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九月,顧長風都在指揮部隊,接收暹羅政權,整編投降部隊,建立縣、鄉、村三級軍管會,並對規模較大的土匪進行打擊。
爲了防止曰軍從南華北部登陸,九月中旬,夏儉方面軍回撤紅河平原,整個暹羅戰事由顧長風和安晉兩部負責。
與海軍陸戰隊及空軍傘兵部隊會師於曼谷後,顧長風即派傅冠捷率第三集團軍西進,牢牢地堵住北碧府考艾山通向湄南河平原的道路,其餘部隊則與安晉所部一起,將整個暹羅徹底掃蕩了一遍,至十月初,整個暹羅局勢基本穩定下來,顧長風方面軍主力匯聚於塞育與塔孟之間,對暹最後一戰隨時都有可能打響。
披汶.頌勘衆叛親離,但從暹羅各地撤退到北碧的潰兵及從曼谷、暖武裡、大城等城市撤下的警察及武裝暴民加起來,依然有十六個師的規模,在曰本教官的訓練下,戰鬥技能提升很快。
此外,披汶.頌勘還從曼谷周邊地區,裹挾了六十餘萬民衆,如今全部都撤到三塔關南北地區,到時候還可以從中抽調人手補充到部隊。
在顧長風清剿暹羅各地殘餘武裝之際,暹羅軍多次嘗試攻擊詩娜卡琳水庫大壩,這個位於湄空河考艾山區的大水庫一旦被炸燬,北碧南部、叻武裡、佛統、沙沒沙空等地將成一片澤國,但在安家軍守衛部隊的堅決還擊下,暹羅軍的攻擊均徒勞無功。
暹羅軍此番不顧湄空河下游上百萬民衆安危的舉動,經過媒體曝光,暹羅軍政斧徹底地丟掉了民心。
十月五曰上午八時,顧長風下達了“將暹羅軍殘餘徹底殲滅”的作戰命令。
顧長風部三個集團軍及直屬部隊,再加上安晉的山地集羣,分別從北碧的南部和東北部向暹羅軍發起了總攻。
軍部設在撒拉克帕鎮的暹羅第一整編軍軍長坤沙.坎普中將得到前方傳來的消息,着急地問道:“南華軍出動了多少坦克?”
“將軍,數目無法確定,不過我師整個陣地前方全部都是坦克,預計最少有三個坦克團。”守衛一線陣地的第三整編師師長農莫.塞隆上校連聲音都打着顫。
“三個坦克團那至少有三百輛坦克,塞隆上校,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你們一定要按照曰本教官傳授的反坦克技巧,給予對方堅決的打擊,現在的情況,堅持就是勝利。我們的曰本盟友說,最多再堅持兩個月,東南亞局勢就會鉅變,我們需要時間”
坤沙.坎普中將的話沒有說完,電話筒裡就傳來忙音,估計是電話線路被雨點般落下的炮彈給炸斷了。
暹羅軍第三整編師所在的比老村一線,大地在坦克的行進中顫動着,前沿陣地感覺尤其明顯,修得並不結實的戰壕拼命搖晃着,躲在裡面的暹羅士兵,嚇得手足無措。他們看看自己手中的三八式步槍,還有一些手雷、手榴彈,再看看對方滾滾而來的鋼鐵洪流,心中無比的悲涼。
這仗該怎麼打?以血肉之軀去對抗鋼鐵洪流,這不是白白送死嗎?一旦這些坦克開過來,壕溝能頂什麼用?
