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佐澤卻不願意在多留片刻,馬上就想啓程前往蘇則鎮,屠刀沒辦法,只好答應。只是拼命地從剛繳獲的大量物資裡,挑出很多聞起來氣味比較對他胃口的酒,一袋袋裝進他的包袱裡,又塞了不少風乾肉進去。
這時比靈比麗走了過來,比靈手裡捧着一袋短標槍,遞給佐澤,說道:“真不容易,這麼大的兵營裡,居然只找到了這麼十幾根標槍,看來羅基公國的士兵,真的不會使用這東西。”
佐澤現在心裡還牽掛着事情,所以表情上沒有平時對比靈比麗那樣熱情,只是接過標槍,掛到馬背上,衝着比靈比麗說道:“兩位姐姐,我走了之後,麻煩你們好好照顧我師傅了。”
“放心吧,我們是他的侍女,照顧他是我們的工作。”比麗笑着說道,又從腰間拿出一把銀柄匕首,遞到佐澤的面前。
這對金銀匕首,原本是賤泥教使者所用的武器,被由斯得到這一對後,又經過黑熊用黑巖鐵對它進行了加工,已經可以算是一流的武器了。
“佐澤,把這個帶上吧,我們剛纔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這匕首是你師傅送給我們的,很是鋒利,也許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佐澤輕輕一推道:“不了,比麗姐姐,這麼貴重的東西,又是師傅給你們的定情信物,我可不敢拿,我還是這裡拿把劍用用好了。”,說完,隨便從一邊的武器堆裡拿了一把破甲劍。
他自己的那把手半劍也不知道被丟到哪去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而羅基公國的士兵們好像很少用劍的,只有這麼幾把破甲劍。
這種劍連個劍鋒都沒有,純粹是用刺的,不過對於那些穿着護甲的敵人來說,這把像錐子一樣的劍,顯然比那些看似鋒利實則砍都砍不進護甲的劍好。
這時,由斯捧着羅門的骨灰走了過來,剛纔他特意又去弄了個盒子裝好,看看萬無一失了,才交到佐澤的手裡。
“孩子,羅門的事,大家都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送他回蘇則鎮後,就讓這事過去吧。到時,你到草原上的哈瑪鎮來,我到時仍然會安排人在那裡等着接應你。”
“是的,師傅,你放心吧。屠刀叔叔,我們走吧。”佐澤翻身上了馬,搖搖晃晃地終於坐正了,帶頭先出發了。
他不想再和大家聊下去了,離別的感覺,讓他心裡悶悶的,而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不願意在師傅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其實由斯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呢,這孩子一直以來都裝得很堅強的樣子,實則有多少苦自己偷偷嚥進了肚子裡。
“屠刀。”
“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唉,沒事了,小心點。”由斯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雖然還是很擔心就這麼兩個人,一路上是否安全,但是,在這亂世,走到哪不是這樣呢,就算跟他在一起,好像也沒見有安全一些。
屠刀也走了。
由斯轉身,對着還在收拾東西的族人們喊道:“各位弟兄,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先早點休息,凌晨造飯,飯後出發。”
“是的,老闆,如您所願”幾個離由斯近一點的人喊道。
這一仗雖然也有些損失,但是,繳獲了無數的物資,雖然這些說起來,全是屬於由斯的,畢竟是由斯僱傭他們打仗,戰利品自然歸由斯,不過由斯幾乎把食物全分給了他們,甚至裝備和武器也爲他們補充了不少。
所以一個個的,都很是高興,這個老闆看來不錯,這仗繼續打下去,早晚有一天,別說養活部落了,就算是說發點小財,也不是不可能的。
冬天就快過去了,所以夜晚也好像慢慢短了起來,好好睡了一覺以後,大家都顯得精神很不錯。
到處都是圍成一圈坐着的士兵,中間點着火堆,大家把一些簡便的食物,在火堆邊稍稍烤熱了,就很快地吃了起來。
由斯只給他們短短的一段進食的時間,在這裡已經耽擱了很久了,如果再不加緊一下,等他們回到基地時,那邊戰估計都已經打完了。
大家在吃着東西時,由斯他們幾個人,已經披掛整齊,騎在馬上了。
這裡總共也只找到了十幾匹馬,還都是很普通的馱馬,靠它們打仗肯定是不行的了,由斯和銀狼他們幾個,一人騎了一匹代步,其他的,也只能用來運運軍需物資了。
“大學者,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對付火槍營呢我昨天見識過火槍的威力,挺霸道的,雖然裝彈很複雜,準度也很差,但如果一整營的人同時衝着一堆人射擊,根本就不需要怎麼瞄準,那樣打起來的話,我們很是吃虧呀。”由斯知道大學者雖然表面上總是以武夫自居,其實真的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所以,對這件事,好像也只能找他商量。
“其實所謂的火槍的威力,無非就是火藥的威力,如果有辦法不讓他們的火藥發生作用,就可以阻止他們的射擊了。”大學者說道。
食草熊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爲老闆總是叫你大學者,你一定有什麼高明的方法呢,原來是這種連小孩子也能想到的辦法。”
大學者瞪了一眼食草熊,哼哼道:“難道簡單的辦法就不算是辦法了嗎”
“是辦法,是辦法,可是,大學者,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的火藥不發生作用,拿水過去灌進他們的槍管裡嗎”
“是的,就是這樣。”
“啊”這次包括由斯和銀狼也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連一邊的比靈比麗都掩着嘴笑了起來,這算什麼辦法。
“呵呵,大學者也是可以開個玩笑的嘛。其實,我的想法是,我們要換個角度來想這個問題。”大學者笑着說道。
他明顯地看到由斯的表情馬上好多了。
“要讓火藥發生作用,其實一是火藥,二是火繩,他們用的那種火繩槍,每個槍手身上都要揹着好幾米長的火繩,要用的時候臨時弄一截上去,只要把火繩弄溼,槍管裡的火藥也沒用了。”
由斯點了點頭,說道:“要弄溼火繩,確實是比弄溼火藥容易多了。只是,我還是不太理解,你難道要我們衝過去拿水潑他們嗎如果我們的士兵能衝到他們面前,那直接砍死他們好了。”
大學者神秘地一笑,說道:“這倒不用,其實我還知道有另一種槍,正好可以剋制他們的槍。”
“哦哪裡有地方買”
“沒地方買,但很容易製做,只要我教會了士兵們,他們可以迅速就都裝備起這種槍。”
由斯高興地笑了起來:“太好了,這種槍叫什麼名字”
“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