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卷十四第二章

看小說“小說巴士”這是個問題。如果他們繼續留在雙河城,自然不用擔心那些人會做出什麼幺蛾子,可如果他們離開了呢?

誰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反過來霸佔雙河城,畢竟那些人大多數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而雙河城原有人馬卻都是普通老百姓。

更何況那位王將軍還在軍中極有威信,在民間也有極佳的聲望。

想到這裡,庚二擔心地看向傳山。

傳山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沒事。你不是給了傳海那麼多符籙嗎?就算收服不了那些人,那小子保命肯定不成問題。至於我家人,你忘了我們給他們半煉製的那個宮殿了?”

庚二喘出一口大氣。

傳山看庚二如此擔心他家人的安危,心裡熱乎乎的。

“傳海現在被我們弄得心大,如果他真朝着那個方向走,卻連這一千多人都收不服,那還不如趁早讓他斷了這個想頭。”

庚二嚴肅道:“對,也算是給那小子一個考驗。而且這次不成,也可以當作經驗再接再厲。”

傳山噴笑,他家二龜現在看起來非常具有“大嫂”的風範有沒有?

庚二不知他笑什麼,用兩根手指捏開黏在他屁股上的賊手,轉而問己十四,“你們有什麼打算?以後和我們同行嗎?”

己十四用劍柄蹭了蹭臉上刀疤,一絲狠辣怨毒之色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不,我和桃花在追蹤一個人,只是恰巧路過這裡,如果不是桃花看出雙河城的異樣,硬要下來看看,我們現在已經不在此處。”

“你們追蹤的是誰?是否和樓嶽被屠國有關?”傳山對危機的嗅覺特別敏感,察覺異樣,立刻追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那人是我目前唯一知道的線索。”

“也是修者?”

“是。”

“邪修?”

“應該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有什麼特徵?”

“特徵……”己十四思索,“我只看到他身穿百衲衣道袍,其他都沒有看清。”

“百衲衣?苦修道士?他有沒有察覺你們在跟蹤他?”

“沒有。”

“那你們現在停留在這裡,會否跟丟他?”

“沒事,桃花在他身上種下某種植物的種子,我們可以尋味跟蹤,就算他逃出藍星也別想甩開我們。”

“要幫忙嗎?”傳山突破在即,每天都手癢難熬,特別想跟人打架。

“不用。”己十四面無表情地道:“我和桃花還能應付。你先去忙你的事,如有必要,我會聯繫你。”

“好。”傳山有點失望,隨即又振作起精神,此架打不成,可以找他家二龜打彼架嘛!

己十四盯了他一眼,“庚二還小。”

“……”傳山。

四人在這次短暫見面後再次分道揚鑣,彼此都沒有什麼依依不捨地留戀之情,桃花和庚二更是巴不得對方趕緊離開。

臨分別前,傳山向己十四詢問他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己十四鉅細無遺地把他認爲重要的見聞都說了一遍。

樓嶽被屠國一事在傳山心中留下了一個陰影,他總覺得事情不止樓嶽被朗國吞併而屠國那麼簡單。

己十四和他的看法差不多,他雖然無意復國,但外祖家和兄弟幾家的仇卻必須要報!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目送己十四和桃花離開,這才轉身慢慢向雙河城走去。

傳山邊走邊問庚二,“你剛纔還沒回答我,桃花經過此地,對雙河城是否會有影響?”

“雙河城遲早會迎來戰爭,這跟桃花沒什麼關係。”桃花不在面前,庚二才肯把沒說完的話補完。

“我之前跟你說過,所謂徵兆不過是和現實相輔相成的東西,如果不是現實已經發展到某一步,徵兆也不會出現。”

傳山一頓,哂然一笑,“的確,我們有那樣的目的,雙河城遲早會被捲入戰亂,是我鑽了牛角尖。”

隨即他話題一轉,“桃花和十四兄的事,你怎麼看?”

庚二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傳山低頭看他,庚二因爲之前回去雙河城又回到小胖墩的形象。

“不好說。桃花那傢伙……”

傳山停下腳步看向庚二,“桃花以前有沒有過雙修之侶?”

庚二抓抓頭,有點苦惱,“有,還不少。”

傳山驚愕,“還不少?就他那娘兮兮的醜八怪小矮子模樣?那些修者都瞎了眼嗎?”

“桃花以前可不是那副模樣。”

“哦?”

