,對於食量大得驚人的他來說,根本一點也不夠,天天餓得他全身無力的。
那矮小的奴隸,抓住大頭回身看由斯的機會,突然就一拳打在他的背上,大頭被他打得向前跌出了一步,回頭生氣地看着他。那人也不管大頭眼裡的怨恨,又一拳向着大頭的下巴打來。
“啪”一聲,大頭居然用自己的腦袋向那拳頭撞去,那人的拳頭立即發出一聲脆響,雖然不至於骨裂,但也疼得他直咧牙。
大頭哈哈大笑,又是一巴掌,拍在那人的頭上,那人本來就矮,被他從上而下的一掌,拍得跪了下去,整個人還沒大頭的小腿高。
“哈哈哈哈,你剛纔敢打我,我打死你。”大頭突然跳過去,騎在那人的脖子上,拼命拍他的頭頂,那人被他拍得不停地翻白眼,眼見着就要暈過去了。
“停大頭,你贏了,別打了。”羅拉邊笑邊按着肚子,顯然被大頭這種打法逗得忍不住了,由斯也是被逗得大笑了起來。
那奴隸販子心疼地按着那瓦盆,可憐巴巴地看着由斯,心裡期盼着由斯會就這麼算了,不來拿他那500第納爾,誰知由斯只是親切地衝着他笑,最終還是把他的手拉開,從盆裡拿走那連本帶利的1000第納爾。
“哈哈,大頭,走,想吃什麼喝什麼,隨便你,咱們今天非把酒館的東西全吃光不可。”由斯拿了錢,心裡爽得不行,雖然他現在身上的匯票,早就不知道是這500第納爾的多少倍了,但這500第納爾,來得最爽,都多虧了羅拉的眼光。
“對了,羅拉,你怎麼發現大頭能行的”由斯突然想了起來。
“很容易呀,你看他,全身的肌肉,都是條理分明的,不像是那種單純的高大肥胖的人,一看就是有力氣的,只是那兩眼無神的樣子,分明是餓的,把人給餓得無神無力了,所以,我就賭着,只要讓他吃飽了,比誰都強壯。”
“是的是的,我只要吃飽了,比誰都強壯。”大頭高興地說着,爲了顯示自己的力氣很有用,伸手要幫由斯背那把鐵劍,見由斯不肯讓他拿劍,居然蹲了下去,又說道:“主人,要不你騎我吧,我很有力氣,可以揹着你走,我比馬還好騎的。”
由斯和羅拉兩個人被這大頭弄得哭笑不得的,好不容易纔把他哄平靜了,三個人進酒館去,山吃海喝了起來。
當他們回到旅館時,可奇他們正皺着眉頭,一個個很嚴肅的表情,看着地上用白布蓋着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由斯過去一問,才知道,地上這些,都是屍體。原來,可奇他們,嫌原來那個房間,氣味太重,就換了一間繼續喝酒,老闆就把原來那間,給了地上躺着的這幾個住,沒想到,沒一會兒功夫,這幾個人就被從窗外伸進來的弩機一陣亂shè,全死了。
“看來,又是衝着我們來的只是你們剛好換了房,這些人,才做了替死鬼。”由斯也皺起了眉頭,說出了大家心裡都想着的話。
羅拉一看大家這表情,想起他們好像一直有什麼秘密的,自己似乎也不便知道,就藉口有點累了,先回自己房間去了。
“可奇領主,你覺得,除了馬馬奇外,還有誰有要害你的可能呢換句話說,如果你死了,除了馬馬奇,還有對誰最有利我總覺得,不是馬馬奇,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但是,從上次被火箭燒村時,我抓的那上尉那,我能感覺得到。”由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除了馬馬奇在我看來,好像除了他之外,我的死,對誰都沒什麼好處。”可奇搖了搖頭。他作爲國家的元帥,帶領着各個領主,創造了大量的財富,吞併了大量的土地,甚至於,能把那麼多小國家統一在薩曼頓蘇丹國的統治之下,可以說,大部分是他的功勞。
他可奇一個人,對這個國家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每個領主,都非常的擁戴他,甚至連薩蘭教的教廷,也想着要拉攏他,甚至不惜綁架他。
如果說,派來暗殺他的人,是薩蘭教的教皇,似乎也說不過去,一個死了的可奇,對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要可奇一死,薩曼頓蘇丹國,立即會有新的元帥,薩蘭教照樣沒有機會。
但一個活着的可奇,對他們的意義就很重大,不但意味着一個巨大的鹽礦,也意味着,很多貴族和領主的擁護,所以,薩蘭教現在更應該的是,爭取把可奇拉到他們一邊,哪怕要抓他,也是活捉,不可能用盡手段殺了他。
“你是清白的,這個消息,早就已派人傳回你們首都了,你們的蘇丹,應該已經知道,爲什麼還沒有派人來接應你”由斯好像又想起些不對的地方。
“可能蘇丹並不知道我們臨時換了路線,其實已經派人去接應了,只是接應到的,是藍鳶他們的大部隊吧。”可奇想了想,又回答道。
由斯心裡還是覺得有很多解不開的疑問,但想想,說出來大家也討論不出個結果,就放在心裡,只是當晚,他就直接睡在門口,讓屠和底褲陪着可奇睡在房間裡。
但是,一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