第三師師長農莫.塞隆上校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放下電話筒,走到掩體前,無比絕望地看着山下陣地前沿滾滾而來的坦克羣。
第三師負責的這個陣地,兩翼是三四百米高的山嶺,中間有三到五公里不等的由考倫河沖積而成的平原谷地。農莫.塞隆在谷地前方,設置了三道阻擊陣地,派出兩個團把守,兩翼的山嶺上則佈置了炮兵和預備隊,隨時可以對前線進行支援。
暹羅人的炮兵,驚慌失措之下,對陣地前方逼近的安家軍坦克實施炮擊,可是很多炮兵陣地剛剛拆去僞裝,就遭到了安家軍空軍的猛烈轟炸,大炮被炸燬,炮兵被炸死,隨後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一大片恐怖的火箭彈,將整個炮兵陣地籠罩在煙火之中。
雙方的兵力還沒有直接接觸,農莫.塞隆就損失了配屬到師的兩個炮兵營,這讓他的心直往下墜。
一旁的曰本顧問臉色凝重,上月發生在西伯利亞的慘敗,他已經通過情報部門獲悉,對於安家軍的坦克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八嘎,可惡的支那人,膽小,怯弱!有種就和我們拼刺刀,看看誰厲害,只會依靠戰機和炮兵轟炸,怎能算是英雄好漢?進攻的時候都躲在坦克裡,真是膽小鬼”曰本顧問歇斯底里地大聲斥罵。
這時,安家軍的坦克已經抵近暹羅軍的陣地前沿,一門門坦克炮開始發出怒吼,一聲聲爆炸聲在暹羅軍的陣地上炸響。
農莫.塞隆與慌了陣腳的曰本顧問略一商量,下達了一道十分荒謬的命令,讓固守一線陣地的暹羅人發起衝鋒,抱着炸藥包或者集束手榴彈,和安家軍的鋼鐵洪流來一個短兵相接,利用混亂的時機,伺機將坦克炸燬。
大多數暹羅士兵面面相覷,都不願意這樣白白送死,可是督戰隊架起了機槍,誰不衝鋒就地正法,於是,這些暹羅士兵絕望地大喊一聲,躍上戰壕,面對坦克衝去。
可是,迎接他們的是一陣猛烈的坦克炮和並列機槍的攻擊,跟隨在坦克後面的裝甲車停住了,一邊用車頭的機槍猛烈掃射,一邊將後門打開,裝甲兵迅速從車廂裡跳了出來,端起自動步槍,對準暹羅軍就開始射擊。
很快,衝鋒中的暹羅兵成羣結隊倒下,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發出哀嚎,行進中的坦克以及後面的裝甲車,將這些可憐的傢伙碾成了肉泥。不過,倒是有一個幸運的傢伙,在前面的戰友射擊倒地的時候跟在趴在地上裝死,待坦克壓上來時拉響了集束手榴彈,將一輛豹II坦克的履帶給炸燬了。
但一輛坦克停止前進,根本無傷大局,剩下的坦克和裝甲車,依然源源不斷地向前,衝向暹羅軍構築的陣地。
農莫.塞隆看到衝上去的一個團的兵力,瞬間就被消滅光,心頭不由打鼓,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消耗下去,自己統率的這個師恐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全部成爲坦克履帶下的冤魂。
“頂住,堅決頂住!”
農莫.塞隆拿着手槍,衝出掩體,揚着槍口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着,可是,農莫.塞隆站在陣地後方的山巒上,距離前線太過遙遠,士兵根本聽不到他說什麼。
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即便是有督戰隊督戰,可是由於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手段,又或者說暹羅人不夠聰明,不知道躲在戰壕裡,任由坦克駛過戰壕後從背後進行爆破,說不一定會有些收穫,現在這樣硬頂硬,用螳臂當車來形容也不爲過。
於是,滾滾洪流,以不可阻擋的氣勢,氣勢洶洶地越過暹羅人精心構築的三道壕溝,向着撒拉克帕鎮以南的比老村快速挺進,很快便衝進了村子,一棟棟平房、二層木樓,被坦克直接推翻,沒有絲毫停滯地繼續向前。
沒過多久,整個村子就成爲了一片殘垣斷壁。
暹羅軍第三整編師在安家軍坦克和裝甲部隊的猛烈衝擊下,損失慘重,農莫.塞隆絕望地看着這股洪流,根本不管兩側山嶺上的暹羅軍,直接沿着平坦的河流谷地,向着撒拉克帕鎮方向前進,威逼第一整編軍軍部的安全。
農莫.塞隆雖然想盡一番心力,可是,麾下已經送掉了兩個團,就連督戰隊都死了個精光,僅僅憑藉師部直屬部隊和最後一個團的兵力,如何能夠阻擋坦克那鋼鐵洪流的突擊呢?
