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
“嗯……”
二人一問一答，問者不知‘約爲何意’，答者卻面紅耳赤。
雪君抿嘴道：“凡子哥你你別誤會，小希是我的好姐妹，她非要讓我跟她一起去，但我不喜歡請他的那個學長。所以我想請你假裝騙騙小希，這樣我就不用去了。”
“原來是這樣。”張凡笑道：“你看着挺老實，心眼到是很活。不用假裝，等下我請你吃小吃。”
“真噠？”雪君開心的點點頭：“那我們去跟小希說一聲！你不知道那個學長有多噁心，張口閉口的顯擺，還染着一頭黃髮打耳洞，就是那種很噁心的韓式風格……”
“你們學生不都挺喜歡？”張凡跟着她邊走邊道：“我看現在電視上很流行韓劇。”
“我就不喜歡。”趙雪君轉身來到張凡面前：“我喜歡那種古代君王學子，又有風度，又能但當，哪像韓劇裡那樣整天的談戀愛，談戀愛不用工作嗎？”
“呵呵……”張凡被她可愛的語調逗樂：“你還真是與衆不同。你知道什麼是談戀愛嗎？”
“不就是電視上吵啊吵的，哭啊哭的，最後一句‘歐巴’就結婚啦。”
說着，雪君又繞到張凡身旁：“對了，凡子哥上學時談過戀愛嗎？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沒有。”張凡微笑道：“我們那裡重男輕女的思想比較嚴重，女生上到中學的很少，高中一個班很多都是男生……然後我高中畢業就來打工了。”
“那我比你強點。”趙雪君仰頭笑道：“我上高中時班裡好幾個男生給我寫情書，不過他們膽子都好笑！我騙他們說‘我回家和爸媽說了，他們想見見你’，然後嚇得都不敢和我說話了。哈哈哈……”
“呵呵呵…”張凡跟着輕笑。
……
穿過籃球場，二人遇到了在路旁等候的錢小希和她寢室女生，旁邊還停靠着三輛不同款式的進口跑車。
“是他？”張凡在一輛布加迪旁看見了下午在展會上見到的洪軍陽，對方看他一眼便將目光對準趙雪君。
“呀，就等你了。”小希上前拉住雪君道：“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不用了小希，我不去了。”雪君半紅着臉說道：“我早就和凡哥約好一起去吃東西，他現在來接我……”
“你好小希同學。”張凡含笑點頭。
小希會意的一笑，頂了一下雪君的肩膀道：“你們挺快的，那行我們就去了。回來記得說說‘戰報’。”
“小希，這是你朋友？”洪軍陽上前道：“我叫洪軍陽，英文名字傑森。”
“嗯。”雪君點點頭沒有去接他的手，小希介紹道：“傑森哥，她是我的好姐妹趙雪君，過去在我們高中可是大名鼎鼎的‘賽昭君’！”
“別瞎說。”雪君抿嘴看向張凡：“凡子哥，我們先走吧。”
“好。失陪了洪先生。”張凡點頭跟着雪君一起前往女生宿舍。
“軍哥，看上那小妞了？”見洪軍陽一直盯着前方，一同伴上前調笑。
這些富二代的父輩都是生意上的夥伴，過去是一條船，現在叫商會成員。
……
鵬城西門小吃街。
這條老街最早可以追溯大明時期，歷經三百年的風雨仍然興旺不衰。
從酸辣粉、鐵板燒、香辣烤肉，到肉夾饃、小面、煎餅果子等等一應俱全，能讓人挑到眼花繚亂。
米粉攤。
“老闆，要兩大碗。凡子哥，你能吃辣嗎？這裡的米粉超級好吃！”
“我就是吃辣椒長大的。”張凡半開玩笑道。
自從來到這條街，他才發現雪君實在是不折不扣的吃貨，看到美食便興奮起來。
“彆嘴硬，臉都吃紅了還說是吃辣長大的。”
雪君啃着肉夾饃轉頭四顧，見張凡安靜的盯着自己，慢慢放下手裡的食物道：“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嗯。”張凡點頭道：“比起我妹妹差了一點，不過你們也是有的一拼。”
“你還有個妹妹？”趙雪君立即打起興趣：“你妹妹多大？現在在哪？”
“在燕京師大上學，比你大一歲……”
“師大啊……”
“張先生！真巧啊。”
二人交談時，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來人正是南華報記者周揚。
“揚哥。”張凡轉頭驚訝，周揚主動和他握手道：“先生什麼時候回來？此行還順利吧？這是我女朋友董鑫。”
“揚哥叫我凡子就行。這是我朋友趙雪君。”相互介紹後，四人擠着一張小桌子坐下。
周揚的女朋友也從鵬大畢業，目前在周揚父親公司上班。
看着交談正熱的二女，周揚小聲和張凡談道：“最近你有沒有去天山論壇？你那條帖子回覆過萬了，點擊量也衝到300多萬，好多互聯網門戶談論你那篇文章。”
“有兩個傻貨還要搞你，說你攪亂國內經濟環境，危言聳聽云云……”
