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菲?這個名字挺不錯。”劉曉麗笑道。她跟丈夫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本就打算離婚後給女兒改名字,不想再和安家有任何的牽扯。
想想這些麻煩事就頭疼,她明年得跟丈夫打官司離婚,還要去給女兒申請改名,劇團那邊也是亂七八糟。最最麻煩的是申請移民了,劉曉麗真的很嚮往發達國家的生活。她也有同事去美國的,但到那邊好多年也只拿到綠卡,很難獲得美國國籍。
剛剛被改名叫劉奕菲的小女孩兒,見媽媽和康劍飛聊得起勁,她也不去打擾,戴上耳機躺牀上聽cd去了。之前回酒店的時候,在半路上又買了兩盤cd唱片,夠小姑娘慢慢欣賞。
等女兒離開,劉曉麗迫不及待地說起出國的事:“康先生,我以前有了解過,外國公司在美國設立的分公司或者合資公司的經理人員、行政主管,就可以拿美國的l1簽證。l1簽證在申請移民的時候,屬於第一優先類,很容易成功的。”
“所以呢?”康劍飛問。
劉曉麗說:“能不能給我在你的美國公司裡安排一個經理職務?”說到這裡,她又連忙澄清道,“康先生你別誤會啊,這個經理是假的,我不拿工資也不管事,就是想靠這個職務拿l1簽證。”
這是陳勁飛辦不到的事情,陳勁飛雖然有幾千萬身家,可在美國沒啥產業,不能給劉曉麗提供簽證便利。
康劍飛忍不住笑了,這個女人對移民美國太執着,似乎是一刻都等不及。女兒剛認乾爹,她就不管彼此的交情夠不夠,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
當然,這種情況也很好理解,90年代中期的中國還很落後,而美國則是人們眼中的天堂,能出國屬於值得炫耀的事情,能移民出去那就更加高人一等。
別說是美國了,如今就算去東歐落後國家讀兩年書,回國後都帶着海歸光環,許多用人單位搶着要。
康劍飛笑道:“何必那麼麻煩,直接申請投資移民就行。”
“投資移民?”劉曉麗不知道還有這麼個說法,她問,“投資移民是要在美國投資開公司嗎?很費錢吧?”
“投資移民是美國幾年前設立的移民項目,每年有3000個綠卡名額,是專門爲投資移民準備的,”康劍飛簡單的解釋道,“其實也用不了幾個錢,50萬美元就夠了。”
“50萬美元!”劉曉麗倒吸一口涼氣。
她老公是大學教授,她自己是國際一級舞蹈演員,這在中國已經屬於中產階級了,可家裡的存款也就兩三萬。50萬美元按照現在的匯率,換算成人民幣就是400多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存夠數。
就算大款如陳勁飛,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畢竟陳勁飛總共也就幾千萬身家,而且大部分屬於固定資產。
“放心吧,這點錢不算什麼。我怎麼說也是小鳳的乾爹,還能不幫忙嗎?”康劍飛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動手動腳了,非常自然地摟着劉曉麗的腰。
劉曉麗經常被男人吃豆腐,比如演出結束後,需要配領導吃吃飯喝喝酒。有些領導平時人模狗樣,一上酒桌就原形畢露,難免手腳不乾淨。
對此,劉曉麗自有她的應付手段,常常是說一些恭維話,拍馬屁把領導拍得暈頭轉向。然後再豪爽地敬酒,自己喝一點點,裝可憐賣柔弱哄領導乾杯。經常是一頓飯吃完,領導已經醉得趴下,劉曉麗卻神清氣爽頭腦清醒。
但此時此刻,劉曉麗只有一剎那的短暫猶豫,然後就默認了康劍飛逾矩的動作。
那可是400多萬啊,
不讓男人嘗些甜頭,怎麼可能要得過來?
不過也僅此而已,康劍飛還想更進一步,抱着她低頭吻過去,結果卻被劉曉麗給推開了。她紅着臉欲拒還迎地說:“康先生,你別這樣,我們纔剛剛認識不久。”
“是嗎?我怎麼覺得,咱們上輩子就認識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心裡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忍不住想要和你接近。”這女人會做戲,康劍飛也是謊話張口就來。
劉曉麗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曖昧的笑道:“康先生對所有女孩子都這麼說吧?”
“怎麼可能?那得是像劉小姐這樣的超級大美女才行。”康劍飛步步緊跟,把對方逼得後退靠牆。
劉曉麗有點心慌,此刻康劍飛貼身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雖然明知對方是個歡場老手,但還是讓她有些情動。畢竟康劍飛又有錢又帥氣,還能幫助她移民,面對這樣出色的男人追求,劉曉麗打心底就是傾向於接受的。特別是她已經跟丈夫分房睡半年多了,(w..m)在生理上也有這方面的需求。
壁咚!
劉曉麗撞到牆壁退無可退,呼吸越來越重,最後乾脆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結果等了十幾秒鐘,預想中的親吻都沒出現。康劍飛湊到她耳邊,笑着說道:“晚上我在隔壁開房間,記得過來。”
說完康劍飛就退開了,走過去找她女兒:“歌好聽嗎?”
劉奕菲睜開眼睛笑答:“特別好聽,是張國容唱的。叔……爸爸你要聽嗎?”
“好啊。”康劍飛坐在牀頭,把小女孩兒摟進懷裡,戴上耳機悠閒地聽着cd。
劉奕菲感覺這個爸爸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扭了扭騰出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趴在乾爹懷裡說:“爸爸,我特別喜歡張國容和郭富誠,你在香港見過他們嗎?”
“見過啊,張國容還是我公司的歌手。”康劍飛說。
劉奕菲眼睛發亮,期待地說:“真的?那可不可以幫我要個簽名?”
“沒問題,下次我讓他專門給你唱歌。”康劍飛哄道。
“太好了,”劉奕菲興奮地一下子坐起來,衝劉曉麗喊道,“媽媽,張國容要專門爲我唱歌!”
劉曉麗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剛纔的事情讓她又尷尬又生氣。明明她都已經屈服了,閉上眼睛等着對方侵犯,誰知康劍飛卻突然停止,把她扔在那裡不管不顧。
她就好像一隻老鼠,被康劍飛這隻貓抓住之後,非得玩弄一番再吃掉。
就這麼短短的一輪交手,劉曉麗已經尊嚴盡失,如同被剝光了衣服,在康劍飛眼中毫無秘密可言,被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