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劉其山領命
留下劉其山一人,山口一夫滿臉堆笑。
“劉君,你的大大的忠勇,皇軍的朋友。“
劉其山又要行禮,山口一夫連忙拉住,並指着椅子請劉其山坐下。
山口一夫緣何對劉其山如此優遇?
原來山口一夫醞釀已久的計劃在這一刻成形。劉其山不避兇險,沒有周用生和羅佑福的滑頭,倒是容易駕馭馭,而且以劉其山的性格,能成就他的大事。
山口一夫喊勤務兵送來香茶,先奉上劉其山,劉其山萬分感動。
“太君,我的做得不好,給皇軍丟臉。”
今天劉其山的手下幾乎損失殆盡,倒是覺得萬分愧疚。
山口一夫輕輕擺手,心裡有點惋惜。如果劉其山腦子好使,更是大日本皇軍之福。
“那件事,我的考慮不周,不怪你的有。現在,你只要給我做好一件事。”
劉其山不顧山口一夫攔阻,又跳起來敬禮:“太君請吩咐!”
“你的,副團長的不要!”
劉其山一愣。山口一夫對自己恩寵有加,卻要削掉自己副團長的職位。
看到劉其山臉色晦暗,山口一夫哈哈大笑。
“劉君,你的副團長的不要,我給你團長職位。”
劉其山大喜,旋即有些不解:“那羅團長幹什麼?”
山口一夫又笑了:“羅的,還是團長的幹活。”
劉其山還是沒轉過彎子:“那皇協軍不是有兩個團長?”
山口一夫大聲說:“不,皇協軍的兩個團長的沒有,但你別動隊隊長的有!”
“別動隊?”劉其山又是一愣。
“對,別動隊,特別行動隊。這個隊長與團長平級,只受我一個管制。”
山口一夫處心積慮,就是爲了成立這個所謂的特別行動隊。特別行動隊的性質,在山口一夫看來,等同特務組織,他要用來對付支那人。
劉其山沒完全明白別動隊的意思,但知道從此與周用生和羅佑福平起平坐了。以前看他們眼色 行事,現在他們管不了我!
劉其山非常高興。
山口一夫友好地說:“我把你單獨的留下,就是要秘密地交給你重大任務。別動隊多大的規模,要靠你自己。”
劉其山信心滿滿,高聲說:“報告太君,我要把別動隊發展得比皇協軍還大!”
山口一夫連連擺手:“不不,劉君,你的大大的錯誤!別動隊是一支精幹的小分隊,人手不在多,而在於精!你可以自己招兵,也可以從皇協軍裡挑選。”
劉其山趕緊搖頭:“太君,皇協軍都是羅團長的人,我的重新的招兵。”
“好。那你知道別動隊什麼的幹活?”
“什麼的幹活?”這也是劉其山急於知道的。
山口一夫突然臉色變得暴戾,咬牙切齒道:“你的別動隊,要分幾個組別,第一項便是暗殺!”
劉其山打了個冷噤,張大口望着山口一夫。
山口一夫掃了劉其山一眼,語調象冰窖的冷氣一樣瀰漫開來。
“象你的摸哨,也是一種暗殺,但是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就算周用生和羅佑福的通匪,你的證據確鑿,也可以暗殺!”
這個倒是劉其山始料不及。看來這個別動隊長,權力比團長還大。
劉其山既興奮又憂慮,一時沒回過神。
“還有,培訓死士,大王山和鄂豫皖的趁機暗殺!“
劉其山的頭上冒出汗來。原來這個高位,冒着極大的風險,
“是,太君,我的明白。”
山口一夫明顯看出劉其山的怯懦,溫言道:“你的,動手的不要,下屬的執行。不過特別重大的事情,你的親自出馬。”
劉其山只能回答是。
“第二個是情報組,繼續的蒐集情報。你的,總結經驗的有,現在你的任務,不只是短期收集,還可以打入鄂豫皖和大王山的內部。”
劉其山倒吸一口涼氣。山口一夫胃口太大!劉其山正要進言,忽見山口一夫眼裡兇光畢現,嚇得趕緊點頭。
“是,我的明白。”
“第三,爆破組的成立。你的出人,大日本皇軍技術上的負責。”
大王山擅長地雷和炸彈,山口一無忽發奇想,也想照葫蘆畫瓢。
劉其山又有點興奮,如果是這樣一個組織,他的手下便是能人異士。
“太君,沒有問題。”
山口一夫想了一下,有的細節還沒成形,便對劉其山說:“暫時的,做好這幾件事。等你的隊伍擴大,再給你重要的任務。”
劉其山象充了氣的皮球,行了一個禮。
山口一夫拍着劉其山的肩,笑道:“你的專心的做,皇軍的不會虧待。每做好一件事,皇軍的大大有賞!“
這個劉其山倒是領教過。山口一夫有的是黃金,有的是白銀,只怕自己沒幹好。
劉其山試探道:“太君,招收這樣的人,必要重金。”
山口一夫早有準備,喊了一聲,勤務兵托出一盤黃澄澄的金條。劉其山眼睛一亮。伸手要抓。
山口一夫笑着擋住劉其山的手:“劉君,你的人手的招來,我的親自的面試,如果合格,金條我當面的給。”
羅佑福招兵買馬,雖然開始用的是庫銀,但後來剋扣不少的銀子,山口一夫心知肚明。現在要收死士,山口一夫親自示恩。也許還有比劉其山更能派用場的。
劉其山訕訕縮手,山口一夫卻從盤子裡抓起五根金條,放在劉其山手上。
“劉君,你的勞苦功高,賞錢的有!”
劉其山差點要給山口一夫跪下,收了金條,忙說:“太君,我的籌備的去。”
山口一夫點點頭,望着劉其山出門,口角一絲詭異的笑。
這個奴才,倒是大日本皇軍最好使的殺手鐗!
山口一夫彷彿看到不少的對手在劉其山的刀鋒和槍口下不停地倒下。
劉其山領命回來,興奮得半宿沒有閤眼。不過劉其山面臨一個重要難題,山口一夫親自甄選,倒是不好糊弄,哪裡去找這樣的人呢?
羅佑福手下的人不能要,一是他的舊部,用起來不稱手,二來大都是膿包,弄不好壞了自己的大事。劉其山冥思苦想,碾轉反側,突然眼睛一亮。
自己便是混混出身,只有混混才手辣心狠,這段時間看到不少的街頭混混,何不去收服他們?
主意一定,劉其山心下大寬,竟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