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呀……快點給我……”鄭舒蘭的聲音越來越弱了,但她的渴望也越來越明晰了。……
“我不行啊……”馮二雷真的難以想象,自己咋會去吻鐵蛋兒的娘,大當家的原配,何秀姑的閨蜜……
“你要……看着我死……”鄭舒蘭已經有氣無力了,但還是堅持要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不是啊,我是想,要不然,我把蘭姐綁在身上,攀上第二級,讓鑽天猴給蘭姐想要的水吧……”一着急,馮二雷居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行,除了你,誰都不可以……這樣給我水喝……”鄭舒蘭竭盡全力阻止馮二雷的行動和想法。
“可是我……”馮二雷還是進退兩難——這種難度似乎比翻越這天險一般的狼牙山還要艱難呀!
“快救我呀……”蘭姨用了最後的力氣,發出了最後的求救……
馮二雷還在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呢,卻見鄭舒蘭使出吃奶的勁兒,一下子攬住了他的脖子,自己湊了上來,一下子吻住了馮二雷的嘴脣……
唉,既然已經吻住了,那就索性將她需要的給她吧,反正這個地方沒人看見,就連第二級的鑽天猴也瞅不見這裡,那就儘快盡情地滿足她救命的渴望吧!
一旦與馮二雷親吻在一起,鄭舒蘭那顆即將停擺的心臟彷彿注入了強心劑一樣,頓時開始歡快地起搏,愉悅地工作起來……那絕對是起死回生的一吻,那絕對是鄭舒蘭在生命極限的邊緣上,救她一命的一吻……
而且馮二雷不吻拉倒,一旦吻住,似乎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一樣,就好像鄭舒蘭移花接木,偷樑換柱地從他身上借種的最後一晚,他突然鬥志勃發,猛地變被動爲主動,翻身上馬,疾風暴雨般地將那年輕的種子毫無保留地盡情播撒在了鄭舒蘭那廣袤肥沃的土地上一樣,此刻的激吻,似乎比那一刻,更讓鄭舒蘭心蕩神搖,蕩魄銷魂……
儘管是因爲極度恐高緊張大量出汗導致了鄭舒蘭脫水幾乎暈厥,馮二雷的嘴裡分泌再多的口水也未必填補鄭舒蘭所需的水分,但不知道爲什麼,比突然補充大量水分還要神奇的是,鄭舒蘭與馮二雷激吻了一兩分鐘之後,身體居然迅速恢復……
“再這樣餵我吃個雞蛋吧……”剛剛緩醒過來一些,鄭舒蘭竟又提出了這樣一個請求。
“我哪有雞蛋呀……”馮二雷卻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蘭姨爲啥會跟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
“你忘了,今天在聚義大廳,你要自己剝雞蛋吃,我遞給你一個,你就把手裡那個,揣在兜裡了……”鄭舒蘭居然還記得這個細節。
“是啊,我摸摸,咦,居然還在,那好,我這就嚼碎了,喂蘭姐吃!”一旦有了剛纔的激吻,馮二雷的心理障礙似乎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就好像一下子衝破了所有禁忌一樣,再與蘭姨之間發生什麼,似乎都水到渠成,不會有什麼猶豫和顧忌了……
嚼碎了雞蛋,吐送到鄭舒蘭嘴裡的時候,馮二雷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野狼洞裡,跟湯子怡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了極端情況,也曾經有過的一幕,心裡免不了慨嘆——自己這是咋了呢,咋遇到的女人都要跟自己發生這樣親密到令人無法迴避,又令人無法忘懷的關係呢?
免不了,讓馮二雷忽然開始排列起了自己與這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到底都是什麼性質——何秀姑不用說了,天定的就是自己的女人,還沒成人呢,就被父母爹孃給定了娃娃親,成人了,又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而且爲了給抗聯送情報,還假裝舉行了婚禮,但經過一系列的事情時候,還是在虎頭山的山洞裡,成了真正的夫妻……
應該說,跟何秀姑是天定的親情關係,扯不斷,砍不折,一輩子註定會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湯子怡就不用說了,不會成爲夫妻,但精神靈魂上的契合,已經讓馮二雷體味到了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心靈交融,那種精神上的默契,那種魂魄間的靈犀,真的讓馮二雷一輩子都無法將湯子怡從自己的情感記憶中抹去,今生今世,估計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拋棄這樣一段情愛吧,都會珍惜這樣一種純粹的愛情吧……
現在呢,現在又一個女人跟自己有了這樣親密的關係,也像與湯子怡一樣,在極端情況下,不得不跟她有這樣的親密接觸,都是爲了救命,都是爲了更大的任務必須讓對方活下來,才死逼無奈做了這樣的舉動……
但是,不知道爲啥,在吻蘭姨之前,馮二雷還百般猶豫,無論如何都下不去那個口……可是一旦鄭舒蘭主動,真的吻在了一起,馮二雷竟突然像爆發了一樣,將他留存在內心的,對鄭舒蘭的所有潛意識的衝動都釋放出來了……
現在別說蘭姨讓他嚼吃雞蛋喂她,就是對他說:跟我那個吧,那樣我的身體會一下子徹底恢復的——馮二雷都會毫不猶豫,在所不辭……
其實自始至終,馮二雷並非對鄭舒蘭沒有男人的感覺,大概從她被何秀姑從破廟裡撿回來,到了鐵匠鋪後院的西廂房,洗淨了頭臉,露出了她三十多歲成熟女人的風韻之後,馮二雷就無形中與何秀姑做了比較……
何秀姑全靠年輕水靈才顯得那麼羞澀可愛,而蘭姨卻是因爲成熟少婦的萬種風情而散發着迷人的魅力,難怪在她給何秀姑出城買酸杏的時候,會被大當家的座山虎給相中,本來是搶回去給二當家的座山彪做媳婦兒的,可是成婚的時候,掀開蓋頭,居然是自己的原配夫人,竟不顧新晉夫人小鳳仙的強烈反對,收納了鄭舒蘭,並且讓她懷上了孩子……
儘管此時此刻,馮二雷還不知道鄭舒蘭肚子裡懷的不是大當家的座山虎的孩子,而是他馮二雷的種,但在蘭姨失蹤了二十來天,突然回到四通鎮,回到家裡的時候,跟何秀姑之間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總是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而且從鄭舒蘭的臉上,明顯能看出對自己跟從前不大一樣了,至於有什麼不同,當時也說不清,總覺得,她的神情裡在不知不覺地傳達與自己越來越親了……
當時馮二雷還猜測,是因爲鐵蛋兒的身世被發現了,蘭姨有意無意地就開始對自己親近了,想讓自己對鐵蛋兒更加體貼愛護?還是因爲失蹤了二十來天,再次回到家裡,感覺何秀姑更像親妹妹,而他更像親妹夫了?
