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慘狀,讓牆上的守兵都覺得不寒而慄,忍不住都想到這些箭矢要是sh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由斯他們四個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紅了。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這箭豬的厲害。可是,明明已經讓士兵們用大盾擋在前面前進了,居然這些箭矢還是把大盾shè穿。甚至還能連穿兩人,這哪裡是人力能做得到的。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這時候應該趁亂去辦事了,由斯和巴特先慢慢地向牆臺階退去,羅拉和薔薇也隨後從另一邊臺階退下牆,準備趁機去奪取門。
如果說,剛纔在牆上的感覺已經很慘烈了的話,那麼,當由斯經過門附近時,更加能感受到那種地獄般的感覺,更要命的是,壓根就看不到外的情況,只憑那些慘叫聲,就能想象出外面的煉獄,是怎麼吞走一條條的生命。
這時,由斯和巴特同時看到,街上有一小隊士兵,正推着幾輛推車向着這邊過來,車上都是比一般的箭矢還要長很多的箭,兩人相對一眼,都猜到了,那些一定就是用在箭豬上的。
以其這樣就衝去找箭豬,不如,等他們送箭進去時,再一起奪門而入。於是,由斯衝到那羣送箭的士兵面前,特意用很激動的神情叫道:“怎麼這麼慢,快點,快點擋不住了,全靠這個了,快”
那些士兵大多都不認識由斯,只有一兩個有見過他,知道這是伯爵新招的侍從,可能也是未來的騎士,於是催促着同伴加快腳步,向着牆內樓那邊推去。
由斯和巴特一邊催着他們,一邊跟在後面,兩個人都握緊了手裡的斧頭,準備一進牆內樓,不管看見的是什麼東西,先殺了cāo作的人再說,再厲害的戰器,也需要人cāo控的,只要把裡面的士兵殺光了,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誰知,那些士兵剛剛推到離牆內樓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就被那裡的守軍攔住,讓他們直接把一捆捆的箭卸在地上,繼續去運來。
由斯想,這應該是防止有人混進去,干擾了箭豬的cāo作了,看來,想混進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拼進去,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
手裡的斧頭雖然和劍完全不一樣,但是,那份量卻相差不大,由斯早就有先用它試練了一下,現在已經有點習慣這斧頭的手感了。
一衝到那幾個守兵的面前,以斧作劍,一斧劈開一個士兵的頭顱,一隻腳立即踢在另一個士兵的襠部。那被劈開頭顱的士兵固然立即斃命,而那個被踢中襠部的,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翻白眼,倒在地上,按着肚子叫了兩聲,就不再發出任何聲響來。
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門口的幾個守兵,由斯指了一下另一邊的牆內樓,巴特領會他的意思,一人一邊。這門兩側都是牆內樓,看來只能分開一人一處,才能一起解決掉,當然,這樣也就提高了難度了,變成要單獨去面對不知道有多少的士兵。
由斯一衝進去,就發現自己這下麻煩大了,這樓裡,起碼有不下30個士兵,還有兩個全身都穿着厚厚的鎧甲,手裡握着雙手大劍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隊長。
只見裡面有個巨大的箱子形狀的東西,外側有好多的孔,上面有些箭頭露了出來,而後面,正有一大堆士兵正在裝着箭支,看來,這個就是箭豬了。
進來都進來了,明知道一個人要對付這麼多人很困難,但也沒有退路了,因爲那兩個隊長模樣的人已經向他衝了過來了。
兩個人衝過來,邊問“什麼人”邊已經要用劍來架住由斯的脖子。他們現在也沒辦法確定由斯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的臥底。因爲按照一向的軍規,其他士兵哪怕是將領,也是不可以進入這裡的,但以前也有過一些僱傭兵,在不懂規矩的時候衝了進來。
這兩個人,並非像由斯所猜測的,是什麼“隊長”,他們的級別,都和納頓伯爵差不多,只是他們沒有明確的軍職和爵位,而是直接受國王指揮調動的四個箭豬守護者中的兩個,另兩個,當然是在巴特那邊。
由斯知道,這個時候,這兩個人對他還沒有完全的敵意的,只是,如果讓他們把兩把劍架在脖子上,再去慢慢編個理由來騙他們,不如現在就和他們拼了。
於是,由斯也同時出手了,他看出兩個人這劍並非攻擊xing質,索xing也不格擋,直接在兩把劍的中間向前衝去,手中長斧雙手握着,帶着一個優美的弧線,向着其中一個的腋下砍去。
那人也是身經百戰之人,見由斯的斧頭以這個角度砍來,就知道由斯不是一般的士兵,肯定是敵人的將領混了進來了。但是,對這一斧的攻擊,他倒也不緊張,直接左手鬆開劍柄,改爲右手單手握劍,直接用左手上的小臂盾擋開由斯的斧柄。
誰知,由斯的攻擊是連貫的一系列動作,並非只有這麼簡單的一招。一看對方的劍變成了單手握着,有機可趁,就用全身力氣,向着他的右手撲去。一下子抱住了那人的右手,步法一旋,又一拖,直接把又方的右手拉脫臼。
“當”雙手劍掉在了地上,由斯也沒時間去撿劍,他知道,對方正在爲右手脫臼而痛苦的時間其實很短,一個有戰鬥經驗的人,別說脫臼,就算是手臂斷了,也會迅速把注意力拉回到戰鬥中。
所以,由斯很乾脆地一斧又向那人的胸口砍去,則砍出一點距離時,另一個箭豬守護者已經反應了過來,一腳踹在由斯的手肘上。
這一腳力量之重,讓由斯大吃一驚,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腳力這麼強勁的人。整個人向左跌了好多步,整隻右手完全麻掉了,斧頭也掉到了地上。
由斯想也沒想,就地一滾,順手撿起了雙手劍,雙手劍一入手,由斯就感覺似乎有一股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上,久違了,雙手劍。
這纔是由斯最擅長的武器,他的信心也一下子回來了。向着踹他的那位箭豬守護者衝去,高舉雙手劍,對着他的頭部就是一個豎劈。
誰知,那人對距離的感覺那麼的準確,像是拿着尺子算好了一樣,在由斯一劍劈出時,那人竟然不躲不閃,甚至連格擋都不格擋,又是一腳對着由斯胸口踹來,由斯要放棄攻擊已經來不及了。
他沮喪的發現,自己捱了一腳的同時,劍尖卻在離對方臉部非常近的距離劈落。
有時,很近,和很遠,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沒砍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