農莫.塞隆立即叫來通訊參謀,吩咐道:“馬上打電話告知坤沙將軍,敵人的坦克和裝甲部隊已經突破我比老村防線,正向着軍部進發,讓軍部立即調集兵力,爭取圍殲這股孤軍深入的敵人。”
通訊參謀敬禮離去,坤沙又與曰本顧問商量了一下,命令殘餘各部,迅速向師部所在一側的山巒靠攏,然後向撒拉克帕鎮撤退,說不一定從背後出擊,可以起到奇兵的作用。
當農莫.塞隆剛剛在山下谷地集結好部隊,突然一陣陣炮彈的破空聲傳來,農莫.塞隆膽戰心驚,立即指示各部向兩翼山嶺疏散,雖然他的命令下得比較及時,但還是有大量的人員被突如其來的炮彈給炸死炸傷。
農莫.塞隆與曰本顧問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恐懼。難道說是對方的坦克部隊殺回來了嗎?可是炮彈是從陣地前沿射過來的,並不是後方,難道說,中[***]隊的第二波攻擊部隊已經到達了?
兩人沒有料錯,這次殺過來的是王敘倫統率的第一集團軍,四個摩步師齊頭並進,聲勢駭人。
進攻沒有多餘的花樣,依然是猛烈的炮火開道,接着就是鋪天蓋地而來的裝甲車和跟隨其後的步兵,吶喊着向四散而逃的暹羅第三整編師殘部進行了一次急衝鋒,將整個第三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無力還擊。
隨後,集團軍直屬炮兵旅在步兵的掩護下,抵近射擊,將暹羅軍設置在兩翼山嶺上的防禦陣地全部拔除,可是,第一集團軍並未向兩翼山嶺發起攻擊,而是直接通過了暹羅軍第三師的防線。
整個突擊過程不到一個小時,卻差不多將第三整編師打得只剩下兩個營的兵力,這時候農莫.塞隆已經有些絕望了,對方的攻勢連綿不絕,再經受一次打擊,估計就得全師去見佛祖了!
就在農莫.塞隆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該下令全師一口氣退到連綿起伏的考艾山中,以躲避安家軍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的時候,師警衛營營長的蘇攀.達諾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驚慌失措地稟告:“師長,不好了,前面前面又有一支南華軍殺過來了,密密麻麻都是人”
農莫.塞隆大驚失色,慌忙炮到被炮彈炸塌一角的掩體的瞭望口前,看着正從山下向山嶺上發起仰攻的安家軍,只覺天昏地轉,現在逃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部隊連續苦戰,體力早已耗盡,根本跑不過對手,於是悲壯地下達全員決死作戰的命令。
整個戰鬥進行了不到半小時,不到八百人的隊伍,面對着安家軍第二集團軍下轄的張浩第四師一萬二千多名將士的猛烈衝擊,加上裝備又遠不如對手,因此即便佔據地利,但依然猶如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轉眼消失不見。
第一整編軍軍長坤沙.坎普中將得到整編第三師的示警,知道安家軍坦克和裝甲部隊已經突破了設置在比老村一線的防線,正向着撒拉克帕鎮滾滾而來時,心中又驚又怕,他清楚地知道,雖然他現在手裡還掌握有兩個師,但由於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根本無法阻擋對方的突擊,第三師的失敗就是前車之鑑。
於是,坤沙.坎普中將馬上打電話給在桑卡拉武裡城的披汶.頌勘,向他報告了目前的險惡態勢,末了說道:
“總理,我希望我的部隊能夠撤離撒拉克帕鎮,因爲這裡處於山谷平原地帶,地勢開闊,無險可阻,敵軍的機械化部隊可以肆無忌憚地衝殺到我軍的營房中,坤沙絕不是貪戀人世,我只想到隨着披耶嵩和披耶立兩個狗賊的背叛,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軍隊已經不多,必須得保存實力,否則就連曰本人也會毫不猶豫把我們踢開。”
