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搶劫的人,就應該在這種山路邊
反正由斯要不是心裡想着那袋黃金,打死他也不敢呆在這種地方。冬天的山風,真是要人命,特別是在這種兩山之間的谷口。
大學者告訴他,一會兒要經過這裡的,是一夥高山土匪,這些土匪反正在大學者他們幾個的口中說出來,那是真的無惡不做,把他們殺上幾百次也是應該的。
而他們最該死的原因是,他們居然帶着一大袋黃金。雖然不知道消息可不可靠,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是真的,由斯也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現在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組建起一直屬於自己的,強大的軍隊。而一支強大的軍隊,最需要的,並不是人,而是錢。只要有了錢,還怕沒人嗎但有了人後,軍需、武器、裝備、馬匹,各種各樣的花費,纔是真正讓每個領軍者瘋狂的。
“主人,你先到那邊沒風的地方休息吧。我們兩個人看着就好了,而且就算我們視力不夠好,我們的聽力也很好的,肯定不會錯過的,除非他們不從這裡過來,或者或者這精通音樂的大學者,其實也就只是精通音樂而以,對這種消息一點也不可靠。”比麗看到由斯冷得發抖,心疼的說道。
其實她們兩姐妹又何嘗不冷呢,這種山谷中的風,就像在冰塊中鎮了幾天的刀一樣,吹在臉上,就像隨時會割下一塊肉來。
“算了,你們兩姐妹去躲一躲纔是真的,這麼冷的天。”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你們都去躲着吧,就我一個人在這裡看着就行了。真是的,這麼點寒冷都受不了。”大學者大咧咧地說道。
由斯又一次使勁地看了看他那露在外面的手臂。這種天氣下,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凍死。他的身體難道不是肉長的嗎
“你一直看我幹嘛”
“沒事,我就想摸一摸你那手臂。”由斯說完,就真的把手伸出去,在他那露出的手臂上摸了一把。
“草,爲什麼你的手臂居然還是熱的。”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不怕冷不怕熱,你要是在夏天來摸我的手臂,就是涼的呢。”大學者似乎對他付身體特別的自豪。
正在他們研究這麼一件事時,突然,比靈比了個“噓”的動作,他們馬上停下了任何聲音。
比靈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有人來了,可是,就只有一個人,應該不是吧。”
“不對呀,我聽說,他們有三十幾個人,如果只有一個人,我早就自己來幹這筆生意了,用得着猶豫嗎”大學者一直搖着頭。
所有人的眼睛都使勁地盯着谷口處。
按說,這個地方,不可能有閒雜人等從這裡經過的,因爲這個路線實在是太隱蔽了,附近就有一條大路,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大路走的。
但是,按比靈比麗她們聽到的,只有一個人,這和三十幾個人,根本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去。
正想着,只見谷口處果然走出來一個人,一頭銀白的長髮,簡單地用一條布條紮在腦後,臉上似乎沒有什麼肉,兩腮深陷,兩隻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很是單薄,一件土灰色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獸毛馬甲。身上到處可見血跡,和挺直的腰身映襯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很有氣勢。
更有氣勢的是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長刀。很少看到有步行的戰士,用這麼長的一把刀,那刀柄和長矛差不多,橫持在背後,讓人看了就覺得這一定是個不好惹的人。
但是,他另一隻手上提着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包袱,這纔是所有人目光的聚焦點,難道消息不準確,根本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這個包袱一看,就是裡面有什麼很重的東西,有什麼東西會比黃金更重呢。
正當由斯和大學者還在猶豫時,那年輕人已經跳了出去,大聲叫道:“站住,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由斯搖了搖頭,還沒見過有人這樣搶劫的。
那個人一看到有人跳出來,冷冷地笑了笑,淡淡地說了一聲:“讓開。”
“什麼你就一個人還敢這麼囂張,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嗎兄弟們,現身”那年輕人一付要以多欺少的樣子。
另外四個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因爲弩已經被比靈比麗毀了,現在都拿着短刀,也跟着跳了出去。
那人還是冷冷地看着他們,又重新說了一句:“讓開。”
由斯怕他們弄錯了事,急忙和大學者還有比靈比麗一起走了出去。
大學者對那人問道:“來人可是東邊一帶的高山土匪首領”
“哼,果然有高手在,我還以爲這麼幾個小毛孩就敢來攔我的路,原來還有兩個高手在這裡。不過,我今天不想惹事,請借條路讓我走,我還有急事。”那人一看到由斯和大學者,就知道來的人不是前面這幾個小無賴可以比的。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手上是不是黃金。是的話,就留下吧,我們借路讓你走。”大學者一付“那東西就是我的”的表情。
由斯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怎麼會財迷心竅,幹這麼沒風度的事,特別是連大學者也一付無賴的樣子,弄得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無賴了。
“咳咳那個還是我來說吧。這位英雄,我們是那個想搶劫的”由斯終於發現,劫匪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這要講出一句這麼無理的話,真的需要很厚的臉皮才行,自己現在這個表現,怎麼看都不像劫匪,倒像是向大人討糖吃的孩子。
“哈哈哈哈,爽快講那麼多有的沒的幹嘛,還不如像這位英雄一樣直說。搶劫就搶劫嘛,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沒錯,我就是東邊的高山土匪,我也是搶劫爲生的。今天我栽了,三十幾個兄弟,走到這裡,死得剩下我一個了,但是,要我乖乖把東西交給你們,還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爽快,那我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了,大家都是黑吃黑,既然你東西也是搶來的,我們要是能從你手裡搶到手,那就是我們的了。”由斯明顯感覺自己的話講得理直氣壯了很多。
多牛呀,向土匪搶劫,一點也不用愧疚呀。
“哈哈哈,來來來,你們一起上吧。”那土匪把手裡的包袱隨便向旁邊一扔,雙手橫握那把長刀。
“這怎麼可以,這是我第一次學習搶劫這個知識,馬上就以多欺少,以後傳出去,有失我的身份,這樣吧,今天我就和你賭一把,我打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這些兄弟也絕對不會爲難你。如果你輸了,我們還是放你走,但你搶來的這包東西,就要交給我了。你看怎麼樣”由斯特意把“搶來的”這三個字說得很重,目的就是想說服自己,這次搶劫,那是相當的正義,相當的理所當然的,一點也不無恥,一點也不下流
“哈哈哈,好,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