“是嗎？”張凡聽後失笑，最近他忙於自己的事，倒是忘了天山那條帖子。
“老弟這次去‘那裡’，見到大老闆了嗎？”周揚問道最關鍵的地方。
“見到了，給人感覺很親切。”張凡挑着米粉道：“那位先生還誇讚揚哥你的評論文章寫的很好……”
“真的？！”周揚強壓着激動問道：“你意思主……看過我的文章？”
“嗯。”張凡笑道：“其實先生就是通過你的文章，才瞭解到我的，如果沒有揚哥我也很難被請到那個地方。”
“難怪，難怪……我說那兩個人怎麼一下就找到我。”周揚激動中帶着驕傲，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吃完米粉，四人一直從東頭走到西頭，然後又繞回鵬大校門，眨眼兩個小時便過去。
“凡子哥，你早點回去吧。”雪君站校門外道。
“嗯。”張凡目送她回校，周揚笑道：“凡子眼光也是一流。你家住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揚哥。”張凡攔了一輛出租道：“你跟嫂子早點回去，有時間咱們一起坐。”
“那行。”周揚也不多讓，等張凡離開後一旁的女友董鑫問道：“周揚，這位又是那個老闆的兒子？挺不錯的。”
“你以爲我認識的都是富二代？”周揚笑道：“他不錯的地方你還沒看到，真要是公佈，全國可能都會爲之譁然！”
“網上那羣傻瓜還打算借他沒炒作，我看到時他們臉疼不疼。呵呵呵……”
“你笑什麼？什麼‘臉疼不疼的’”
……
晚上10點，張凡返回望江酒店，與王治交談了兩句，便返回房間繼續謀劃自己的‘事業’。
倒上一杯白開水，張凡從度娘搜索中找到高老闆所說的‘鵬城華盛商業論壇’。
該論壇是專門提供給企業主和客戶的交流場所，算是‘半電商模式的交流平臺’。04年建站，註冊人數超過5萬人，開設交流交易市場行情等六大版塊。
市場行情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置頂新聞，《近期倒閉公司預覽表》，《金光led大股東不知去向》，《全市3萬家800破產9萬人失業，倒閉浪潮剛剛開始？》，《白晶、剛陽領頭，新增十名破產企業》等等。
點開《近期倒閉公司預覽表》，從今年1月到8月尾，破產公司名字和破產時間密密麻麻的排列一頁，個別中型企業用紅字標註。
經營種類概括：電子半導體、led產業、山寨機生產廠商、手機殼製造商、電池製造商，偶爾出現一兩個地產界的影子，但大多是電子或周邊行業。
規模從最低百萬到過億的都有，甚至有些進入過鵬城百強行列。
帖子下方評論都是一陣唉聲嘆氣，也有一些‘上榜’老闆出來談談‘心得體會’。
……
大致看了一遍後張凡靠着座椅陷入思考。
他現在的優勢是那臺‘時光機’，能從未來廣播中獲得超越別人5年的長遠眼光，但他的劣勢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對行業一竅不懂。
一開始他認識的手機制造，是建立在‘聯發科一站式解決方案中的山寨產業’，而經過他從高老闆那瞭解，真是要生產製造品牌手機，至少要有六個部門流:
id工業設計、md結構設計、hw硬件設計、sw軟件設計、pm項目管理、qa質量監督，以及資源管理部門。
這六個部門是一個品牌手機的保證，除此還要有配備生產線。這是最耗費資金的地方。
張凡覺得應該換一種新思考模式，把他的眼光與手裡的5億資金髮揮到最大化。
“其實未來廣播中提到的‘小米模式’倒是可以借鑑，不過這種模式有點像是皮包公司，只有設計部門，生產全部交由代工企業，雖然能節省大筆資金去做網絡營銷，但給人感覺並非真正的手機制造公司。這也是小米把自己比喻成互聯網公司的原因吧……”
思考中，張凡點開論壇中的交易板塊，其中一條帖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出售一套完整手機制造線路，可接刀。》
張凡靈機一動拍手道：“林老闆那樣的‘中型’企業具有一定抗風險優勢，並不急於低價拋售公司，我可以收購那些急於拋售的‘二手小生產線’！”
“一條包含**t貼片機的生產線滿轉月產20萬臺應該沒問題，收夠50條不就可以組成家‘月產千萬，年產過億’的大企業？！”
“不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時候大企業收緊，基本不會擴大生產線，我可以趁機把那些散沙收集起來，就像下圍棋一樣。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