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爲行風是替罪糕羊?”祁廣凌搖了搖頭,暗笑他們自不量力。
“難說,或者是引狼入室也不一定,但不是還有你爲我們保駕護航嗎?”
“這就是你牽我進來的原因,好周密的計謀!”祁廣凌冷笑出聲,“可我對寶藏並不感興趣!”
“凌哥哥,若是我師父得到寶藏,豈會少了你的那份?難道你甘願一輩子帶着面具?”
祁廣凌渾身一怔,喝責道:“與你無關!切勿多言!”
“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人不殺!凌哥哥,鳳琴只是爲你不值啊。”
“滾出去!否則,明天你將沒機會再嚼舌根!”
翩翩躲在窗外偷聽,心想什麼叫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人不殺?祁廣凌與鳳琴的關係遠不止初見時那般簡單,莫非鳳琴真是祁廣凌的紅顏知己?心中對鳳琴前述種種暗自佩服,如此環環相扣的計謀確實令人意想不到,但是她既然能對祁廣凌直言,想必定對他有所圖謀。
“將軍,這女子妖氣十足,滿口謊言,你切不可只聽她一面之詞。”翩翩從窗外爬進去,硬生生地插在兩人的視線中間。
“小朋友,這也被你看出來了,你很不簡單啊!”鳳琴騷首弄姿,咯咯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我猜玉奴小姐早就去尋寶了,那天在御名山莊看到的玉奴就是你假冒的!”
“哦,願聞高見!”鳳琴似乎被勾起了興趣,站起身來朝翩翩走去。擡眸見祁廣凌戒備地盯着自己時,若無其事地笑了,臉上一閃而逝地恨嫉掩入月色。
“因爲……”翩翩回眸看了看祁廣凌,很傷腦筋般地思量着如何措辭,最終豁出去地道:“因爲無論你僞裝成什麼模樣,你看將軍的眼神都是一副‘口中之食’的色眼,我看着不舒服啦!”
祁
廣凌一口氣沒把住,岔入氣嗓,頗爲無奈地咳嗽起來,而鳳琴則是被翩翩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哈哈,好厲害的一張嘴呀,不錯,確是我易容假扮,只可惜,我心心念唸的冤家竟然沒有看出來,真讓鳳琴好生傷心啊!”鳳琴邊說邊瞟向祁廣凌,突然反手一勾向翩翩襲去,未料身形剛動,祁廣凌便一手帶開翩翩,一手劈開她的勾爪,情急之中竟不留半分情面於她,更何談憐香惜玉?
“凌哥哥,你好狠的心啊!”鳳琴迅速收手,面上雖然笑語嫣然,內心實則忿恨難平,理了理衣衫,便款款地來款款地去了。
翩翩嘟着小嘴道:“幹嘛喚我家將軍凌哥哥,好像很熟的樣子,將軍,我也要喚你凌哥哥,你說好不好?”
祁廣凌無語地看着雙眼滴溜溜轉動的月翩翩,他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竟然糾結在這些莫名其妙的稱呼上。
“就這麼說定了,凌哥哥,凌哥哥,這樣我就有兩個哥哥保護了,嘿嘿,陳師兄,陳哥哥,你不要太擔心翩兒了。”翩翩開心地拍手,雖然她後面那句話很輕很輕,可是還是入了祁廣凌的法耳,他臉色突變,甩開翩翩牽扯的手便往榻上去。
“陳……呃,凌哥哥……”想的入神了,不好意思。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看到鳳琴後,突然滋生出一股彷彿穿越過來就曾撞到的熟悉感,於是順藤就想到了大師兄,咳咳。翩翩絲毫不知這短暫的時間內,她已面臨死亡絕境不下十次,而每一次的剋制對祁廣凌來說都是痛苦的,這小兒果然是皇兄派來的細作,只可恨自己竟然在這短暫的時日裡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情愫,屢屢難以下手,便如此刻他深情地呼喚皇室第一暗影爲陳哥哥,他還是下不了手……
一路上,任行風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跟去吧!眼看已行至乾元國界內,繁榮之
景不亞於鳳樑天朝之地。唯一令翩翩心生不爽的,便是那朵自以爲是的雲朵總是俏生生地立在祁廣凌身旁,硬是把她這個男僕使喚來使喚去,足有三天,翩翩沒有撈到與祁大將軍私會的時間了,心中不免憤憤,這一切落在武大眼中,倒成了另一番景象,他向上天拜謝,謝天謝地,將軍終於迴歸正常,不再受小兒誘,惑。
前路敲鑼打鼓,響聲震天,因爲初到寶地,衆英豪被異域風情弄得眼花繚亂,不分東西。聞着響聲便尋去了。
不用打聽,光看高懸的皇榜便知道,原來是乾元國的三公主任芊芊在全國範圍內招選駙馬。偌大的街市上,店鋪的門還開着,攤位還擺着,但店主攤販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只有寥寥幾位小夥計伸長脖子可憐巴巴地朝鑼鼓的方向觀望。
因爲行風王爺率衆擠入比試的隊伍中,所以大家一哄而上,全擠進了第一比試場地。
乾元國國王有三大寶物,第一便是圈養在香蕉園裡的大象,第二則是養在深水池沼裡的鱷魚,第三,不用說,全國都知道,那就是他的寶貝三公主。
第一場比試是測試勇士的耐力,躺在高壯無比的大象腳下不怯者獲勝,進入第二場;第二場比試是測試勇士的勇氣,以跳進養有兇鄂的深池,遊向彼岸生還者獲勝,進入第三場;第三場比試是測試勇士的真誠,以回答公主提問,最令人信服者獲勝。
眼見着一片種植園,翩翩也學着大家的樣子,三下二下縱身爬上樹杆,悠然地坐在粗大的枝杆上享受着地下勇士們被大象追跑的醜態,笑得不亦樂乎,偷眼看着坐在不遠處的祁廣凌與武大,把下面那些狂奔的狗熊們幻想成他倆的影響,笑得更歡了。武大猛地被她盯住,白皙的臉頰突然就緊張地紅了起來,一顆心撲閃撲閃,比下面奔跑躲閃大象踩踏的人的腳步還要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