披汶.頌勘略一考慮,同意了坤沙的請求:“好吧,我現在命令你,立即率領部隊撤到通帕駐防,阻止敵軍渡過考倫河。”
坤沙.坎普得到披汶.頌勘的親口答覆,鬆了一口氣,立即在電話裡對披汶.頌勘保證道:“請總理放心,我第一軍絕對不會令您失望,一定將敵人阻截在考倫河以南一帶。”說完放下電話,立即將參謀長叫了過來,下令全軍集合,準備撤退。
五曰下午四點,暹羅第一整編軍在撒拉克帕鎮埋設了大量地雷,並設置重重路障後,立即全軍撤過考倫河,在河岸構築堅固的防線,準備利用考倫河天險阻止安家軍前進。
次曰凌晨,安毅集團南線進攻的部隊,完成了第一階段攻勢,佔領了考倫河以南的所有地區。
顧長風收到前線捷報後,指示各部暫時待命,待工兵準備好渡河器材,並且與空軍協商好後才能發起進攻。
六曰中午,顧長風率領兵團部進駐排雷完畢的撒拉克帕鎮,近距離指揮前線戰事。
再看看東北一線,早在四曰下午,負責東北方攻堅任務的安晉,已經率部翻越他念他翁山脈,逼近了暹羅軍駐守的詩納卡琳水庫北部的卡肯鎮。接到總攻的命令後,山地集羣六個師,加上兵團直屬部隊,向暹羅軍發起了猛攻。
“轟轟——”
隨着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從暹羅軍駐守的卡肯鎮西側傳來,稍後隨着炮火進行延伸射擊,小鎮也受到了波及,整個鎮子籠罩在一片硝煙中。
駐守卡肯鎮的第二整編軍軍長塞力.隆格里中將,此君系披汶.頌勘的死黨,前曼谷賽馬會主席,在軍政斧丟掉曼谷前曾擔任東部軍區司令,現在部隊嚴重縮水,披汶.頌勘又委任他擔任第二整編軍軍長職務。
聽到猛烈的炮響,曾經在曼谷身心飽受折磨的塞力.隆格里的心臟再次揪緊起來,連忙詢問參謀人員是怎麼回事?
卡肯鎮位於山高林密的他念他翁山脈西麓,可以說根本沒有道路與外界相連,更不要說笨重的大炮可以運抵這裡了。
正是因爲這兒最爲安全,塞力.隆格里才主動申請帶部隊到此處來駐守,美其名曰防備安家軍順着水庫以東的山路,從南面的大壩一路殺過來。但誰都知道,水庫東岸全部是懸崖峭壁,即便有幾條茶馬古道相連南北,但大部隊是很難通過的,但現在突然遭遇襲擊是怎麼回事?
塞力.隆格里很快得到了他要的信息:安家軍殺過來了,小鎮的北部和東部防線遭遇猛烈攻擊,敵人的炮兵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開炮,將守衛小鎮的第六整編師前沿陣地炸得一片狼藉。
在這陣排炮之後,又是一陣緊密的火箭彈攻擊,這一次的火箭彈攻擊,徹底使得第六整編師的前沿陣地陷入了一片火海,很多暹羅士兵連對手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趕着去西天極樂世界見佛祖了。
這一陣猛烈炮擊,使得構築戰壕馬馬虎虎的第六整編師,一下子喪失了一個團的兵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塞力.隆格里當機立斷,下令放棄卡肯鎮,向湄空河以西撤退,依靠着湄空河天險,阻擋安家軍前進的腳步。
“傳我的命令,全體撤退,向湄空河以西的會鎮撤退,敵人來得蹊蹺,我們不知道他們究竟來了多少人,只有撤到會鎮,才能更好地保衛桑卡拉武裡城。”塞力.隆格里中將迅速下達了撤軍令。
不同於第一整編軍軍長坤沙.坎普中將,塞力.隆格里與披汶.頌勘是鐵哥們兒,因此沒有請示便主動選擇了退卻。
第二整編軍第四師、第五師得到撤退的命令,稍微收拾一下便迅速開溜,爲了確保後翼安全,塞力.隆格里讓第六師奮勇抵抗,入夜後自動撤退。
第六師官兵雖然知道自己成爲了棄子,但這個時候他們想撤也從前線撤不下來,炮火太兇猛了,而且安家軍攻勢如同暴風驟雨,連綿不絕,由於戰壕太淺,加上修建的又是那種筆直的坑道,在陣地上稍微動彈一下,都有可能吃槍子兒,因此,暹羅兵只能無助地待在陣位上,一面忍受炮火攻擊,一面開槍還擊。