“他以前經常都是以他剛纔那副戰神的模樣出現在人前,而且氣勢和談吐也很符合他的外形。”

“……他變成現在這樣,不會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庚二瞅瞅四周,對傳山招招手,讓他低頭。

傳山配合地低下頭。

庚二小聲八卦道:“桃花以前和火……”

“啊啊啊--!”一株狗尾巴草突然平地竄起,草穗之處猛地變成一張大嘴,裡面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狗尾巴草張着大嘴,對庚二破口大罵:“你這隻死烏龜,不準亂說!我就知道你會趁我不在編排我!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吃了你!”

庚二……從懷裡摸出一張雷暴符,直接扔進了狗尾巴草的大嘴裡。

一根傳聲草也敢威脅他?炸死你丫的!

傳山樂得在旁邊看熱鬧,他已經猜出庚二剛纔肯定是故意,否則他完全可以有不下十種方法不讓桃花聽到。這兩隻……真不知是感情太好還是他們的交流方式就是這樣?

庚二看狗尾巴草被炸成了碎末末,很高興地過去又踩了兩腳,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回傳山身邊,繼續八卦道:“你知道世間爲什麼對不被看好的男女情緣一事說成桃花運、桃花劫、桃花瘴嗎?”

“你別說這也和桃花有關?”傳山聽八卦也聽得興致勃勃。

“當然有關。否則這類事怎麼會都以‘桃花’二字冠之?”庚二狠狠點頭,“跟桃花雙修過的修者就沒有不恨他的,否則他也不會躲到血魂海里不敢出來。十四兄如果真跟他雙修,肯定會吃大虧!”

“你放屁!”地上的野草們齊齊尖叫。

庚二拉住傳山,認真道:“如果你真的察覺十四兄有和那朵爛桃花雙修之意,那我們最好傳音給十四兄讓他小心提防。”

“毀人姻緣者--死!”周圍的野草尖叫着突然齊齊生高、變長,一起纏向庚二。

傳山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護住庚二。

庚二一改往日膽小怕事的模樣,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一枚紙鶴,對着那些纏過來的野草道:“要我傳信給十四兄嗎?”

野草齊齊頓住。

“……你要什麼?”一根野草伸到庚二面前陰森森地問。

庚二豎起兩根手指,想想,又加了一根,“三根桃枝,要主枝上的。”

“你去死--!”

“十四兄……”

“一根!以後你都給我閉嘴。”

“三根。”

“一根!多了沒有。你敢跟十四亂說,我就逢龜便殺!”

“好吧,成交!”

“死烏龜!你給我記住--!”野草們尖叫着恢復成原樣,大地又變得一片安寧。

傳山早在旁邊看呆。原來他家二龜還會威脅人?

庚二臉上的興奮和愉悅現在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二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你怎麼知道桃花會派……草跟着我們?”

“他沒跟着我們,他只是對某些詞語比較敏感而已,而天下植物都是他的耳目。”

“讓桃花敏感的詞語不會是己十四和火某某吧?”傳山猜測。

“對!以前是火某某,現在看樣子又加了十四兄。”

“那火某某和桃花……?”傳山好奇。

庚二擡頭,抱歉道:“我剛纔已經答應了他不說。”

“好,不說就不說,不過你竟然敢敲桃花的竹槓?”傳山揉揉他的腦袋。

“此時不敲更待何時?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庚二高興得直晃悠。

“你就不怕桃花報復?”

“怕啊,但那是以後的事。一根主枝的桃木,呵呵呵!”庚二抹抹快要流下的口水,“那可是連火師兄都沒弄到的好貨!”

“你就不怕桃花賴賬?”傳山哭笑不得。原來那火某某是兩人的師兄弟?

“他既然答應了就不會賴賬。對了,桃花找我麻煩,你會幫我吧?”庚二擡起頭眼巴巴地看傳山。

“……你覺得我打得過桃花?”

庚二一揮手,堅定地道:“好好修煉,一切都有可能!”

傳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我可捨不得讓你給別人欺負。”

庚二高興過頭,完全沒有聽出自家嫩草的話裡之意。

“庚二!”

“怎麼?”

傳山臉色倏的一變,“我覺得身體好像有點不對……”男人立刻盤膝坐下。

庚二繞着傳山看了半天沒看出問題,傳山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過了片刻,傳山睜開眼睛。

庚二焦急地問:“怎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就要突破,不能再壓制?”

傳山搖搖頭,表情也有點茫然,“剛纔的感覺消失了。”

“哈?”