但憑藉男人的直覺,馮二雷也不是沒感覺到,在家裡與鄭舒蘭再見面的時候,從她的眉宇之間,閃現出的那種只有男女之間有了那種關係纔會有的柔媚,這讓馮二雷當時心頭一顫——不是吧,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聽人說過的,有人愛夢遊,晚上溜達出去做了什麼都不知道,而自己就是那種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夢遊習慣的人,夜裡悄悄地起來,夢遊到了東屋,就跟蘭姨她……
打住打住!當時的馮二雷立馬暗地裡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還罵道:你小子是畜生啊,咋連這樣的假設都敢想呢,趕緊打住,再也不許你往那方面上想!
之後一直到前幾天,蘭姨突然說她要出去,去那個她失蹤期間幫助接生的大戶人家去做回訪,匆匆走了之後,何秀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纔對正要到虎頭山送信兒的馮二雷說出了真相——馮二雷才知道,原來蘭姨不是去什麼大戶人家去回訪,而是回到虎頭山去回見她的原配丈夫座山虎!
當時馮二雷很是吃驚,但也立即出發,生怕何秀姑擔心的危險在鄭舒蘭的身上出現,果不其然,真的在野狼洞裡,發現了鄭舒蘭被野狼搭肩,而那個馬伕卻趁火打劫,做出了圖財害命的勾當,纔在最危險的時刻,猛地擊中了野狼的頭部,拉起鄭舒蘭就猛跑……後來出了野狼洞,跨上馬匹,伸手將鄭舒蘭拉上馬背的那一刻,馮二雷也感覺自己像個英雄救美的帥哥,也覺得很有成就感……
至於快到虎頭山的時候,鄭舒蘭對他說的那番話,馮二雷不是沒往心裡去,也不是沒往那方面上想,但還是覺得自己不該有那樣的流氓活思想,那樣是在褻瀆蘭姨的好意,是自己猥瑣的動物本性在伺機作怪,也就都給打消了,一心把火地投入到了反鬼子剿匪的慘烈激戰中……
而在虎頭山的聚義大廳,突然發現,原本被五當家的座山妖送到山下松花鎮的鄭舒蘭和小鳳仙,居然被四當家的座山貓給綁架,作爲逼迫大當家的座山虎投降鬼子的人質!
經過果敢機智的搏鬥,最終戰勝了座山貓,將鄭舒蘭和小鳳仙解救的時候,馮二雷發現鄭舒蘭看自己的眼神有點過於赤裸,那種眼神令人不能不往更深層的男女情分上想,沒有絕對的好感、深刻的關係,甚至以身相許的情懷,女人的眼神裡,絕對不會流露出那樣的內容來……
但當時的馮二雷,還是十分迷茫——蘭姨爲啥要用那樣的目光來盯看自己呀,難道是她看到大當家的被座山貓給一槍打成了廢人,就不再把大當家的當成他的男人,就轉而開始向自己示好示愛了?這也太實用主義了吧,也太令人感覺蘭姨水性楊花了吧!
可是也只是想到這裡,馮二雷立馬自我叫停這樣的猜測,還都歸罪到自己的想法猥瑣低級——蘭姨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都是自己的小人之心,猥瑣之意纔會得出那樣的結論。
一直到了狼牙山下,按照鑽天猴指引的路徑,想從這懸崖峭壁上蹚出一條路來,儘快返回四通鎮,上到第一級,就遇到了這樣的極端情況——蘭姨因爲極度的恐高而導致極度緊張出汗導致虛脫,險些昏死過去——居然想出了用口水來救命的辦法……
唉,真不知道這是我馮二雷的豔福,還是被逼無奈,反正之前所有的禁忌瞬間都被打破了,尤其是在餵給蘭姨吃了那個雞蛋之後,似乎倆人已經到了那種可以發生任何關係都不在話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