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琦清楚地感覺出欣然的明顯變化,對音樂的癡迷叫他對萬物都很敏感,感情細膩到傷春悲秋的程度,風花雪月、風雨雷電都能引起他的共鳴,對人心的揣摩更是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所以他能夠審時度勢、趨吉避凶,隱藏在兩個強勢男人的底層,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休養生息。
荒島對於他這個沒有一點武力值的書生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他從不敢像龍天霸一樣去試圖駕馭、探索它,更不敢像慕容機這個初出茅廬的青瓜蛋到處亂闖,他謹守在安全地帶,爲自己爭取生機。
目的達到了!當兩個男人爲了獲取食物在原始深林中拼命,他則守候在家中,做慕容機滿臉鄙夷、掛在嘴上常說的娘們活,儘管辛苦但很安全,足足五年時間,看到兩個男人在外面闖蕩身上不斷出現的傷痕,他卻安然無恙。
他不是沒有愧疚過,在無人的角落他暗自吹奏起音樂,發泄出心中的不甘!可是他的武力值和其他兩個男人根本比不了,就是勉強衝出去,結局如何可想而知。
他如一個蝸牛似地龜縮在堅硬的殼內,被老三慕容機足足嘲笑了五年,也在兩個男人撐起的大樹下乘涼了五年。
五年時間,他養成了謹小慎微的外表,懦弱的心態,忍受了心靈無數次鞭笞,這是他的僞裝,也是他賴以生存的面具,他珍惜生命、愛惜羽毛,不會去做無謂的犧牲。
少年時的夢幻破滅以後,他不會輕易愛上別人,更不愛和他一起遇難的女性欣然,他和這個女人,僅僅是同病相憐,他從沒拿她當妻子對待。
所以當老大強勢佔有了欣然,他可以無動於衷;女人來哭訴,更是心無波瀾。
自從女人生完孩子,彷彿重生一般,叫他的眼前一亮,似乎看見眼前是茂盛的花園,正在鬱鬱蔥蔥地生長着各種花卉,每一朵都帶有極度的誘惑,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經常出現一些叫他驚異萬分的事情,層出不窮的美食不說;還有野豬的襲擊;女人強勢卓越的表現、性格和習慣都發生了極大的逆轉,隱忍程度超出他的想象。
她整個人似乎都靈動起來,看着對方清亮的雙眼,似乎有種撲面而來的鮮活氣息,叫他在沉靜無波的歲月之河中豁然驚醒,引出他作爲男人熱血的一面,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恢復到自信驕傲的男人心態;喜歡她熟悉的身體,對男歡女愛全然陌生的感覺。
他曾經試探去親吻、去擁抱,得到了一個驚喜的結論,她似乎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難道真是她說的死而復生,到閻王爺那裡轉一圈,過去的事情都遺忘了,回來以後導致性情大變?
他心中暗喜:老婆我們重新開始,爲夫教你男女之事好了!
孩子病了以後,他盡心盡力地幫助她,看到她愁眉深鎖,不斷去開解她,感情在心中滋生,他想用自身微薄的力量去幫助她。
常看見她堅強背後的那抹憂思,直刺他深深包裹的內心角落,那裡曾經有一個女孩駐足,青澀中帶着甜美的回憶,叫他足足守望了十年。
不知何時起,原來的影子已經引不起他心中任何漣漪,似乎已經隨風淡去,新的影子卻植入心中,化成永久的烙印。
過去,他和她之間只是夥伴;現在,他看她卻有莫大的吸引力,在共同的生活環境下,她的每一次淺笑,沒一點落寞都落入他的眼中,叫他憐惜,他想送去自己的關愛、男人的溫柔!
近幾天,不用欣然刻意的算計,知道她喜歡聽音樂,每天,他都找時間吹一會,就爲看到她疲倦過後臉上的笑意,讓她堅強的外表能放鬆一會。
在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常常會想起她細瘦的身材,想起她一顰一笑,想起她收拾慕容機一幕,嬉笑怒罵、揮灑自如地表現;美食麪前飛揚的眉角,不管是什麼,都想放入心底,珍藏起來。
捫心自問,這種感情遠遠地超越了他珍惜自身的尺度,他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魔力,幾乎改變了他三十年來的認知。
過去的欣然只是記憶中模糊的影子,眼前的她儘管瘦弱,卻鮮活可愛,全身散發出極大的魅力,這魅力把他的身心纏繞起來,形成網狀的牢籠,把他緊緊地包裹其中。
他眷戀其中的一切,真想永遠置身在這個籠中,猶如漢代卓文君詩詞上所書:“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難道說這就是愛,當初那個青澀的林琳得到了他所有的愛,把他所有的情感都剝奪一空,他早就淡忘了愛的滋味,心如枯井。
十年來,他沉浸在音樂中,在樂曲中尋找到自我。
沒想到十年以後,乾枯的心田中竟然還會有愛,望見海島上難得的深邃天空,廣袤浩瀚的天際,還有初秋遍佈的視野,他感覺心寬地闊,似乎生命纔剛剛開始,他的熱血纔開始沸騰。
事到如今,他好生後悔,爲什麼會傻到和其他人共享她,爲什麼輕易地放手,每時每刻他的心都被焚燒着,悔恨如浪潮般洶涌不息衝擊他的內心。
他仰天長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後悔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他就想找個沒有人的世界,和老婆在一起度過餘生,再不願意分割這種感情,他知道因爲有愛,心中已經產生了嫉妒,都怪當初毫不在意,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好期待一個月的時間能無限漫長,能長到世紀之末,這樣就不會回到三人共妻的情況,他不希望任何人再接近欣然,欣然是我的,現在是將來也是,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癡心妄想,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二天轉瞬即到,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幫她,他焦灼在滴血。
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看到她瘦弱的身軀,竟然想來幫他。
他勇敢地,介乎強硬地把她涌入懷中,感覺那瘦弱的身軀在顫抖,感覺對方執拗地推來他,他心在滴血,好想對她說:“老婆,我錯了,過去種種都是我的錯,我想今後和你永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但是他不敢,怕她提起以前,怕她拒絕,怕剛出現愛的萌芽消退,怕對方嫌棄他過去的懦弱,只能一點點接近她,一點點獲取她的好感,小心翼翼地踏入她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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