“本來還想壓制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我們真的得趕快離開這兒才行。”

庚二神色凝重。根據傳山以前的突破經歷,每當這傢伙進行突破時,身周環境都會因爲其大量溢出的混沌元氣而產生極大變化。

就像之前傳山在蟲宮一直壓抑修爲,甚至不敢多加修煉,就是爲了防止讓蟲母發現混沌元氣來源。

可之後他們逃到魂谷,不過修煉了幾天,傳山壓制、累積了兩百年的修爲就一次性爆發,導致他突破時產生的混沌元氣驚動了整個魂谷甚至蟲城,如果不是萬人絕等大能一直跟着他們進行暗中保護,他們絕對無法平穩地待在魂谷直到離開血魂海。

如果他們繼續待在雙河城,到時候……

雖說大部分會是好的變化,但雙河城及其附近已經不適合再在短期內增添更多的“奇蹟”,她需要時間發展,而不是在短期內就引起地方官員的注意,尤其是修者。

而且這次傳山的突破情況似乎和以前也大有不同,誰也不知道他突破時,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爲防萬一,兩人在雙河城外又等了半個時辰,眼看再無變化,這才進入雙河城。

懷着那麼一點對身體的不安,傳山帶着庚二避開人眼,先去王標和鄭秋玉落腳的地方轉了一圈,此時,兩人已經分別歇下。

“果然是禁制。”庚二看着躺在牀上打呼嚕的王標道。

傳山發現禁制並不十分複雜,下禁制者沒有使用神念控制,解開也不用擔心被其查知下落。

在他想來,大約下禁制的修者要麼沒有元嬰期以上修爲,要麼就是沒想到王標還會碰上另一名修者。

仔細觀察後,確定沒有任何陷阱,傳山隨即打出指訣解去了王標身上禁制。

隨後兩人又去幫了鄭秋玉。除了這兩人,其他人並沒有相同情況。

王、鄭兩人因爲累極加心情放鬆下,睡得極沉,根本不知道身上禁制已被解除。

傳山沒有吵醒二人,思索後,他暫時不打算和兩人見面。

因爲有個曾經下屬的身份,現在和兩人面對面反而不美,還不如虛虛實實,與兩人拉開距離。這樣既能保證他現今身份的神秘感,又能讓王、鄭二人對他持續抱有一份愧疚和感恩之情,如此做來對他弟日後行事也比較方便。至於解除禁制的恩情,不妨也留給他弟。

就在傳山剛剛解開鄭秋玉禁制之時,朗國皇宮某處,明訣子從打坐中驚醒。

有人解了他的禁制?誰人那麼大膽子?

明訣子閉目感受一番,發現被解除禁制的是羲朝送來的兩名重要戰犯。

不過兩個凡人,明訣子本不欲多問,當時那禁制也是朗國皇帝百般要求下,他才動手佈下。可這兩個凡人現在被解了禁制就不一樣。

因爲他下的禁制乃是青雲派秘傳技藝,非內門弟子不會。

而這顆星球上除了那幾位金丹期以上的老祖們,能解開這個禁制的修者屈指可數。況且禁制上還有青雲派特有的標識,那些老祖如非必要根本不會出手,因爲他們知道青雲派擁有本星修爲最高的分神期老祖,輕易不會得罪。

會是青雲派的敵對修者嗎?

還是……明訣子突然站起,他想起了那兩名羲朝戰犯被關押的地點。

雲山煤礦!難道有其他修者發現了那裡的靈石礦脈?

如果是這樣,那些老祖們爲了靈石倒很可能……不對!他們如果只是爲了靈石礦脈,又何必去解開兩名囚奴的禁制?這不是多此一舉?

百思不得其解的明訣子越想越不安,身影一晃,從華麗的宮殿中消失。

這邊,傳山從王、鄭二人那裡出來,又去見了家人,和四位老人及父母表示,他將會和庚二離開,繼續修行之路。

羅家人對於傳山剛剛與他們相聚就又要分別之事,既有不捨,也有一絲說不出口的慶幸。

本來羅家人對這個長子長孫的感情就比較複雜,何況他現在還邁入了修者之路、脫離了凡人道。

傳山在此雖然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好處,但同時也給他們的心理帶來了一定的壓迫感。這就像普通人家裡供了一尊大佛一般,明明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孫子,可因爲對方的能力卻不知道該如何與他正確相處。

傳山也早已看出家人對他的小心翼翼和那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敬畏之心,原本還打算把自己和庚二的事告訴他們,現在卻沒了那個意思。反正時間長了,如果他們也邁入長生之道,遲早會知道他和庚二的真正關係。

現在一家人相處,表面還算自然,但日子久了很難說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變化。所以就算沒有突破一事,他也打算和庚二在近日離開雙河城。

遠香近臭,字眼俗卻是真理。

羅爺爺在長孫帶上門即將離開之際,叫住他:“山娃子,爺爺拜託你一件事,咱們不在羅家村生活了,以後想要祭奠咱家直系祖輩都難。如果你方便,就拐去羅家村一趟,把你曾祖二位和高祖二位的屍骨撿了,送到這裡來。”

傳山點頭應下。

最後,傳山去找了傳海,兄弟倆關在書房內密談了近一個時辰。

期間庚二去鞏固了那個傳送陣,並做成了只有他和傳山才能雙向傳送,其他人只能隨機傳送出去不能傳送進來的單向傳送陣。完成這些,庚二把傳送陣上的靈石全部取下,以防普通人被誤傳。

傳海把兄長送出屋外,突然“啊”了一聲,“對了,哥,紹亙昨晚從河玉縣回來,說是在路上看見了羅家村的人。”

“哦?”

