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們進時,就感覺怎麼不對”公牛低着頭回想着。
蛇妖也一直點頭,說道:“是呀,傍晚進時,我還以爲只是市民們怕事都躲起來了。原來是被殺光了王子,攻就攻,有必要這樣嗎”
“你們知道什麼”白棉伯爵不屑地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王子爲什麼要屠了這三個。當時,老國王和王子逃出首都時哦,對不起,是離開首都時,各地領主有的幫助了他們,有的不敢幫助他們,但也沒有害他們呀。
可是,這三個的領主,居然要抓了他們,獻給現在那叛徒國王。你們想想,這樣的人,不屠他們的,能解恨嗎”
“你放屁三個的領主要害王子,關這些百姓什麼事,什麼東西,這裡也輪得到你來說話”公牛聽白棉說得理直氣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要打白棉。
白棉也是常年征戰的人,哪裡會怕他這麼一個“卑賤的僱傭兵”,見公牛撲衝上來,白棉拔出腰間的長劍,就和公牛戰到了一起。
公牛這時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根本連武器都沒拿,加上他也只是一時衝動,本來也沒打算和這白棉真的動武。
幾招過後,公牛就知道自己吃虧了,還以爲這貴族只是靠了世襲而以,應該沒什麼真本事,沒想到,劍術也如此高明,自己空着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夠了”王子突然大聲喝了一聲,公牛藉機急忙跳開,站在一邊喘氣。
王子盯着公牛說道:“公牛,你太放肆了,你剛纔的一番話,根本就是連我也罵進去了。你這是對我的不尊敬”
“哼,罵了就罵了,不尊敬就不尊敬,老子就是想不通。三的百姓有什麼罪,你要這麼做”公牛本來空手被白棉的長劍欺負了,正在不爽,被王子這麼一說,順口就把心裡的話說出去了,說完馬上就後悔了。
這畢竟是自己的領袖,自己這禍看來惹大了。
由斯心裡倒是對公牛更加有好感了,這傢伙,可真是真腸子呀,不過這時看王子臉色不對,現在人家多少兵馬在外面,可不能真把他惹火了。
正打算說些什麼時,突然,美男子跪了下來,對着王子嗑了三個頭:“王子,謝謝你收留了我這麼多年,但是,我對你已經完全失望了。請原諒我的任性,也請允許我的離開,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木鱷島的人了。我走之後,希望你能放了刺客,現在,他根本也影響不了你了。”
“美男子,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想多說,只是,我已沒法再留下來了。”
由斯看王子還在裝傻,索性也挑明瞭:“我幫他說吧。你只是懷疑美男子可能和刺客一樣,知道了你的計劃。而且他們那麼多天沒有下手殺獨眼列夫,你已經懷疑他們會背叛你了。
所以,扣押了刺客,還派人追殺美男子,這一切,不只傷了美男子的心,連我們其他人的心,也都涼透了。
今天我們進來,也就是想問個明白。也請原諒我的任性,允許我的離開,從今天起,我也不再是木鱷島的人了。”
“請原諒我的任性,我也不是木鱷島的人了,哼”公牛見他們都有要走的意思,從凳子邊拿起雙刃斧,插回腰間,也打算跟着離開。
蛇妖甚至一句話都不說,拿了戰戟,就跟在公牛身邊。
“你們你們都要離開我嗎眼見着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你們居然就這麼放手了”王子就像在看一羣瘋子一樣,這幾個人,對他一直忠心耿耿,爲什麼會突然這樣,雖然,這些人的離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了。
白雪眼淚已經流得滿臉都是了,這時最猶豫糾結的,就是她了。一個勁地盯着王子看,好像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完全沒辦法和以前印象中的那個王子重疊。
一直沒有說話的屠,突然站了起來。
王子看了屠一眼,問道:“連你也要離開我嗎”
“王子,我還是木鱷島的人,我回木鱷島去。你如果有天還回木鱷島,那麼,我還是你的手下。如果你成了國王,我也會祝福你,不過,我沒興趣成爲你的領主,請原諒。”屠說完,平靜地看着王子。
王子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你們應該都已經明白了,現在的局勢。木鱷島對我來說,已經成爲過去了。我現在要做的,是奪回吾父的基業。至於木鱷島如果你們還願意回去,那裡從現在開始,就是你們的了。”
“不,王子,不是我們的,是白雪的。”
“嗯,沒錯,木鱷島,其實一直就是白雪的。我只是建立了木鱷營,至於木鱷島,那是老伯爵的產業,本來就應該歸白雪所有,唉”
屠點了點頭,說道:“謝謝王子。”,說完,突然一劍揮出。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一劍是怎麼掃出的,好像就那麼一閃,屠就悠閒地走下了臺階。
這時,白棉下巴的一大段鬍子,纔開始飄落而下,這時他才發現,屠剛纔那一劍,居然在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砍斷了他的鬍子。
一時間,恐懼的感覺襲來,嘴上卻還是在強硬地說道:“你你你你找死,來人,來人呀。”
“哼”由斯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突然又是一劍揮出。
白棉剛纔的鬍子,已經被屠割得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了,誰知由斯這一劍,硬是在他短短的鬍子上,又割下來了截,這下鬍子幾乎不到一顆米粒的長度了。
如果說剛纔還能勉強叫出點聲音的話,這下連一聲都無法發出來了。
王子微笑地看着這一切。
他太瞭解木鱷島這些英雄了,他們的骨子裡,都是以強者自居的。如果有人膽敢踩到他們的臉上,那麼,得到的懲罰一定也是嚴酷的。
這一切,已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不然剛纔被割斷的,一定不是鬍子,而是白棉的喉管了。
當然,王子知道,他們的做法,並不是真的衝着白棉伯爵的,根本就是做給他看的,這是要告訴他,如果他想用兵力把這些人留住,那麼,付出的代價,一定也是殘酷的。
想到這裡,王子又一次微笑了起來,這些草莽英雄,真的都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在軍隊面前,這點戰鬥力,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要真的留下他們,想走的,就走吧,現在大局已定,未來他需要的,是能夠治理國家的能臣,開疆拓土的將領。
這些看似各有特長的英雄,在大戰略面前,根本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正如白棉所說的,卑賤的僱傭兵罷了。
王子笑了笑,對着衝進來的士兵說道:“送他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