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立伯爵,我們就在此分手吧。我先回薩曼頓蘇丹國的封爵去。”快到達獵熊時,由斯和格立告辭道。
“爲什麼呢由斯,我那裡有你需要的武器和裝備,你還要去那沙漠國家裡吃苦幹嘛呢就算你想招兵,你開個口,我也不會拒絕你,你完全可以在咱們斯歌德騎士國招到最jing銳的兵源。”格立這話聽起來還是挺真誠的,看來他已經是把由斯當成朋友了,只是,對他來說,朋友的友誼永遠都比不上利益來得實在罷了。
“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很高興。總有一天,我會到你的領地來招兵的,伯爵閣下,不過此時此刻,就讓我們就此告別吧。”由斯還有很多事要辦,不得不還要再回去一趟,雖然他真的很不想再捲入薩曼頓那無盡的內訌中了。
“好吧,等你回來時,你可以順路來帶走我答應你的所有東西,說不定到時,我還會有些意外的驚喜給你哦,哈哈。”格立說完,大手一揮,大軍就開動了。
望着格立大軍去的方向,由斯嘆了口氣,“唉,要是有天,我有這麼一支強勁的隊伍,就太好了。”
狼王拍了拍由斯的肩膀,遞給由斯一張地圖,說道:“親愛的朋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能帶領起一支比這個還要龐大十倍,強勁十倍的隊伍的,我深信不疑。如果有天你需要我的幫助,請派人到狼巢來找我,哪怕是要我這幾千人馬都歸你指揮,都是一句話的事。”
副團長和幾個小頭目也一個勁的點頭。他們本來就都是有情有義之人,而且他們的組織一向都是尚武的組織,說白了,誰厲害,就崇拜誰。由斯的這段時間的表現,無疑已經讓這些粗獷而豪放的英雄們,都非常的認可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也是要和我告別了麼”由斯知道再好的朋友也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所以也沒有感到意外。
“祝你好運,我的兄弟。”狼王對着由斯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巴特的肩膀,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巴特知道,這輕輕的一拍,飽含了狼王對他的鼓勵和祝福。
巴特也感激地對着狼王點了點頭,甚至擡起斷臂,笑着揮了揮。當一個人,能把自己傷殘的手,拿到別人的面前來揮動致意時,那麼,在他的心裡,這一定已經不再是傷殘的手了,而是一隻有力的手,一隻有力到可以用它來向朋友致意的手。
“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你們也要告辭了”由斯轉頭對着薔薇說道。
“不可能的,姐姐一定是和我們一起走的,不然,以後你再欺負我,誰來幫我。現在,只要我大喊一聲,姐姐的大軍就會把你淹沒了。”羅拉抱着薔薇的手臂,半帶着嬌嗔,對着由斯說道。
由斯聳了聳肩,做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說道:“願主神薩蘭能睜開眼看一看,能張開嘴說一說,到底我什麼時候曾經欺負過你。”
“妹妹說有,那一定就是有的了。別的不說,你也欺負過我的,你不會不認賬吧”薔薇用一種迷死人不要命的眼神,看了由斯一眼。
由斯又是一次的心裡亂跳,這要命的女人,爲什麼每次一看他,就能讓他這麼激動呢,但是現在要是把眼睛轉開,又顯得好像認輸了一樣,所以,由斯決定,死死地和她對視着。
也許薔薇現在的心裡想法,也是和由斯一樣,覺得這時把眼睛轉開的話,就是向由斯認輸了,承認自己不敢看對方,承認自己心裡有鬼。
於是,很要命的,當着衆人的面,這兩個人居然對視着看了半天。旁邊的人,居然也沒有一個人提醒他們,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笑着瞧着這兩個人。
終於兩個人好像發現自己又失態了,幾乎同時把臉轉開了。這時羅拉剛一開口,由斯就知道一定沒什麼好話了,可惜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我英勇的由斯先生,現在看着姐姐的感覺,和以前比劍時的感覺一樣麼有那麼激動麼,是刺激多一些呢還是浪漫多一些呢”
巴特也跟着笑了起來,但這三個人的事,他好像不好插上嘴,不敢亂說,只好隨便對着旁邊的紫芥副團長說道:“嘿,他們真好玩。”
紫芥冷冷地看了巴特一眼,說道:“你現在的意思是,在和我搭話麼”
巴特嚥了一口口水,這紫芥的表情讓他覺得高深莫測,而且這話問出來,似乎也很難回答。
不過巴特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是不敢說不敢做的,聽她這話像是有挑釁的味道,就也冷冷說道:“是的,是在和你搭話,你看,這裡也就這麼幾個人,我總不能去和那三個人搭話吧。”
“那你意思是你想跟我像那三個人那樣麼那你還要再叫個女人來。”紫芥的話好像每一句都無理取鬧,而且像是隨時要和巴特吵架一樣。
這讓巴特很不知所措,縮了縮脖子,決定還是不要出聲的好,誰知,這時紫芥突然又輕聲說道:“還痛不痛”
是應該說痛呢,還是說不痛呢這問題居然讓巴特爲難了一會兒,才突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考慮這麼久,難道自己還怕了這個女人不成。
於是,巴特冷冷地對着她說道:“不痛,這麼點小傷,哪裡還會痛,就算一點點痛,對我們尊貴的騎士來說,也完全不算什麼事情。”,說完,甚至把臉轉到一邊去,給了紫芥一個後腦勺。
突然,斷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巴特忍不住叫出聲來。原來是紫芥居然用劍背在他的斷臂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你你找死”巴特被這女人激得心中怒火中燒,但現在拔劍好像又有失騎士風度,於是,只好用憤怒的眼神盯着紫芥。
“還痛嗎”紫芥突然又用很溫柔的聲音說道,眼神裡似乎帶着一層迷霧,或者說,像是一潭深深的湖水,讓巴特一眼看不見底,卻又忍不住想再多看清一些。
唉,男人常常敗在一潭看不清的水中,只因爲看不清,所以,纔會陷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