“聽說是內部鬧了些矛盾,一些人就留在了河玉縣附近討生活。哥,如果你在路上或羅家村看到他們,記得留意一下,那些人天知道還會造出什麼幺蛾子。尤其是羅癩子和羅發財幾個,那幾個真心不是好東西。”

“行,我有數。羅癩子你不用再擔心,他已經死了。”傳山簡單把鐵礦裡的事跟傳海說了一遍。

“死得好!他還指望敲詐我們一輩子?畜生不如的東西!”

傳山沒讓其他人送,翌日天不亮,就和庚二悄悄離開了雙河城。

兩人都認爲雙河城今後必須要靠自己的努力來站穩腳步,傳海也需要時間和歷練來成爲一名合格的統治者。

如果兩人一直插手其中,雖然可以大大加速改朝換代的步伐,但也極有可能會給傳海將來的統治和這個國家留下極大隱患。

在二人想來,他們適合成爲傳說和精神支柱,卻不適合經常出現在人前。

當然傳山並不是從此就不再管他弟,只是幫助的方法和內容會稍稍改變一下。這些他和他弟也都談了。而他弟一聽他即將要做的那些事,整個人都亢奮了,恨不得他立馬去實行纔好。

“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庚二跳上飛梭問。

傳山眼望西北方,答:“京城。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往我家鄉那邊走一趟。”

羅家村人雖已離開,但對於尚沒有站穩腳跟的雙河城來說,他們始終是一個不穩定的潛伏隱患。就算沒有傳海和祖父囑託,他也會暗中留意這些人的動向。

離城後,傳山身體不適感再次到來。

就在兩人飛行在半空中時,傳山忽然覺得身體中魔氣在左衝右突,當下就降下飛梭。

還好這裡離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河玉縣已經不遠。

庚二焦急不已,圍着傳山佈下了一個大防護陣法。

陣中,傳山只覺自身五行混亂,除此之外,一些不在五行中的元素也在裹着魔氣橫衝直撞,就連一向安生待在丹田處的小藍也發了瘋似的在他丹田中翻江倒海。

傳山以爲自己就要突破,一邊壓制身體上的各種反應,一邊尋找原因。

可當兩人緊張了一個時辰後,傳山身體上的各種特殊反應再度消失。

兩人相顧無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喚出的小藍表示也不明白,並很憤怒自己的進階睡眠被打擾。

傳山不敢隨便挪動,也不敢運功,就在原地打坐查看自己身體內部情況。

次日相同時刻,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庚二擔憂之下,直接放出神識和傳山進行精神雙修。

庚二的神識被踢了出來。

一個時辰後,傳山的身體再次恢復正常。

就這麼連續擔憂了四、五天,傳山的身體反應也越來越古怪,晚上,久不見的金剛魔獸男再次現身。

“能控制麼?”

“不能。”傳山鬱悶至極地瞪着自己的下半身,難得他家二胖主動要和他進行肉身雙修,他下面竟然沒反應?!

庚二安慰他:“聽說人類雄性都這樣,時好時不好。你不行了,還有我呢,不用擔心。”

“……”傳山拿頭撞牆。

就在傳山變成金剛魔獸男的第二天白天。

“啊,你怎麼變成木屬性的單靈根了?”庚二大驚小怪地叫道。

過一個時辰,“咦?怎麼又變得靈根駁雜,成爲了最糟糕的修煉之體?”

再過一個時辰,“等等,又變啦,這次變成雷靈根了!”

一個時辰後,“啊,又變廢材了。”

之後庚二就不叫了,只看着傳山在五行主天靈根和五行延伸天靈根與廢材之間變來變去“嘿嘿”直笑。

“不準笑!”傳山敲他腦袋。

庚二止不住,“嘿嘿,我覺得你現在就像是元宵節花燈,那種會轉的。不過人家轉的是圖案,你轉的是靈根,還會變色。”

“變色?”