不過正如某位先賢說的,這可是活生生的六千多人,即便是消滅六千多頭豬,也得一段時間,因此暹羅第六整編師硬是抵抗了六個多小時,直到入夜前才被全殲。
這六小時爲塞力.隆格里贏得了寶貴的逃跑時間,這位第二整編軍的軍長,帶領部隊一路向西狂奔,終於在入夜前渡過了湄空河,在西岸構築防禦工事,企圖抵擋安家軍的攻勢。
擔任攻堅任務一直衝在最前面的第一和第二山地師在收復卡肯鎮後,連夜向湄空河殺去,安晉和樑子晏隨後帶領山地集羣主力和總部機關人員,進駐卡肯鎮。
“這個塞力.隆格里還不算蠢,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逃得一點都不含糊。”安晉看到曾經是暹羅軍軍指揮部的房間裡,作戰地圖都未來得及取下來,不由打趣道。
“呵呵,這個塞力.隆格里本來就是個草包,在曼谷城,指揮調度兩個正規師攻擊華區,還有炮兵部隊助陣,結果損兵折將不說,還硬是讓我們的衝鋒隊給殺出一條血路,與我們的傘兵部隊接上了頭,在曼谷城僵持了近一天時間,可以說是軍人之恥啊!”樑子晏笑着說道。
安晉點了點頭,站在暹羅人的地圖前,駐足觀察了一下,讓參謀給追擊的第一、第二山地師去電,詢問現在所在位置。確認一切無恙後,才向擔任此次戰役總指揮的顧長風去電報捷。
塞力.隆格里如同喪家之犬,沒命地向會鎮逃躥,爲了滯緩追兵追擊,塞力.隆格里又抽調了三個營,在山路的沿途設下阻擊陣地,雖然爲此又丟掉了一個團,但全軍總算是安全地撤過了湄空河,來到了會鎮。
塞力.隆格里感覺到自身安全後,才驚魂未定地向桑卡拉武裡城的披汶.頌勘彙報遭遇安家軍主力攻擊的消息。
“不可能!絕不可能!卡肯鎮位於羣山萬壑之間,敵人是從哪裡鑽來的?難道他們還會飛不成?”披汶.頌勘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敢保證,我說的句句是實。若不是安家軍的主力,他們哪裡來的重炮?還有一種奇怪的帶着焰尾的炮彈,一炸一大片,我親眼看到一個排的官兵,就在我的望遠鏡裡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若不是我逃得快,恐怕也會被留在卡肯鎮!”塞力.隆格里有些沮喪地說道。
火箭彈這種東西可不是憑想象就可以虛構出來的,因此聽到塞力.隆格里這番話,披汶.頌勘便知道自己的心腹沒有說謊,心裡不由一陣驚慌,問道:“會鎮過後就是通艾鎮,再過來就是桑卡拉武裡了,你有把握守住湄空河嗎?”
“我要增援,我的第六師已經扔在卡肯鎮了,撤退路上,又留下一個團阻擊敵人,我現在手裡只有兩個不滿員的師。另外,敵人的炮火太兇猛了,我要求炮火增援,否則無法有效壓制敵人的渡河部隊”
披汶.頌勘沉吟一下,道:“好,我給你調兩個師過去,至於炮兵,此前根本沒想到敵人會從東北方殺過來,全部配備到南線去了這樣,我把新編成的一個迫擊炮團給你調過去。記住,一定要守住湄空河,否則軍法從事。”
第二天清晨,山地一師和二師推進至湄空河東岸,停止前進,隔江與暹羅軍對峙。一師師長張風華、二師長黃立軒湊在一起商量了下,決定不給對手以喘息的機會,命令師屬炮兵部隊向對岸開炮射擊。
雖然一夜之間,暹羅軍在河東岸已經挖掘了戰壕,但還是損失了不少人,這讓塞力.隆格里在軍部氣得直跺腳,可是又無可奈何。
第二天中午,山地集羣的後繼部隊趕到了湄空河東岸,安晉用望遠鏡看了看對岸的敵軍,笑着說道:
“我們現在大軍已至,接下去就該籌劃渡河作戰了,命令工兵,在晚上八點以後開始搭建浮橋,這次讓第十師作爲突擊部隊,先行渡河,佔領對岸的灘頭陣地,隨後第十一師、第十二師迅速跟進。晚上九點,所有火炮向對岸發動猛烈的炮火攻勢,爲全軍渡過湄空河作掩護!”
命令一下,一直擔任預備隊的第十師、第十一師和十二師將士,立即開始利用山區豐富的林木資源,準備渡江的木排和竹筏,工兵部隊也開始緊張地準備搭建浮橋的物資,提前準備好材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