“嗯,啥色都有,一個時辰變一次。”庚二誠實地補充一句:“我覺得挺好看的。”

“嗷嗷嗷--!”傳

山鬱悶狂吼,“不是說我的身體各元素已經趨近於完美了嗎?我自己也覺得自從和你雙修後,就不像剛煉製好那段時間那麼不穩定,奇怪,這次突破怎麼會變成這樣?”

庚二表示他也找不到原因。

“哎哎,你看,那是不是羅家村人?”

傳山放棄繼續打坐,讓庚二撤掉陣法,在河玉縣停留了半天,還順便買了一輛騾車和一匹騾子。

兩人找到羅家村留下的一戶人家,直接用誘魂術誘使他們說出了離開羅家村人的原因。

原來這戶人家會留在此地,一是因爲傳山家賠給的那些銀錢肯定分不到他們頭上;二來他們家和羅大強家不是很和睦,也不想再湊到一塊兒;三來回家鄉的路太長,他們怕途中有危險。

恰逢他們和一名族老因爲分騾車的事吵了嘴,這戶人家就索性把家裡的房契和田契低價兌給了羅大強,在河玉縣附近的鄉村裡買田買屋安下/身來。

“這家做主的老太婆相當精明。”庚二讚了聲。

“人老成精,她肯定是嗅出了什麼不對,纔會選擇寧願賣掉祖產也要留下。”

“他們留在這裡不會對雙河城產生什麼威脅吧?”

傳山搖頭,“這一家人我都認識,平時喜歡佔點小便宜,但都是屬於想要好好過日子的,不會弄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知道羅家村其他人現在在幹什麼?兩個多月過去了,他們應該快到家鄉了吧?”

“誰知道呢。”傳山臉上的笑容看着特別讓人不舒服。

庚二踹了他一腳,“你這個魔頭!”故意放縱別人的貪慾。

傳山哈哈笑,抓起庚二的腳丫放進自己懷裡,隨即趕着騾車離開河玉縣,來到郊外一個偏僻的地方。

傳山停下騾車,把車廂和車轅從騾子身上卸下。

騾子是庚二挑的。庚二看傳山在騾車上佈陣,便慢慢走到正在吃草的騾子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背脊。

“騾兄,你是那些騾子中最笨的一頭,不過身體卻最爲壯實健康,跟某人很像,你看你正好也姓騾。”

騾子轉頭蹭了蹭他。

“笨沒有關係,但你要聽話知道嗎?”

騾子回頭繼續吃草。

庚二拍了拍它,“好好幹活,來,給你吃顆好吃的。”

庚二說着就往騾子嘴裡塞了什麼。

傳山抽空睨他,“你給你騾兄吃了什麼?”

“好東西。”

“別亂來。”

“我沒亂來,你不是說以後在羲朝都要用這輛騾車來趕路嗎?這騾子這麼笨,卻有這麼好的身軀,有點可惜了。反正我身上給獸類吃的丹藥最多,你要不要來一顆?”

“……你自己留着吃吧。”

“真的不要?我身上給獸類的丹藥向來都比給人類的好出好幾個境界。”

“謝謝,我是人。”

庚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其實你現在離人類的距離稍微有點遠,離獸類……嗯,魔獸類比較近。”

傳山……鎮定地繼續在騾車車身上勾勒各種陣法。

庚二湊到他面前,舉起手。

傳山很無奈地低下頭,把他託在手掌心上的丹藥吃進了嘴裡,吃進肚裡纔想起問:“這是什麼丹藥?”

“琉璃丹。”

“和你騾兄吃的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又不用再開智健體。”

“你給我吃的,什麼效果?”

“效果就是可以讓獸禽類的皮毛或羽毛更加光滑、絢麗,因爲可以發出琉璃般的光彩,故此丹取名琉璃。”

“這麼說我以後的頭髮會很亮麗?”

“對。”

傳山嘴角抽搐了兩下,“那腿毛和其他毛呢?”

“……你太無恥了!”

忽然,那吃了藥的騾子發出了一聲很興奮的叫聲,然後就在原地跳起了癲狂的騾舞。

傳山完成陣法,靠在車身上,看着騾子發狂。

庚二滿臉通紅地盯着某人的下半身,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庚二。”

庚二擡起頭。

“過來。”

庚二不明所以地走過去。

傳山一把抱起庚二,打開車廂門就把人扔了進去。

車廂外,可憐的騾兄又唱又跳,完全打破了某些地方說“騾子不會叫”的潛默認知。

車廂內,最原始的雙人歌舞也在熱烈進行中,那份奔放、那份狂野、還有那讓人熱血沸騰的喘息呻/吟聲,絕對不輸於車外那匹跳到口吐白沫還無法停下的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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